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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知府一边接过小二飞速送来的象牙筷子,一边说:“听说你们店中有数十年的女儿红,还不拿来换了,今日这桌酒席,全算在本官帐上,只要你拿出最好的酒菜来就是。”
老板又猛哈起腰来,一边笑道:“二位大人肯光临本店,己是小人最大的荣幸,象这种让敝店蓬壁生辉的好事,小人是花银子也请不来的,只要二位大人不嫌弃,小人当略尽地主之宜,怎么还敢收大人的银子啊,快别折杀小人了!”
这时小二飞快送上一坛阵年女儿红来,吴知府让他打开了,立听一阵深香扑鼻而来,这才点着头说:“这还差不多,象这样的酒,用来招待周大人还差不多!”
这时酒倒满了,吴知府便举杯道:“来,周大人,下官先敬你一杯!”
周志成也不客气,当下一饮而尽,吴知府也喝了,这才凑近他说:“周大人,落云观的案子有眉目了吗?”
周志成这才叹了口气,说:“哪有眉目,那个行脚挑夫所说的包裹根本就没找到!”
吴知府一怔,说道:“那个挑夫说的不是真话吧。”
周志成说:“以我多年办案经验来看,他说的不象是假话,至于那金子为何不在,也许是出了什么意外,你想黄白之物本就无主,谁拿到了会吭声呢。”
吴知府叹道:“此案确实玄奇,否则也不会惊动周大人了,你想堂堂一个军营大将,如何又会给人轻易取了项上人头呢,我听说那个乐将军可是有一身蛮力,又有一声好武艺,在战场之上,纵横千军万马之中取敌将首级易如反掌呢!”
周志成点头说:“乐仲秋我是认得的,他是武壮元出身,武艺出神入化,军中能胜他的己经不多,越是这样,他的死就愈发诡异,哪个又能轻易杀得了他呢?”
吴大人点头,又说:“深更半夜携带那么多金银,去那边荒的破观去干什么呢,而且那人为何又不杀他雇的挑夫呢?!”
周志成举起杯来,邀他喝了口酒这才说:“据我猜测,此人可能不想滥杀无辜,而乐将军是跟他有何过节,他半夜携金只怕是为了赴会,想不到对方不要他金子,只要他的性命。
吴大人这时问道:“关于武功一路,我是不懂的,我只是听下边刑案史员们议论,说乐将军伤口如何如何,此中究竟有何古怪?”
周志成又喝了口酒,这才说:“乐将军首级被卸,刀口极细,我是习武之人明白,象这样的刀伤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无论怎样锋利的刀,在砍过人的头颅之后,伤口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撕裂痕迹,但乐将军颈项间的伤口,就象是被人用无比薄锐的刀在短瞬削去的,以我之见,这天下不可能有这样的刀子。”
吴大人怔怔看着他,只听周志成这时困惑起来,他搁下酒杯说:“问题是就在近日,有人在鸟不歇镇附近,又发现了一具尸体,他也是被人卸下头颅的,而且伤口跟乐将军的一模一样!”
吴大人吃了一惊,这时才听周志成说:“其实这也是我来此的原因。”
正文 第五回:童谣
五:童谣
众人喝酒吃菜,慢慢享用陶陶居的名菜。
酒过三巡之后,吴大人端起杯来说:“周大人,下官今天来此,其实还有另一件事跟你相商。”
周志成见他神色严峻,不由一愣,只听对方低声道:“大人,近日可听世间小儿传唱的民谣?”
“本官近来积案缠身,倒没注意,可有什么传闻?”
“近日市面乡村,渐渐传起一个儿歌,内容是这样的。”说到这沉呤一下,唱道:“七宝灯、血琉璃,本是天上一名器,落入凡间化成泥,七宝灯、点不起,通体洁白净如玉,日渐红艳吸血气,七宝灯、最不吉,若喝香油九百七,灯照人间成地狱。”
周志成定定盯着对方,也不知他想说什么,只听吴大人沉声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本来这街头儿歌,是不值信赖的,只是小人祖上本有个灯窑,先祖烧制无数灯具,竟刚好遇到儿歌中传唱的怪灯呢?!”
周志成愕然,只听吴大人说:“先祖因为铸灯技艺精巧,惊动了上面官府,于是让他试制贡灯,未曾想第一窑便遇上窑变,满窑灯具尽毁,只成了一盏怪灯,那灯通体明净,竟如润玉一般,我祖上一看爱不释手,奉为至宝。只是,据说正是此灯让他送了性命的。”说着便将有关此灯的故事一一道来。
周志成脸上慢慢浮起惊愕之色,忍不住惊道:“有这等事?!”
“这是下官祖上亲历的奇事,因此才找到周大人,想让你留意,如若童谣是真,只怕天下将有大祸!”
周志成愕然看着对方,只听他又说:“我祖上过世之后,灯就落到了我一个夭亡的太太曾祖姑手中,那年她才十二三岁的样子,自打得此异灯之后,竟如着了迷一般,茶饭不思,天天守着灯喃喃自语,有时出语惊人,还会说出些不可思议的话来。”
“说些什么话?”
“她自打得此灯后,就着魔一般,常会说些没天没地的话,例如某某某某会出什么事,或谁家的老人本是好好的哪一天又要死之类,不一而足。”
周志成不相信有如此奇事,便说:“小孩儿心性,这也不能怪灯。”
“这些事是记入族谱的,上边是说她通有灵力,所言必中,其实我们知道她是因为那灯之故。”
周志成无语,只听吴大人又说:“而且她最后无疾而终,死时是这样嘱咐父母的;她当时换了新衣对家人说:‘灯神来接,我要去了。’”
周志成听得毛发一竖,只听他肃然说:“她当时还说了一句话。”
周志成小心问道:“什么话?”
“她死时对父母说:‘爹、娘,孩儿本是神灯守护者,今番借腹来世一遭,你们也不要心痛,我死之后,要将我的棺材悬于崖边,我还会回来的,现在时机未到,孩儿想歇会,等到百年之后,孩儿还要回来点灯。’……她说完此话就去世了,当时我祖上怜惜她夭折,便依了她的话将她灵枢悬在断崖绝壁之上,时至今日,也不知有多少年了。”
周志成听到这儿,只觉一缕寒气从心中溢起,愣愣盯着他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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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无语之时,只听吴大人道:“周大人,我祖上住在苗疆,我血统中只怕还有苗裔,现今辗转迁徙,我也不知祖居究竟在何处,我知道大人眼线极多,今日来找你,正是想让你替我找找那个太祖姑的坟墓地址。”
周志成道:“你……找这个做什么?”
吴大人长叹一气,道:“下官听了童谣,心中起疑,便寻到一个高僧问及此事,他听我说起此事脸色都变了,惊道:‘果然而这样的灯么?此灯仍上界宝物,因不甘心被打碎积了怨气坠入凡间的,如果真有此事,天下苍生有难了!’”
周志成见他说的事情太过玄奇,只怕己超出自己能力,正在担心之时只听吴大人又说:“我听了高僧所言便将此事合盘托出,高僧明白太祖姑尸首悬于断崖之后,大惊失色:‘如若真有此事,棺中尸首只怕己经采天地灵气化为尸精,际时只怕没有能降伏此类孽障的人了!’”
周志成又吃了一惊,他听对方说得跟真的似的,不由自主快相信了,这时问道:“既是这样,你、你找到它又有用么?”
“我听那高僧说,尸精须得有一定时日才能转化,如果能早些寻到它的话,只怕它还没能成形,否则横空出世,再跟灯魔联手,天下又还有谁能降伏得了它们呢?”
周志成默默无语,这时吴大人道:“下官今日寻到大人,正是因为此事,我本不信此事,可是近日街上童谣四起,让人不得不毛骨耸然啊!”
“那些童子又是从何处学来的童谣呢?”
“我正有让大人查此事之意,下官虽四下寻访,但只听是个疯僧所言,此僧既传此谣入世,只怕是个方外高人,只是他形踪不定,竟无人能查出他下落。”
“吴大人既这样说,我相信就是,只是此事太过玄奇,本官也没有把握,希望你常跟我联系,我们也有个准备。”
吴大人点头,周志成又道:“既要找那悬棺,你得将祖居弄清,否则苗疆如此宽阔,我又从何下手呢?”
“下官最近公务缠身,一时抽不开身来,但己经派人去调查此事,相信过些日子就有准消息。”
“如此甚好,你若是找到了,快些通知道我就是。”
吴大人点头,两人又商量片刻,吴大人这才辞了三人去了。
周志成出了酒店,一留心便听到街上童子在唱那些儿歌,只觉此事超出常理,心中不由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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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花痴等人匆匆离店之后,紫十七上车就对花痴道:“此处不宜久留,主人,我去将妹子接来,还是离开此地为妙。”
花痴也怕惹上官司,连连点头,紫十七便赶着马车狂奔,良久才停了下来。
紫十七回头说道:“主人请稍等。”于是下车去了。
过了一会,就听外面传来脚步声,花痴知道他们来了,揭开帘子马上看到一个女子,站在十七身边,不由细细打量起来。
那女子衣着虽是朴素,但肌肤雪白,细眉星目容颜冷峻,虽是绝色美丽,且给人一种凛然难近的超尘气质,就象是天上的圣女,冷且遥远。
她站在十七身边,这时看到花痴探出头来,便道了个万福,小声说道:“主人。”
花痴看她体态纤弱,显是大病过的样子,神情显得有些憔悴,忙跳下车来呵呵说道:“嫂子快别这么叫我,折杀小弟了,你可别信十七的鬼话,我跟他是兄弟相称的,他硬要这样叫我,被他给急死了!”
娟红体态轻盈,身上有种成熟少妇的气韵,这时微微一笑说:“主人此话差鄢,十七即出此言,又岂能出尔反尔。”
花痴无奈,看了看十七叹口气作罢,这时对娟红道:“懒得跟你们绕舌,嫂子,上去坐罢,我跟大哥赶车。”娟红也不客气,十七小心搀着他上了车。
花痴呆呆在一边看着,只见他的神情就象是捧了无比珍贵的宝物,生怕一个不小心失手摔坏了似的。
他一面看,一面在心下暗想:“看来日后我还得跟大哥多学学,我一定得对我的玉儿娘子也要这样!”
马车行了数十里后,花痴便问紫十七道:“大哥,你说我们现在去何处呢?”
紫十七道:“主人的意思呢?”
“我心下也没底,反正龙镇是去不成了,照月儿的话来说,总得找个地方安身,我打小在龙镇长大,也没去过其他地方,你说去何处合适呢?”
紫十七一怔,勒了勒马,马车不由缓下来,他想了会说:“如果是这样,奴才就斗胆做主了。我自小在谷中,只跟一个老人无话不说,当年他教过我不少东西……冥谷之中有剑仙刀鬼,还有就是他冥老了,他妻子是剑族昔年第一美人,可她几年前故去了,加之刀剑二族失合,因此让他心灰意冷,出谷后也不知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