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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他莫可奈何的表情和强装镇定地给她讲道理,她便止不住地笑出声。
那个木讷又面瘫的家夥……
木讷又面瘫的家夥……?
谁?梵天吗?
她脑中一顿,为何她记忆里却有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梵天”存在?且,有关那些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不过前些日子发生……是前些日子吗?
她茫然的想……唔,她记得他们在太行山下盖了一座小屋……然後呢?
然後发生了什麽?
为什麽中间好像隔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她却记不起发生了什麽?
她……真的只是忘了有关梵天的一些事吗?
唔……头好涨,像是里面塞满了空气。
她难受地抱住脑袋,站起身,怀疑自己的头一定是涨成了一颗大南瓜。
她急忙跑到桌前照镜子,却,在镜中见到一张陌生的脸。
“啊──”
刚行至门口的梵天,听到阿静尖叫,忙一脚踢飞房门冲进来,刚好接住她倒下去的身体。
看一眼歪倒在桌上的铜镜,他懊恼的皱起眉,该死,他竟忘了这个!
百里不知倾城失踪是她自己的计划还是有人作祟,只好强忍住混乱的心绪,回到回京队伍中,若无其事的起居议事。得空就用心语呼唤倾城,希望能得到她的回应。
阿静梦中听到一个男人锲而不舍的唤“倾城、倾城”,最後那声声低唤竟带了嘶哑的颤抖,让她心莫名的疼痛。
突然,耳边一声“阿静”将她混沌的梦境打碎,她缓缓睁开眼,视野里一张五官豔丽的脸,她有瞬间的迷茫,然後不确定的唤“……相公?梵天……相公?”
梵天松一口气,方才阿静的表情让他以为她记忆恢复。
“还睡,小懒猫!”他收敛神色,对她宠溺地笑,然後将她半抱起来。
清醒过来,阿静不服气的嘟嘴,“人家哪有懒……”待看到窗外高高的日头,呐呐的噤声。
梵天好笑地刮她俏鼻,“快起来用早膳。”说著,无微不至地替她穿衣穿鞋袜。
然後,将她引至镜前,替她梳头。
她望著镜子里清秀的小脸,微微恍惚,觉得哪里不太一样。
梵天静观她神色,问“怎麽了?不喜欢我给你梳的发式?”
阿静这才注意到,他给自己梳了一个淡雅的侧髻。
“你何时学会这些女子发式的?”阿静问,以前别说替她梳头,就连他的也是她动手。
梵天长睫微颤,神色不变,“本来就会,只是未给你梳过罢了。”梳头、上妆、配衣、选饰,这些女人家的技艺都是他大燕宫时所学,他那时就盼著能有朝一日亲自料理她的一切生活细节。
阿静从镜子里看他半垂的俊眸,困惑地眨眼,是这样吗?
113
发文时间: 12/29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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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膳,梵天与阿静启程。
“梵天相公,咱们要去哪里?”今天阿静的精神不太好,总是昏昏欲睡的。
梵天眼中难掩担忧,但脸上仍挂著笑,“去桃花庵啊!昨天你不是说想你师父了?”
阿静趴在他肩上,困惑又缓慢地眨眨眼,“有吗?”她不记得了。
梵天宠溺的笑笑,抬手揉了揉她脑袋,“累了就去睡一会儿。”
阿静迷迷糊糊地点头,身子直接往後一倒就睡了过去。
梵天皱起眉,神色凝重。倾城法力混合了魔力和神力,强大无比。为了封印她的记忆,他不得不用更加强大霸道的梵天之力……虽然成功地将她记忆封印却也伤了她的灵识。如果不尽快解除封印,她以後会越来越健忘,越来越贪睡……直到长睡不起。
松开握著缰绳的手,任马儿自由前行,他坐回马车里,抱起阿静。
看著毫无活力的人儿,他心中带著苦涩的疼痛,为了得到她,他真的不择手段了。可是……这个样真的好吗?以後,他爱的都会是一具长眠不醒的躯体,再看不到她甜美的笑颜,再听不到她悦耳的声音……
麽指轻轻摩挲她嫩滑的双颊,“阿静,我该怎麽办?”
他已经没有後路可以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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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有倾城的消息。虽然他以发动蜀山弟子下山来寻,但依旧没有倾城的消息。
百里越来越焦躁,周身散发出强大且阴暗压迫力,让人见了自动退避三舍。
他们已经回到大金皇宫,宫内气氛凝重,戈硕大帝已是强弩之末。
耶律淳和耶律澶两兄弟在内殿侍奉於龙榻之前。
百里站在皇帝寝宫外殿中,与众文武百官一起,等候最後时刻的来临。
气氛紧绷,一触即发。
这时,耶律澶突然自内殿出来,神色慌张,看也不看外殿众人,匆匆出了殿门。
他经过百里身前时,百里敏锐地捕捉到他身上有一股若有似无的味道。
百里眸光一冷,跟了上去。
耶律澶轻功如飞,速度极快,对百里来说却不是难题。
可是,现在皇帝正是弥留之际,作为太子擅自离去不是很不合常理吗?还有,这一路行来,路上未见半个人影。
百里正想著,突然,空中腥风乍起。
前方的耶律澶像是被人凭空打了一掌,击飞而起,撞上宫墙跌落在地。
百里只见眼前红影一闪,一只苍白枯瘦的手成爪状,迎面而来。百里忙飞身闪躲,衣袂翻飞间,见莲城两眼浴血、脸色惨白、獠牙外翻,喉咙里发出“咯噜噜咯噜噜”的奇怪声响,像是闪电一样转身扑向耶律澶。
百里尚未反应过来,就听耶律澶一声惨叫。
那莲城一爪撕去耶律澶锦衣,一口咬住他脖子,浓稠的鲜血喷溅而出,洒了一地。
百里眸光一凛,反手挥去一掌,欲救耶律澶。
却不想,那莲城竟像野兽叼食一样,叼著半死不活的耶律澶腾空跃起。
黑发飞扬,绯衣猎猎,浮在半空中的莲城阴森诡异的模样就连百里看了也不得不打个寒战。
百里双手结印,与将莲城拿下。
莲城大口大口的吸食耶律澶,一双血红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瞪著百里,喉咙里那种“咯噜噜”的怪声变得更加刺耳,像是在向百里挑衅。
“孽障!”百里白袍一挥,一道白光急射而出。
莲城头一甩,将耶律澶像扔麻袋一样扔向百里,双手成爪对於胸前,一团黑色的雾气越聚越大,瞬间将她整个包裹,百里射出的白光打在黑雾上,瞬间被吸收。
百里惊,迅速闪过已成干尸的耶律澶,刚想再发一招。
莲城突然仰天长啸,那团包裹著她的黑雾瞬间变成龙卷风的模样向百里呼啸而来。
百里同时发出另一击。
白光和龙卷风同时袭上莲城和百里。
莲城在空中一颤,突然脱离,直坠向地面。而百里则顿觉龙卷风里伸出无数黑色的利爪抓扯著将他吞没。
阿静蓦地惊醒,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飞快。
“怎麽了?”听到动静,梵天掀开车帘探身进来。
阿静脑中一片空白,茫然的望著眼前冶豔的五官。
梵天心头一窒,小心翼翼地问“阿静?”
阿静偏起头,表情无比困惑,“嗯?”
梵天无比惊恐,失魂落魄地抱住她,“你别吓我!”怎麽能这麽快?
阿静皱起眉,心念一动,人以在车外。
梵天怀抱顿空,扑倒在车内,又慌忙爬起来,跳下马车,“阿静,我是梵天,你相公啊!”说著,又要上去抱她。
阿静却闪至马车顶部,居高临下地看著他,偏著脑袋,表情依旧困惑。
梵天心乱如麻,忙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不碰你,你不要再闪了,先下来,好不好?”
阿静不动如松,“阿静?我?”
梵天点头如捣蒜,“是,你是阿静!”
“梵天?相公?你?”
“对对对,我是你相公梵天。”梵天仰望著她心情激动。
阿静与他对视须臾,红唇轻启,缓缓道“不信。”
梵天踉跄,忙扶住车辕稳定身形,强颜欢笑“不信没关系,你会慢慢想起来的。”
阿静挑眉,冷淡地点头,视线望向远处。
正午烈阳照在她身上,从梵天的角度看去,她像是笼罩在一团金芒之中,美不胜收,神圣无比。
这时,一声惊呼自梵天身後响起,“佛魔尊者!”
梵天心头一跳,该死!
谑地转身,只见三名衣著相貌一模一样的道士策马而来。
方才阿静的视线就是落在他们身上。
是蜀山道士!
梵天寻思著要不要先把他们灭口。
阿静却於此时翩然落地。
那三名蜀山弟子距离阿静数丈远就急忙下马,跪在地上“蜀山弟子无忧(忘忧、莫忧)见过尊者!”
阿静视线淡淡的在梵天脸上扫过,梵天顿时浑身冷汗,嗫嚅“……阿静是你未列神班时的名字……”
无忧皱眉,尊者未列神班时的名字不是倾城吗?想了想,啊,是三百年前的名字!於是,也未提出自己的疑惑,道“尊者,我等封百里神君致命前来寻您,请尊者与我等前往大金宫与神君汇合。”
阿静挑挑眉,视线在梵天和三名蜀山弟子身上来回,然後定在无忧身上“百里神君?谁?”
无忧石化,僵硬抬头,“尊、尊者……在开玩笑嘛?”
阿静眨眨眼,“没有。”
无忧喉中一梗,与其它两名弟子同时看向梵天,无声质问。
梵天捣唇干咳一声,“阿……咳,尊者的记忆……出了点问题……”
与此同时,大金皇宫内,戈硕大帝薨。
耶律淳麾下文士百里不顾端王耶律淳阻挠,谋杀大金太子耶律澶,重伤端王妃莲城,被打入死牢。
同日,为安抚悲恸的大金子民和稳定全国局势,端王耶律淳在文武百官和皇後卡玫!(绝对不是香氛沐浴露!)氏的支持下继承王位,三日後加冕。
梵天真的很想将这三名茩燥多舌又烦人的蜀山弟子解决掉!
你听听,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他们竟然将他努力让阿静忘掉的记忆全都绘声绘色的复述了一遍,好似他们亲生经历过一样!
蜀山弟子真的很讨厌!
阿静听过三人的讲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如你三人所说,我与那百里神君互相爱慕,乃是一对神仙眷侣……”
三人点头如捣蒜。
阿静靠上树干,帅气地抱起胳膊,视线似笑非笑地投降梵天,“可你去说,你是我相公。”
“刷刷刷”三道饱含谴责、愤怒、鄙视的视线同时射向梵天。
梵天俊脸一白,强词夺理“那是以前的事了!现在,你就是我妻子,我就是你相公!”
“卑鄙!”
“无耻!”
“下流!”
梵天一噎,与“蜀山三忧”眼神厮杀。
阿静淡淡地撩起一缕秀发,目光悠远地望向北方。
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没有情绪,也没有希望。
空白的人生,就像林间的风,飘渺又虚无。
四人不知何时停止了视斗,痴迷地仰望她的风采。
阿静察觉,眉梢一挑。
蜀山三忧同时低下头去,面如火烧。
梵天厚脸皮的凑上前,“娘子~”
阿静未有反应,蜀山三忧抖落一地鸡皮疙瘩後气冲冲地上前将他架开,他们逝要保护百里神君的爱人免受无耻第三者骚扰!
“喂!你们做什麽!快放开我!”梵天气吼。
蜀山三忧一致沈默,将梵天带离阿静数十丈之远,然後狠狠将其摔到地上,同时拍拍手,一副抬过垃圾的嫌恶模样,冷哼,转身,齐步走回阿静身边。
阿静远远的看到梵天气恼过後,表情暗淡下来,一双大眼盈满委屈和不甘,紧咬著唇,楚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