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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看了一眼李雩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一跺脚道:“谁要住在这里了?我象一只孤魂野鬼一样地过了几十年,还怕什么?我不要你们可怜,我一个人能行!”
说着香香跑到了院子里,厚朴和紫苏追过去连忙拦住,可是她去意已决,他们不敢伤了她,竟然被她冲到了门口。她突破不了药师爷的结界,连试了好几次都被弹开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个香香太倔强了,简直就是条女汉子。李雩看她可怜本想帮帮她,却害得她无家可归,只好一咬牙走过去把她扶了起来,说道:“怕了你了,你也是姑奶奶,你们全都是我的姑奶奶!你以后就住在这里,算是我求你了!”
香香仔细地看着李雩的脸,突然也放声大哭起来:“可是……呜……明明是我女孩子家吃了亏……却好像占了你的便宜似的……呜……”
“好,好,是你吃了亏,我占了你的便宜,我对不起你了。”李雩心中苦不堪言却被迫好生安慰着。
“呜……本来就是我吃了亏!”香香用手背擦了一把眼泪,哭着哭着又不哭了,“你是不是更应该好好地补偿我,帮我查小溪村的惨案?”
李雩欲哭无泪地答道:“好吧,如果我还能活着从云梦泽回来。”
“能,你一定能平安地回来,我帮你算了一卦。”香香泪痕未干又笑了起来。
在这将近四十年的时间里,小溪村的惨案没有一点儿头绪,香香便一头扎进了周易里,希望能够在其中得到某种启示,可是仿佛冥冥中有一股比她更强大的力量使得她参不破,她更加坚信事情绝不简单了。
李雩看她一脸的胭脂花粉全都花了,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又是哭又是笑,心里说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就是我的娘子了吗?没想到最后是她占了狐狸精和刘迎春想要坐的位置,可是人家还不乐意,这是什么世道?
一转身却看到偷笑的厚朴、紫苏和彬郎,他们笑得脸抽筋却强忍着不发出声音,样子别提多古怪。
李雩重咳了一声说:“还笑?都是你们害的!我补偿了她,你们准备拿什么来补偿我呢?小彬彬,我已经帮你和三色花说好了,她会治好你的。等会儿你就跟我一起去悠然谷,伤好了就跟我去云梦泽,这是你欠我的!”
左一声右一声“小彬彬”叫得彬郎想吐,他们没想到他真的找到了三色花。
李雩在心中冷笑:你看我出丑好笑,我就不会也找个女人来对付你吗?我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听不懂可不要怪我,嘿嘿!
李雩说的这个“治”可不是治病的治,而是“管治”的治!
彬郎刚想开口说几句什么就听得外面哔哩啪啦的鞭炮声。
“啊,他们又来献祭了吗?”李雩高兴地说,回到家里这么久终于有了一件真正的喜事。
“这不是……”
厚朴和紫苏异口同声地说了这三个字,却又同时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说不出口。
李雩也感到他二人神色有异,皱着眉头身形一动就要出去看看。
以免他蓦地承受不了,彬郎只好抢着说:“刘迎春和卫爱兰成亲了,今天她出阁。”
李雩愣住了,觉得心好痛,不停地告诉自己:我又不喜欢她,她成亲跟我有什么干系?我是神,她是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以前那些万试万灵的“法宝”一点儿也不管用了,李雩的心还是很痛,就像以为紫苏死去的那一刻,又似乎有些不同。
香香看着李雩充满痛苦的脸,不知不觉咬得嘴唇发白,告诉自己并不在乎他,心里竟然有些失落。
第五十九章 眼睁睁看着
更新时间2015…11…23 12:54:54 字数:4274
卫爱兰骑在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他的身后是吹吹打打的迎亲队伍。今天是他人生中三大得意之一的成亲之喜,卫家独子的亲事岂能马虎?昨天他便命人把从刘家村到长兴的十几里山路上的积雪打扫干净,又包下了整个集粹楼,哗拉拉银子象流水一样出去,短短的一天时间颜州尽人皆知,颜州刺史左力都屁颠颠地让人快马加急送来贺礼。
刘迎春终于同意了他的求婚,唯一的要求就是胡大娘也要跟着去京城,为她养老送终。这个要求在情理之中,卫爱兰当场就答应了。
他当然知道因为那个叫李雩的已经成了神的小子迎娶了一位女神,她心灰意冷才让自己捡了个便宜。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最后的结果是好的就够了!他会有办法帮她把过往的一切抹得干干净净!
为了怕她反悔,他就像在生意场中抢着交订金一样决定了他们第二天就结婚。
长兴的朋友们都吓了一跳,消息很快传到了颜州的知州府荣城,但最快也得四五天才能到达京城,也就是说他先斩后奏私定了终身。
要挨板子也是十几天以后的事了,卫爱兰嘴边泛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老爹呀!你还想要我和工部侍郎家唯一的千金成亲,以后好包揽帝国的重大工程,才不!钱可以通过努力去赚,为什么要牺牲儿子一辈子的幸福去换?您老人家一辈子精明,大事怎么犯糊涂了?您老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你儿子只有一个正妻的名额,下回做生意时又打算怎么办?与其拉拢一个,得罪一大群,还不如娶一个平民,让人家一生一世感激涕零!
听说美凤小姐有倾国倾城之貌,号称是京城第一美女,但那只是传闻而已。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谁又能知道长得什么样?就算真的是个美人儿好了,谁又能知道她的人品性情?男方有求于女方,这样的婚姻还不知道人家的气焰有多高呢?卫爱兰三个字是取的“君子好兰”,可不是个娘娘腔的小男人!
卫爱兰觉得刘迎春简直就是上天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和以前的想象完全一致,太合自己的心意了!
在最开始时他只是出于怜惜和好奇走近她,一度还以为是个钓金龟婿的圈套,可是半个多月里刘迎春连个正眼都没有瞧过自己。卫爱兰的自信心遭受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打击,他问自己难道以前众人的吹捧都是哄人的吗?
万分不服气,又带着几分试探,他有意在言语中透露出自己的父亲是华国首富卫忠。
“啊,卫老先生!就是我们大华国著名的那位吗?”胡大娘有些吓着了,上下打量着卫爱兰。
卫爱兰羞赧地点了点头,眼角的余光却瞥到刘迎春仍然在专心致致地做着她的针线活,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
“迎春!”胡大娘把她绣的斗篷抢了过来,“这位卫公子是京城卫老爷家的公子,这里附近几个村子里的茶叶都卖给了他们家。”
刘迎春抬起头,这才第一次仔细地看了一眼卫爱兰,勉强绽放出一个笑容道:“公子家的生意好大,一定很辛苦。”
说完这句,她往院子里看了看,失望地叹了口气,又不动声色地把斗篷从娘亲手中夺了回来,继续绣着。
卫爱兰觉得很失望,就连父亲大人响当当的名号也一点儿都不管用。他又有些高兴,这是少有的对卫家的金银财宝不屑一顾的女人,太难得了!
卫忠从小就教育卫爱兰,做生意眼光要准,出手要狠。一定要抢得先机,先把生意抢到手,再一项一项地谈条件。卫爱兰是他爹培养的好接班人!
卫爱兰疑惑地看着刘迎春绣的斗篷,这个斗篷的面料是很昂贵的苏锦,听说她把自己的嫁妆钱都用上了,胡大娘只求女儿不寻死觅活,凡是她的要求尽量满足。
斗篷的后背上绣的是两条紧紧依偎成太极的金色鲤鱼,前襟则是一朵朵盛开的迎春花。
绣完了鲤鱼,刘迎春每天一朵迎春花地绣着,她打算一直绣到李雩答应再见自己的那一天,她要让他看看她的真心绝无半点掺假。
卫爱兰亦是冰雪聪明,一看便知这件斗篷绝不是给自己的,那是“李雩”的谐音。他的心中一凉,她还在想着旧qing人!
反复琢磨了一阵子,卫爱兰又释然了。那个李雩已经死了,哪怕他成了神又能怎么样?她的真心现在虽然不在我这里,可毕竟她是个有真心的人,剩下的只是想方设法得到而已,想想也是一件很有乐趣事。
卫家开了好几个铁矿,很多时候到处东挖挖西挖挖却什么也挖不到,这里就有现成的宝藏,凭什么走过路过还要错过?万一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家店了呢?
想起那些一知道自己来历就变成狗皮膏药的女人,卫爱兰情愿就像刘迎春这样看起来不冷不热的,只要知道她心里面是热的就行。
卫爱兰是一个喜欢挑战的人,在他温润谦和的外表下有一颗不服输的心。这是让卫老爷子深以为许的特质——生意人嘛,就应该扮猪吃老虎!四天之后,他才知道儿子成亲的消息,万万料不到自己辛苦养大的扮成老虎的猪咬了自己一口。
……
到了胡大娘的家门口,全村的老少都来了,小孩子们围着大白马跑来跑去。刘迎春穿着喜服,戴着红盖头出了门。大家看到她的手里还捧着一个大包袱,卫爱兰温柔地笑着说:“咱们家里什么都有,不用带东西了,只要你的人在就好。”
这句情意绵绵的话里有话,看热闹的人们毫不掩饰地哄堂大笑了。
“胡大娘,你好福气呀,跟着女婿到京城享福去了,不要忘记了我们乡里乡亲的!”
“打小我就看着迎春这丫头命好,果然攀上了一户好人家!啧啧,也不知道人家前世是怎么修的?”
“迎春,别小家子气,让婆家人看笑话。人家老卫家连咱们刘家村都买得起,还会用得着你的宝贝?”
又引起了一阵大笑,喜娘想要去接过包袱,迎春却死死地护着,卫爱兰只好说:“既然你喜欢就带过去好了。”
老板发了话,喜娘松了一口气乐得不管闲事。一旁的小姐妹们捂着嘴吃吃笑着,都羡慕迎春嫁了一个好夫婿,恨不得替她嫁了才好。
到了村口,刘迎春突然从花轿上跳了下来,她一把扯下了盖头,留下了句“我去去就回”撒腿就跑。
卫爱兰反应过来拍马便追,只见她径直奔向了雩庙。卫爱兰追到门口时,一个略显清瘦的年轻人从庙里出来,反手便闩上了门。
“把门打开,让我进去!”卫爱兰大喝道。
那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不卑不亢地说:“不行,除非里面的人自己出来,否则我是不会开门的。”
卫爱兰本是个脾气很好的年轻人,生意人本来就是要和气生财,这时他却忍不住发怒了,大声说:“你知道我是谁吗?里面是我的新娘子,我为什么不能进去?”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那人摇了摇头,态度很坚决,“她是新娘子,但还不是你的娘子。这里是神的地盘,我是这里的庙祝,没有神仙显灵,我不会听你的。”
“你不要胡搅蛮缠,这座庙是……”卫爱兰骄傲地不愿说出qing敌的名字“神仙哪儿容易就会显灵的?难不成你见过吗?”
“我当然见过,我就是刘贵。”那人顿了一顿,似乎感触良多,“难道她恨得连我的名字不愿意提起吗?”
听到这个名字,卫爱兰几乎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幸亏这时他的一大帮手下和村子里的乡亲们都已赶了过来,大家七手八脚地扶住了他。
“子不语怪力乱神”卫爱兰是在这样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