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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人品这东西我似乎本来就……'
'人家不红肯定是因为这个!!!'
咳咳,总而言之!
马上给出能用的名字!不然除名啊!!!
下章看点:
殛天府是个神奇的地方!!!'PS:龙套团出场,这次是真的!'
欢迎到时收看~~~
最后,祝大家中秋快乐~~~
我会继续努力的!!!泪奔ing~~~
☆、二十三
“‘绝景’就是被他所杀。”
这句话如一声炸雷,震得仪萱惶然无措。她直直地看着苍寒,等着他回答。
苍寒却一语不发,只是抬手,唤出了宝镜“潜寂”。那女子见他如此,笑道,“看来苍寒坛主是决意与我一战了。好!”她说话之间,手中桑菀宝剑又生变化,满枝花开,艳丽娇美。一众妖物都似被剑气鼓动,愈发狂躁凶狠起来。
顷刻间,所有的妖物都发了疯似的扑向苍寒。那女子将身形混在了妖魔之中,一齐攻上。仪萱看着这般混战,心中犹豫起来。虽说她与苍寒素无深交,方才又听了那些话,可是眼看着他陷入如此局势,还是有些担心。一场同门,纵然他在大逆不道,也当由掌门处置,绝不能容这些妖物杀他!
仪萱提剑正要加入战局,忽然,数百根赤红荆棘贴地而来。眼看那些荆棘要缠上她的双脚,她提劲腾身,险险避开,又起境界之术,暂为阻挡。
攻击她的人,正是那红衣男子。他已经褪去俊美的人形姿态,展露出妖魔的形容。荆棘缠在他的身上,如蛇凶狠,伺机伤人。
仪萱正要出招对敌,却见那赤红荆棘飞快地向长勤卷去。她正想护卫,却又有荆棘从她背后而来。她虽镜剑双成,但作战经验却根本无法与苍寒、芳青这些同辈相提并论,兴许连霖川都比不上。几番纠缠下来,她早已乱了心,哪里还能判断攻防?
千钧一发之际,日光忽黯。冷光清亮,皎洁如月华,粼然如水色,刹那将众人笼罩。一瞬之间,妖魔悲嚎之声四起,那清冷光芒竟如无形火焰,妖魔触及之时,纷纷燃烧了起来。
与苍寒缠斗的女子生了惊骇,抽身退出了战局。她直觉想避开这光,无奈光辉笼罩甚广,她避无可避。仓惶之间,她惊见自己手中的桑菀宝剑竟也散出了微微青烟,剑上的花枝陡然枯朽。
只听天空之上,传来女子深沉的嗓音,道:“好厉害的妖物,便让我天云来会一会!”
“天云?!”女子蹙眉,朗声对那红衣男子道,“走!”
话音一落,她便化作一道青光,倏忽没入了地下。红衣男子见状也不敢拖延,慌忙匿去了身形。
此时此刻,仪萱已是狂喜难当。她收了兵器,跪身抱拳,道:“弟子仪萱,恭迎天云长老!”
天空之中,清光渐收。伴随最后一声妖魔的惨叫,数名女子翩然而降。为首者,是一个鬓发灰白的女子,但她的容貌却甚是年轻,全然是十五六岁的少女模样。她一身朴素青衣,更显得清隽不凡。此人,正是易水庭三位长老之一的天云。
天云看了看仪萱,含笑道:“好徒儿,起身吧。”
仪萱闻言,笑着站了起来,道:“师父已经收到徒儿的传书了?”
“那是自然,否则为师则能来得如此及时。”天云说着,目光又落向了苍寒,“苍寒,见到本座也不行礼么?”
苍寒低头,收剑跪身,道:“弟子苍寒,拜见天云长老。”
“免礼。”天云言罢,又问仪萱道,“到底发生何事,告诉为师。”
仪萱点头,稍稍整理了思绪,将发生的事去繁就简地告诉了天云。出于恻隐,苍寒的事她还是做了隐瞒,不曾提起半句。
天云听罢,冷哼一声,道:“可笑。霖川那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他是什么品性我再清楚不过。什么杀害同门,欺师灭祖,简直可笑。”她说这些话时,目光移向了苍寒,“苍寒坛主,我派教义第一句,你可记得?”
苍寒漠然答道:“阴阳化易,上善若水。洞明似镜,锋芒如剑。”
“说的好。‘洞明似镜’……你的镜子多久没擦了?”天云嘲讽一句,也不再理他,转头对仪萱道,“传我号令,召集弟子,入谷救人!”
无理而霸道的命令,弟子之中却无人敢有异议。天云身为长老,辈分甚至在云隐上人之上,更是五贤之一,修为威望非比寻常。入谷之事,就此敲定。
苍寒也无意反驳,只是默默地回头,看了一眼阴霾满布的朽息谷。谷内的魔障阴气,化作暗色,慢慢染进了他的瞳孔里……
……
眼前的暗色散开之时,芳青发现自己站在一片霏霏的阴雨中。眼前,站着另一个她。霞色裙裳,将艳丽绯色晕上她的脸颊。发鬓之上,丹桂幽香,更添明丽娇俏。
只是,与这打扮相反,她的神情之中,并无半分女儿娇态,反倒是十足的凛冽飒爽。她宝剑在手,身姿英秀,踏过妖魔尸骸缓缓步前,威仪卓绝。
芳青看着那陌生而熟稔的自己,正想上前说话,却见一道身影移到了她身后。镜光闪耀,竟将她定在了原地。
“师兄?”她回头,带着些许不解,“你做什么?”
漠然的语气,隐着深沉的决绝,“我既是你师兄,就没有看着你自寻死路的道理……”
此话出口,还不等她细辨其中的涵义,一掌凌厉,着实击中了她的心口。何其突然而又迅猛的攻击,让她连惊诧的时间都没有,甚至连悲鸣都被扼断至无。她身子一僵,直直地倒了下去。
他接她在怀,眉头深锁,再不多言一语。
这番似假还真的景象,让芳青的心口猛然悸痛起来。她被生生痛醒,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这时,霖川的声音响起在她耳畔,关切问她:“怎么了?”
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她的心头生出无比宽慰。长久的死寂和那无法排遣的空虚,竟在瞬间被化解殆尽,生出温润暖意来。她不由自主地微笑,手臂一舒,揽上他的腰,顺势偎进了他的怀里。
霖川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愈发柔软,问她:“哪儿不舒服吗?”
她不说话,只是笑着摇头。
这样的举动,丝毫没有让他放心。觉察到她可能就是他的师父,他不可自抑地联想起往日,忆起她故作淡定的隐忍。他皱着眉头,不悦地对她道:“不准敷衍我。到底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她听得出他语气里的认真和担忧,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他:“心口疼。”
“怎会这样?是魔种的缘故么?还是受伤了?”他急急追问。
她笑了起来,道:“现在已经没事了。”
“都说了不准敷衍我!”他愈发心急,语气有些焦躁,“若真的没事,镜界如何会碎?你到底怎么了?殛天府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她被他的态度弄的有些惶惑,她松了手臂,退开身子,抬眸望着他。
思念酝酿成了痛楚,染在他的眉睫。他的眼眶微红,目光之中隐含悲切。他迟疑着伸出了手,颤抖着抚上她的脸颊,唤她道:“师父……”
只因这一声呼唤,她的眼前又闪过了梦中的虚影。霞色艳丽,桂香清幽,轻叩心弦,引出悸动。她有些恍惚,身子一晃,几欲倒下。
他忙将她扶稳,唤出了渊澄宝镜,起镜映之术,替她转移伤痛。眼看法术将成,她握住了他的手腕,道:“不用……”她抬眸一笑,“只是困了。”她说完,不给他判断的时间,直接枕上了他的肩膀,轻轻蹭了蹭,合上眼睛,作势要睡。
这样的举动,无疑是撒娇,让他有些好笑。只是,担忧疑虑还是占了上风。他拍了拍她的背,道:“现在不能睡。我们得先出谷。”
“出谷?”她微微睁开眼睛,有些疑惑。
“嗯。方才我们被拖进了朽息谷,也不知现在是在何处……”霖川说着,将她横抱了起来,“得出去才行。”
他说完,刚迈出一步,却见方才将他们拖入谷中的藤蔓又运动了起来,阻了去路。他皱眉,正要放下芳青,取剑开道,又见黑气袅袅,在眼前慢慢凝聚,化出了身形。要说是人,倒也勉强。无论怎么看,那都只是一个罩着黑袍的人形。一副鬼面,权作五官,看来甚是可怖。
不等霖川开口问话,那鬼面阴阴笑道:“我好不容易把你们救入谷中,怎么又要走呢?”
霖川戒备着,问他道:“你是什么人?”
鬼面笑答:“在下夜蛭,是殛天府门人。至于是敌是友……”他微微停顿,望向了霖川怀里的芳青,道,“小景,你说呢?”
芳青闻言,应道:“是令主让你来找我的?”
夜蛭含笑点头,“小景啊,我们是同伴,纵然没有令主之命,我也不能看着你被易水庭欺负呀。”
“杀人嫁祸,让我被易水庭误会的,不也是你们。”芳青道。
霖川听到这话,一时惊讶,他正要问时,夜蛭就自行答道:“其实这也是为你好,你现在也知道这名门正派是如何愚昧了吧。”
霖川一听,忿然道:“放肆!无耻妖物,竟敢辱我易水!”
“好一个忠心的弟子啊。”夜蛭笑道,“不过,饶你忠心如此,也再回不去了哟。”
霖川不解其意,只得沉默。
“其实我早就认识你……”夜蛭道,“殛天府中,所有的魔种都出自我手。当年,也是我将魔种植入你的体内……”
此话一出,霖川瞬间激怒,“原来是你!”
“别急着生气呀。”夜蛭笑着,“本来,你无法纳化魔种,早该身死。但机缘巧合,你因祸得福,拜入了易水庭的门下,才有今日的成就……”
“少跟我花言巧语!”霖川怒道。
“不止如此——”夜蛭丝毫不理会他的愤怒,继续道,“你还没有发现吗?……我赐你的那颗魔种,你已经能自如运用了哟。”
霖川一时怔忡。说来也是,先前他的魔种不知因何被引动,当时他一心之想救出芳青,也没有多做思考。但现在想来,这一次的引动,跟以往完全不同。不仅痛楚弱了许多,更有一股莫名的力量随之而生。
莫非他真的纳化了魔种?为什么?
似乎是察觉他的疑惑,夜蛭笑道:“以魔种之力驱动九华宝镜,起‘天一玄水阵’……这掺了魔的阵法,倒调和了你体内的真气,助你更精进了一步。小兄弟啊,我不得不恭喜你了。”夜蛭说到这里,话锋却又一转,“不过,能纳化魔种,就已沦入魔道!纵然你身为易水门人,也改不了你是妖物的事实!普天之下,除了殛天府,再没有你容身之处!”
霖川听到这袭话,心中骇动,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夜蛭见他动摇,放柔了语气,道:“你是妖物。小景也是。我们才是同伴哪。”
随着夜蛭的话音落定,周遭忽然出现了一大群人,将霖川和芳青团团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