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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对她眼前,摆放着一组梨花木的桌椅,桌上静放着一套上好的紫砂茶壶和茶杯,此时杯内升腾着氤氲的热气,四散飘开,带着清淡的茶香,蔓延于整个室内。
桌畔的男子颀身而立,一袭绛紫色华服包裹他高挑的身躯,乌发莹润亮泽以玉冠冠起,剑眉墨刷,目若灿星,鼻梁挺立,薄唇紧抿,俊逸儒雅的面容略带郁色。
灵儿无视于男人的存在,眼神不停的流转在室内的四周,望着眼前熟悉的房间,脑中忆起了自己和父亲品茗闲聊的时光,使得她心头涌起一阵酸楚。
这时的墨庄抬眼望见走进的女子,眸中闪过一阵喜色,疾步跨到她面前,二话不说便将她搂入怀中,随后低首将凉薄的唇压在她红润的樱口上。
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得灵儿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脑中思维瞬间停滞,竟是忘了反抗。然而,她不知的是自己的一时愣神,已经全然落入门外男人的眼里,继而让他对自己产生了误解。
丑奴停在雅室门口,抬手便要推门而入,这时眼神无意瞟到,门扉开了一条缝隙。
他缓缓放下手臂打眼从门缝向室内望去,这一望让他顿时僵在当场,因为他看见墨庄揽着灵儿纤细的腰肢,深情的吻着她,而灵儿却丝毫没躲也没避,任凭他肆意亲吻。
看见这一幕,丑奴的心口犹如插上了一把冰刃,使得他的心头泛起了冷洌的痛楚,那冷寒之感自心口不断蔓延,游走周身,仿佛能将他浑身上下的血液冻结。
丑奴迅速拢起大掌,狠狠攥成拳,发出咯咯声响,眸子闪着阵阵火光,好似能将门扉烧出一个窟窿。
心头的怒火和酸涩感纠结在一起,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喉头涌来,似能让他窒息,他暗咬银牙,强压满心的酸涩和痛楚,势要破门而入,可当看见灵儿并未反抗的样子他却步了,忽然一阵剧烈的刺痛袭入他脑中,在脑内肆意翻腾,将他的意识蚕蚀殆尽。
丑奴的面色瞬间惨白如纸,轩眉深深蹙起,抬手抱起疼痛欲裂的头颅,猛然转身逃离了当场。
坐在大厅的胡立,自丑奴上楼的一刹便发现了他,看着男人满面怒容的站在门口,作势推门而入,他却没有上前阻止,这样也好,让他看见王爷和白灵儿在一起正好让他打退堂鼓,对于王爷夺回白灵儿有利无害。胡立脸上闪烁着阴险的笑意,执起桌上的香茶,悠闲的品起。
果不其然不多时便看见男人抱头离开,这让胡立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浓烈了男性气息带着淡雅的茶香味,充斥在灵儿口中,使她渐渐回过了神,愤怒、羞恼猛然袭入心头,在那片心田泛滥开来,她狠狠将男人推开,匆忙退后几步,抬起素袖不停的抹擦着嘴边的湿润,直至唇边传来丝丝疼痛感亦是没有停下。
墨庄看着女子的动作,心头一沉,刚刚的喜悦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俊美的面容呈时黯下,嘴角隐隐抽搐。
还以为她肯来见他就代表在她心里依然对他念念不忘,然而多日的相思难耐,却只换来她的不屑一顾!她表现竟然如此的反感,难道他的碰触对她来说就那么令她厌恶?一股郁色之火由男人心底蔓延而出,袖见的大掌慢慢拢成拳。
灵儿渐渐停止了动作,抬眼怒视面前的男人,冷声道:“没想到堂堂贤王竟是这般无耻之徒。”
为什么世间的男子都是这般轻浮无理,以前是玄武,无缘无故吻她,没想到现在连他也是这般龌龊!脑海中对他仅存的点滴美好的形象,已经完全扭曲。
墨庄静视着面前的女子,薄唇微抿,对于她的奚落言辞不予置评。只是缓缓抬步再次接近她。
女子将眼神从男人脸上错开,淡淡落在一处,抬足不断后退,避免着和他过度靠近。
她极力缓和心头的怒意,语调竭力保持平静,但还是夹杂着丝丝冷冽的温度,“那三千两银子,还请王爷多宽限些时日,民妇一经攒齐便连本带利的如数奉还!民妇告退!”话已说尽,她一刻也不想再此逗留,是以,急急转身向门口走去。
银子?她来见他就是为了谈银子的事情?一定是该死的胡立胡乱找了个借口将她骗来的!也就是说她现在连见他一面都不肯!思及此心头的怒火悄然而起,仿佛能破胸而出。
就在墨庄沉思的一瞬,灵儿已经打开了房门,打算就此离去。
开门的声音响起拉回了墨庄的思绪,他快步踱到门前,一把将房门磕严,如玉的俊颜遍布乌云,冰冷至极。
男人的举动使得灵儿心口一窒,丝丝惊慌爬满心头。他要做什么?
自打他刚刚的表现,她已经对他满心抵触,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真的不敢想象他接下来会对她作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墨庄隐忍着怒意,侧首看了看女子惊慌的神情,叹道:“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
不会伤害她?最残忍的伤害都已经已经造成了,他竟然还在道貌岸然的信誓旦旦!她岂会愚蠢到相信他的话?不过她还是要感谢他的伤害之举,既让她看清了他本来的面目,又让她遇到了这世间最值得她珍惜的男子!脑中闪过丑奴满脸柔情的样子,心头被塞的满满。
此刻灵儿已无心听他的任何话语,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危险的男人,她极力扯着门闩,使出浑身力气想要拉开门,可是那扇门犹如铜铸一般纹丝不动。
“还请王爷高抬贵手,民妇要出去。”她冷声言道。
民妇!该死的!又是民妇,她一口一个民妇,难道势要和他划清界限到底吗?他不会让她如愿的!墨庄心头的怒火已经被完全挑旺,大有燎原之势。
“你哪都不能去,乖乖和我回府!”他怒咬银牙回道,磁性的调门拔的老高,好看的眉毛纠结在一起。
他的话将潜藏在灵儿心底的恨意再次勾起,他自诩高高在上,难道就可以一而再的左右她的人生吗?以前她没有机会选择,现在她不会让他为所欲为,不会乖乖妥协!
“即使你贵为王爷,也无权限制我的自由!请你让开!”灵儿愤声回道,清丽绝美的面颊露出倔强,坚定,美眸中闪烁着不屈服的神色。一双素手不死心的拽着门闩继续拉扯。
“不让!”
灵儿死命的拉扯着门闩,不停的撼动着门扉,心底的气愤和怒意夹杂交织泛滥开来。
而男人却犹如看戏一般冷眼瞧着她蚍蜉撼树般的举动。灵儿,任凭你今日如何反抗,我都不会放你离开!你哪都不能去!只有和我回府一条路可以走!
挣扎了半天,直到她的力气消耗殆尽,也是徒劳无功,那扇门一直完好的磕在门框中,分毫未动。看着男人那副自负的模样,灵儿心中怒火中烧,直冲脑门,胃中的不适悄然而至,泛滥上涌。
阵阵恶心的感觉侵袭至喉间,一波比一波汹涌,呕……灵儿慌忙自袖间掏出丝帕,弯身干呕起来。
墨庄望着她的突然举动,愣神片刻,直到见她面颊素白如纸,适才收回放在门上的手臂,扶住全身颤抖的她,慌声问道:“灵儿,你怎么了?”
灵儿努力缓和气息,强压胃中不适,厌恶的拂开男人的手臂,“这是民妇的私事,不劳王爷费心。”
“灵儿,不要说气话!来,喝口水压一压。”言罢快步走到桌畔执起茶壶,似要倒水。
正在这个空当,女子终于逮到机会,一把拉开门飞奔出了房间。
吱呀的开门声响起,不用回头也知道她已经离开,墨庄黯哑着俊颜,用力放下掌中刚刚倒好的茶水。砰!上好的紫砂茶杯应声而裂,碎成片片,茶水自然流出,由桌沿缓缓滴落地间。
“胡立!”
一声冷喝好似利箭一般自室内传出,直冲等在外室的胡立耳中,差点震破他的耳膜。
吓得胡立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抬眼望了望男人昂藏挺拔的背影,一种不好的预感冲向脑门。刚刚他还在暗自庆幸终于让王爷如了愿,怎么这么一会的功夫就‘变了天’?
“去给本王将灵儿拦回来,直接带回王府,她若不从,绑也要将她绑回来!”男人猛转身咬牙吼道。
胡立一愣,环望室内一圈才发现白灵儿已经不在了。再次收到墨庄冷冽能冻死人的目光,他才匆匆夺门而出。
自出了衫雨茶楼灵儿一路疾走,终于到了医馆门口,抬步进入,却没发现丑奴的身影,问郎中郎中也说没见,原想再此等他,转念一想,又怕墨庄追来,是以只能吩咐郎中留话给他,她先回木屋了。
交代完毕,灵儿这才匆匆踏出医馆。
不远处,尾随而来的胡立发现灵儿从医馆走出,阴险一笑,加快脚步想要拦住她的去路。却在他刚刚走到医馆门口时,余光瞟见迎面而来的老王妃的身影。胡立暗叫不好,若让老王妃看见他光天化日之下强掳女子回府那还了得?无奈只好止步闪入医馆,待老王妃走过,再继续追白灵儿。
甫入医馆的胡立便听闻一老者念念叨叨的嘀咕不停。
“又是一桩喜事,添丁之喜啊!”每次把出喜脉郎中都要念叨半天,许是这半生也没个一儿半女,所以才会替那些看诊的人高兴。
添丁之喜?这老头不但是郎中难道还是个相士?不过他相面的手艺还是省省吧!他还未成亲哪来的添丁?
胡立刚要扯唇奚落郎中一番,脑中一个人影闪过,等等!添丁之喜!白灵儿刚刚才从这出去,难道说的是她?
郎中嘴里嘀嘀咕咕个不停,忽然一抬眼望见馆中来了病患,道:“哦……这位小哥请坐,老夫帮你把把脉。”
“你说的添丁之喜,可是刚刚从这出去的女子?”胡立回过神,忙声问道。
“这……这是病人的隐……”可话还为说完,便被胡立揪住了衣襟,“快说!不然我将你这医馆砸了,再将你扒光衣服扔出去!”
一听这话吓得郎中赶忙点头,连道好几个是。
这时胡立徒然放开了郎中。完了!若是让王爷知道此事一定会杀了他!可是纸包不住火,王爷迟早都会知道,到时候又是知情不报,他会死的更惨!
胡立左右衡量,最后咬了咬牙,罢了,死就死了!他快步走出了医馆向王府而去,现在他无心去追白灵儿,应马上通知王爷这件事为重。
轩墨阁内,男人微眯着眸子斜倚在椅中,脑中不断闪过今日见到灵儿后的种种。
那一双赋予灵韵的眸子,闪着烁烁夺目的华光,那一脸倔强的愤怒,那一身的傲骨,完全震慑住了他,让他痴痴迷醉、折服,心无设防的沦陷下去。继而勾起的他更强的征服欲。
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在以往的女子身上发现过这些不同?还是说她们忌惮他的身份不敢发作?她们只会一味的谄媚逢迎,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就在那些女人夜夜卖力奉献肉体,谋划着如何在他身上得到更多好处时,而她却在自食其力,不惜抛头露面摆摊买货,宁可日日辛苦度日,也要尽快还清欠他的银子。
她的坚韧不拔,自给自足,是实实在在最为真实的表现,有女如此还有何求?以前是他瞎了眼,蒙了心!只见外在的,而从未涉足内在,即使明明知道她们内心的贪婪,却还是一味乐此不疲的沉醉在温柔乡。
她,胜过世间万千女子的千万倍!只有她是这般的不同,她是独一无二的!
她没有欠他分毫,是他欠她的,自打他无情的将她推开,他便欠下了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