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莆素儿心中有鬼,低声道:“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莆莲韵大怒,蓦给她一记耳光,莆素儿一下惊呆了,愣愣看着娘一动不动。
莆莲韵怒不可遏,冲着女儿怒喝道:“说不说!不争气的丫头,还敢瞒我,你说不说?!”
莆素儿显然从没给娘打过,这时抚着脸,眼中一下涌出泪来,愣了会掉头就跑。
孟紫樱这才隐隐约约觉查出什么,见莆素儿掉头就跑,忙叫道:“素儿!”
正想去追时,只听师父怒道:“回来!”
孟紫樱乖乖收回脚步,就见莆素儿冲过街角不见了。
莆莲韵这才沉着脸问道:“樱儿,你跟师父说实话,昨夜素儿是不是跟梦儿姐姐呆在一起?”
孟紫樱愕然点头,就见师父眼中掠过一缕杀气,心中不由一凛。
莆莲韵显然什么都猜到了,花痴先前露面,她就觉有异,感到“她”十分脸熟,后来又见“她”逃遁速度之快,只怕鲜人能及,虽是惊骇,且还没想到会是花痴男扮女装。
只到从女儿脸上看出异样,知道她童贞以失,又听孟紫樱说一路上就碰到“宇梦儿”,才霍然醒悟。
她自打“异人岛”吃了苟梦宇大亏,脑中无时不想着“苟梦宇”三字,“宇梦儿”无疑使她直接将此联系起来,再联想“梦儿”容貌,以知那个女孩一定是他假扮的了。
莆莲韵自然深知女儿,明白她有几个熟人、可能接触什么异性。
莆素儿没有男友,平常又从没离自己左右,就是在异人岛跟自己分开二柱香时辰,在“解惑宫”内发生过什么她不清楚。
从“异人岛”回去后,因为是女儿,才没怀疑她为什么能从苟梦宇手中逃出,只为女儿能从宫中脱身庆幸,这时再一想,才知道除了苟梦宇将她放回来,她根本就没什么机会。
只要一起疑心,其中破绽就多了,再问紫樱,果然昨夜他们是单独在一起的,以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打小就极其疼爱素儿,母亲疼女一般都极尽溺爱,见她失身,只道是苟梦宇勾引或是用强,还不将他百般诅咒,在心下暗暗骂了千百万次,恨不得将这个臭小子锉骨扬灰、碎尸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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莆素儿又羞又气,被母亲打过之后掉头奔去,生怕她将自己捉回去。
跑了一会见娘没有追来,这才松了口气,心中郁闷,慢慢向镇外走去。
花痴也不知哪去了,她知道娘一定不会就此罢休,不由又惊又怕,顺着入镇的道路,只想遇到花痴,好让他赶快离开。
她一边走着,就看到后边镇中来了一辆马车,前边没有赶车的,但马车奔得很急,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
莆素儿心中一动,怀疑花痴坐在车上,便停了下来,站在路边看着急驰过来的马车。
马车本是奔得很急,远远看到莆素儿在路边,竟慢了下来,莆素儿大喜,相信这车一定是花痴弄来的,便跨了一步,准备等车一近,好就势跳上车去。
眼见马车近了,莆素儿引颈看着车箱,希望近自己时,车上探出那颗再熟悉不过的的女人头颅,没想到车一近,只觉得四下突然阴凉,竟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她吃了一惊,下意识退了一步,就听车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莆莲韵是你什么人?”
莆素儿听出她是个老妇人,也不知她是谁,认得母亲是好是坏,正在犹豫,就听车内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当初莆莲韵都还是娃娃,现在女儿都这么大了,你爹呢?”
莆素儿大愕,不知她怎知道自己是莆莲韵的女儿,正在愕然,听了便不由自主的回道:“我、我从没见过我爹。”
车内老妇人叹了一声,道:“是啊,两个苦命的孩子,宗戏风跟你娘虽有夫妻之实,且没名份,他执意修仙,缘份尽了只怕还会回山,真苦了你娘。”
莆素儿骇然道:“你、你是谁?!”
显然,这个人不仅认识自己娘,连自己从没见过面的父亲也认识,她如此熟悉自家情况,想来不会是仇人,那会是谁呢?
车内的人突然笑了,声音中浮起一些怨意,叹道:“我是谁?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你娘没有名份,至少还有人家的骨肉,其实我连你娘都不如,也是个苦命的人。”
莆素儿愣愣望着马车,只见车帘揭开,便看到里边坐着的人了。
她吃了一惊,因为听声音里边的人年纪苍老,就象频死的老妪,但车帘打开之后,且看到一个无比美丽的女人坐在车中,打量着自己说:“好孩子,就是你了。”
莆素儿根本不知道她说什么,正在狐疑,就见那个美妇手一伸,徒然间增长许多,一把抓住自己手臂,便腾云驾雾般向车上冲去!
莆素儿本来对她有些好感,蓦见她手象橡皮般伸缩,吓了一跳,只当她是妖怪,吓得尖叫起来。
这时手臂一缩,自己便坐在美妇身边,就听马车疾奔,又向前驶去。
莆素儿不知她抓了自己要干什么,正骇然大叫,蓦觉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马车越奔越快,渐渐就消失在大道。
大道上不住有朝香的信士沿途走来,谁也没注意到路边这个少女突然消失了。
莆素儿失踪了,莆莲韵将整个衡山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女儿。
她不见了。
正文 第四十八回:天罗地网
四十八:天罗地网
花痴逃掉之后,飞快回到客栈。
他躲到客栈将衣服换回,又恢复了男装。
在屋中坐了一会,也不知莆素儿怎样了,转想到她不会来此,便起身离开。
在山上己经偷听到毒巫、蛊仙、女教三派可能联手,这样莆左清的伤势不是问题,想离开又舍不得莆素儿,便在街上游走,希望她来找自己。
转了一会,仍是没有结果,也不知莆莲韵会对女儿怎样,心中有些急燥,又挺担心,便又回到客栈,就听掌柜的见了他问:“少爷,可是楼上九号房的客人,你姓苟?”
花痴一愣,点了点头,掌柜于是笑道:“方才有个女孩子来过,留了封信给你,少爷拿去吧。”
花痴大喜,忙将信接在手中,完了摸摸头道:“我不识得字,烦你给我念念。”
掌柜的便将信又接过,打开了便从中间抽出一张便笺,眯着眼念道:“梦宇,明天我们要回教,今晚酉未在镇外南坡恭候,见字如晤。”
花痴听了大喜,忙将信拿过来,问道:“要钱么?”
掌柜的一怔,道:“不要不要,你的房钱都付了,少爷走好!”
花痴便又道:“多谢多谢,在下如果再来衡山,一定还来住房。”
掌柜的点头哈腰,连连称谢,花痴便兴冲冲的出去了。
他只当这是莆素儿给自己的留言,哪知道莆素儿已经不知去了哪儿,莆莲韵送来此信,正张下天罗地网,还想从他身上弄出女儿下落来呢。
那个掌柜的坐在柜前,看着花痴去了,也不在竟,看着店中来往的行人,瞳孔中突然现出一种淡淡的金光,只是他不自知,仍然若无基事。
不久此地便传出让人骇然的传闻,据说镇上有个居民性情大异,本来是家客栈掌柜,突然心志迷失,从此疯疯癫癫,一会说自己是皇上,一会又说自己是天上财神下凡,到后来面色淡金,不食不睡,最后成了竟要伤人的魔尸!
是山上大殿的法师下来才将他收伏的,很久之后人们提起此事还毛骨耸然。
那人正是给花痴读信的掌柜,因为摸过那张可怕的便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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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看了多少回天,时间终于慢慢挪过去了,时辰只怕已经近酉。
花痴自持神功无敌,因为向守禅不知种了多少蛊在自己身上都没事,现在便一点也不怕那三家联手,只当自己百毒不浸,凭他们奈何不了自己。
不过他是去泡人家女儿,也不敢太过张扬,躲在一个书馆听人说书,想挨到那时再去赴约。
馆中人来人往,这时吃饭回家,走得差不多快完了,晚上人要少些,正值青黄不接之际,花痴便起身离了此地,慢慢向南坡走去。
南坡是一遍松林,花痴也不知莆素儿约自己在何处见面,这时天色暗下,四下不知有多静谧,竟然连夜岛振翅虫鸣蛙啼之声也没有。
松林外侧林木稀疏,花痴知道时间还没到,便走到林边,找到一株枯木,在上边坐下了。
他双目瞬也不瞬,呆呆看着坡下大道,希望莆素儿能出现。
又过了一会,道上行人渐渐没了,花痴知道时间差不多了,且还没看到素儿,不由着急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慢慢从树上站起,极目远眺。
他目力超群,天色虽晚仍难不到他,路上静静的,根本就不象有人走来的样子。
正在这时,只听身后有人奔近,竟是气喘吁吁,花痴一愣,忙转过身来。
奔来的是个樵夫,一看到花痴就叫道:“不得了不得了,林子中躺着一个女孩,身上全是血,也不知怎么了,吓死人了、吓死人了!”
花痴心中一凛,忙揪住他道:“你说什么?”
樵夫喘着气骇然道:“我从山上挑柴下来,看到山道边躺着一个女子,身上全是血迹,也不知怎么了,可吓人了!”
花痴大惊,忙道:“在哪儿?”
樵夫信手一指,道:“就在上边不远之处。”
花痴松开手,人闪电般向他所指之处窜去,他只当是莆素儿,身形极快,夜下就如鬼魂一般,吓得那个樵夫呆呆愣了半天,才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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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痴大骇,感觉那个女孩一定是莆素儿,心中渐渐慌乱,也不知她究竟怎么了。
他身形极快,倾刻就来到樵夫所指之处,果然看到地上躺了一个女孩,象是孟紫樱。
大惊之下一步奔上,就将女孩搀起,果然是孟紫樱。
花痴用手一拭她鼻息,还有气在,心中大喜,忙检查她伤在哪儿,一边叫道:“紫樱,紫樱,素儿呢?”
孟紫樱慢慢睁开眼睛,目光有些愕然,道:“她……没跟你在一起么?”
花痴骇然,就见孟紫樱呆呆看着自己,脸上浮起一种奇怪的神态,仿佛有些同情,有些欠疚,还有些不忍。
花痴急道:“樱儿,你怎么了,素儿呢?”
孟紫樱摇着头说:“我不知道,你真没看到她吗?”
花痴不知究竟出什么事了,急问道:“你怎么躺在这儿,谁伤着你了?素儿跟你分开了?!”
正问间耳边传来一缕细音,分明是紫樱在说:“梦宇大哥,我没事,你快去找素儿,这是个圈套。”
花痴一愣,就听孟紫樱这时目光闪闪,显是想让自己明白真意,一边应道:“我也不知道啊,我一来到此处,就被人打晕,随后你就来了……”
花痴稍微一愣,突然看到前边衣袂一闪,分明象是素儿,他此是心志渐迷,并不将她话放在心上,忙抱着紫樱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