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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骇然,只见她将自己银钱全掏了出去,将银子全塞到玉儿身上,这才知道自己想错了,果然听她说:“只有这样,不给他留一分银子,让他跑了也没钱花!”
玉儿这才明白她的意思,见花痴怔怔看着自己,倒忍不住“卟噗”一声笑了。
正文 第四回:名捕
四:名捕
那乞丐低头在垃圾堆里扒得正欢,突见一辆马车停在身边,接着一个阔少跳了下来,看了自己一眼。
小乞丐知道这种阔少一般不肯施舍,白他一眼自顾忙起来,且见那个阔少竟不嫌此地肮脏,走近了看自己翻垃圾。小乞丐在垃圾里扒着,只望能找出什么有用的、能吃的、穿的东西,正忙时只听那阔少说:“那个梨子还没烂完,削削能吃。”
小乞丐大愕,忙将那个烂梨抓在手中,生怕人家来抢似,也不怕脏用力咬了一口,一面打量这厮,也不知他穿得这么阔气,为什么在垃圾里找东西的本事一点也不比自己差。
那阔少“嘿嘿”笑了,说:“那还有块饼呢,不捡被狗叼去了。”
小乞丐低下头来,果然看到一块烂菜下面压着一块面饼,忙将它抓在手中,对此人的崇敬之情油然而起,正想对他笑笑时,只见他拍了拍衣服,转过身去对车上说:“娘子,下来吧,我们去吃饭。”
就见车帘一揭,一个美人跳下了车,撩着帘子对车内说:“小姐,下来吧,我们到城里了。”
说着车上就又探出另一个美人,她比先前的美人还中看不知多少,显是个大家闺秀,小乞丐用力咽了一口口水,梨也不咬了,一手抓梨,一手抓饼,呆呆看着人家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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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入了客栈,点了饭菜,这时月儿问他说:“你一口一声叫我们小姐‘娘子’,小姐且连你姓名都不知道,你究竟叫什么啊?”
花痴这才想起自己没名没姓,总不能对人家说自个叫“花痴”吧,正发愣间,想起梦中那个“狗神”所言,便道:“苟小。”
玉儿一怔,月儿且大笑起来,嗔道:“还不老实,有这样的名姓吗,还狗大呢……”说到这更是忍俊不禁,笑个不停。
花痴怔看着她,讷讷的说:“有倒是有,不过是我祖宗。”
两人更是好笑,完了月儿板着脸说:“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连名字也不肯说。”
这时只听紫十七说:“百家姓上,是有苟姓,这也不奇怪。”
月儿捂嘴笑道:“……小姐,想不到你会嫁给一条小狗儿……”
花痴正在悻然,好在饭菜来了,便笑道:“大家吃饭大家吃饭,名姓的事就不说了!”
说着身体力行,首先便扒起饭来,二个美人儿这才罢子,一起吃饭不提。
大家吃了饭,月儿又追问起来,她说:“狗少爷,你家究竟在哪,也该有个落脚之地啊。”
花痴叹道:“我说是龙镇一个乞丐,你偏不信,龙镇回不去了,我也没主意了。”
主仆听了说不出话来,月儿看了看小姐,怕她又生气,只是玉儿这时心情己定,有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念头,反而笑了,问道:“你真是龙镇小花子?那我怎不认得你啊?!”
花痴嘿嘿笑道:“你当然不认得我,我且早就识得你呢。”
玉儿一双妙目萦着他,笑盈盈说:“是吗,我平时又不出闺门的,你怎会看到我啊?”
花痴见她娇笑,显是不嫌自己了,胆气一大,也就放得开些了,这时笑道:“上次端午节,你不上街看灯吗,我跟镇上有个叫白痴的花子,就一直跟在你后边呢!”
玉儿瞟他一眼,佯嗔道:“早知道后边有个赖皮狗儿,叫人打死你。”花痴见她轻言曼语,说笑间风情流溢,真有种喝醉了酒的快活,看得又呆了。
月儿闷头坐了会,还是不太甘心,叫道:“小姐信他才怪,一个花子有那么多钱吗?”
花痴正要开口,只听小丫头抢先说到:“我知道你要说是捡的,有那么多银子好捡?”
玉儿正跟花痴眉来眼去,笑道:“是啊,还捡了那么多,有这样的运气吗?”
花痴笑道:“我也不知道,娘子,反正今夜有的是时间,到时我跟你慢慢细说……”说着眸光一闪,说不出暧昧,玉儿脸又红了。
月儿道:“也不知说的是真是假,你揣着那么多银子,不会给我们小姐去买田置地,修些房产吗?”
花痴连连点头,笑道:“反正钱都是我娘子拿去了,我又不会买地,你们去办吧。”
月儿这才高兴,便跟玉儿商议此事去了,花痴记起十七的妹子,便对他说:“你妹子在哪养病,不如跟我们住到一起,大家也有个照应。”
紫十七点头说:“十七正是这样想的,日后随在主人身边,也能随时听候差遣。”
玉儿跟月儿打量着这人,只觉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俊朗之气,偏偏这样一个超凡脱俗的汉子,要一声声叫人家主子,也不知自个相公何德何能,会有这样不俗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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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秋季了,外边还是挺热,四人吃完了饭,反正闲着无事,也就坐在店中没动。他们正在说话,突然外边蹄声大作,随之近了店前骤止,不久进来了三条大汉。
街头客栈,人来人往本不出奇,只是那三人形貌不群,坐在桌前一边抹汉一边就议论开了。
其中一个说:“我们到了那个客栈,照那厮的话找到柴房,上下搜了个遍,哪看到他所说的袋子,真不知道他说的情形是真是假!”
另一个接口说:“我倒相信他,据说离鸟不歇镇十余里地处,有人又发现一个无头尸体,仵作说他伤口跟落云观尸体伤痕一丝不差!”
花痴正在跟玉儿主仆调笑,没听进这些话,只听紫十七突然起身说:“我们走吧。”
花痴一怔,见他脸色有异,这才听到刚进来的三人有个在说:“那个行脚挑夫如说的是真的,柴房中为何又没金子呢?!”
花痴吓了一跳,脸色一变,拖着玉儿匆忙起身,就向店外走去。
玉儿跟月儿也不知出了何事,只是见两个男人脸色有异,这才注意到那三个官人,记起自己是牵连命案的私奔之人,不由害怕起来,四人偃旗息鼓,悄悄向店外走去。
正到门前,突听有人大声说道:“客官慢走,请等等!”
花痴心头大惊,一下呆住,只见紫十七停下,慢慢转过身去,这才又听其中一人笑道:“你们就这样走了,包裹不要了吗?!”
花痴这才缓了口气,转过身来,只见三人之中有个年稍长的手中拿了一只包裹,不正是玉儿留下的吗。
月儿尖叫一声,那里边可装了她们全部家当呢,丢了用什么买田买地啊,当下飞奔过去就要夺回来。那人拿包的手一扬,月儿扑了个空,他打量了四人一眼,笑道:“看你们的形迹,只怕不是本城人吧?”
月儿呆住了,回头看着小姐跟花痴。
紫十七缓缓走回去,冷冷说:“是不是本城的人,好象跟这位仁兄并无关系,你岂捡到我们包裹,就应该退还我们,难道想以此要挟?”
那人本是笑呤呤的,听了他的话一愣,看了看这人,只觉他目光之中透出一种无与伦比的杀气,心中不由一凛。他这一怔,手不觉垂下,月儿忙将包裹夺在手中,飞也似的跑回小姐身边,躲到两人身后去了。
紫十七见包裹取回,这才垂下眼睛,慢慢转过身来。
那汉子愣了一会,这才呵呵笑道:“这位兄弟,在下开个玩笑而已……请问,能交个朋友吗?”
紫十七无语,但也没动,只听三人之中有人蓦站起身来喝道:“你这后生,怎那么没有礼貌,周大人捡到你东西还你,不仅没谢一句,还象看到强盗,就算你袋子中装满金银,周大人看得上吗?”
“得心。”被他唤作周大人的汉子回头将他喝止,还是呵呵笑对紫十七道:“这位兄弟显是有事在身,即是这样,周某打扰了,请便、请便。”
紫十七也不说话,花痴倒觉得不好意思了,他跨了一步对周大人作了一揖道:“谢谢这位大爷,小人确实有事,先走一步。”
姓周的呵呵笑着,对他说:“哪里,你们初次出门在外,形李包裹可要放在心上,否则让宵小捡去,就大大的不便了。”
花痴连连点头,一面应道:“那是那是,谢谢谢谢。”他在这应酬,月儿且从后边伸出手来,用力拉了他一下,花痴便对那人说:“就此别过、别过。”一边对玉儿两人说:“我们走吧。”说着又给三人作了一揖,带着二女走了。
紫十七转过身后,自始自终以背对着三人,这时也是一步步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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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才出门去,三人中另一个年青的再忍不住,蓦推桌喝道:“大伯,你这是怎么了!依我看,他们四人形迹可疑,不如将他们拿下,搞不好是江洋大盗呢!”
他伯父瞪他一眼,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这才缓缓说:“这四人之中,有三人是不会武功的,还有两个女孩儿。只有年纪最长二十多岁青年是个高手,他们象江洋大盗吗?!”
少年听伯父口气不好,不敢再吱声,但神色显是不服的样子,这时他伯父又说:“依我看来,他们最多是大户人家的儿女因情私奔,刚才我掂了掂,只怕他们包裹之中,有不少细软。他们郎才女貌,两情相悦犯着我们了?”
他侄子这才小声嘟噜:“明明是你捡了包裹还给他们,那个后生好象怕我们抢东西似的,哪有这等不知趣的人?”
这时另一个人小心问道:“周大人,难道他功力极高?”
周大人道:“岂止是极高。”
两人不由怔住,因为周志成武功深不可测,而且身居高位,随时都能呼风唤雨,象这样的人物,会怕区区一介平民吗?而且他也说过,这些人象大家淫奔的,只要愿意,可以将他们擒住见官,周大人顾虑什么呢?!
这时菜一样样上来,竟然十分丰盛,只是二人哪还有心事喝酒,也就周志成一人在喝酒吃菜,他忙了会才“咦”了声说:“你们不吃?”
周长安跟那个姓段的这才拿起筷子,慢慢夹菜吃,气氛一下变得沉闷起来。
正在这时,只听外边脚步大响,先撞进几个官兵,列在两边,随之只见一个官员急步奔进,一边打着“呵呵”一边叫道:“哎呀,周大人路经此地,竟不入府,不知是何缘故?”
周志成这才抬起头来,离座拱手道:“原来是吴知府,本官是来此办一桩案子的,不想惊动吴大人,想不到还是让你知道了,来、来,菜是刚上的,来喝一杯!”
吴知府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到桌前。这时老板己飞速奔迎上前,站在桌前忙哈着腰陪着笑说:“得罪得罪,小人做梦也想不到两位大人会光临本店,小人己经吩咐厨房添菜,两位大人慢饮。”
吴知府一边接过小二飞速送来的象牙筷子,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