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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倾站在高坡之上,看着已然列开阵形的双方。景睦南稳稳地坐在爱驹的背上,在早已陈列出队形的己方阵营前来回地驰走。嘴角上扬着莫名的笑意。
而另一端的玿言庭则是淡然地看着,马儿在原地沉沉地呼着气,马驹头顶上的一撮红毛煞是显得气势。
他身着身着骑士装,头戴着铠甲头盔。在狂风中,俊气不减丝毫。
风中的战旗一摆,双方极有默契地挥了马鞭子,“冲啊——”
“冲啊——”
“冲啊——”磅礴的气势顿时在这淘沙坡上炸开来。
马儿奔驰带起地上的沙土,黄沙漫漫。双方士兵鼓足了劲头儿,像是搏命似的直直地就往前面冲去。
当玿言庭的剑雷厉风行地刺向景睦南的时候,他迅速抽刀,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因为抽刀的时光而慢了半分。
剑刃与刀刃相互摩擦着划过,发出了尖锐的“呲——”的声音。
景睦南一个侧身,利用惯性,侧点马背,从侧面进攻玿言庭。
玿言庭一个仰卧,刀身就平行地掠过他的前胸。他一个反身,凌空而起,刀剑相撞,银光凛冽。
雪倾站在高地将战争的场面尽收于眼底。看着玿言庭跟景睦南刀剑互不相让,清风跟赤炎军队的首领打得难分难解。
赤炎军队的排布很诡异,对!就是诡异,开始一字排开的阵营,变化多端,极具变化性和灵活性。
而且这样的排布,似乎步步都是针对分解菱寒的军队。可偏偏这样巧妙的布局并未发挥它应有的作用。只攻不守,似乎只求全身而退。
激战两个时辰以后,赤炎军分成了两拨,就在这段时间,玿言庭一挥剑,“放箭——”
才下令,菱寒的步兵一字排开,持弓、拉弦、射箭。
箭像是雨落一般,纷纷想赤炎射去。赤炎最前面的士兵虽是拿起盾护身,可是还是倒下了一大片。
后面的军队在前面步兵的护送下慌张撤退,一拨向东一拨向西。
“追!”玿言庭一声令下就要乘胜追击的时候。
忽然,撤逃中的赤炎军队里窜出百来号人,先是被追打了一段,可只折腾了一段路,便不在纠结于那几百来人。
待到那些人跑得近了,玿言庭也震惊了,那些个人竟不是别人,正是前几番战争之下的俘虏!被赤炎抓获的菱寒国的士兵!
“言庭……”清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玿言庭摆了摆手,对身后的士兵们道,“来人!”
“在——”
“将将士们扶起来!带回军营!”
清风皱紧了眉头,他心中涌现着不安,那些人若不如现在死了干净,若是回了军营……
“那赤炎军……”
玿言庭看了看远处,“回军营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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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倾!雪倾!雪倾——”清风在竹林里来回喊着雪倾的名字。
直到看见那袭白纱他才放下心来。
雪倾着了一件百褶层叠的蓬松纱裙,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精巧的簪。只身一人在在紫竹林里沉思漫步。
清风舒了口气,走上前,轻拍了她的肩膀,“丫头!”
“啊?!!”雪倾整个人毫无准备地一惊,看到清风的脸才镇定下来,“干嘛吓我?”
清风淡笑,“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声了!”
“没什么。”雪倾咬了咬唇,想起方才不久看到的战场上的景象,就有些胆寒。
不知道为何,她的心中总觉得未有着落。而且那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
清风伸出一指,掇拾了一下雪倾的脑袋,“想这么多做什么?怎么感觉你自从跟了师傅,整个人都变得沉默寡言了?还三不五时地出神!”
雪倾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自是没有听清清风说了写什么,她只是径自地拉住清风问,“那些人是不是回来了?”
“什么人?”
“战场上出现的那些人是?”
清风恍如大悟,“你说那些战俘啊?”
“战俘?”
他点点头解释道,“在你来之前,赤炎曾经完胜菱寒几场战役,被扣了不少战俘,说也奇怪,难道赤炎逃窜得真的如此慌乱?”
雪倾冷冷一笑,“若是真乱,倒也稀奇了。景睦南为人谨慎,治军严谨,怎可能到窜逃之时,能乱到连战俘都可以趁机脱逃?”
“你说得倒也在理。”清风摸了摸下巴,也开始琢磨这其中的蹊跷,“可是,这一切很自然不是么?我们这场淘沙坡之战能胜也花了不少力气。”
雪倾仰着头,看向远处,“你说景睦南有没有可能只是配合你们演戏?让你们误以为赤炎败兵?”
清风不可置信地看着雪倾,“若是你说得没错,那景睦南的心计之深可是……”
他有些不敢去度侧雪倾口中那种可能性是多少,行军多年,熟识景睦南之人,多半知道他本就是个深不可测的人。
他做事的布局之深,用人之力,运用兵法之精妙,都让军旅之人佩服不已。
想他景睦南能隐忍十七年之久,然后出其不意,将父亲毒害,兄弟残杀,废皇后立兰妃。拉朝臣、近菱寒。一朝之内使得整个赤炎天地变色,却又不出三日让其在顷刻间平和下来,恍若一切都没有发生。
这样的一个人,让人觉得惊悚,甚至是恐怖!
“清风?你怎么了?”
清风按住雪倾的肩膀,“雪倾,别跟景睦南太近。”
看着清风从未有过的认真的神情,雪倾用力的点点头,不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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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告王爷,我们的箭矢不够了!若是近来再开战,可能……”
“启禀王爷,军营粮草也不足……”
玿言庭猛地一拍桌案,“为何早不来报!等到现在,延误了军机,你们是如何担当得起?”
“王爷,因为……”士兵一下子跪在地上,“王爷重伤,我等想……”
清风撩开营帐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跪了一地的兵卒。玿言庭看着进来的清风和他身后的雪倾,抬了抬手,“都出去吧!”
“是。”将士们虚软着退跌撞着站起来,“清风大人!柠儿姑娘!”经过清风和雪倾的时候,士兵们恭敬地唤了两人一声,才落寞地出了帐门去。
玿言庭抬眼望了两人一眼,继续看眼前的地形图,“言庭,需要我现在去让人迅速打造十万箭矢么?”
“不用去,”玿言庭冷声道,“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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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玿言庭抬眼望了两人一眼,继续看眼前的地形图,“言庭,需要我现在去让人迅速打造十万箭矢么?”
“不用去,”玿言庭冷声道,“来不及了!”
“言庭,那……那些战俘?你打算?”
玿言庭眸子一冷,“你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你不愿去做?”懒
“我只是觉得……”清风想要解释些什么,只因他实在不愿采取那种极端的手段去对付他们。
自从雪倾“不在”以后,玿言庭又回到那个不信任任何人的自己,这样一个缺失安全感的人,如何让他相信那些战俘。
清风明白,战场上,玿言庭放下一切,毅然不去追捕赤炎军队,是为了在士兵面前树立仁爱的威信。
治兵之道,根本在于树信,这也就是为什么玿言庭能让众将士心服口服的原因。而现在假戏自然不必真做。清风很清楚,玿言庭对付战俘的方法只有两个:毒气和活埋。
就在清风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外传来侍卫的通报声,“报——报——”
侍卫匆匆冲进帐内,“王爷……赤炎……赤炎军就要过来了,在……在三里外……”
“什么?!”清风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他听错了么?景睦南的心机到底是何等的深沉!看来他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可怖得多!
玿言庭斜睨着清风,“现在你还觉得我对他们残忍?若是宽大,是不是赤炎军就要破城了?传我令,全部活活烧死!一个不留!”虫
清风的步子一个踉跄,就要往后跌去,雪倾一记虚扶才让他停住了步子。清风从喉头痛苦地憋出一个字,“是。”
“不要!”雪倾一把拉住就要去执行玿言庭命令的清风。
“柠儿。”清风这句喊得悲恸,他从未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能。
雪倾对清风恬静地笑,不着痕迹,“像风一样纯粹的清风,不该双手染上血迹。那样就坏了柠儿心中的清风了。”
她转过头朝玿言庭道,“我去吧,如果一定要有个人监督行刑的话。”
玿言庭的手一下子握成拳,他努力去克制心中翻涌着的醋意,也不想去在意她对清风笑而从来对自己冷眼相向,他睥睨了一眼,“你想代劳?”
“我记得王爷曾应许柠儿两件事,”她不答反问,“想必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他闷声猛敲了一下案板,“随你便!”说着拂袖带着盛怒撩了帐子便走了出去。
“雪倾,你……”清风实在不愿意她再去看这些肮脏甚至血腥的事情,毕竟曾经她受的折磨够多了,那废了的左手,那不再有真心笑意的脸庞。
雪倾看着著着一身白色的清风,依旧俊美得不染风尘的模样,“我有没有说过,清风长得很妖孽,当一个像清风一样的男子能对雪儿说,有我护着你的时候,雪儿就决定,要把清风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这里永远都有一个位置,住着妖孽一样的清风。”她的戏言让清风听来有些苦涩。
雪倾很明白,这一生,若是清风不幸福,她便同样不会。而这,无关于爱情。
“干嘛这个表情,你不信我么?”雪倾的眼睛雪亮清澈,“不要往坏处想,说不定,因为我去了,连箭都能有了呢!”
清风不可置信地看着雪倾,他的手牵起她已经没有知觉的左手,“我信,所以,雪倾,可不可以乖乖地回去师傅身边,这里不适合你,我一定为你求到治你手的涸田煞,让雪倾回到以前的样子……”
她笑了,很安静的笑,她伸出右手拿开清风抓着自己的手掌,“万般皆是命呢,我已经不想强求了,清风也不要。”
她低下头,背过身。
清风,你要做最干净的清风,而雪倾就去做那个肮脏的雪倾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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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架之上,雪倾迎风而立。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身穿一袭素锦衣,外披水蓝色轻纱,微风吹过,轻纱飞舞,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
而就是这样一个灵气的女子,她的眸子冰凉地看着眼下的一切,“将他们送进去!”
“是!”士兵一应,手一抬,站于高台之下的人接到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