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浚航有可能报复妻子。但苏浚航失踪后一直杳无音讯,难道他在劫后余生后发起了反攻?
靳峰自然知道提出问题的萧邦也在想这几个问题。不同的是,靳峰认为自己想得更多。
“我认为还有两个关键点,有可能会缩小我们的盘查范围。”靳峰说。
萧邦在听。
“第一点,就是这个船舵。”靳峰从衣袋里掏出了那枚精巧的船舵,在手里掂了掂,“这是作案者故意放在爆炸现场的,一定有其用意。”
萧邦同意。但究竟是什么用意?他回答不出。
“那第二点呢?”萧邦思考问题的方式,通常都是将无法解决的问题先搁置一边。
“第二点,就是徐妈。”靳峰说,“徐妈是雁雁的保姆,平时深居简出。可爆炸案发生那天,徐妈却外出买菜了。听雁雁说,她们家的菜一般都是电话订货,根本不需要出去买。徐妈早不出去晚不出去,就在出事那天自作主张地出去买菜,这不是很奇怪吗?”
萧邦一震。平日里他总觉得自己够精细了,怎么没想到这一层?他突然回忆起自己刚来大港时,在叶雁痕家里见过徐妈,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到底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看来,这个徐妈有问题。
“我想起来了。”萧邦说,“上次我在叶总家时,徐妈说自己有个儿子在大港海事大学上学。”
“叫什么名字?”靳峰警觉起来。
“李信民。”萧邦想了想,说。
靳峰立即掏出电话,拨通后下了命令:立即调查大港海事大学学生李信民。
挂了电话,靳峰沉吟了一下,对萧邦说:“老萧,你认为这个徐妈,在本案中是个有利的突破口吗?”
萧邦思索了一下,说:“徐妈一直跟着叶总,叶总对她有恩,一般情况下不会有迫害叶总的可能。但如果有人威胁到她的儿子时,情况就不一样了。”
这一点靳峰非常清楚。一个女人可以忍受一切,甚至连死都不怕。但如果这个女人有了孩子,一切就会改变。所以,犯罪分子常常采用这种非常下流的招数要挟做了母亲的女人。
那么,萧邦第一次到叶雁痕家时,那枚船舵突然神秘失踪,也可能与徐妈有关。
船舵……萧邦的思维无法控制地往这上面想。突然,他对靳峰说:“靳副局长,请把船舵给我看看。”
靳峰将船舵给了他。
船舵很小,但挺沉。萧邦将它放在手心里,仔细地把玩。这真是一种令人叹为观止的工艺,整个船舵看起来浑然天成,再挑剔的人也不可能从中挑出任何毛病。
萧邦将船舵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船舵发出一股淡淡和血腥味,但周身擦得非常光滑。萧邦又用手指头弹了弹船舵的手柄,手柄发现沉沉的声响。看来,船舵内并不是空心。
这枚船舵既然是叶雁痕送给苏浚航的礼物,可是,它的每次出现,都要发生意外的事,分别代表了什么?它本身有什么秘密?萧邦百思不得其解。
靳峰看了一下手表,对萧邦说:“老萧,恕我愚钝,琢磨了一整天,也没琢磨出什么来。说实话,对这个船舵,我找技术人员看过了,就是一个普通的船舵模型,只不过是洋鬼子生产的,没有什么特别,里面也不会有小说中出现的什么纸条、丝绢之类的东西。船舵曾沾过血,但经过很仔细的处理后,已经查不出成形的指纹。所以我虽然保留着它,但我认为它已经没有多大的用处了。”
萧邦点了点头:“既然靳副局长都仔细察看过了,我想我也不能从这上头找出什么线索来。我看这样吧,这个船舵倒是很好玩,反正您也认为没多大用处了,不如留在我这里,做个把玩之物。您看怎么样?”
靳峰呵呵笑了:“只要老萧感兴趣,就留给你了。话又说回来,或许你能够从这上头发现什么线索也不一定。老萧当过特种兵,是我不能比的。”
萧邦笑了笑:“靳副局长客气了。我对侦察这一行,还是个学徒,您就别拿我取笑了。”说完,他将船舵收了起来。
“我看,或许船舵本身没什么,倒是船舵之外可以找出一些线索来。”靳峰似乎陷入了深思,“譬如,苏锦帆女士是如何拿以这枚船舵的?她为什么要将它收起来?放在雁雁家的抽屉里船舵又是怎么消失的?是不是跟徐妈有关?这些事情,总会有一些关联。正好,雁雁和苏锦帆就在外面候着,我去把她们叫进来问问。”
萧邦点点头。
靳峰整了整衣衫,起身出去了。
靳峰推开了门,正准备叫叶雁痕和苏锦帆,却发现走廊的椅子上坐着另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眨巴着忽闪忽闪的眼睛,仰头看着他。
她是孟欣。
第三十七章(1)
叶雁痕和苏锦帆退出了房间,各自找了个椅子坐下。
“锦帆,你认为是谁要害死萧邦?”叶雁痕问。
“我怎么会知道?”苏锦帆一脸惊讶。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多少知道一点。”叶雁痕面无表情,“而且,对我家门厅里的爆炸案,你也不会毫不知情吧?”
“嫂子,你没发烧吧?”苏锦帆有点生气了,“你是不是经历了这些事,对谁都怀疑啊?”
“你当我是傻子吗?”叶雁痕加重了语气,“固然,你不可能是主谋,但你要是说这些事情你一点都不知道,只有傻子才会相信!”
“嫂子!”苏锦帆有些愠怒了,“我一直尊重你,你别血口喷人!说话要有依据,不能信口开河。”
“那好!”叶雁痕说,“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就请教你几个问题:第一,那枚船舵是怎么到你手上的?你一直不说来历,想隐瞒什么?第二,你说船舵丢了,可是船舵突然出现在我家的门厅里,而那天正好我家发生了爆炸,这怎么解释?难道船舵自己会长腿不成?你说可能是有人盗走了船舵,可是,谁会知道船舵在你手里?第三,那天在你办公室,我猜测萧邦死了,你在没有任何迹象的情况下,所显露出的表情是那样的肯定。你怎么知道萧邦遭了毒手?除非暗杀萧邦的事你早有耳闻!第四,你怎么那么快就得知萧邦没有死的消息?并且清楚地知道他住在这家医院?如果这几个问题你能够回答我,我向你请罪!”
叶雁痕说完,用眼角的余光观察苏锦帆。出乎意料的是,苏锦帆并没有丝毫的慌乱,而是平静地说:“嫂子原来早就疑心我啊!可是,你怎么不早说呢?为何要拖到现在?”
“因为萧邦刚才又险些丧命。”叶雁痕冷笑,“你一出现,萧邦就处在危险当中,这是不是巧合?”
“嫂子,你也在场啊。”苏锦帆耐心地说,“你也看见了,那个护士不是我,我还去追她了。”
“就是因为你追她了,我才更起疑心。”叶雁痕哼了一声,“你看似是去抓她,实际是为了挡住我,好让她逃走。你追她的样子,哪样是追?简直就是送别!还有一个疑点,当那个假护士进入房间时,你心神不宁。虽然跟我说着话,但有一半的注意力都在留心里面的动静。为此,你的突然出现,是为了保护和接应那名想谋杀萧邦的假护士,对不对?”
苏锦帆冷笑:“照你所说,我成了谋害萧邦的主角。请问,我为什么要杀害萧邦?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自己最清楚。”叶雁痕接着说,“我并没有说你是主角,但你不可能一点都不知情。这些年,你隐瞒了我许多事,你并不是大家所看到的那么单纯。”
“哦?”苏锦帆笑了,“嫂子你真逗。我隐瞒你?可我为什么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我有这个义务吗?在我大哥的死因上,你怎么不一五一十地告诉我?要说这些事情的原委,恐怕你才是始作俑者吧?”
“呵,你还真厉害呀!”叶雁痕也笑了,“不就是大家猜测我有谋害亲夫的嫌疑吗?可是证据呢?光猜测谁不会?”
“好!”苏锦帆说,“那你说我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你也拿出证据出来呀?”
“别的就不说了,单说这个小马吧。”叶雁痕沉声说,“本来,我作为苏家的媳妇,应该知道我有这么一个弟弟吧?可是这些年,你们讳莫如深,决不透露半点口风,是为你们家族的势力埋下一个伏笔吧?小马在大港活动了好几年,开了酒吧和洗浴中心,暗中监视任何对苏家不利的人。这个小马,跟你虽然并非亲姐弟,但胜似亲姐弟。你的任何指令,他都会不折不扣地执行。我想,在萧邦被枪击这件事情上,小马恐怕难逃干系吧?”
苏锦帆浑身一震。看来这位嫂子幕后活动的能力,超出了她的想像。但事已至此,也没必要再装下去了。她叹了口气,说:“嫂子,没想到你也是幕后活动的高手。以前,我一直同情你,认为你不可能有暗害哥哥的可能。但你今天的表现,让我既吃惊又失望。我现在已经断定,我的哥哥就是你害死的!因为你有这个能力!”
叶雁痕冷笑:“你的哥哥的确该死!但我并没有谋害他,是他自己该死!!”
苏锦帆正要答话,忽然一个低沉的男中音在楼道尽头说:“生又何欢?死又何惧!”
是苏浚航的声音!
叶雁痕和苏锦帆几乎同时站起,向楼道尽头跑去。
只听咚咚的脚步声从楼梯传来。苏叶二人想都没想,便追了下去。
医院门前很寂静。没有人。冷风吹来,叶雁痕打了个寒战。
突然,停在医院门前的一辆黑色出租车启动了。一条黑影打开车门,钻了进去。车发动了。
苏叶二人快步跑向自己的车,发动引擎,尾随出租车而去。
“小孟,你怎么会在这里?”靳峰对楼道里的孟欣说,“她们两个呢?”
“她们是谁?”孟欣很好奇地问。
“叶雁痕和苏锦帆。”靳峰觉得太奇怪了,刚才这两人明明在这里嘛。
“我没看见她们呀,靳局长。”孟欣说,“我听说萧大哥在这里住院,便赶过来看看他。”
而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脸色微微一变,便对孟欣说:“你自己进去吧。他在里面。”便走到楼道的尽头却接电话。
萧邦打了个哈欠,就看见孟欣走了进来。
他将腿挪了挪,示意孟欣坐下。
“听说你住在这里,我就一直想来看你。”孟欣眼里写满关切。
“谢谢你。”萧邦说,“没什么事了。要不是你那天及时帮我处理,恐怕伤口会感染,现在或许已经不能说话了。”
“我欠你的,萧大哥。”孟欣眼里有雾。“说真的,我来过两次,可是我看到叶雁痕在这里,就不敢来。我怕她产生误会。”
“她怎么会误会你?”萧邦感到好奇。
“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很忙的女人,如果还衣不解带地侍候一个男人,那么,她对这个男人的感情就不一般。”孟欣把头压得很低。“女人一旦对某个男人有了感情,所有与这个男人有来往的女人,都会遭到嫉恨。”
“你恐怕是误会了。”萧邦避开了她的目光。“叶总只是道义上的帮助,怎么可能对我产生什么感情?再说,现在大家都陷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麻烦当中,哪有这个心思?”
“也许你没有,但是她有。”孟欣说,“不过我倒是希望你能够接受她。”
“你别扯远了。”萧邦尴尬地笑了一下,转移了话题,“你叔叔呢?”
“他?”孟欣叹了口气说,“他也受了伤,在疗养。”
“本来我不该问你。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一句:你叔叔的肩膀上受了伤,是怎么回事?”萧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