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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敛了敛神,将心底下波动的情绪强烈地压抑下去,刻意忽视心底的那最深层的渴望,他强忍着不再去看身旁静静地站立着的人一眼,却是暗暗地质疑自己无端端地受一名奴才左右着自己的情绪,是否是中了邪。
再这次下去,自己底什么时候才有清醒的一刻!心中不由得懊悔,似乎这次将他调回殿上伺候又是一次失策,他不想再让这个小奴才远离自己的视线的同时亦不愿他过于接近自己。
或许,他最应该做的就是对这个小奴才冷漠以对,不让自己心里的魔障越陷越深!
他堂堂一国之君却别扭的不甘于一个小奴才刻意对自己的忽视,当真是贻笑大方,如此想来,他不由得敛起心神,告诫自己不能让一个微不足道的奴才轻易的牵动到自己的情绪!
再也不多想,他提笔刻意强装着不在意地往石砚上点了点墨汁,他一则脸,身旁之人身上那股熟悉的清香味道又不可抵挡地环绕在他的四周,倾刻间将他努力自我奋斗的结果差点就毁于这旦。
)。
他拿着毛笔的手一瞬间抖得利害,竟然天方夜谭地在摊开的奏折内留下了一滩败笔。
董秀用她那非常不敬业到近乎木然的态度在皇帝身边顺利地度过了七个日夜,她办事不再细腻,而看似有点敷衍的态度已经近乎于得过且过的程度,然而出奇的是皇帝从来没有出言责备过她半句,鉴于两人前期如此独特的相处方式,既然主子的都不出声,作为领班主管的李小英自然亦只眼开只眼闭。
几日以来,董秀从来未曾正眼瞅过皇帝一眼,因此从今日未时始皇帝那较为明显的低落情绪到了近乎于悲伤的神情,进而令殿上的气场变得比往常更加的冷唳。
殿中所有当差的侍从们都察觉到了这一点,办起事来就更加的小心翼翼和战战兢兢,但不跟任何人交流,独来独往到近乎于自闭的董秀就硬是对殿上这一切一无所知。
她依然故我的对那身穿明黄龙袍的天子冷漠以对。
第二日清晨,敬事房当差的太监,各自挑着沉重的担子,穿宫过殿的往每个宫殿的太监和侍女们手中各人派发了一条白绫。
当一条白绫交到董秀手中,她不明所以地看着来人问道:“这,为什么要给我派这个?”
小太监闻言不由得站定了脚步,问道:“你没听见吗?今晨皇上命人敲响了丧钟!”
他见董秀依然不明所以的表情,这敬事房的太监也是一个话多之人,只见他连忙将肩上挑着的重担子卸放了下来,并滔滔不绝地给她详细地解说道:
“这宫内统共有三个铜铸的丧钟,一个大丧钟居中央,旁边各有两个较小的铜钟,通常响左边丧钟那就代表后宫内有嫔妃逝世了,若响右边的丧钟却是宫中有皇嗣逝世,若那中央的丧钟响啊,那就是大件事了,代表了国丧!”
他说完之后,偷偷地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这才凑近董秀的耳朵,悄悄地说道:“说句大不敬的话,一般皇帝驾崩才会响中央那个丧钟的!”
他见董秀明了地点点头,不由得咽了咽唾沫,继续意犹未尽地说道:
“今晨响起的那就是这个正中央的铜钟,但皇上依旧生龙活虎的,却又命人响了那个代表国丧的铜钟----”
)。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风云暗涌
更新时间:2011…2…1 9:01:04 本章字数:2329
说着说着他不由得伸出舌头舔了舔上唇,才故作神秘地继续道:
“肯定就是朝廷当中有举足轻重的人物逝世了,但具体是那一位,我尚未打听到!但只要那代表国丧的铜钟一被敲响,天下就得要按照举行国丧的规距办事了。”
他说完双眼紧盯着董秀问道:“你知道国丧是怎么回事了吧?”
董秀点点头,所谓国丧就是要天下子民,无论高官富豪还是市井百姓,都要守白三日,在守望白期间,不准食荤,禁止一切礼乐、而且都要穿着素服以服国丧,一旦发现有违抗者,必须按刑法处之,
踞有时国丧之期,只要衙门贴了告示,老百姓都会战战兢兢地服丧,虽然甚至有些百姓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为谁服的丧。
但若不规规距距地按遵从,那就是侮辱皇室、蔑视国法,一旦被追究起来,轻则有牢狱之灾,重则却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见她似乎已经明白过来,小太监转过身,重新弯腰重新挑起地上的重担子,正要继续去派发那象征着不详的白绫。
策“这------”董秀连忙走上前拉住他的手肘:“公公请留步!”
“你还有什么事呀?”已经挑起重担的太监侧头望着她。
“请问宫中国丧的规距是要带白多少日啊?这个又要戴在什么地方?”董秀拿着白绫追问道,她进宫这么多年还从来未遇到过国丧这回事。
董秀只知道这宫中规距繁琐,只要一不小心只会惹祸事上身,现在已经心灵疲惫的她不知道能再承受得了多少?只希望能将平平淡淡的日子过下去。
“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懂啊?”小小年纪的小太监却老气横秋地说道:“这条白绫,是要缠在腰上的,宫中的所有奴才都要统一缠上,缠足三日天夜,知道不?”
董秀闻言点点头,但内心疑惑未能全解,这到底是那位大人物去世,要行这劳师动众、劳民伤财的国丧之礼?
匆匆洗漱完毕,董秀就将那条长长的白绫轻轻地缠于腰部,走出葵屋的的小院子,见回廊上所有的红灯笼都已被褪下了,并统统换上了令人心情沉重的纯白色灯笼。
果然她一路上所遇见之人都是统一的素色衣裳、白色腰带。就连那守门的威武士卫手臂上也扎着一条显眼的白绫。
往日底下的奴才们见着主子的尚未醒来,旁边亦没有领班的监视,皆是一边干活一边打打闹闹。今日众人似乎都被这素白的世界所感染,众人或是低语或是沉默,统统都有所收敛。
青一色的纯白让她想起了那丧送在自己手上的三条弱小的生命,在她董秀的观念当中无论是尊贵的主子还是卑贱的奴才,每个人都只能拥有一次生命,没有谁的生命比别人的更尊贵,在生死面前是人人平等的。
在她心底的这些想法却与现实相差太过,要知道皇上下令实行这国丧之礼涉及到全天下的子民,劳师动众的同时亦是劳民伤财的白事。
她不明白的是,既然佛祖说生命同样可贵,为何那三个小孩离世之时只配得一张草席卷身,而此刻这位不知名的权贵逝世却如此劳师动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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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深山内连孤坟都没设配的三个不明不白的孤灵,她的眼眶蓦地红了,不由得吸着鼻子,精神恍惚地继续向前走着!
带着忽然间无比悲痛的情绪,她恍恍惚惚地来到了皇帝的寝宫宁乾宫,她来得已经晚了许多,此刻皇帝正在侍从的服侍之下,整理着衣袍!
一时间过于沉痛的心思令她瞬间忘记了自己先前对皇帝的种种戒心,她进了殿后,就直往皇帝身前走近,来到他跟前,习惯性地伸出双手将一太监手上的金绣腰带接到手中,若无其事地张开手环住皇帝的腰身,在他胸前扣上那个复杂的龙形盘扣。
跟前的男人的身子明显地僵直了一下,对方这一轻微的动作,令董秀骤然回家神来。
她这才惊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走近这个人身旁,埋藏在心底的记忆突然涌泉而至,那令人羞愧的难忍的痛疼、那令她屈辱的感觉随着头顶微微传过来的男性气息更加地深刻。
她突然打了一个冷颤,放在皇帝腹前的双手骤然一缩,却不知在他人看来,她此刻的神情就像是碰到了什么瘟疫般避之不及。
除了臂膀上的白绫外,皇帝身上的朝服依然是那尊贵的明黄色,他自从得知亲母逝世后悲痛的心情就一直持续至现在,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没有眼泪,但他却一直面色凝重地绷着脸抿住唇。
冰冷的表情却在方才被董秀无意中亲昵地伸手拦过他的腰部为他系腰带之时,凝重的脸部微微地动容了一下,却在她仿若碰着鬼似的弹开的动作,令他的脸部一阵的阴霾闪过。
他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董秀低垂着眼脸退下了一步,静静地候在一旁。
一个醒目的太监见状,赶紧走上前来接过董秀方才未完成的工作,然而皇帝的气场实在令他感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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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皇宫都在一片素装的笼罩之下,只有太后所居住的宁凤宫依然如故的张灯结彩、春意盎然。
太后洗漱完毕,身穿着雍容华贵的正式宫廷衣装在众侍从的簇拥之下缓缓地步出寝宫之个,刚跨出门槛,她抬头望见屋檐上挂着的一排排的红色灯笼,尊贵的脸上微露不快之色,她头也不回地淡淡地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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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风云暗涌
更新时间:2011…2…1 22:18:29 本章字数:2280
“佳喜!”冷静的声音带着一股威严。
“奴才在,皇太后有啥吩咐?”站在她身后的佳喜闻言,卑躬着身子走到她的身侧,这佳喜本来比太后高上一个头不止,此刻他刻意躬着身子站在太后跟前,竟然看上去比太后还要矮上几分。
太后抬起那穿戴着两个金指套的手,微微指了指眼前一排排的红灯笼:“这是怎么回事?皇上今晨不是下令开始国丧了吗?”
“这--------!”这佳喜闻言,脸部不由得微微变了色,好一会才说道:“这是奴才吩咐下去的,让咱们宁凤殿不用遵从这国丧之礼的!”
踞语毕,他又不由得讨好地向太后辩解道:“娘娘,您才是皇上的母后,这清妃的国丧之礼又是何来?皇上这不是不将太后您这个母亲放在心上么?因此奴才才自作主张让宁凤宫不必遵从这国丧之礼的!”
太后淡然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笑:“你这奴才倒也是有心,量你是有心犯错事,哀家就原谅你这一次吧,赶紧传令下去将这里的红灯笼统统给撤了!”
“这-------!”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佳喜心思细密,自认对太后的情绪心思都已经到了了如指掌的地步。
策但此时此刻他一时之间竟猜测不透跟前妇人的心思,他追随太后多年,自然是明白太后与皇上之间的关系的,皇上平日里对太后也算是亲近的,只是太后内心始终较介怀皇上那个亲母的存在,因此从来也不曾提起来。
佳喜本以为皇上在丧母的悲痛之下,丝毫不顾及太后的心情仓促之下下令为这清妃举行只有一国之母的才有资格举行的国丧之礼,太后必然会大怒的。不料她却如此平静,还下令低下的奴才遵从皇上的意旨去做,本以为自己能够猜度到太后心思的佳喜不由得也觉得万分意外。
难道太后心中的那条刺并非他所想的那般刺得那么深入?
太后自然是看出他的那些想法,她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