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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金枝抬首看了看灵儿的脸色,随后跟在丫鬟身后匆匆离开了房间。
墨庄望着女子冷若冰霜的眸子,心头一滞,沉声问道:“你……你恨我!”
“恨?你配吗?我只恨我自己愚蠢,痴慕十年不过是枉然白活,是我瞎了眼竟没看出你是畜生的化身!”此刻的灵儿真想揭开他儒雅的面具,看看那后面隐藏的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
女子的话平静中隐藏波涛汹涌的骇浪,一点点侵袭到男人心中,使他的心口卓然一震,面色顿时沉下,儒雅的面容露出难堪的神色。
这时的室内有些安静,灵儿强压心头的恨意,移动着踉跄的脚步,向门口走去。
“灵儿,你要去哪?”墨庄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臂,急声问道。
灵儿用力甩开他的大掌,冷冷回道:“去哪里是民妇的自由,和王爷没有丝毫关系!”
听见她疏离冷漠的的话语,墨庄心头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泛着丝丝痛楚。
“你哪都不能去,只能留在这里!”他黑眸一凝,强势的说道。
女子面带冷笑,水眸饱含仇恨之光,朱唇轻启,一番决绝的话语飘了出来。“呵!王爷杀害了民妇的孩儿,自今日起民妇便视你为仇敌,王爷以为民妇会留在自己仇人的府中吗?”
“你……”墨庄暗暗咬牙,接不上些许话语,眼神一直锁定女子满是恨意的眸子,心头被她的目光戳的生疼。
这时一声叩门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门口传来胡立的沉哑的声音,“王爷,属下有事禀报!”
墨庄猛然错开眼神走出了房门。
胡立满脸的郁色的站在门外,开门声响起,他抬眼看见男人走了出来,疾步上前,沉声说道:“启禀王爷,丑奴滚下了山崖,恐怕是凶多吉少……”
“你说什么?”男人面色黯沉,冷声打断。
忽然,从房内传出一声女子的痛呼,“不……”墨庄顾不得追问下去,猛然转身走进了房间。
☆、第六十五章:再次打击
墨庄刚刚走出房间,灵儿便踩着虚晃的脚步慢慢走向了房门,可当她甫在门口站定,抬手想要拉开门扉时,耳边传来了一句对她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的话语。
兰陵滚下了山崖,凶多吉少?!她的脑中瞬间呈现一片空白,耳边有如惊雷炸响,猛然惊呼出声,“不……”
正在这时男人赫然推门而入,黑眸凝视女子惨白如雪的面容,心头微微抽痛,他迈步上前,想要扶住她发颤的身子。
忽然,女子抬臂紧紧揪住了他的衣襟,眸子冰冷异常,带着浓浓的恨意,“为何他会坠下了悬崖?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灵儿你听我说……”墨庄心中一沉,儒雅的面容露出些许慌色,急声开口想要解释些什么,可女子却丝毫不给他机会。
“你为何这么狠毒?你已经生生害死了我们的骨肉,拆散了我们,为何连他的性命也不放过?”她狠狠揪着他的衣襟,疯狂的摇晃着他的身体,歇斯底里的质问,眼角隐隐含着晶莹的泪光。
墨庄双臂垂在身侧,任凭女子肆意摇晃着他的身子,凉薄的嘴角隐隐chou动,俊颜黯沉,黑眸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愫。
为何她听见他坠落悬崖会如此的激动,难道她真的这般在意他?难道她已经爱上了他?这一刻墨庄惊觉,事情在渐渐演变,不知不觉中已经脱离了他掌握的轨迹,他原是抱着不甘的心理,想要将灵儿夺回身边,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不单单是为了心头的不甘,不知不觉她已经走入了他心里,是从何时起,他自己也不清楚,但他清楚的是自己走错了一步,而接下来的步步都在错!他开始为自己做出的事情感到后悔,因为她的眼神已经明显的提示她恨自己。想到这儿他的心口开始莫名的发慌,不知道要怎样将她心头的恨意抹去。
紧跟在男人身后的胡立,看见女子对男人如此仇视,心头一惊,快步上前,慌声替墨庄辩解道:“白姑娘,此事和王爷无关,是丑奴自己心情不好,在打猎时失足滚下山崖的!”
胡立虽是机敏的隐瞒了带丑奴离京之事,却不知他的辩解在女子面前非但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激起了她心底更深的恨意。
灵儿怒目紧紧凝视眼前的墨庄,水眸闪着冷寒之光,一双素手攥住他的衣襟,丝毫没有放松。
心情不好?!他何以会心情不好?还不是因为墨庄这个罪魁祸首,他利用卑鄙的手段,残忍的害死了他们的骨肉,离间的他们之间的感情,让他误会了自己!
直到此刻她方知晓兰陵已在她心里扎下了深深的根,而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却将那根基猛然自她心口拔出,将他和她的牵扯无情的拉断,带着血肉的拉断,那痛深深刻骨!
‘这是你给我做的记号,若是哪日我不见了,你可以凭着这个印记将我寻回……’这番话猛然自耳边传来,犹如魔咒一般在灵儿脑中盘旋不散。
为何这无意的一句话竟真的成为了现实?为何老天会如此捉弄她,为何等到自己发现爱上了他时,而他却已翩然远去,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感觉她的心口正在一点一点的裂开,慢慢渗出血液,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楚,渐渐的这血液,缓缓向上涌来,口中充斥一股腥甜的味道,猛的自樱口喷泄而出,溅的衣衫裙摆沾染点点残红,好似盛开的寒梅一般,那鲜艳的颜色煞是刺眼!
随着吐出一口鲜血,灵儿的双手自男人衣襟前绵软滑落,身子好像轻絮一般翩落于地间,含泪的双眸在身子落地的一刹缓缓磕上。
墨庄惊在当场,望着地间的血迹,和女子嘴角残留的殷红,心头猛然一震,令他差点窒息,浓浓的扯痛感自胸臆不断蔓延,遍及四肢百骸。
他急急弯身将女子轻柔的身子抱在怀中,看着她毫无生气的脸颊,心中的扯痛愈发明显,直至痛彻心扉,这一刻他方晓得心痛是何种滋味!
“快将郎中找来!”男人并未回头,一声焦急夹杂颤意的声音如劲风一般传出。
“是。”突发的状况令胡立僵在原地,听见男人的吩咐,急忙应声,迅速走出了房间。
墨庄紧紧抱着灵儿的身体,阔步向大床走去……
夜色渐浓,凉凉月色自墨蓝的天际,淡淡洒向王府花园中,为院中的景物笼上一片暗哑之色,四周呈现叠叠暗影,两道身影踏着月色匆匆穿过九曲回廊,向东暖阁方向走去。
室内的烛火被挑的异常明亮,丫鬟们忙碌的收拾着地间的血迹,而胡立将郎中传来后便一直静候在门外,面上略带郁色。
床榻前一位蓄胡老者站在一侧,单手搭在女子素腕上,静心听诊,苍容满是凝重。
老者身旁,男人颀身而立,一袭锦衣华服包裹高挑身姿,挺若岩松一般,在烛火映照下,儒雅的面容满是焦急,眸子紧紧锁定榻上女子的脸颊。
“她到底怎么了?”墨庄沉声问道。
郎中将手自女子腕子上移开,回首对着男人恭谨言道:“回王爷,白姑娘刚刚落胎,身子本来就虚弱,在加上精神受到打击,急火攻心,屡次晕厥,这样下去恐怕会有性命之虞!”
“你说什么?”这番话好似一记重锤砸在墨庄胸口,沉沉的让他透不过气,他一把扯住郎中的衣领,冷声喝道:“本王命你无论如何都要治好她,不然本王让你给她陪葬!”
男人的话让郎中身子开始打颤,头上冒出冷汗,丝丝惊慌爬上苍老的脸颊,“是……是!老夫这就去开药方!”
墨庄忿然松开郎中的衣领,郎中得了自由,匆匆走到桌畔,颤着手开始写药方。
男人弯身坐在床榻,眸中满是心疼,细细端望着女子苍白无血色的素颜,修长白皙的长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自指尖传入心底,使他心头为之紧缩。
不多时郎中开好了药方,对着男人禀告一番后便踏出了房间,吩咐下人去煎药。
胡立一直静候在门外,自打刚刚听见室内传来一声暴喝,身子便一直簌簌发抖,忽然,眼前走来两道身影,他的心头一震,快步迎上前去,施礼道:“属下参见老王爷,老王妃!”
老王爷满脸的黑云,厉目淡扫他一眼,宽袖一甩,阔步向房间走去,老王妃紧紧跟随在他身后而去,胡立被晾在原地,脸上露出一片慌色。
吱呀的声音响起,房门已被人打开,墨庄将视线从女子脸上缓缓移开,向门口望去,看见自己的父王和母妃走了进来,眸光一凝,剑眉微蹙。
他顿了一瞬,赶忙起身向二人行礼。
老王爷踱到床边,眼神不停的穿梭在墨庄和躺在塌间的灵儿的脸颊上,威严的面容更加黯沉。
老王妃缓步跟在自己的夫君身后,打眼看了看塌上的女子,风韵犹存的美颜露出惊讶之色。
原来她是那次送自己银簪的女子,自那日一面之缘后,使得她心中一直惦念这个心灵手巧的佳人,后来也曾特意去大街寻她,可几番寻索也没发现她的摊位,她满心的失落,原以为再也见不到这个一身灵气的人儿,真没想到今日却在自己的府中见到了她,更没想到她竟是和庄儿有过婚约的白家千金,难怪那次见她便察觉她身上散发着深闺女子的神韵,想到这儿老王妃微微叹息出声,为自己失去这么一个秀雅的儿媳感到惋惜,也替墨庄错失这么一个灵雅的妻子感到痛心。
她看着女子毫无生气的脸颊,心头满满是怜惜。
这时老王爷突然出声,声音沉的让人感到压抑,“庄儿,你随父王出来。”言罢,阔步走向门口。
墨庄听见声音,抬眼望了望自己的母妃,只见她面露忧色,眉头紧锁,眼神示意他赶紧跟去。
男人收回视线,回首看了看塌间的女子,继而快步走出了房间。
室外院落一片静肃,偶尔刮来一阵秋风,吹动了院中树木的枝桠,发出些许细碎的沙沙声。
墨庄出了房门,刚刚在老王爷身后站定,一道大掌猛然向他俊逸的面颊掴来,快的令他来不及闪躲,清脆的巴掌声在静谧无声的院落中赫然响起,听上去那样刺耳。
杵在一旁的胡立听见响声愕然抬首查看,眼前男人脸颊呈时浮现一道暗红的五指印,嘴角隐隐挂着鲜红的血丝,儒雅的面容已然变色。
胡立心头惊跳,匆忙垂下头颅,心知肚明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临。
“你这个畜生!”老王爷暴喝一声,一脸的怒容,眼神凌厉发寒。
畜生这两个字从墨庄耳中传入心头,随后猛然在心底翻搅,咯的他心口异常难受,今日他竟是两次听见这个词,而每次的感受都让他郁燥万分。
男人的身子僵了一瞬,缓缓抬手抚向嘴角,伸出长指将嘴边的血迹抹去,薄唇紧抿,一脸的无所畏惧。
他心中清楚父王定是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才会这般怒气腾腾,此刻的他已经无需掩饰隐瞒,是以他挑眉直视着眼前的父亲,勾唇道:“父王打够了吗?如果没有,还有这半边脸。”
☆、第六十六章:恶有恶报
老王爷当着胡立的面,毫不给墨庄留面子,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自伍金枝寻上王府要人过后,老王爷便疑心着胡立所说过的话,是以便派人去调查一番,最后得知墨庄竟是将灵儿转嫁给了守山的丑奴,老王爷既愤怒又寒心,万分愧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