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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人生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因为邪恶和欲望,放弃遥遥不知但近在咫尺的目标,突然走上另一条没有归期的道路。
也许那只是心魔,但花痴知道,祝融观前的异状,一定是因为人间的恶魔。
没有谁认为自己是魔鬼,就连“毒巫”杨思蝉。
就算她是人见人怕的“毒婆婆”,她且也信神拜佛,花痴知道这些莫名其妙离开的人,一定是因为她的来临。
果然,瞬间大殿前的善男信女便走得一干二净,不刻山下走来一群信士,为首的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妪,她脸上浮起那种信仰,垂头走向大殿,九步一叩。
花痴慢慢向山下走去,他依然着了女装,在经过那个老妪身边时,是用自己意念去感受这个老妪形容的。
所有人的脸上都是那种看到净土的神圣,花痴慢慢走着,这才注意到那个老妪搁在身前的双手套着人皮手套。
她一定是杨思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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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士们全退到山腰不远之处,静静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情形极为状观和诡异。
花痴伏了下来,暗中且运动听力,去感会前边的动静。
他神功以就,倾刻四下空灵,只听毒婆婆那群人的足步和叩拜之声,从运处极有规律的传来。
四下很静,远处的松风一波波转过,空气中没了人声,有只有天籁之音了。
很久之后,只听一声梵唱从殿中迎出,一个老僧道:“阿弥托佛,杨施主来了。”
杨思蝉恭恭敬敬的说:“觉明大师,殿外信士可是你支开的?”
老僧又宣了声佛号,道:“杨施主杀孽过重,老枘若不将他们支开,只怕忤怒施主,不仅害了众生,还因此惹下杀孽,岂非又是罪过?”
杨思蝉显是有些骇然,也不知这个老和尚用了什么法门,让信士全跪在山脚,正在惊奇,只听老僧又道:“施主,你既然向佛,心中还有善念,不如放下屠刀,须知苦海无边,唯有回头。”
杨守蝉恭恭敬敬的说:“久仰大师仍得道高僧,今日果然得见,信女杨守蝉三年前曾在南岳真君前许下愿心,今日是特来还愿的,听了大师一席话,当真是醍醐瀼顶,信女先谢过了。”
老僧叹道:“修与不修,自有造化,施主须知机缘可遇难求,若真苦海迷途,想回头也难了,你今日心有善念,我佛法眼如炬,自会明查秋毫,善恶欲流,有心既渡,贫僧还是那句话,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施主慎记便是。”
杨思蝉唯唯应诺,老僧不再说话,任她上前膜拜。
正在这时,只见殿外突然走来一个白衣白发,仙风道骨的老叟,首先对觉明大师竖掌道:“大师,多年未见,想不到还是神清气朗,鹤发童颜。”
觉明唱了个诺,道:“向施主,你本已六根欲净,何苦因为子孙劫重返凡尘,莆莲韵己经走火入魔,你们不怕被她拖累?”
花痴远远听到,心中不由一凛,暗道:“这人一定是向异,想不到祝融观中,这两个棘手毒物都来了,也不知想干什么。”
正在骇然,只听向异道:“老夫虽然退隐山林,但不宵子终是心头之肉,如若被人卸去手足四肢,倒也罢了,被人家弄瞎双目也不闻不问,不跟大师一样,只日便能见到西天如来了么?”
说完仰天大笑,语气中分明有些愤怒。
花痴跪在山腰,心中恨道:“你儿子杀人无数,也不知淫了多少良家妇女,你那时且隐世修真,出事且知道护短,你修个屁仙,还说是什么蛊仙,我看不如叫蛊糊涂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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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趴在地上生气,就听觉明道:“向施主,天下虽然妖孽四起,但天童己经应世,天道轮回,你儿子也是作孽过多,是他应得的报应,你真要替他出头,只怕是螳臂当车,自取其辱罢了,贫僧知你心中正恶,劝你或会忤耳,但我佛慈悲,还望你迷途知返,别再泥足深陷了。”
向异又笑道:“多谢大师金玉良言,向异可是信士,路经此地,不过想拜拜菩萨,你不会赶我出去吧?”
觉明又唱了声诺,道:“施主心中执着,贫僧怕你再生嗔念而己,我佛慈悲,施主好自为之。”
花痴远远听了,心中大为奇异,也不知这个老和尚是什么来头,竟敢直着脖子教训两个大毒物,也不怕他们发起横来死无葬身之地。
他年纪青青,没什么阅历,哪知觉明一心向佛,己经大悟大沏,修为跟大罗金仙一般,两个毒物虽是凶戾,且也不敢在他面前撒野。
花痴静静跪在山腰,良久没再听殿内有人说话,显然杨思蝉跟向异在殿内拜佛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山下的人开始重新上行,花痴知道杨思蝉跟向异只怕己经拜完了,便不再上山,慢慢向山下走去。
果然山上恢复正常,花痴一步步下山,虽走得极慢,且也没见杨思蝉跟向异下来,不由狐疑不已,也不知他们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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莆素儿跟孟紫樱在山下大道,左右不离太远,怕万一有事不能接应。
正在苦苦守候,莆素儿蓦觉自己手被一人握住,一时半身酸麻,哪里还能动弹,大惊之下只见一个头戴竹笠者抓着自己一只手,再看孟紫樱也跟自己一样,正疾步跟在那人身后,脸上惊骇交加,显然也被对方制住了。
两人惊骇欲死,正无助间,莆素儿蓦然感受异状,心中一动喜道:“师父。”
那人并不理她,拖着俩人迅速到了僻静处,这才回过头来,果然是莆莲韵。
两人这才垂头叫道:“师父。”
莆莲韵面如凝霜,怒道:“我就知道你们来衡山了,还想去惹‘毒婆婆’不成?!”
两人本是偷偷跑出来的,这时垂头不敢吱声,莆韵莲怒道:“你们只当修为通天,天下无敌吧!”
莆素儿低声道:“师父,哥哥躺在床上,翻身也要人侍候,这些天病情又加重了,再不治只怕更棘手了……”
只听莆莲韵喝道:“住口,你有个哥哥,我就没儿子么?为师的事也要你指手划脚吗?!”
莆素儿这才垂头无语,莆莲韵显然还在生气,怒道:“幸在你们没有弄出什么祸事,否则杨思蝉本就多疑,只当我邀了向异会算计她呢。”
莆素儿一惊,抬起头来,就见娘脸色慢慢缓和,这时吁了口气道:“活该那小子天诛地灭,竟然去弄瞎‘蛊仙’儿子的眼睛,有他加上我还有‘毒巫’,就不相信他还活得长久?!”
莆素儿心中一凛,忙道:“师父,你、你干了什么?”
莆素儿得意的说:“那小子虽有通天能奈,但我己经找到‘蛊仙’向异,正准备将杨思蝉也邀来,我们三家联手,还怕对付不了区区一个苟梦宇?”
完了轻叹,私下暗想道:“只可惜神灯下落不明,守灯童子一时不能复活,否则我岂能屈尊绛贵,去跟他们苟合?”
想到这横了女儿一眼,嗔道:“要你们瞎忙什么,我们联手之后,你哥哥的病,杨思蝉还会不管么?!”
莆素儿脸色慢慢变白,又怕娘看出异状,便勾着头暗里着急,一时无话。
就听孟紫樱惊道:“哎呀,我们得去找到梦儿姐姐,让她不要出手了!”
莆素儿大喜,忙道:“是啊是啊,师姐我们快去找‘她’!”
莆莲韵一惊,忙问道:“怎么回事?”
莆素儿忙拖着孟紫樱就跑,一边敷衍母亲:“师父,等会再跟你解释,我们去了!”
正在这时,只见前边转出一个艳妆女孩,一见了她俩便大喜,叫道:“我让你们在山下等的,怎么躲这儿来了,害我好找!”
莆素儿一见到他就愣住了,脸上一下煞白。
那个人正是男扮女装的花痴。
正文 第四十七回:美人怪车
四十七:美人怪车
花痴不笨,发觉莆素儿脸色有异,便看到她们身后的戴竹笠者。
他愣了一愣,马上明白是莆莲韵,便改口道:“哎呀,认错人了。”说着回头就走。
偏偏孟紫樱脱口叫道:“梦儿姐姐……”
莆素儿用力捏捏她手,孟紫樱愕然转头,也不知师妹怎么了。
正在这时,只见莆莲韵叫道:“且慢。”
花痴一怔,便停了下来,只听莆莲韵慢慢走上前来,问莆素儿说:“她是谁?”
莆素儿知道花痴再呆下去娘一定会识破对方形状,又急又怕,叫道:“梦姐姐快走,我们的事不用管了!”
花痴听了一愣,就觉得身后衣袂一动,莆莲韵显是想上来抓住自己。
他要跑天下只怕还没人能轻易抓住,身形一晃,莆莲韵冲过时,哪还看到他的人影,心中大骇,忙回身抓住女儿叫道:“她是谁?她是谁?!”
莆素儿见花痴跑了,这才松了口气,咬牙无语,显是不知该怎么蒙娘。
孟子樱也不知发生什么事情,呆呆看着师妹,不知倒底有什么隐情,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莆莲韵狠狠抓起女儿的手,怒道:“快说,她是谁,为什么不敢让她见我!”
莆素儿这才抬起头来,说:“她是孩儿朋友,我们本来让她去对付毒婆婆,我可怕你抓了她去见杨思蝉。”
莆莲韵哪相信她,怒道:“还胡说,倒底瞒着我什么,快说!”
莆素儿知道娘疼自己,现在花痴跑了,没了顾忌,便用力摔开被她握着的手:“谁瞒着你了,问樱姐姐便是!”
莆莲韵盯着女儿,突然一愣,脸色一变,就象发现什么不正常一样。
莆素儿见势不妙,忙退了一步说:“师父,这儿没什么事,我跟师姐回教去了。”
莆莲韵身形一动,以将女儿牢牢抓住,莆素儿一惊,尖叫道:“你、你干什么……”
她握住女儿的手,蓦将她袖子撸起,这才骇然道:“你、你……他是谁?!”
莆素儿知道娘看出什么,一时脸色剧变,骇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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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紫樱一直不知她母女倒底出了什么事,这时就见师父一边紧紧抓着女儿,一边回过头来,逮住自己。
孟紫樱吃了一惊,她毕竟只是对方徒弟,就算跟她儿子有特殊关系,也不敢象莆素儿那样放肆,被师父抓住后乖乖走了一步,就看到师父撸起自己袖子观看,才知道她是看自己守宫砂。
她吃了一惊,就听师父发现那粒紫砂还在后松开自己,问道:“你们在路上遇到什么人了?!”
孟紫樱知道出大事了,心中骇然,颤声道:“一路上我都跟师妹形影不离,除了那个宇梦儿,没遇到谁啊……”
说到这只听师父一愣,喃喃自语道:“宇梦儿……”
孟紫樱定定看着她,就见师父飞快垂头问道:“就是刚才那个女孩?!”
于是点头,便见师父脸上浮起狐疑之色,沉呤一会霍悟,对女儿怒喝道:“是他?是他对吗?!”
莆素儿心中有鬼,低声道:“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莆莲韵大怒,蓦给她一记耳光,莆素儿一下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