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幽月口中所提到的业力顾天好是懂的,无论是凡人还是修士,活着的时候,若是做下了天道不容的事,死后魂身便会带上业力,业力达到一定的程度,便会被投进阎罗地狱,受各种酷刑,以化解业力,但是很多修士因为死后魂魄之力比凡人强大,且心中有道,即使带有业力而死,也大多不会被投进地狱,而是用来生只能投个没有灵根的凡人作为惩罚,所以据说阎罗地狱中的囚徒绝大多数都是凡人。
在幽冥界,修炼业福可以抵消生前业力。
但是业力总归是对魂身有一定影响的,即使是平等王,他生前毕竟做了夺舍之事,即使没有成功,但是总归他做了。
直到第三日的时候,他们眼看着离平等王寿节结束的时间越来越接近了,却并没有再想到什么办法,也观察了平等王三日,更是没有发现一直端坐在广场高台上的平等王有任何的不对之处,找不到一丝漏洞。
第四百五十二章 :前事重现
“再等一个时辰,这寿节就要结束了,到时平等王就会取出印鉴,那时我们该怎么将印鉴夺过来,还有他头上的那顶方冠。”
姜琪慧目光凝视着高台上的平等王,神情严肃的道。
“百里道友,你觉得夺舍之事算不算的上是平等王的弱点?”顾天好问道,她并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
“算不算的上弱点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若是无全前辈还活着,这必定是他最大的心境漏洞。”这次,百里如玉并没有为难顾天好,回答的很爽快。
她和姜琪慧在高台下不远处站了三日,那里是离平等王最近的地方,她们混在那些准备表演的手艺人中,一直观察着平等王,只是任何机会都没有找到,更是没有发现平等王将那印鉴藏在何处。
直到现在才回到顾天好他们这边来,对于自己的无所作为,百里如玉虽然表面上没看出来什么,可是以她那一向高傲的性子,肯定觉得大大的伤了颜面。
这可能是她如此爽快回答顾天好的原因吧。
“既是心境上的漏洞,那么在他心里肯定也就觉得自己这件事做的是错的。”
顾天好话音未落,百里如玉便插言道:“何止是错,应该是大错特错,我记得无全前辈是最为痛恨夺舍这类邪术歪道的,没想到他自己有朝一日会做出这样的事。”
“如此,就这么办。”顾天好下了决心般的道。
其他人都疑惑的看着她,幽月更是不解,“顾道友,这件事存在于平等王的记忆中,虽然你和幽兰看到了,可是就凭你们现在去告诉他,我猜很有可能你们话没有说完,就会被平等王灭杀的,毕竟他是这里的暂时器灵。”
“去和他说?”顾天好笑道,“这是个下下之策。”
说完后,不等众人发问,她便打开了灵兽袋,对小浣道:“小浣,出来。”
话音刚落,就见到一只通体漆黑背上还长了一对翅膀的小熊一样的小兽从顾天好的灵兽袋中飞了出来,只是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小浣翅膀一闪,身影顿时消失在众人的面前,好在他们现在站在一个角落,其他人都在看着广场上的表演,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小浣?”姜琪慧惊讶的道,“它怎么看起来像是二阶了?”
姜琪慧问的这个问题,顾天好早就想过了,说来也奇怪,在灵气浓厚的云极大陆,小浣虽然已经到了一阶顶峰,可是就是无法突破那最后的壁垒,顺利进阶二阶,可是来到这个没有一丝灵气的小幽冥,小浣仅仅靠着顾天好提供的大量灵兽丹,就这么整日的呆在灵兽袋中修炼,竟然在第五年的时候,一举进阶成功,成为了二阶灵兽,为此,小浣洋洋自得了好长时间,而小牛羡慕嫉妒的眼睛都红了,顾天好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按照小浣自己的解释就是,它需要的就是一个突破口,可能是外界没有丝毫灵气,因为环境的原因,这时,稍稍的灵气就能刺激它的修炼,而顾天好给的灵兽丹正好符合这所谓的稍稍的灵气,它就在这仅有的灵气中,一举进阶成功,这就说明它很能适应环境。
对于这个解释,小牛不屑一顾,顾天好则是觉得小浣有受虐倾向,可不是嘛,在灵气浓郁的地方,它就无法突破壁垒,可是来到这个阴森的幽冥界,它倒是进阶成功了。
不过这个事实顾天好可不能和其他人说,毕竟那数不清的灵兽丹就很难解释,她只得道:“在云极大陆的时候,小浣就一直在冲击二阶,在进小幽冥之前,它终于进阶成功了。”
对此,其他人并没有什么疑问,幽兰则问道:“天好,小浣现在去哪儿了?”
“它隐身了,我给它身上拍了一张隐身符。”顾天好笑道,她给了小浣隐身符,一开始还怕在这小幽冥中隐身符不会发生作用,没想到倒是自己多虑了。
众人并不知道小浣隐身要去何处,可是却并没有人问出这个问题,只是那百里如玉看着小浣出现的方向,表情若有所思。
顾天好本来并不想将小浣的事情告诉别人的,只是现在情况紧急,他们要想从这里出去,就万万不能错过这次,否则就要再等个十年,那印鉴才有可能出现。
说话间,平等王寿节已经到达最后的时刻了,此时又是一阵空灵的乐声响起,顾天好等人在这乐声响起的瞬间就慢慢移步到了高台之下,就在所有人都因为乐声的响起,以跪礼作为这次的平等王寿节的结束语的时候,站在高台上的平等王已经祭出了印鉴,正准备将印鉴盖在阎罗殿柱上,完成最后一道仪式,忽的,平等王的手僵住了,目光定定的看向前方。
此时乐声停止,阎罗殿广场上所有的人都抬起了头,看向半空中。
半空中出现了一副场景,那是一个昏暗的森林,让下面所有人都感到震惊又欣喜的是,那个森林虽然昏暗,没有阳光的照射,可是那是切切实实的阳间,那里有天光,无需点燃魂灯就能出现光亮,而那森林的一角,盘膝坐着的两人,一老一少,那老者分明就是他们现在的平等王殿下,他双目紧闭,面部表情空洞,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而平等王又为何以那样的形态出现在那里,只是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见到坐在平等王旁边的青年面部狰狞,表情挣扎,忽的,从那青年的头部飘出来一个灰袍长髯的小人,那小人活脱脱就是平等王的缩小版。
这下,很多生前是修士的人都看出了这是什么情况,“夺舍!这是夺舍!”有人在下方忽然恍然大悟般的嚷道。
生前为凡人的那一大部分人并不知道夺舍是什么情况,这时便有人解释:“所谓夺舍,便是己身肉身被毁,但是元神还在,便想夺取他人的身体重新修炼,是为邪术也!”
“这看来是夺舍没有成功,否则平等王也不会还是现在这模样。”有人分析道。
第四百五十三章 :真正的惧怕
在阎罗殿广场上一片闹哄哄的时候,众人,哦,不对,应该说众鬼都在大声讨论他们的王平等王的那场夺舍事宜之时,平等王此时的脑子已经乱了,他觉得似乎还陷在那场失败的夺舍中,而所谓的幽冥界,所谓的平等王,所谓的平等王寿节其实都是他的一场幻觉而已。
那一日,他被一位元婴中期的魔修所伤,黑如墨汁的魔气侵入了他的印堂,随着他体内灵气的运转,魔气在经脉中流淌游走,直达丹田,他一边逃跑,一边想逼出体内的魔气,只是渐渐的,他觉的自己的身体都要不受控制了,整个丹田和经脉中的灵气似乎都被魔气吞噬了,印堂上的心头之血更是在他逃到那片诡异的森林中后,就被魔息蚕食的一干二净,他知道即使他已经逃出了魔修的攻击范围之内,可是肉身却已经被魔气占据了,等待他的将是道毁人亡。
可是他不甘心,他自问自修仙以来,克己持身,一心向道,任何违反本心之事也没有做过,近千年来,专注苦修,对于天道所不喜的邪道歪法更是沾也没有沾过,无论是所使用的法宝,还是修炼的术法秘术,从来都是刻板正派的。
可是没想到自己到最后还是落了这么个下场,他又怎可能甘心,近千年来,他一直如此自律,不追求速达,只求稳步,还不是为了那渺茫的长生大道,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天道却是如此对他的,竟然给他这样一个下场。
所谓天道不公,不谓如此,既然天道如此不公,那么他也无需遵循天道行事了。
此时正好陆续也逃到了这片森林中,他的神识很快锁定了他,如今肉身已经被魔气所毁,若是想继续在这修仙界中行走修炼,那么唯一的途经就是夺舍,他神识锁定着渐渐朝自己走近的陆续,心中甚至想着也许这是天道给自己的馈赠,否则为什么在自己肉身被魔气占领的时刻,恰巧就来了一个资质不错的结丹修士,陆续无论是从外形年龄修为还是资质,都是极适合自己的。
因此虽然有些犹豫,毕竟维持了近千年的正派和善,一朝却要行夺舍之事,与他千年以来的本性并不相符,更是违背了他一直保持的本心,只是那犹豫也仅仅是瞬间,想继续活下去和求得长生的信念已经压住了千年以来的本心,而在夺舍的那一瞬间,他想到了自己往日所蔑视的百里如石,以后自己就会沦落到和他一样的境地了,不过心中隐隐出现一丝安慰,最起码他夺舍的对象是一名男修。
只是这丝安慰尚未达到心底,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就从心底传上来,那轰鸣声并不是从外界发出的,而是自他自己心中所发出的,一阵短暂的恍惚之后,他知道这是天道察觉了他将要所为之事,为此对他发出的警告和震慑,可是既然已经决定要逆天道而行,他就不可能半途而废,再何况,他知道,虽然天道有所容有所不容,但是天道总是不能横插修仙界之事,顶多降下天罚和警告,若是天罚和警告被硬扛过去,那么即使是天道,也只能干看着了。
他知道自己性格持重,且这千年的打磨并不是虚的,所以意志力一向不是常人可以比的,因此,虽然来自心底的轰鸣声越来越大,几乎震荡的他几乎无法维持住清醒的神智,可是他心中明白,成败在此一举,到底他意志惊人,扛过了这次天道所降临的警告。
本以为夺舍已经快要成功了,因为那陆续小辈即使平日能力再强,但是他面临的是自己这样一位积年的元婴修士,即使自己已经受伤,自认为对付这样一位小辈根本不在话下。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竟然被人打断了,元婴感知到自己肉身似乎有异样,再仔细感知,竟然发现肉身印堂上的魔气有所减弱的趋势,他没有忍耐住,还是从这结丹小辈的识海中退了出去,想要看一看自己的肉身是不是还有救,毕竟若是肉身有救的话,他是不会行夺舍这等事的,可是就是那微微的犹豫和不确定,却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平等王觉的自己的元婴被那两名结丹小辈用冰系术法冻住,又被真雷轰击的疼痛似乎还萦绕在心头,他觉得那种疼痛极为难忍,而此时,他那并不清明的目光却看到了在自己周边站了很多人,有元婴修士、结丹修士,甚至还有很多筑基练气小修士,他们皆用惊讶和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自己,甚至有人还露出了鄙视和不过如此的表情,让他觉得自己就像被这些目光钉在地上一样,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