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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后退一步。
「我好想念妳啊!当妳告诉妳父亲决定放弃音乐改修法医学时,他气得大吼大叫并且诅咒妳无法毕业。『采集指纹,老天爷,』他对我说。「她准备浪费一生的时间去采集尸体上的歹徒指纹!』」
「你知道不只是这样。法留的检验项目不下一打。」
「是的,我知道。但是他希望妳念法律。在妳修完犯罪心理学的学士学位之后,他仍然抱着希望。他说学法律同样能够为社会铲除败类。妳父亲,这位法官先生常常忘了我是个辩护律师。」
「我只是改变了心意,如此罢了。」
「当调查局的人来探听妳的背景时我正是这样告诉他的。我想既然妳一心要加入调查局,我就不该妨碍了妳。」
道格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她心性不定,他原本可以告诉调查局的人,七年前她一度濒临崩溃边缘?是啊,他原本可以这么说。她很好奇是否有人将这事告诉调查局。不,不会的。没有人这么做,否则她也进不了调查局,不是吗?
「听说我父亲面对他们约谈时态度相当和善。」
「是的,他告诉我,妳让他毫无选择余地。我替妳说好话,说妳自己的事应该自己负责,如果他想再见到妳,最好是乖乖合作。他还斥责我油腔滑调呢!」
「谢谢你站在我这边,道格。」原本她以为上门做背景调查的人不会太认真,但她显然错了。「真没想到是这样,我非常感激没人将那件事透露出去。你可知道你一点都没变?你的气色真的好极了。」他已经三十八岁了,但他那头黑发只隐约夹杂着几绺灰白。他甚至比七年前显得更加英挺迷人。她还记得贝琳是如何深爱着他,爱他胜过一切。想到这里,那股熟悉的伤痛再度涌现。她迅速抓起香槟酒瓶再为两人的杯子注满。
「妳变了。现在妳已经长成女人了,蕾琪,而不再是羞涩的孩子。妳的房门依然有上打的锁,不过这里是华盛顿特区,换作是我或许会在大门后面藏着把轻型机枪呢。调查局用的是哪一种枪?」
「海克勒和柯治MP…5型机枪。火力非常强大,很可靠。」
「很难相信妳会和这类武器产生关联,更别说妳会拿枪或开枪了。谈到改变,这些年我的外在倒是没什么变化。不过岁月终究会催人改变,不是吗?」
「是啊!」岁月催人改变,她便是最佳例证。
「妳瘦了。学院里的操练十分辛苦?」
「是的,不过真正努力磨练我的是我的一位同学,小麦。他发誓说要让我这两条细瘦的臂膀长出一点肌肉来。」
「我来瞧瞧。」
他捏着她的臂肌。「用力。」
她照着做。
「不错嘛!」
「我的老板才壮呢!不过别以为他是个肌肉发达的健美先生。他是相当健壮,但是他懂得空手道,而且精得很。在一次学院演练中,我曾经领教过他的技巧。我猜他不太看得惯我的瘦手臂,也许下周他就会命令我进健身房了。」
「老板?妳是指那个姓桑的杰出人物?」
「我想我们每个人都可算是某方面的杰出人物。桑迪伦是个计算机奇才。班罗塞这次落网完全得归功他的计算机程序。他是我现在所属的那个单位主管。他指定要我加入实在是我的运气。否则我可能只好跑到洛杉矶去抓银行抢犯了。」
「我们去庆祝妳的新职位如何?就在这附近找一家舒适的餐馆一起午餐?」
她点点头。「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道格?」
「不确定。也许一周。妳想念我吗,蕾琪?」
「想念,我也想念父亲。他的身体如何?」
「妳每周都写信给他,而且我知道他每周也都回妳一封信。他说妳不喜欢电话,于是他只好写信给妳。妳应该知道他身体很好。」
道格当然知道她为什么讨厌电话。她便是经由电话得知贝琳的不幸消息的。「也许不久我得开始全天候使用E…mail。我的老板非常依赖E…mail,小组的所有同事们也一样。很奇怪,办公室里几乎听不见电话铃声。」
「我离开之前会把我的E…mail代号留给妳。咱们去吃饭吧,蕾琪。」
「你看起来像王子,而我则像个村姑。我得去换衣服。很快就好。」
午餐当中,他告诉她有个女人指称他害她怀孕的事。
第五章
周一早上,桑迪伦走到她桌前。「欧立告诉我说妳的公寓仍然是空的。我以为这个周末妳会去采购家具呢。是怎么回事?」
她回头瞪一眼何欧立。他朝她挥手,耸了耸肩膀。
桑迪伦为何在乎她是否住在帐蓬里?「有个朋友从加州来看我,没时间去采购。」
「既然这样,今天妳就请假去疯狂采购一番吧!」他皱着眉头。「妳根本不知道该上哪里购物,对吧?我打个电话给我的朋友,她名叫昆莎丽,无论想买什么她都能帮妳找到。」
蕾琪听他提起过昆詹姆,应该是这个女人的丈夫吧!她听说过他经手的一些案子,不过对细节所知不多,也许等她和莎丽碰面之后就能多少知道一些了。
昆莎丽要下周六才有空。她们约定了时间,接着蕾琪花了一整天时间学习「预言者」计算机程序以及小组的所有作业流程。
这天晚上,蕾琪在乔治城的商店里看中两幅小巧的版画,刚好适合挂在她客厅那面大白墙上。另外她又买了几件衣服。当她回到公寓,道格正等着她。周日他非常忙碌,忙得没有时间给她电话。她说:「我饿坏了,去吃饭吧!」
他点点头,带她来到一家不算时髦的意大利北方餐厅「安东尼欧」。在喝完一杯葡萄酒、享用过小牛肉大餐之后,他说:「我猜妳一定很想知道关于那个女人的事,唔?」
「是啊!那天你丢下这么个炸弹就跑掉了。」她取了根面包棒。「如果你不说也没关系,道格。」
「不,妳应该知道,她是何甘蒂,大约和妳同龄,美得令所有男人驻足,聪明胜过我认识的所有人。」他叹息着推开餐盘。「她声称是我让她怀孕的,我想有这可能,但是我一直都非常小心。住在旧金山的人大概是全美国最谨慎的吧!」
「你打算和她结婚吗?」说这话带给她莫名的感伤,但她不得不说,她不确定自己想从道格那里获得什么,她只知道她珍视他的友谊,因为他那么迷人风趣,处处为她设想,而且在那段灰暗的日子里始终陪着她,甚至比父亲更亲近。至于母亲,没有人能够亲近她,不可能的。
「不,当然没这个打算,她是当地一家电视台的记者,我不认为目前的她会愿意生孩子。」
她突然感到不耐烦起来。「难道你没有和她谈过这些?她是否想生下宝宝,或者想堕胎?她是否想要结婚?究竟怎么样呢,道格?」
「是的,她说她想跟我结婚。」
「你说她既聪明又美丽,而且你一向喜欢小孩。那么就和她结婚啊!」
「是啊,我想也许我必须这么做,这件事我必须亲口告诉妳,蕾琪。我并不想和她结婚,这绝对是真话,我一直希望有一天妳和我可以——嗯,这或许永远不可能达成,对吗?」
「我不知道,」她放下餐叉,缓缓说道。「对你,我非常感激,你知道的,但愿我可以说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是啊,我知道。」
「你打算怎么做?」
「如果妳愿意接受我,我就回绝她。」
她不禁好奇,倘若她说愿意,他会如何反应呢?多年来她总认为,对他而言她只是个习惯,一个他喜欢、愿意呵护的人,但并未将她当作女人看待,她只是贝琳的妹妹,在他心中她永远只能扮演这个角色。她朝他挤出一丝微笑。「但愿她没有向你下最后通牒。」
「噢,没有,甘蒂太聪慧了不会这么做,我已经上钩,但她并没有急着收线。」
那是他的生活,他必须忘怀过去,才能继续向前,都已经七年了。至于她,她也得继续向前行,朝向她的终极目标努力,直到那个恶魔伏法就死。
听说班罗塞找了个名律师,准备指控警方使用暴力及高压手段。媒体预测这位律师极可能成功地为他脱罪,她绝不能坐视这种事发生。绝不能。
到了周四,桑迪伦对她说:「我不希望妳松垮掉,薛妞,妳的住处距离我的不到一哩,我的健身房就在那中间,六点在那里见了。」
「松垮?我离开学院只不过才两周时间,而且从周一开始我就逛遍乔治城所有街道拚命采购直到双脚瘫软,完全遵照你的命令,怎么可能会松垮?」
「是啊,妳没有撒谎,不过妳的三角肌变得没力量了,我是专家,我看得出来,六点见。」
他说着大步走开,边唱着:「有如巨石,我的强壮没人可比,有如巨石,我的速度无人能及……」他进入他那间玻璃墙办公室里。那不是乡村歌曲,而是一首广告歌,好像是雪佛兰汽车?她不记得了,只见他坐在办公桌前,开始操作起那台膝上型计算机。
三角肌松垮,哈!她笑着望向他的办公室。他实在是个好老板,可不是吗?他不希望她感到孤单,因为她初到这城市,这才是真正原因。她摇摇头,继续她的工作,突然背后响起一阵女声。「想都别想打他的主意。」
蕾琪回头,发现是白汉纳,六个月前才加入这小组的一名探员。她在调查局已有五年的资历。身材高挑,体格极为优美,而且聪颖过人。蕾琪在记录像片中见过她在学院期间约谈一位目击证人的精采表现。那家伙被她捧上了云端,对她掏心掏肺的。加上她对凶手似乎具有独特的第六感能力,因此被调派到小组,蕾琪非常羡慕她拥有这种天赋。
汉纳想要桑迪伦?她嫉妒桑迪伦说蕾琪的三角肌松垮?这是怎么回事?「我没有打他的主意,汉纳。事实上,我刚刚正在想他实在是个混球,竟敢批评我的三角肌。」
「我知道,我只是在开玩笑,妳是不是正在处理雷诺玛的案子?」
蕾琪点点头,汉纳只是开玩笑吗?她可不这么认为,汉纳朝她微微点头致意,便走回她的办公桌前。
蕾琪和何欧立共同协办雷诺玛的案子。这案子令所有人困惑,包括桑迪伦在内,让他们绞尽脑汁苦思却不得其解的不是「谁是凶手」,而是「凶手如何作案」。目前蕾琪正在消化他们从各个地方警局带回的报告和法医的验尸资料,她同时在努力探究,这个家伙如何能够偷偷潜入四家养老院,勒死里头的老妇人,而不被任何人察觉。第一家遭殃的养老院位于维吉尼亚的里其蒙,时间是八个月前,接着是四个月前再度发生在北佛罗里达的一家养老院,雷诺玛正是第一个遭到勒毙的妇人,案发地点在佛罗里达,圣帕特兹堡的南拜宁养老院。警方是在最后一桩案子发生后请求他们援助的。截至目前尚未发现任何有助案情发展的线索,调查支持组的犯罪侧写人员正在加紧研究当中,何欧立则被指派为这案子的负责人,这正合蕾琪的心意。
蕾琪心中悬念着另一桩案子,她几乎已经学会运用计算机搜索她需要的所有数据。也许今晚,等迪伦放她离开健身房之后,她可以回到办公室继续她的搜索工作,只要她的体力还未被他磨光。
没有人会发觉的。她会非常谨慎,白天照常工作,夜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