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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皓向四周看了看,这层楼共有五张台子,算一算得有几百颗这样的鹅卵石,真不知道罗响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宝贝。
要知道这些赌徒不是一般的赌徒,都多少有些法力,相互之间都不信任,只有用纯天然的石子做赌具才能放心大胆地玩,因为别人绝不可能变出同样的鹅卵石塞进里面。
看了两把之后白皓又发现一个有意思的现象,那些小妖不可能做假,可是荷官能呀!本就是他家的鹅卵石,多变出一个来也不稀奇,而且他的法力更高,那些小妖根本看不出来。
白皓并不道破,也下手赌了几把,输了反而轻笑两声。
鸭子荷官看他明明一身妖气,却完全看不出是来头,知道是高手,慌得额头冒汗,放水让他赢钱,只求见好就收不要为难他。
白皓在赌徒们羡慕的眼光中连赢了三把,也不多做停留,和那只热情的兔子精打情骂俏着上了二楼。
才走上二楼的台阶就闻到一股扑鼻的五石散的臭味,兔子精的神色变得恍惚。白皓掏了几绽银子给她,兔子精欢天喜地地享受去了。白皓得快点从烟雾缭绕中走过,不然就会忍不住掩鼻了,这样的格格不入太惹眼。
三楼在推牌九,最稀奇的是他们用的不是筹码,也不是真金白银,却是妖的内丹。这些内丹五颜六色,精纯的程度不一,显然不是他们自己的,而是或偷或抢,或杀了别的妖夺来的。
白皓惊得一身冷汗,一刻也不敢多做停留。
四楼的兔子精和一楼不同,全是清一色的白兔子,姿色都要好得多。
她们见白皓独自上楼,没有被那些下贱的黑兔子灰兔子引诱,便心生几分好感。又见他长得俊俏,一身妖气却看不出来历,心知他的法力高强,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那些没有客人的白兔子精几乎全都扑上了上来,白皓在其中看到了有几个还是挺丰满的,不由得砸巴了一下嘴。
那些兔子精看不出白皓的真身,还以为对自己有情,都哧哧地傻笑着。她们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他每天都吃老鼠,虽然也是很美味,可天天这样不换花样也有点烦。白皓透过脂粉香闻到了香喷喷的兔子味,不由得叹了口气,还有正事要办,看得到吃不着让他无比郁闷。
应酬了几句刚要再上一楼,却听到右手边的一个房间里传来一阵愉悦的笑声,可这人笑也笑得阴森森的透着寒气,紧接着又是一阵喘息声。这个声音是个男人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委实难听了些。
白皓听得寒毛都根根竖起来了,问兔子精们那是谁,可她们一个个讳莫如深,只说是大客户。
白皓心中已有了七八成把握,却不道破,佯嗔着说不理她们了,他的眼角带笑,又引得兔子精尖叫连连。他又做了一个飞wen,衣袂带风,潇洒地上了五楼。
刚走到玄关,就感觉到这里与下面几层的喧嚣大不相同,只偶尔有几声喁喁细语。
有一个小鬼拦着路不肯让白皓进去,越是不让进越是有鬼。
白皓大模大样地把荷包打开让他瞧上一眼,小鬼又看了看白皓一身的行头,堆起笑脸,解释说不是他不让,上面的都是老爷的熟人,外人不敢放进去。
“呵呵,外人?谁是外人?罗炬请我来的,他儿子倒敢把老子当外人?叫老子出去帮他砍人,有好玩的却藏着掖着。要不是老子命大,临死前也没来快活一回,岂不是亏大发了?把罗响那小子叫来,给我说道说道!”
白皓壮着胆子,骂骂咧咧地把小鬼推到一边,大踏步地走了进去。
这一层是一个诺大的茶楼,却只有稀稀拉拉的十几个人,或倚栏凭眺,或低声耳语,或独酌浅饮。其中一个头戴着白色的尖帽子,上面写着“一见生财”,那正是著名的白无常。这时,白皓已经能够确定在四楼听到的那个难听的声音就是黑无常无疑。
白皓心里咯噔一下,难怪罗响不允许人随便进入,要不是知道六耳弥猴就在自己的身边,他也早已吓得撒腿就要逃跑了。既然已经到了这里,都已经通知了罗响,想跑也跑不了,只好装做若无其事地找了张椅子坐下。
白皓看了看窗外,又看向那几个人闲聊之人,可他们纷纷低下头或扭过脸,一副不愿被打扰的样子。白皓的眼尖,看到了他们的绿眼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里居然有北俱芦洲的契尔国人。
坐了一小会儿,那个小鬼一脸谄媚地过来说少爷有请,把白皓引上了六楼。
大多数官宦家的子弟都养尊处优,不学无术,而且早就听闻罗响这小子不成器,白皓心想只要见着了他就马上控制住,吓唬一下不怕他不招,然后再押着他人不知鬼不觉地出这个结界,就可以和雩爷会和了。
六楼就像一个达官贵人的大客厅,里面摆了些古玩字画,清一色的楠木家俱,地上铺的是来自西北契尔国的地毯。一个穿绣团花纹银色轻便常服的大白胖子走了过来,笑嘻嘻地对白皓说:“听说先生是家父请来的客人,在下招待不周,请勿见怪。”
那人二十一二岁年纪,又只是一只鬼,白皓心道这一定就是罗响了,蓄势就要冲过去把他擒住,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扑上去,那大白胖子突然对着他的面门吐出一口浓浓的白色烟雾。
白皓一点儿也没有提防,结结实实地吸了一口,马上就闻出了这是五石散。
五石散不同于寻常毒药,它有毒,但少量并不致命,反而让人产生幻觉和愉悦,当然是以透支人的精气神为前提。最开始时一般只服用一小点,然后就会上瘾,用量逐渐加大,而且不服还不行。有些药店根本不是卖药,而是挂羊头卖狗肉,就是靠这个赚黑心钱。
白皓从来没服过五石散,没有一点抵抗力,闻了一口后就晕忽忽的,头昏脑涨,脚发软,眼发黑,支撑不了倒在了地上。
大白胖子不屑地踢了白皓一脚,又转过身对着楼梯口客客气气地说:“有请少爷。”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扶着一个长着黑眼圈,羸弱得象是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少年人走了下来。这少年是只鬼,而这女人美艳动人,头上不戴珠花却插着几根长长短短的羽毛。
白皓的心一沉,这才是罗响和那只雉鸡精,他中计了。
少年用尖锐得跟个娘们儿一样的嗓子说:“你不就是白皓吗?还以为我不认识你?我和我爹在从仙山镜子里看得清清楚楚,你已经降了李雩那混小子,居然好大的胆子敢找上门来!”
白皓全身无力,意识倒还清醒,装做害怕地解释道:“我只是诈降而已,其实我早就离开他了,还在走之前还把他的香火钱给顺手牵羊拿走了。只怪我玩心太重,听说这里是个好去处就先过来了,我有重大消息要报告城隍爷,你别伤自己人!”
“老实点!你又想玩什么花样?”大白胖子明显不信,怒斥道。
罗响一心要成神,听说有重大消息,小眼珠子发亮,急切地问:“快说,你知道些什么?”
五石散没有解药,也不需要解药,只需要点时间就能恢复。白皓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一会儿,于是使出了李雩早就给他安排下的计策,神秘地说:“除了烂泥潭以外,李雩在城外找到新水源了,我知道水源的源头。那个地方我只告诉你,我信不过死胖子。”
罗炬用毒计造成天灾,到底心里惴惴不安,只盼着五位神早点投降,听说烂泥潭里有水就慌了手脚,连县令的权力都动用了,如果还有水源就意味着这场斗法得要没完没了地继续下去,也就增加了被天庭发现的风险。
罗响再不成器也不敢害了他老子,对白胖子说:“你先出去。”
“这……这……”大白胖子犹豫不决,不肯离开。
罗响脸一沉,骂道:“你这魍魉,只听我爹的话,就没有把我看在眼里吗?”
白皓恍然大悟,原来这白胖子就是魍魉,魍魉是木石之精,所以长兴城里才有源源不断的五石散,而这赌场里用来猜枚的鹅卵石想必也全是他提供的。他也纳闷了,按理说闻一口五石散不应该就倒地不起,因为那个浓度毕竟太低,但若是由魍魉亲自施放出来的就大不相同了。
这样一来全部弄清楚了,蜘蛛精在群芳阁撑门面,黑熊精坐镇赌场,而魍魉则躲在幕后供应五石散,就是他们把长兴城搞得乌烟瘴气。
魍魉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白皓,刚才这一口五石散的烟雾有多大威力他最清楚,虽然罗响只是鬼,但一时三刻应该还是安全的,况且他也不打算走得多远,只退到门口就行,想到这里才缓缓地退了回去。
罗响坐到躺椅上问:“你现在可以说了。”
“你现在可以出来了。”
罗响听到这句话答非所问,正在愕然间,眼前突然多了一个人,还没看清那人的脸,一只毛绒绒的手就死死地掐在了他的脖子上,一张雷公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是六耳弥猴?你怎么……”
猴子轻轻地摇了摇另一只手的食指,笑着问道:“你没有问话的权利,你还是老实地回答我的话是正经,我问你……”
第一百零九章 程序正义
更新时间2016…1…11 11:07:31 字数:3547
李雩耐着性子在结界里等着,偶一抬头却看到茉莉慌慌张张地从空中飞过。李雩当然知道她在找自己,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他们,这个结界能躲过仙山镜子,只要自己在里面他们就找不着,他才不会肯乖乖走出去呢!
过了一会儿,又看到了厚朴和紫苏也从上空经过。
李雩在心里摇了摇头,看样子全家都出动了。他们的忠心可嘉,但用的法子太笨,这样白白地跟着赴死没有一点意义,不如留着有用之身收拾残局。
正在这时,又听见有人在喊:“李雩,你别傻了,还有更好的法子……你……你快住手吧,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云瑛使者……呜……”
这是一个熟悉的女声,而且越来越近了。
李雩抬起头只见三色花骑在碧眼金睛兽上不停地抹着眼泪,不禁在心中暗骂: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要坏了我的大事!
无论是谁躲在结界里碧眼金睛兽也能闻得出来,以前李雩还对这个发现惊喜不已,现在却被穷追不舍得恼火。在墓前的动静太大,会打草惊蛇害了白皓和六耳弥猴的。
李雩没奈何地从结界里出来,飞身迎了上去,恨不得捂住这个啰嗦的女人的嘴。
三色花看到怒气冲冲的李雩,先往自己手心里吹了一口气,通知了大家,又连声说谢天谢地,三言两语把彬郎的法子说了出来。
李雩恨得捶胸顿足,大骂自己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一层。如果白皓和猴子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就没有退路了。
这时候彬郎和伍绢、孙家庆、一大一小也赶来了。
再也不能耽搁了,大家急急忙忙一起进了赌场,还好在六耳弥猴差一点说出计划那一刻及时制止住了他。
大家统一口径说只是一场误会,连伍绢也不顾老脸给罗响这混账陪了不少不是,再加上李雩舌绽莲花,这才蒙混过关,把白皓和猴子带了回去。
其实李雩的解释漏洞百出,但罗响见他们人多势众,他老爹又不在,自知不是对手,只好放他们离开。
……
回到家李雩仍心有余忌,好在有惊无险,大家都全身而退了。
白皓却觉得这场冒险很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