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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正握,只当自己左手是北门梦兰,右手是自己,干脆闭上双眼,神游太虚,意守丹田,就在山洞中演练起来。
一个人当两个人用当然不行,自然顾此失彼,弄得手忙脚乱不提。
练了一会终没什么突破,便扔了棍子闷头冥想。
坐了一会暗道:“其实真要练熟只怕也不是难事,可惜现在我手中只有刀谱,如果将剑谱也拿来的话,分开练到稔熟之后,一个人运两个式子怕也不难。”
想到这一跃而起,忙从地上拾起树枝,又将右手绑在腰上,单手独练刀谱。
他知道将刀谱练熟,就算北门梦兰不肯给自己看剑谱,自己也可以依着刀谱推演她的剑招。
这样一想,便发狠练起“天人合一式”中的刀招来了。
他反反复复,只到听到山下鸡叫才吓了一跳,连忙抛掉棍子抱头躺在竹席上,闹了一夜倒也累了,不刻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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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还在睡觉,就听屁股上被人一踢。
花痴连忙翻身起来,且是莫守刀,他俯下身来怪笑道:“臭小子,有长进了吗?”
花痴连忙点头道:“莫公子早,在下记得歌诀了。”
莫守刀道:“我趁早来教你如何运用刀气,到时我师妹给你偷些灵药来,你内修有了根基后便能发出刀气。”
花痴大喜,只见莫守刀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还有一盒点心递来道:“这是修气真诀,这盒点心是给你吃的,我今天还忙,到时你可要缠住我师妹,别让她来找我,你不识字就去问她吧,让她传你驭气为刀之法,我师父这些天可能要回来了,你慢慢修气,刀剑门的修气速成术是天下最好的,你可给我长眼点,不然……”说到这哼了一声,将面罩和衣服抛给他出洞去了。
花痴愣了一会,将刀谱和册子收好了,他昨晚练了大半宿,这时也饿了,便打开点心取出一块桃酥来,咬了一口只觉又香又脆,味道极妙,不由暗想:“这点心如此好吃,若是给娘子吃了,她一定高兴!”
想起玉儿心中一沉,叹了口气,便小心将点心收好了,到时给她去吃。
正在出神只听有人笑道:“在想什么?”
花痴一怔,回过头来看到北门梦兰从洞外走来。
她只当今天花痴该替自己了,将面罩拿在手中,笑呤呤看着花痴。
平常大伙都是隔了面罩,这时面对面看去,花痴只觉得对方秀雅娟丽,窈窕妩媚,洞中光线又暗,乍一看去说不出的动人,正过眼瘾时,只听人家脸一红道:“看什么看,不认得么?”
花痴摸了摸头道随口说:“这个,我在想刀谱……”
北门梦兰听了脸更红了,平常没事她也看过“天人合一式”,知道那些招式必得两人如何如何,这时来到洞中听他蓦一提起,只觉面红耳热,怀中象揣了只小兔般乱跳起来。
花痴见她脸色有异,这才想起刀招两人使起来的情形,脸上也是一热,就听北门梦兰将面罩和衣服抛给他说:“不跟你说了,自己等我师兄。”
言毕转身就走,花痴忙叫道:“二公主、二公主!”
北门梦兰听他急叫不免一愣:“还有事?”
花痴道:“他说让你今天还跟我练功,他有事出去了。”
北门梦兰回过头来,愣了一愣说:“他又来过了?”
花痴点头,便听北门梦兰摇了摇头说:“这个师兄真是鬼气,哎,真没办法!”
嘴上虽是说没有办法,脸上且浮起些笑意来,回头走过来说:“好吧,只好又带你这个徒弟了!”
花痴嘿嘿笑着,北门梦兰突然灵机一动,道:“不如这样,你戴着我的面罩,我们换一下,你还穿上我的衣服,我扮师兄你扮成我,先演习演习,免得日后被我爹爹看出破绽!”
花痴一怔,就听北门梦兰道:“你转过身去!”
花痴知道她要换衣服了,便将身背着她,听得她那边衣服“悉嗦”只响,忍不住幻想那个小美人光着身子的样子,偷偷咽了口唾沫,只是不敢回头去看。
过了会又听她说:“好了,你看象么?”
花痴转过头来,只见她己经换上莫守刀衣服,除了胸部有些突起之外,倒也看不出什么破绽,北门梦兰看到他不停打量自己酥胸,胸不由一红,扭捏道:“这儿、这儿也没多大区别嘛,哪个会象你这样直直乱看啊!”
花痴听她说出这些话来,只觉眼冒金星,头昏脑胀,只差不流出鼻血来,把持良儿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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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了练功房后,北门梦兰便传花痴化气为刀的心法口诀,花痴此际神思敏锐,又全心放在武功一道之上,慢慢领会关健之处,反复浸淫,不刻竟能感觉掌中“劳宫”处刀气森森,大有呼之欲出之感 ,不由又惊又喜,北门梦兰也惊道:“驭气为刀的功夫可是最难练的,想不到你竟然进步如此神速,真让人不敢相信!”
花痴自己且没有知觉,只当天下武功都这样好练,还嫌进步得太慢了一些,远不如感会招式那么爽快。
他本来是习武奇材,加上又服了灵药才有这般境界的,两人年纪不大,哪知寻常人数十年都没有他这几天的成就呢,所以北门梦兰吃惊他倒没多大感觉,只觉武学一道内蕴无穷,自己专心潜练,每一项领悟都让自己兴奋不己,就更增加了学习的兴趣了。
他二人一个学一个教,不觉又到了中午,这时花痴己经能熟用变声,两人便用假音说话,正在兴奋有趣之时,只听外边有人道:“兰儿,兰儿。”
北门梦兰一怔,用“遁音入耳”的功夫对花痴道:“是我姐姐,你快应她!”
花痴于是应了一声,就听门一推,北门梦蝶闯了进来,也不看妆成莫守刀的兰儿,拖起花痴就道:“兰儿,跟我玩去!”
北门梦兰怔怔坐在一边说不出话来,这时见她拖着假扮成自己的花痴出门,忙起身道:“哎…………”
北门梦蝶白了她一眼道:“坐下,练你的刀术!”
兰儿一愣,就见姐姐拖着花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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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痴被她拖出练功房,生怕她看破自己形迹,一时大骇欲死,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北门梦蝶拖着他向后院走去,花痴也不知她要干什么,犹豫良久才用兰儿口气说道:“姐姐,我们去哪儿啊?”
北门梦蝶回头道:“天气热,去溪中洗澡。”
花痴大骇,忙扎停步子,他此时功力以成,北门梦蝶竟拖不他动,不由怔道:“怎么了,反正爹不在岛上,你怕什么?”
花痴用兰儿口音说道:“不、不是,我得回去练功。”
北门梦蝶皱了皱眉说:“爹不在你变好了才怪,咦,你声音好怪,不是着凉了吗?”
花痴连连摇头,这时北门梦蝶说:“你怕什么,爹只不过不让你们取下面罩罢了,到时你就戴着面罩下水吧!”
花痴这才一愣,被她一拖便半推半就随她走了。
俩人走了一刻,便听到水声传来,不刻只见一条清溪从山崖上泻下,在崖脚形成一个水潭,潭中水清澈之极,且深不可测,北门梦蝶见到水潭便放开花痴,开始解自己裙带。
花痴心中一凛,想到下水之后无论如何都会暴露形迹的,便担心的说:“姐姐,大白天我们在这洗澡只怕不好,要是被人撞到,我们……”
北门梦蝶打断她说:“这是后庭深处,哪个敢来这儿,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洗澡,你哪来这么多罗喽?!”
花痴无法,就见她松开裙带,露出一个粉雕玉琢般的身子,最后将裙子褪下,一丝不挂就跳入溪中去了。
花痴只觉眼花缭乱,他何时在大白天见过此等美景,当下只觉热血上冲,又险些昏倒在地。
北门梦蝶象条美人鱼般在溪中游了一会,回头对花痴叫道:“妹妹,快些下来,还发什么呆啊?”
花痴将头别在一边,不敢看这等绮景,偏偏北门梦蝶见他不肯下水,渐渐游到溪边来了,冲他说道:“下来啊,在上面干什么?!”
花痴别过头来,匆匆忙忙扫她一眼,应道:“姐姐你洗,我不热。”
北门梦蝶显是觉得一个人在水中无趣,便窜上岸来,一边挽着头发一边道:“下不下来,再不下来我将你扔下水了!”
所谓美人出浴,女孩出水是最美的,北门梦蝶本就生得国色天香,美艳绝伦,这时从水中出来更是说不出的清丽,就象出水芙蓉一般,花痴虽是匆匆斜了一眼,但己被她的艳丽惊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他虽是老实,但天生好色,本来坐在岸上就怕自己身份暴露,这时见她裸身过来,又紧张又激动,惊艳交加,只觉魂飞天外,耳中响起钟鼓之声,双眼一翻,倒地晕死过去了。
北门梦蝶大惊失色,忙飞奔上来将他抱住,叫道:“兰儿兰儿,你怎么了?!”
她这一急就再记不得爹爹嘱咐,忙将他面罩取下,一取吓了个半死,原来面罩下边哪是她的妹妹,竟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混小子!
北门梦蝶尖叫一声,忙住酥胸急退,又怕惊动别人来了自己更是无地自容,急急捂嘴去寻衣服。
花痴四脚朝天,双目紧闭,一动不动躺在地上,显是还缓不过气来。
正文 第十四回:让人头痛的淫贼
十四:让人头痛的淫贼
北门梦兰呆呆坐在练功房中一动不动。
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飞快去找师兄。因为自己是扮成师兄样子的,只好闷头去找,好在莫守刀是北门尘爱徒,人人都知道他是刀剑门的衣钵传人,没人怀疑,热心的还问一句:“莫公子找谁呢?”
北门梦兰象无头苍蝇般冲来冲去,到后来想起那天碰到姐姐,她嗔花痴的话,心中一动,这时看到两个家奴便问道:“看到印紫如吗?”
那两个家奴道:“在家中吧。”
北门梦兰直奔印护法家,印护法跟北门尘夫妻外出了,屋中也只有印紫如主仆二人,印紫如的贴身丫环叫翠儿,正坐在厅中做针线活,蓦见窜进来个莫守刀,当下就愣住了,呆呆看着她一动不动。
北门梦兰不及细说,冲她叫道:“紫如姐姐呢?!”
翠儿半张着嘴,愕然看着她说不出话来,北门梦兰己猜出三分,又叫道:“我是二公主,莫公子来过么,快让他出来!”
翠儿这才叫道:“小、小姐,二公主来了,她说要找莫公子!”
就听印紫如在里边应了一声,声音有几丝慌乱,停了会才说:“莫公子,他哪有在我这儿啊?”
北门梦兰急道:“师兄,你快出来,出事了!”
就听门被一推,莫守刀窜了出来,惊道:“你、你爹来了?!”
北门梦兰急道:“我爹没来!”
莫守刀松了口气,白了她一眼道:“那你来干什么?明天我替你就是!”
北门梦兰急道:“可是、可是我让花痴扮成我的样子,他、他被我姐姐拖去了!”
莫守刀这才吃了一惊,急道:“她?他们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