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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到这里,便再也说不出来了,因为我的脖子上架了一把刀,刀刃直贴着我的大动脉,我要是敢到一下,指定血溅当场,我得先问清楚他是人是鬼,于是我故作镇定的问道:“你是人是鬼?”
但听身后传来了淡而冷的声音:“是人是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喝了我的酒。”
第65章 我不是笨蛋
“酒?”我这时猛眨几下眼,这果然是个男人的声音,确定他不是鬼,我便道:“兄台,原来你是怪我喝了你的酒,我并没有全喝完啊,里面还有,你拿走好了。”
这人冷哼一声,道:“那壶酒被你喝过之后,分量已经少了很多,不如用血把它灌满好了,我也正想尝尝血酒是什么滋味儿。”
我听他这意思是要杀我,当下急记辩道:“兄台,我只不过喝你几口酒,你竟然要杀了我,这样未免有失人道啊?”
我说完这些话,这人便来了一大哼,道:“哼!邵也,你就别装了,我主公是你们杀的,现在你又来哭坟,你个假仁假意的伪君子,今天我正好砍下你的头颅,以慰我主公在天之灵!”
原来他知道我是谁,又说坟里埋的是他主公?我这时突然想到一人,于是开口问道:“难道你就是。。。。。。”
我问到这里,便被他一拳击晕。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我已被五花大绑在了一间破茅屋里的柱子上,嘴被一块布塞着,说是布,我猜应该是谁的袜子才对,他大爷的,太臭了。
屋里也有四五个人,见我醒了,便有一人去报,不一会儿,便有一个长得很帅的年轻人进来了,我自问他没我帅,个子一米七五的样子,着一身淡蓝色长袍,虽是满脸疲惫,但他一双眼睛仍透着机灵。
这时他把我嘴里的布一下拽出,木无表情道:“你还有什么遗言就快点说吧。”
我这时并不想说什么遗言,而是对他笑道:“看足下一表人才,像貌堂堂,若我所料不错,你定是马信马仲常!”
他听到这里,眼里便见出了一丝笑,缓缓的坐到了桌边,然后才不紧不慢的对我道:“不错,传闻邵也聪明机敏,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但你当下还是快快留遗言吧,留好了遗言,我好送你上路。”
我这时摇头笑了笑,道:“承蒙马兄谬赞,但我想,若马兄要杀我,就不会把我从管亥的坟前绑到这里,你这样做,一定有什么目的吧?”
他这时眉头突然一缩,我说出这话,他明显吃了一惊,好一会儿他的眉头才舒展开来,道:“不错,你猜对了,我的确有目的,先前别人说你聪明,我还以为你是浪的虚名,看来并不是。”
我这时轻笑一声,接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所谓无风不起浪,有时候别人说的,也可能是真的,我自问我不是个笨蛋,但能让我上两次当的,岂今为止,也就只有你一人。”
他这时呵呵一笑,满脸淡然之色,把杯上的茶自斟一杯,喝了一口才对我道:“我想当今天下,没有人有本事让你邵也连上两次当,行军打杖,粮草当然至关重要,这点毋庸置疑,第一次,营中的确有粮草,但我们早有埋伏,是你误打误撞上了当,第二次才是我精心策划,我料到你邵也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还会再来烧我方粮草大营,所以白天就故意演戏给你看,没想到你果我上当了,但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你了,你居然砍马腿突围,你虽上了当,但我方也吃了大亏,害的英雄被杀,还有你最后一招离间计,实在是用的妙,妙的让我咬牙切齿!但我却不得不说一声佩服!”
他说着便对我用力的抱了一拳,我急忙道:“哪里,当日管亥往城中冲,并不恋战,我想定是你临走时留下的计策,若不是我拼命把城门关上,北海城就要被攻陷了,我该对你说一声佩服才对。”
马信这时又喝一口茶,轻叹一声,道:“只可惜我主并非明主,居然相信一封来路不明的信,也不相信我们多年的兄弟之情,这也难怪,当时我并不赞成他打北海,所以他才会怀疑我,把我赶走,以至兵败垂成。”
我见他长虚短叹,眼珠一转,便顺势道:“马兄不必叹息,世事本就无常,又何必太过在意,不如这样,你把我放开,我们痛饮一千杯,来个一醉方休如何?”
他听我这么一说,脸上表情突然就变了,把茶杯拿起,杯中茶一饮而尽,这时把杯子“啪”一声放在桌上,又对我道:“邵也,你这个人虽然机敏过人,但始终有失厚道,也太目中无人,你太小瞧我了,想让我把你放开,门儿都没有,谁不知道你一根烟杆挑四方,有万人之敌,万人之勇,要把你放开,到时候我们这几个人,只怕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道:“唉——马兄言重了,我邵也一言九鼎,只为和你对饮千杯,酒逢知己千杯少,现在我觉得你就是我的知己,我说不跑就不跑,只要能让我饮酒抽烟,让我当神仙我都不当,怎么会跑呢?”
这时旁边有个小个子,忍不住说话了,对马信道:“马大人,这小子能说会道,还是快点儿把他嘴塞上吧,我怕你一会儿真被他说动了。”
马信对这人道:“小风,你不必提醒,所谓兵不厌诈,我深知此理,怎么会上当把他放了呢?”
我这时白了小风一眼,心道,就你小子话多!但我这时看到他一只脚居然没穿袜子,难道刚才塞我嘴的。。。。。。,我这时一咬牙,心想,好啊你小子,真是克我啊,等我出去,一定让你喝我的洗脚水!
把这小子摞下不理,继续说马信,马信刚才所想的,果然不错,就是我心中所想,他只要把我放开,我一定逃走,但不会杀了他们,乱杀无辜,我办不到。
我见口是心非之计不成,又生一计,我打算说服他投降,我想晓之利害,他定会同意,于是我又接着道:“看马兄当下情况,并不妙,住的是草屋,吃的是野草,穿的是粗麻,还要乔装打扮,更名换姓,人生一世,如白驹过隙,嗖的一下就完了,凭你满腹谋略,何必过这种生活呢,不如跟我一起,到北海城投在孔太守帐下,到时候我保你吃香喝辣,绸缎美人,豪宅大院。。。”
我这时为了增加诱惑力,也对他几个手下道:“你们几个,到时候一人一座独立大院,我亲自给你们作媒,这方面我有经验,到时候你们都能抱个漂亮老婆,夜夜温柔相伴,再生个大胖小子,一家三口,过着惬意的生活,何必在这破树林里过这种落魄不堪的生活呢?”
这几个人被我说的云里雾里,一脸蒙逼,有的都陶醉了,直流口水,但这时眼睛却悄悄望向了马信,说到底还是他说了算,于是我又冲马信把牙一呲,道:“呵呵,马兄,不知你听了我方才那番话,意下如何?”
第66章 不要命的家伙
“哈哈哈哈,我觉得不错。”马信大笑几声道。
我道:“既然你觉得不错,就快把我放了吧,我绝不食言。”
马信又缓缓道:“不对不对,我是觉得小风说的不错,真该把你的嘴堵上,你太能说了,说的都比唱的好听。”
马信说完这几句,小风已经麻溜的从地上捡起了那块“布”,一边往我身边走一边咧着嘴问马信:“马大人,我把他嘴塞上了啊?”
马信点点头。
我这时一下头就蒙了,这臭袜子头,还想再塞我第二次,我是宁死也不愿意,于是急忙道:“我说马仲常,看你也像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怎么能虐待一个将死之人呢?”
马信耸了耸肩,道:“这也算虐待?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呢?”
我咬了咬牙,没理也得争三分,道:“你不能堵我的嘴,我要抽烟,我要喝酒,就是死囚临死之前还有一顿鸡鸭鱼呢,我抽口烟喝口酒也不算过吧?”
马信这时悄悄站起身来,道:“好,不为过,我算你这回说的有理。”
他说到这里便对小风道:“把烟给他点上,酒给他满上,伺候着,让他临死之前抽个够,喝个饱。”
他对小风说完又对其他人道:“你们都小心看着,这个少爷,不是一般人,待会儿他无论说什么,就是说的天塌下来,你们也不要信,他嘴里的话,全是骗人的鬼话。”
几人听完后,直点头哈腰,异口同声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马信这时点点头,又望了我一眼,便闪身出屋了。
这时小风给我点上了烟,我嘬了一口,精神顿时抖擞,他又喂我喝酒,但我越喝越饿,问他们有没有吃的,他们说没有,我就说旁边有条河,让他们给我烤鱼吃,他们也照做了,因为马信让他们伺候我的,他们不敢不听。
半天过后,小风有点儿不耐烦了,又给我喂了一口酒,便埋怨道:“我说少爷,你可真是贵人啊,就是被绑了,还得我们几个伺候着,给你拿烟杆拿的我手都酸了。”
我这时笑道:“真是辛苦你了,我这根金烟杆几十斤,你手酸也是正常的,不如将我放开,一举两得,一是我抽烟抽的顺手,二是你也可以歇歇手。”
小风道:“还是算了吧,放了你我宁愿举断双手。”
我道:“很好,你可真是个听话的人,但你想过没有,那马信,可是个不要命的家伙,你们想想,将来真把我,孔融,刘备一行人杀了,你们下一步要怎么办呢?”
这时另一个人,瘦高的个子,当然,没我高,看上去像个老实人,对我道:“我们给管将军报了仇,就各自回家,不问世事。”
我这时望着这人,道:“好!好一个各自回家,不问世事,请问足下高姓大名?”
他这时还真以为我在夸他,乐呵呵的走上前来,一拍胸口对我道:“在下姓巴,名云,叫我巴云就好了。”
我点点头,道:“巴兄,你好,刚才你说各自回家,不问世事,那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等你杀了我们,你就别想回家了,不过,你可以四海为家,到处都是家,因为到时候朝庭就会下令,全国通辑你们,孔融是国家任命的太守,你们杀了朝庭命官,朝庭不会放过你们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到时候你们将四处逃亡,寝食难安,天天过着流亡的日子,终日提心吊胆,只怕到时候连饭都吃不上,不是饿死,就是吓死,你们想过这样的生活吗?”
我说到这里,偷瞧这几人表情,皆是满脸恐慌,我见他们为之所动,便趁热打铁接道:“不如你们把我放了,到时候我给你们谋个一官半职的,也好寝食安定,不要再跟马信混了,他是个不要命的家伙,管亥已经死了,你们的父母都还在,可能有的都已有妻儿,你们不要再为了管亥这个死人而拼命,不值啊,想想你们的父母妻儿吧。”
我说到这里,已然煽情,有个人已经苦着脸,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道:“是啊,我父母在家等了我三年,就等着我回去。”
又一人道:“对呀,我也有两年没见我妻儿了。”
巴云道:“既然这样,不如我们把邵也放了,然后各自回家好了!”
巴云说着正往我身边走,要给我解绳子,可正在这时,突然一个声音,如巨雷轰响,自门外传来:“住手!!!”
声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