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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定定地看着雪倾,将她的样子深深地印在眼里,“那么,我来照顾她!”
“叮——”听到这句话,沫羽绫手上拿着的手术剪刀清脆地跌在地上。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景睦南,原来坏小子心里爱着的人是……雪倾?
原来他一直放在心里的人,是她?
沫羽绫心里翻腾起一股酸涩,她想他幸福。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的心里就这么想。可是处得久了,羽绫私心地希望,这份幸福可以由她来给。
玿言庭并未发现气氛上,这种微妙的小变化。
他的眸子阴鸷而冷寒,像是从极地而来的风,让空气都降温了几度,“景睦南,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景睦南丝毫不却步,眼神直直地看向玿言庭,“你呢?你又知不知道自己刚刚再说什么?!”
就在两个男人相持不下、互不相让的时候,沫羽绫的声音忽然地窜出来,“不是睦南!”
玿言庭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沫羽绫并没有看景睦南一眼,或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或是觉得心虚。
他刚出现在院门口的时候,她多么雀跃,以为他来找自己,虽然每次说骂她惹事精,可是羽绫知道,他还是在意她的。
只是没想到,他的心始终不在自己地方。
羽绫拿着组织镊,从福伯的手心里取出一点皮毛,“应该是个女人!”
“你以为你说说我就会相信?这么点小皮削就能让你认定是女人?!”玿言庭摆明了对沫羽绫的话表示不屑。
沫羽绫丝毫都不介意,将福伯的脖子侧边,“你们看看!”
福伯的脖子上有明显的掐痕,带着浅浅的红紫色,“玿言庭,你的指跨过来对比一下!”
玿言庭哼了口气,袍角一撩,蹲在福伯的身边,张开手去比对掐福伯的姿势,一对比他的冷眸渐渐地浮上一层戾气。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不会是男子所谓?”沫羽绫眉一挑,“正常男子拇指和其他四指的指尖跨度不会这么小。”
“如果是小孩呢?”
沫羽绫现在算是确认玿言庭的理智确是没有回笼,可她依旧耐心解释,“如果是小孩,先不说他有没有能力杀福伯,更重要的是,若是孩子,那么这个跨度的角度便不会是这样!而是要更往下一点,偏里面一点。”
沫羽绫的眼睛直直地看着玿言庭,“所以,不管你承不承认,伤害福伯的一定是女人!”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至于为什么福伯会遭人毒手,就要看他在哪里遇害,当时在做什么得罪了别人了!”
“我记得本来我和国师在大街上……在街上……找人”景睦南不自觉地看了一眼沫羽绫,极不想先承认自己挂心于她,担心她出事,“后来听到边上小弄堂里有呼救声,就去看了……”
景睦南仔细地回想着事发的经过,“当时看到一个穿着黑衣的人影在掐福伯的脖颈,说什么多管闲事,老不死之类的话。看到我和国师冲过去,那人下意识地就顺手捅了一刀在福伯身上,就逃了。”
“那,那个女人大概是什么身形?”沫羽绫问。
“很难笔画,比雪倾瘦弱一些,再稍稍矮一点点吧。”
景睦南毫无心思地回答让沫羽绫一阵吃味儿:连打比方都要心上人,真是够了!坏小子,亏本姑娘一心扑在你身上,我丫是犯了什么贱?!
玿言庭心中浮起一阵不安,“难道是因为那件事?”
“什么?”沫羽绫心直口快地问道,“其实照道理说,福伯与人无冤无仇的,应该不可能一个老人家受到这样毒手。”
“景睦南,你找到福伯的时候,他处在弄堂?”
景睦南微微颔首,极不情愿地答了一句,“是。”
“前一阵子我拜托福伯去帮忙找一所宅子……”
“噗——”玿言庭还未说完话,躺在地上的福伯忽然吐了一口血,之后大量的血从口腔里淌出来。
玿言庭心下一急,忙将福伯扶起,用手袖去擦福伯不断流出来的血,“王爷……”
“我在!我在!”
“小心……小心……”福伯手一指,瞪大眼睛看着前方,来不及说完话,就断了气。
“福伯——福伯——”
刚进门的汀兰看着满身是血的福伯,匆匆忙忙地冲上来。
他瞪大眼睛像是朝人索命一样,让汀兰有些害怕地踉跄一步,可有很快地镇定下来,“福伯怎么会这样?福伯!福伯你醒醒!你快醒醒啊!你怎么忽然变成这样?!”
沫羽绫有些嫌恶地看了一眼汀兰,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姑娘让她觉着头皮发麻,心气太重。
玿言庭将汀兰的手拿开,“福伯不喜欢陌生人碰他!”
陌生人?听到这三个字,汀兰的手颤抖了一下。
看着玿言庭走出去,他颀长的背影在夕阳下有些落寞,让雪倾看着有些觉得心疼。
她刚想上前一步,就被景睦南拉回来,“雪倾……”
“我怕他出事!”雪倾小心地挣开景睦南的手,快步跟上玿言庭,走出了庭院。
沫羽绫站起身,刚要转身,一双大掌就握上了她的手臂,“干嘛?”
不用猜,她就知道是景睦南。
“还没玩够吗?”景睦南的语气有些生硬,“你到底想要气多久?!女人真是麻烦!”
沫羽绫很好讨好,景睦南一眼就知道。
只要让她知道,你关心他,她就会像小狗一样听话地回来倚在你身边,乖乖的。
沫羽绫嘟着嘴回过头,“怎么?你算是在说好话么?”
“我是怕你在外面惹事!又要麻烦我替你收拾烂摊子!”景睦南一盆冷水泼下去,毫不留情。
“是啊,我是惹事精,不像你家雪倾,温顺漂亮,楚楚动人,人见人爱!”沫羽绫骂骂咧咧地像是炮弹一样将话一字一字地蹦出来。
她生气的时候,张尽了磨得锋利爪子。她必须让他知道,再温顺再喜欢他,她也是有发脾气的时候的!
“你在吃醋?”景睦南双手抱胸,笃定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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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你可以爱我很久吗
【258】你可以爱我很久吗
“你在吃醋?”景睦南双手抱胸,笃定地问。
“我?吃醋?”沫羽绫双手叉腰,直视景睦南的眼睛,“哼哼~~坏小子,你等下辈子吧!”
她嘴巴不饶人,他景睦南也不是第一次知道,她从来不是唯唯诺诺的女孩子,明明喜欢他喜欢得紧,可是嘴巴上却是不说实话。懒
景睦南倒也不着急,绕到沫羽绫的身前,“是吗?”
他低下头,慢慢凑近沫羽绫。
他的手因为领兵打仗以及长期接触兵器而带着浅浅的粗糙感,摩挲在羽绫的脸上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颤栗。
“你……你干嘛?”沫羽绫不自觉地往后面退了退。
景睦南玩心大起,猿臂一伸,将沫羽绫勾在怀里,倾身在她耳边厮磨,“绫儿……”
他的唇慢慢地移到她的唇瓣前,羽绫心中警铃大作:这坏小子,不会是要吻我吧?
沫羽绫偷偷地闭上眼,心里暗自窃喜。
“羽绫,怎么?”景睦南的声音在耳边显得格外地清晰,“不是说等你吃醋要下辈子么?那……你在干嘛?”
沫羽绫这才意识到景睦南的调侃玩笑,蹬着脚,不解气地恨恨道,“景睦南,你……你坏透了!”
景睦南调笑地按着沫羽绫的肩膀,暧。昧。地靠近她,“是吗?我坏透了,你还期待我吻你啊?”
“你……不跟你说了!”沫羽绫愤愤然地转过身。虫
景睦南笑着摇头,羽绫果然是没心眼儿的姑娘,刚刚还在纠结雪倾的问题,几下被玩笑过就把什么都抛在了脑后。
他转过身,这才注意到站在自己身后的汀兰,他眉一蹙,看到汀兰的眼里一闪即过的精光。
可是下一秒,汀兰便慌乱地跑开。
景睦南的心里总有一丝不安定,可是究竟哪里不对劲儿他却如何都察觉不到。这次福伯的死,究竟是因为什么?
景睦南心里觉着,这死因的背后,应该有着更大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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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倾跟着玿言庭一路走到河边上。
看着玿言庭徒手刨着地,为福伯安葬,雪倾的心不自觉地抽疼了一下。
这样的玿言庭,你如何去责备他方才的丧失理智?
福伯大抵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从他的父亲、母亲过世,一路陪着他挺过风风浪浪的就是福伯。
玿言庭仍然记得,当他因为练武不到位被师父罚在雨里扎马步而得了风寒的时候,是福伯日以继夜陪着他挺过来。
他仍然记得,国与国互访的时候,被他国小皇子嘲笑的时候,是福伯为自己挺身而出,用小木棍将那些恃才傲物的小皇子打得屁滚尿流。
玿言庭的手不断地扎进土里,指尖都沁出血来,还不放松。
“言庭……”雪倾的手心疼地覆上玿言庭的手背,他的手上到处是被石子扎破的小伤口。“言庭,别这样……”
玿言庭的手从雪倾的手中抽出来,他的温度渐渐抽离她的手心,触在冰凉的土地里。
雪倾吸了吸鼻子,“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陪你!”
雪倾蹲下身,走到另一侧,双手插入土里,不断地将黄土往外翻。
她纤细的手指才刨了一会儿,指尖就传来指甲断裂的刺痛,雪倾眉都不皱一下,任性地径自学着玿言庭的动作。
天上慢慢飘起小雨丝,才几许时光,“轰隆隆——轰隆隆——”地两声雷响,大雨就如瓢泼一般地倾泻下来。
闪电像是最残酷的凶手,将乌黑的天空撕扯开一道庞大又无情的伤口。
风唰唰地刮着,将黄土纷纷扬扬地吹起,落进雪倾的发丝里,落在玿言庭的颊边。
“哗——”又一阵急雨泼来。噼里啪啦的一阵响,雪倾挣扎地站起来,将外套脱下,跑到福伯的身子边上,将衣物盖在福伯的身上。
才要起身,玿言庭的外衫就盖了上来,“回去吧。”
“不要!”雪倾倔强地抬起头,“我不要一个人回去,我不要留你一个人!”
玿言庭努力不去看雪倾含泪的眸子,她的眼睛太漂亮,会让自己迷失,“雪倾,刚刚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其实,景睦南对你很好!”玿言庭撇开脸,“你……”
“啪——”雪倾抬起手,冲着玿言庭的连就是狠狠的一巴掌,“玿言庭,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再说什么?!你要是敢在这时候没有自信,敢在这时候踢开我,你死定了!”
玿言庭不再说话,将福伯抱起,安置在刚刚挖好的。洞。穴。里,“福伯,你放心,我一定为你讨回公道!你……安息吧。”
玿言庭将福伯的眼睛合上,手举起黄土一抔一抔地往。墓。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