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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密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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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厨房(2)

巷子里的阴影似乎晃动了一下。诺斯耳畔还是一片嘈杂,鸣响阵阵,眼前一片光怪陆离的光影。头突然一阵的剧痛,就像突然有一束极强的探照灯光射过来,照得他头晕眼花,心脏不停地乱跳着。

诺斯跑到后面,看见基恩像疯了一样正在翻一些臭气熏天的垃圾袋。巷子的入口被堵住了,不远处,一堵墙的墙边堆积着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垃圾袋堵住了他,他无法逃脱。

“站着别动!”

基恩拽过来另一只袋子,向诺斯掷了过来,垃圾“哗”地涌了出来——黑色的陶瓷小烟灰缸——上面沾满了灰尘。

诺斯抓起一只烟缸,像掷铁饼一样扔了出去。

基恩愤恨地瞪着他,“我是撒旦之咒。”

这该怎么回答呢?面前是一头公牛,鼻孔里喷着怒气,铁青的脸上充满了愤恨,面对着这头公牛,诺斯又能说些什么呢?

诺斯困惑地看看四周,但诺斯还是说道,

“你有权保持沉默。”

“你有权找律师。”

“站住别动!”

基恩突然向着诺斯冲了过来。

诺斯退了一步,下意识站稳,脚跟用力,对着冲过来的敌人又掷出了一个烟灰缸。

陶瓷烟缸击中了基恩的右耳,耳朵开了花,血涌了出来和汗混在一起,耳朵瞬间变成了黑色。但基恩还是撞过来,一拳重重地击在诺斯的左肩上。

诺斯闪到一边,头脑和视力清楚了许多。基恩站在他面前,手里挥舞着一根断了的拖布杆,像是拿着一把锋利的剑。他再次冲了过来,用拖布杆刺向诺斯的肚子,但是被坚硬的防弹衣挡了回来。

基恩把他推向一个垃圾桶,牙关紧咬,怒火冲天,“投降吧!”

诺斯抓着垃圾桶的盖,用它挡住刺过来的拖布杆,并把它当作盾牌。

几滴雨滴在了他的眼睛上,一阵夏日的暴雨突然降临,斗大的雨点打在两个人的脸上,两个人僵持着,大雨势渐如注,飘泊而下,远处雷响阵阵。

雨水顺着基恩的脸流下来,击打着他的脸,四处飞溅,像舞动着的蛇,喷射着恨意朝诺斯袭来。

墙那边传过来汽车喇叭声。基恩扬扬头。

诺斯趁机抓住了基恩手中的武器,没想到基恩却顺势撞了过来。

基恩的反应让诺斯吃了一惊,他脚下一滑,倒退了几步,给基恩闪出了一条通道。基恩朝最近的垃圾堆跑去,从垃圾袋上跃过了墙。

诺斯扔掉他的盾牌,想追赶基恩,但是他失败了,他太累了,已经丧失了距离感和平衡能力。一阵阵头晕就像海浪一样不停地拍打着他的头。他喘息着瘫倒在地,只听得耳畔的车声和雨点的敲击声。

过了片刻,诺斯听到一辆车开门的声音,一个阴沉的声音说道,“我能帮助你,上车。”随后他听到了脚步声、关门的声音、车开走的声音,他全听到了。

他清楚知道应该做什么,可是已经没有体力也没意志力去做了。他只是坐在雨里,大口喘着气,溃不成形,突然他感到大腿一阵剧痛,他苏醒了过来。

眼前一片模糊,他挣扎着看到他的腿上插着一根银钉。诺斯试图把手伸过去,可是却发现他无法控制自己,根本感觉不到这只正在动的手是自己的手。他坚持着,摸了摸银钉的周围,猛地拔出银钉。

他把这枚闪亮的金属靠近眼睛,发现这并不是银钉,而是一根超大的注射器,基恩给他打了一针。四寸长的冰冷的金属管,他的血管里现在正涌动着什么,这可真是一件恶毒的临别礼物。

端倪初见(1)

我得离开,离开这,就现在。

诺斯挣扎着站起来,但是手指发麻,头晕目眩,耳鸣不止。

雨水不停地敲打着他的脸。他仰头望天,充分感受到了自然的力量。

他扯开沉重的防弹衣,跌跌撞撞地在街上走着。

他汇入人流,弯着腰,曲着背。要躲开它。躲开它。可是后背还是能感到它的呼吸。它在加快步伐,脚踏着地。他感觉被驱赶着,成了猎物。他绝望地向人群挥舞着双臂,可是人群依然如故,无动于衷,对死亡毫无察觉。他推搡着他们。推着,挤着。

……

半个小时后,警察们在两个街区外的一家便利店里找到了诺斯。他坐在两边都是罐装食品的过道上,防弹衣被扔在了一旁,他脱下了T恤衫,手里拿着用指甲挫刀撬开的蜂蜜,正在往伤口上抹着。

蜂蜜像一条缎带,粘粘的,和血肉混杂在一起。

其他人到的时候,他从T恤衫上扯下几条布,当作绑带捆着胳膊。老板和几位困惑不解的顾客站在门口,老板手里拿着一支棒球棒,心里盼望着不要用上,警察们也在犹豫不前。

布鲁德穿着雨衣进了商店,身上的雨水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听到滴答声,诺斯抽搐了一下。

“探长?”

诺斯没有应声,又往深深地伤口上抹了厚厚的一层蜂蜜,然后把伤口绑紧。

“嗨,老兄,你怎么离开现场,跑这儿来了?呼叫你也不回应。”

“清理现场。”

诺斯说道:“好像一切正常。”

身旁有了一位警察,老板心里塌实多了。他扬了扬球棒,抱怨着店里的零落。布鲁德一手拍了拍枪托,一手拍了拍老板的肩膀,说:“先生,我来收拾,可以了吧?”

他小心翼翼地沿过道走过来。

“你为什么要离开?现场处理中心的人都不知道他们处理对了没有。所有人都在找你。”

“我有事要做。”

诺斯抬起头,眼睛红肿,布满血丝。

“天哪!”

布鲁德回头看了看门口的另一个巡逻警察,面对一个自己人,虽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但至少他并不存在危险。

诺斯看了看外面,“你们找到他了吗?”

“没有,他跑掉了。”

诺斯点点头,又好像是摇了摇头。他好像正和自己进行着交谈,其他人都无法听懂。

“你替我把钱交了。”

诺斯结巴了一下,大脑中仍是一片混乱,“我……我买了一辆自行车。”

“你买了一辆自行车?”布鲁德挠了挠头,想弄明白这句话。“好吧,我来交钱。你可以先欠着我。”

“谢谢。”

“坐车走?”

诺斯看了看外面飘泼的大雨,说道:“当然。”

他们让他上了警车的后座,在他肩上披了一条毯子。诺斯看上去像被鬼魂附了体,失魂落魄,一脸茫然,但因为受到了保护而显得镇静了许多。

他们开车到了现场,现场处理中心的工作人员正穿着雨衣,戴着胶皮手套忙碌地工作。

收集证据遇到的最糟糕的情况就是雨水把证据冲得一干二净。终于在一个暗蓝色,满是灰尘的垃圾桶下面,他们发现了那支注射器。

注射器里仍然有残留,是一种暗红色的液体。他们把它放进一个纸袋,就像所有的有机证据一样,得维持它的原状。

罗伯特艾什,一名法医,他来到车的近前,透过车窗给诺斯看纸袋,像是展示一件战利品,可是当他看到诺斯的样子,脸上满意的表情马上变成了关切。

诺斯甚至都没能认出他的脸,可他已经曾经与他合作过很多次了。

艾什问布鲁德,“他碰这个了吗?他需要马上验血。谁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别担心。”布鲁德友好地笑了笑。

一位急救队员过来给诺斯检查了一下伤口。诺斯看起来很稳定,只是显得极度疲倦,需要好好睡一觉。

端倪初见(2)

可是诺斯的意识却已不在这儿了,他脑子里昏昏沉沉,根本无力分辨眼前晃动的影像。他们开车把他送回了家,那是伍德赛德街的一栋没有电梯的褐色公寓楼的三层。

“我已经给你们局里打了电话,”布鲁德说,“他们给你放几天假。”

要多久才能从这一片黑暗中出来呢?

一个人躲在公寓里,探照灯的光又射了过来,然后是一些混乱的影像。一个影像朝他袭来,接着一个又一个的影像接连而来。

斗大的汗珠……成群的蚂蚁……开裂的墙……骷髅的手……树枝……地形图……通往充满着绝望的黑暗角落……

突然一阵剧痛从左太阳穴传到右太阳穴,诺斯的头都快要炸开了,接着再次陷入了昏迷。

“我逃掉了,他不知道我在这儿。”

“他不知道?”

“他在值班。我们有整个晚上。整个晚上。”

他撕开她的衣服,扯掉胸罩,贪婪地吮吸着她丰满的双乳,用牙齿玩着乳头,双手紧紧地抚摸着她滑滑的,饥渴的,白皙的皮肤,掐着她圆圆的屁股,尽力发泄着。疯狂的肉欲一刻不停地冲撞着。上千声的呻吟、尖叫,甜蜜与苦涩融合,不加节制的欲望。

就快要释放了,彼此的罪恶就要结束了,她抚摸着他的背,迷失在他神秘的眼神中,而他也沉醉于他所熟悉的躯体中。他终于释放了。她颤抖着,尖叫着,他的母亲。

诺斯哭泣着醒来,赤裸着全身,蜷缩在被里,浑身汗透。

那是他的母亲。

波特(1)

1997年4月1日,星期二,8点30分,去往朱拜勒市的土道上,萨姆尔法鲁科把车拐到一旁,躲开一条脏兮兮的流浪狗。他开着一辆旧的五十铃货车,车漆掉了很多,看起来斑斑驳驳的,车身两侧锈迹斑斑。底盘已经老化,几乎撑不起装满了货物的车身。

路面很破旧,边上有很多深坑,根本没法越过去。货车跌进了一个坑里,马上侧翻在路上。31岁的萨姆尔法鲁科被从挡风玻璃后面甩了出去,已经没有知觉的身体重重地落在了地上,更不幸的是迎面开过来一辆车。8点32分,萨姆尔法鲁科死了。

威廉波特拿起电话,电话里传出一个胆怯的女人声音。

她是从一位朋友那里听说威廉波特的,但她不肯说出朋友的名字,因为不想把朋友牵连进来。虽然波特已经前前后后在黎巴嫩工作生活了23年,可还是不太懂阿拉伯语,好在这个女人的英语很好。

“听说你找转生的人?”

“是的。”

电话那端沉默了良久。他听见她划着了一根火柴,点了一根烟。话音中明显透着忧虑。她说:“通常我不吸烟。”

“我能为你做什么吗?”

他可以听见她把火柴扔进了玻璃烟缸中。

“我叫娜佳贾巴拉,”她说,“我男朋友——以前的男朋友——给我写信了。他说他想我,想再见到我。信就在我这儿。”他可以听到她打开了信。“他说他不明白我为什么没有去看他。”

“波特医生,萨姆尔已经死了七年了。”

几天后,他们在一栋破旧住宅楼的楼梯井秘密地见了面。威廉波特身高六英尺,身材清瘦,一个典型的欧洲人,站在阿拉伯人中显得极为醒目。娜佳不敢被人看见她和他在一起。她已经结了婚,不想让她丈夫有理由打她。

楼梯井里很脏,阳光从缝隙中射进来,空气中飞舞着尘埃。她递给他一个信封,里面装满了美元。他数了数,这是他们已经约定好的,他并不感到内疚,因为只有他能帮娜佳。

娜佳是一个裁缝,在贝鲁特那些拥挤狭窄的背街里工作。薪水很低,一周有三天可以多做些活。她就在那些闷热、狭窄、压榨人的工厂里裁剪熨烫着衣服,她不停地缝着,弄得手指僵硬红肿。

她拿出那封信,给波特读最像萨姆尔口吻的地方。邮戳是最近的,尽管波特只能看懂部分话语,可他看得出来写信的人不善言辞,从头到尾都出自一只极不成熟的人之手。

一切尽如波特所料。

地址是扎瓦拉村,黎巴嫩山山坡上一个偏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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