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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的反应李雩才不在乎,只是死死地盯着李存,不放过他的一丝表情变化。
做为老老实实的农民来说都希望能够过上安安稳稳的日子,而山大王就不同了,那是他的江山他的事业,下了山他就一文不名,甚至有被朝庭追究的危险。李雩就是想要看一看他的选择,在他的心里是自己的生存和地位重要,还是那些跟在他身后的可怜人重要,他是像神一样崇高,还是只是一个冒险家。
李存整个人象石化了一样,好一阵子才收敛了心神,又与李雩对视了片刻,突然满不在乎地大笑起来:“好,就这样说定了!要是老大说话不算数,我就带着一大帮子人到颜洲长兴去,赖在你家里,吃你的喝你的!”
王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李存笑着把胳膊架在了他的肩膀上又暗暗用了点力,他虽然仍是不懂也配合着僵硬地笑道:“是啊是啊,你们都姓李,都是我们的老大,谁当不是一样!”
李雩的嘴角抽了抽,他还真的有法子让瓮山人不当山贼也过上好日子,并不怕将来他们挤兑,惊的是这年纪轻轻的本家竟然能进能退,能屈能伸,还能够随机应变,颇有几分枭雄气质。李雩自己能有如今的成熟和信心是因为桑思齐十多年混迹官场之上风风雨雨的经历,再加上成了神后的法力做为后盾,同样的年纪时自己还在刘家村妄自尊大目空一切,或是一门心思读死书的书呆子,这李存将来的发展不可小觑,相比之下不由得在内心深处感叹“吾不如也”!
蛇毒果是害人的东西,临走前连匣子一把火烧了。魍魉变成的石头不能带走,也没有办法杀了他,李雩又想到他最擅长蛊惑人心,转回来加了一个隔音结界,并嘱咐瓮山里谁也不能妄动,打算到了五庄观后把这烫手山芋交给云镇子。
……
四人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李存仍率领着瓮山人在山口依依不舍,王发不屑地撇了撇嘴挥挥手让小的们都散了,上前两步说:“你还真的打算让大家伙儿跟着他?那么咱们两个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李存仍是遥望着远方发自肺腑地说:“不管他们是什么人,反正没有害咱们。他们那么有本事,也许真的能为大家谋条生路,等等看吧!咱们两个都是孤儿,又没有家小,反正无牵无挂到哪里不能活?”
“你倒是放得下!”王发的的咕咕着一百个不乐意。
李存不再理睬,自顾自地往回走,王发跺了跺脚也只得跟着。
走了五十多步,李存回过头又看了一眼空空的远山,重重地吐了口气说:“他们真的走了!”
“怎么着,你还舍不得他们几个?”王发翻着白眼道。
李存敲了敲王发的头骂道:“跟你说了多少次要你遇事多想想,你怎么还是猪脑子?不听他们的成吗?你打得过他们中的谁?把我们整个瓮山加起来都不够他们看的!”
“是啊,那两小孩就够厉害的,还有那年青道士随随便便就能把五千两银子的木箱扛着走。”王发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的脖子,倒吸了口凉气,“那个穿白衣的小白脸一眨眼就不见了,如果惹毛了他……可是,难道咱们就得听他们的摆布吗?”
李存冷哼一声道:“你还真是当山大王上了瘾!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就这么好过吗?”
“你的意思是?你真的舍得?”
“这又有何舍不得的?不过是个山大王罢了,又不是当皇帝!他说了要给瓮山人一条出路,我们两个也是瓮山人,难得他能甩手不管吗?他做不到就是说话不算话,那么我们也就可以毁约。”王发听得面露喜色,李存又脸一板说,“你知道你差点惹下多大的祸事吗?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扰民不要扰民,你就是不听!这回倒要强抢民女了,连没长大的小丫头片子也不放过,迟早有一天老子会拿你立规矩,到时候别怪不讲情面!”
王发吓得脸都白了,揽着李存的肩涎着脸笑道:“我知道你舍不得的,咱们两个谁跟谁啊?两年前你还是我的小弟,为了我这只眼睛把地主婆都给捅了,我就不信你会下得了手!“九月十日雨
诸事皆宜,百无禁忌
蜀州多雾又山路崎岖,这里的有钱人也休想坐轿子,只能用两根长竹竿抬着人走。
李雩走得再辛苦也坚持不坐这种轿子,其一是觉得不雅,其二是看着抬轿的人太可怜,走着都累还得抬着人,他们肩上厚厚的老茧,背上被晒得出油,一样人两种命李雩坐上去全身不舒服。
既然云镇子就是为了考验别人的毅力,看来不吃点苦头是不行的。在一开始李雩还想弄个苦肉计什么的,说不定人家心一软也就自动现身了,可是一个月都快过去了,苦头倒是吃了不少,四人变成四个叫花子了,五庄观还没看到影子,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罗炬再也没有派妖怪来追杀了。
李雩一pi股坐在了山路旁,脱下鞋子一看,脚底的水泡穿了,一脚底板的血水把袜子都沾住了。紫苏连忙四处寻来了草药,细心地帮他敷上。
“md,早知道他的架子这么大,老子还不如坐上碧眼金睛兽直接上到天庭去呢!”
“爷,你可千万别乱说!”虚云急得直跺脚,“从我登坛做了法事起,就有师兄弟一路看着了。说话小心点,我们是去求人的!”
“你怎么不早说?”李雩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既然老老实实地求他没用,那就不必客气了,哪怕见了面受罚,甚至撤了这个神位也行,只要罗炬给办了,解决长兴的降水问题,以后的事以后再考虑,于是指着西方大骂,“你个牛鼻子老道,我还以为有多么了不起呢,该不是你也怕了罗炬,躲着不敢见我了吧?你哪里是什么地仙之祖,依我看缩头乌gui一个。”
见他发了疯一般粗鲁地痛骂,大家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劝阻,可李雩不管他们,越骂越大声,越骂越难听。
“再不出来,我操你十ba辈祖宗!”李雩扯着喉咙大喊,最后一个字连音都破了。
三人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虚云、紫苏、厚朴都想要捂住他的嘴。
紫苏仍是锲而不舍,厚朴跳了好几下却放弃了,仰头看着骂得唾沫横飞而又恣意狂放的李雩,突然也放声骂道:“老糊涂,你出来!”
紫苏这才明白过来他们要用激将法,这……这也太冒险了!骂皇帝老儿还有**,何况是高高在上,无所不知的神仙。厚朴就曾经吃过大亏,这次如果也碰到一位脾气不好的师兄值班就麻烦了,他们怎么就是不记得教训呢?
唉!受罚也要在一起,紫苏也走到他们身边骂道:“云镇子,你连我一个女人都不如,见了面我送你一条裙子吧,说不定你穿了还挺好看的!”
李雩回头看着两张漂亮的娃娃脸,不禁心潮起伏,在最开始时他曾想占他们的便宜当老大,后来却对他们产生了深深的依赖,恢复桑思齐的记忆后本想着象药师爷一样让他们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可最终还是他们在护着自己。神仙可以永葆青春,可他们看起来也太“青春”了点,让他被照顾得不好意思。
这几个家伙都疯了!虚云心知他们想干什么,自己却万万也骂不出口,只好无奈地别过脸装做听不见。
三人又你一言我一语地骂开了,就如同三个顽童一样,既然开口骂了,干脆骂个痛快。李雩还觉得他们骂得太不够劲,太文雅,教了许多粗俗下liu的乡间俚语。
“不对,不对,只穿条裙子怎么够呢?应该要把胭脂花粉,珠钗环佩给配齐了,那样才好看!”
“我听虚云说他是一白胡子老头儿,这样恐怕不太好吧?”
“厚朴你忒老实,只要他自己觉得好看不就行了吗?再说他反正躲着不敢出来见人,怎么打扮有什么关系?”
“我们女孩子家是为悦已者容,他这么打扮有用吗?”
“唉,你这就不懂了!我还娶了媳妇,罗炬不是还单着吗?云镇子明知我们要告状,却躲着不见,说不定他们两个有龙阳之好……”
“住嘴!”虚云实在忍不下去了,云镇子毕竟是他的恩师,他不能容忍别人亵渎他心中的偶像。
李雩早就不耐烦了,揪住虚云的衣领撒泼道:“你还敢凶我?全是你出的馊主意,说什么找你师傅会比较快,现在呢?早知道是这个下场,我又何必吃那么多的苦,长兴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你们不要吵了!”厚朴连忙用力地把两只斗鸡拉开。
“你们看那里!”
顺着紫苏指的方向看去,前方的云雾中隐隐出现了一座巍峨的宫殿。
李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两揉:“不会是海市蜃楼吧?我做梦了吗?”
“太豪华了,那里应该不是五庄观!”
“唉!”紫苏灰心丧气地坐在了地上,“到底还要折磨我们多久才够啊?”
“怎么不是?哪里是做梦?这是真的!”虚云一个一个敲了一下他们的头,激动得眼里现出了泪花,“痛不痛?痛不痛?那里就是五庄观,就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我们到了呀!”
“到了!”“到了!”厚朴和紫苏欢呼着,也不顾脚疼,一瘸一拐地向五庄观走,最后的几步路他们仍然不敢犯规使用飞行术。
只有李雩拖拖拉拉地走在最后,他又高兴又有些心虚,云镇子还真的被骂出来了,只怕来者不善,说不定是来兴师问罪的。
tma还真小气!不骂几句就装清高不出来,一直在把老子当猴耍!
李雩跟在他们身后慢慢悠悠地往前挪着,一定要想个法子骂了他也白骂,得要把他的毛给捋顺了,要雅,要让他哈哈大笑,还不能丢了自己的面子。
这个难度有点大,得慢慢想一想,好好想一想……
第一百二十一章 又见故人
更新时间2016…1…23 10:32:21 字数:2667
(进入五庄观后将不再交待时间,关于原因后文中有解释。)
到了近前才看清楚脚下是重重的台阶,重重的宫殿仿佛在高高的云雾当中,隐约可见牌楼上红底金字写着“万寿山”,上联是“以仁义为巢,凤仪阿阁”,下联是“与天人合机,象拱宸居”,真真是好大的气派!
走到近前,那山门左边有一通碑,碑上有十个大字,乃是“万寿山福地,五庄观洞天”。
紫苏眼睛发光,问道:“都到这里了,应该能飞上去了吧?”
面对三人兴奋又期待的目光,虚云挠了挠头道:“我不知道,当年我才六岁,是被师傅用仙术带进去的,我想……应该……也许……”
“不行!”
这个声音听起来很耳熟,四人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淡蓝色道袍的青年道士从宫殿内飘然而下。他眉清目秀,仙风道骨,细看之下竟然是半年不见的刘贵。
虚云拍着刘贵的肩膀亲热地说:“刘贵你行呀,才半年就到筑基中期了!”
“无量天尊,多亏了师兄为我指引了明路,才能有今日。前日种种不堪回首,师尊为我取名持正,以后大家就叫我持正吧。”
厚朴道:“持正,短短的时间里你变了好多!”
“怎么会短?人间一日山中一月,我已经在这里一百三十二年了。”
厚朴和紫苏啧啧称奇,问起虚云,他却一无所知,可见是最近三百年内发生的事。
天上、人间、地府三处时间是不一样的,天上一天人间一年,人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