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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他现在对他信的恨意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深,没他来之前想的那么深,他原本以为他在看到他信的刹那就会忍不住的出手,但是终究他还是没那么做,他还是忍住了。
他信也有点不可思议的感觉,在这样的时候,他看出了叶一哲正准备出手,他也想看看对方还有什么手段,已经做好了今天无法逃离的打算,这一个声音,在平时绝对会给他骂一顿甚至将对方直接杀掉的声音,这个时候却是那么的亲切。
不论对方有意还是无意,他都是救了自己。
他手段是很多,他也很自信,只是在他身体已经受伤成这样的情况下难免会有变故,这个侍卫的声音也是将变故给彻底的终结了。
这个声音就是最大的变故。
就在前两天他还在想,要不要将这个唯一一个可以和里面通话的机关给取消掉,毕竟那只会让别人偷摸的听到里面的内容,虽然概率不大,但是在现在这一刻之后,他心中却是无限的佩服自己,当年在筑造这个房间的时候留下了一点后路,这个不是他生存的退路,却是此刻他最感谢的。
“你们进来吧,再喊几个人一起过来,这里有点事情。”
他信大声的喊道,看着屋里锒铛的一切,他知道不论怎样吠陀死的事情都会传出去,这么大的尸首他是不可能一个人处理掉的,与其被人意外发现,不如自己主动点让他们来处理下,他知道他们对吠陀都不是太满意,平日里没少被它欺负,他们也有朋友突然消失,有过猜想是给它吃了,但是终究没有证据只能不了了之,今天看到这一幕的话恐怕都会弹冠相庆,让他们来帮忙弄出去也是最好的办法。
门很快就被打开,几个侍卫还有刘垚,在打开门的刹那就是定在了那里,不敢相信的看着里面的一切,满地的血迹还有那两截尸身,再看向不远处,他信一个人坐在地上一脸苍白还有血迹,一看就知道受伤了。
急切的他们立刻冲到了他信身旁,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叶一哲说道:“你对国师做什么了?”
换做任何人都会这样认为,一直跟在他信身边的蟒蛇死了,另一个年轻人好好的站着,他信也是重伤倒地,没有谁不怀疑叶一哲。
刘垚自然能够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看向叶一哲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她没想到他竟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她完全是担心叶一哲被蟒蛇吃了才是有了如此冲动的一幕,担心自己来晚了,她没想到她确实是来晚了,只是这个
来晚的概念和她认为的概念完全不一样。
他,好强!
看着叶一哲,她的嘴角硬生生的牵扯出一个笑容,苦涩,这样的人都是说无法帮她报仇,那么她的仇恨又如何能够报?
不等叶一哲开口,他信率先阻止道:“和他没关系,是吠陀突然发疯想要将我们都咬掉,我的伤也是被它给伤了的。”
几个人开始没听明白,直到发现他信的眼神看着那条蟒蛇的时候他们才是知道,他口中的吠陀指的便是它,对于这条蟒蛇他们认识了很多年,可以说他们来的时候就是跟它接触过,他们的前任跟它也接触过,没人知道它什么时候在的,只知道他们来的时候它在,他们走的时候,它应该也会在。
他们从来没想到过,它竟然会在这样的时候突然不在了。
这一幕,对他们来说还是有点不习惯的,虽然他们一直都很不喜欢它的存在。
自然而然的他信说的话就是圣旨,不存在怀疑的问题,说完这句话,他们看向叶一哲已经没有了反感,将那股敌视的神态都是去除了。
只见他信指了指叶一哲继续道:“如果不是他的话恐怕你们就看不到我了,然后我们俩合力将吠陀给击杀,虽然我很是不忍心,但是我也没想到它竟然这么多年犯下了那么多的罪孽,这是我的罪过啊。”
以侍卫的眼神,自然看出了蟒蛇腹部掉出来的人形是什么,他信这句话可谓是将他们心中的疑惑都是解掉了。
尤其是看到他信那充满着歉意的眼神,甚至都是带着点哭腔的声音,他们都是内心里深受感动,急忙说道:“这个跟国师怎么会有关系呢,毕竟国师也是不知情的啊。”
看到这一幕,叶一哲忍不住的在心里叹了一声好。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如此的随机应变,他信果然不愧是在高位占据了多年的人,不仅一句话将他的罪孽给消除,而且还让手下的人对他更加忠心了,这样的人已经不能用一个贱字来形容了,那是要相当的贱才能这般的无耻。
不无耻,不逆天。
叶一哲将这六个字在心中送给了他。
他信并没有表现出欣喜的模样,任由两个人将他扶了起来到一旁坐下,他才是问道:“你们怎么会突然想到里面的情况的?”
以前这样的事情从来不曾发生过,他的威信一直都存在,没人会忤逆他的意思,尤其是在他有事的时候,没人敢于在这样的情况下打扰他,恩威并施也是他一贯的作风,很多时候,他的一句话比泰国总统的话都有用,在这个di方他就是天下第一的。
侍卫看了看彼此,都是看向了刘垚。
刘垚这才出声道:“是我见叶公子太久都没出去,便前来询问一番的,没想到里面竟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我应该早点来的。”
带着深意的看了看刘垚,他信说道:“现在也不晚啊,你们早点进来不过是徒增伤亡而已,我和叶公子费尽千辛万苦才是将这个孽畜收拾掉,你们来的刚刚好,不早不晚。”
确实是刚刚好,晚来一步的话,两人再次战斗起来,结果就说不定了。
他也看出了叶一哲眼神中的战意,那股蓬勃是他并不想触碰的,对方是越打越有气势,他却是时间越长越不利,要对付叶一哲他准备从长计议。
“你们几个,再喊几个人来,将这里的东西都收拾掉,尽量少给别人看到,在玉佛寺有那么大的杀戮传出去不好。”
他信感觉气有点顺畅了就是指挥着侍卫,待得他们出去准备了的时候他才是看向了叶一哲:“只是可惜了吠陀跟了我那么多年,就这样去了实在有点可惜,叶公子你说是不是?”
叶一哲心中冷笑了一声,但是没有表现出来,他和他信的事情他们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泄漏出来,就算是现在只有有可能已经猜到具体情况的刘垚在的时候,他们也是将话题绕着边缘在讲。
“确实是这样的,不过遇到这种事情谁也没有办法,国师还请节哀。”
一副无比诚恳的样子看的他信差点将老血都吐出来,如果不是顾及形象他现在真恨不得和叶一哲再战上一场。
知道戏也做的差不多了,叶一哲继续说道:“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该走了,还有今天刘小姐赶的很及时,我想国师你以后要多重用重用她了。”
看了看他们两人,叶一哲笑着走了出去。
此刻屋外阳光正明媚。
第一百一十章 我想活着
“你要走了么?”
曼谷的机场,刘垚站在安检口,看着就要走进去的叶一哲,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还是缓缓道。
叶一哲点点头道:“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回去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搁的。”
在那天之后,他又在这里住了两天,那一天虽然看着轻巧,但是一些轻伤还是有的,不过他并不担心他信在这个时候对他出手,一来没有这个必要,二来他也没有这个实力,以他信身上的伤痕,没个半年一年的是不可能完全恢复的,完全恢复的时候,也注定回不到原来的实力了,而叶一哲一年后会成长到什么样子他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对他来说他信已经完全不足为惧,下次见面的时候就是他将一切后顾之忧都解决然后将他去除的时候,这一点他知道,他信也知道,此消彼长带来的后果,必定是一方彻底的胜利 ”。
他信也很知趣的没有派人来打扰他,在这里认识他的只有一个人,刘垚来过一次,叶一哲并没有见她,他想要一个人静养,顺便对这一次行动整体做了一次总结,每次战斗都要将精艳总结,在他现在战斗精艳比起一些人来远远不如的时候,这种无疑对他来说是最好的一种方式。
他用了两天将精神调整到了最佳状态,神清气爽的离开了酒店准备回国,刘垚在他离开的时候便是得到了消息赶了过来。
对这样一个能够击败他信的人,她觉得就算他现在帮不了她,但是早晚有一天是可以的,这个是她的直觉,也是他信对她的忠告。
那天叶一哲走后,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他信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整个人都是苍老了许多的感觉,叹了一口气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刘垚知道他说的就是叶一哲,就是顺口的接了句:“他真的有那么强么?”
他信点点头很肯定的说道:“很强,他最强的并不是他如今的实力,也许他现在并不能算真正的顶尖强者,并无法和神榜那些变态媲美,但是他的天赋是我见过最强的,他在战斗中并不是没有过失误,只是他永远都知道怎样让自己的失误产生的后果最小,而且他只要有过一次失误,再也没有犯过第二次,随时都在进步着,将战斗中的一切营养瞬间集聚到自己的意识层面,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不经意的记录到脑海中,这是一份与生俱来的直觉,这种战斗意识并不是后天可以培养的起来的,只要给他足够的精艳的话,今天我不可能有活命的机会。”
刘垚自以为对叶一哲已经估计的够高了,直到他信说了这话的时候她才是知道她想的还是少了,她还是将他低谷了。
他信继续说道:“你别忘了,他才二十多岁,等他到了三十四十这样的巅峰年龄的时候,又会达到怎样的高度?这一点我不敢判断,相信没有一个高手敢做这样的判断,我很为以后得罪了他的人默哀,只要给他逃命的机会不能对他一击必杀,那么他肯定会有小强的意志爬起来,而后在旁人想象不到的速度中成长继而报仇,我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么?两年前我没能够将他击杀,今天的这一幕就是已经确定了,现在想想,当初还是被名誉利益冲昏了头啊,如同他说的那样,我和哲杨比起来,差的还很远啊。”
这样说着的他信很平和,刘垚从来没有在他身上看出过这样平和的状态,一种已经将心理解脱看破了一切的感觉,以前的他信虽然很得到所有人的信任,被泰国都供奉了起来,但是对他周围的人他还是威力太大了,经常一个眼神就将人吓得根本不敢说话,所以除了刘垚偶尔会多说几句,其他人连他的面都是见不到的。
他自负,他高傲,他有足够的资本,只是带着这样的心态是不可能当好一个佛的。
不为其他,他没败过。
或者说没败过这样让他不可思议的,当年遇到的紫衣的那群人,他们身上的压迫就放在那里,实力固然让自己震惊,但是那份神秘感将那种震惊掩盖了不少,如今的叶一哲自然不一样,他对他两年前的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他竟然有了这样的提升。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他以为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