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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华见陈庆东老是说白湖酒厂的事,便故意转移话题,道:“陈书记,吃菜!吃菜!一会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吴振山等人也说:“对!对!陈书记趁热吃点菜。”
陈庆东拿起了筷子,笑道:“好,咱们一块吃。”
这天晚上,陈庆东总共喝了一斤多白湖酒厂酿造的这种没有命名的高度白酒。
本来,陈庆东是不准备喝这么多的,但是他后来却越喝越觉得这酒不错,而且不出他所料的是,在喝酒的过程中,果然有很多人跑到他这来向他敬酒。这些敬酒的人,既有村里的老支书,也有本地的一些企业家,由于是第一次见面,大家又都这么热情,陈庆东不好意思拂了大家的面子,就忍不住就多喝了一些。
平常酒量极好的陈庆东,今天喝了一斤多这种白酒之后,竟然很有些醉意了。
当晚,陈庆东没有回县城,直接就住在了镇政府的宿舍里。
第二天一直睡到了九点多,陈庆东才醒了过来。他坐起来,晃了晃脑袋,竟然没有什么头疼的感觉,而且神采奕奕,精神很不错,这一觉真是睡得极好!
这一点,更是让陈庆东感叹昨晚喝的那种酒确实是好酒!
白湖酒厂立刻就成为了陈庆东心里的头等大事,他连小营村的两个煤矿都暂时没兴趣管了,只想立刻就把白湖酒厂的事提到日程上来。
回到办公室之后,陈庆东便又准备出去走走,做做调研,今天的头一站,就去白湖酒厂。
本来,陈庆东还是准备让楚卫红陪他一块去的,不过他又考虑到楚卫红作为办公室主任,事情太多,所以他便把企业办主任杨玉琴叫了过来,让杨玉琴陪他一块去,杨玉琴作为企业办主任,肯定对这些企业的情况了解的更清楚。
而且,昨天他听郭富强抱怨小营口煤矿虚报产量之后,就在心里给杨玉琴和吕长松贴上了不好的标签。对于吕长松,陈庆东已经有所了解,但是对于杨玉琴,陈庆东还没有什么了解,今天正是一个了解一下他的大好机会。
在电话里,陈庆东没有给杨玉琴说是什么事,只是让杨玉琴到他办公室来一趟。杨玉琴很快就过来了,不过看他的样子,倒是还有些惶恐。
陈庆东这也是第一次认真打量他的这位企业办主任。
杨玉琴虽然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是个女人,但他却是个正儿八经的大老爷们,而且长得还挺正派,年轻帅气,头发还抹着摩斯,穿着打扮也挺时髦,很有一种电视剧中男主角的样子。
“陈书记,你找我有事?”杨玉琴走到陈庆东的办公桌前,小心翼翼的问道。
“玉琴,这一会你手头工作忙吗?”陈庆东问道。
“还行吧,也不算是太忙。”
“哦,那这样,你陪我出去走一走吧,我想去咱们镇的几个企业看一看,调调研。你负责着这一块的工作,想必对这些企业很了解。”
杨玉琴听到原来是这回事,心情立刻轻松了不少,连声说道:“了解!了解!陈书记,咱们什么时候出去?”
“那现在就去吧。”陈庆东道。
“好。”杨玉琴应道,然后又问道,“陈书记,我还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这个就不必了。”陈庆东道,“咱们今天也没有什么工作任务,就是去看看,我心里有个了解。”
“好,陈书记。”
“嗯,那咱们走吧。第一站,就先去白湖酒厂看看吧。”
“白湖酒厂?”杨玉琴的声音有点异样。
“怎么了?有问题?”陈庆东眉毛一挑问道。
杨玉琴沉吟了一下,还是说道:“陈书记,这个白湖酒厂……还真是有点问题,我觉得陈书记你现在去现场视察,可能有点不妥。”
“有什么不妥?”陈庆东淡淡的问道,却自有一番威严。
杨玉琴知道白湖酒厂的情况很复杂,厂子里那些员工都已经闹过了几次事了,如果他带着陈庆东去白湖酒厂,万一陈庆东出了什么事,他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因此,杨玉琴便硬着头皮说道:“陈书记,是这么回事。白湖酒厂现在的经营情况不怎么理想,工资也经常拖欠,厂子里的一些员工对此很有一些情绪,所以我觉得陈书记现在去有些不太合适。”
陈庆东淡淡一笑,问道:“怎么?你害怕我去了之后,酒厂那些职工对我不利?”
杨玉琴又硬着头皮说道:“我觉得他们不敢这么做,但是万一出什么事……我觉得陈书记还是不要去冒险的好。”
“冒险?呵呵……”陈庆东语气有点冷的说道,“酒厂的那些员工是不是已经闹过事了?”
“是。”杨玉琴只能老实的说道。
“怎么闹得事?”
“他们来镇里上访,希望镇里能拿出钱给他们发工资。”
“他们去县里闹过吗?”
“这个倒是没有。”
陈庆东点了点头,道:“他们还知道不去县里闹事,看来他们还是有些政治觉悟的嘛。行了,咱们去白湖酒厂走一趟吧,我看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杨玉琴动了动嘴唇,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陈庆东却摆了摆手,站了起来,从衣帽架上拿下来自己的外套,说道:“行了,咱们路上再说吧。”
第七百零七章 套话
白湖酒厂就在陈桥镇的东南角,步行也就二三十分钟的距离,陈庆东便没有让王放开车,就他和杨玉琴两个人步行着向白湖酒厂走去。
陈庆东不相信白湖酒厂的职工真的敢对他这个镇委书记怎么样。如果白湖酒厂的职工真的是那种闹起事来不顾后果的人,那么在他上任这几天来,白湖酒厂的人就绝对不会到现在还按兵不动,早就应该堵到镇政府来了才对!
杨玉琴却一直都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除了他担心酒厂的职工会对陈庆东不利之外,他更担心酒厂的职工会对他不利,因为他很清楚酒厂职工对自己有很强的敌对情绪。
只不过,这种事情,他没办法给陈庆东说。
为了防止出事,杨玉琴在趁着上厕所的空,给吕长松打了个电话,说了这事。
吕长松知道陈庆东让杨玉琴陪着他去白湖酒厂了之后,也有些着急,他也知道杨玉琴跟白湖酒厂的那些职工关系不好,如果陈庆东让别人陪他去白湖酒厂或许还好,但是让杨玉琴陪他去,还真是有可能出事!
吕长松甚至有些后悔昨天晚上自作主张的把白湖酒厂的酒拿出来喝了,要不然,陈庆东也不会今天一早就心血来潮的要去白湖酒厂视察什么工作!
快速思考了一番之后,吕长松拿起手机给派出所长赵龙源打了个电话。
“赵松,在单位吗?”
“在单位呢,啥事啊,吕镇长?”
“赵所,是这么回事,陈书记马上要去白湖酒厂视察工作了,你先做做准备,带几个人去那儿支援一下。如果没人闹事,你们也就不用管了。如果白湖酒厂的人敢闹事,你们就立刻采取行动,一定要保证陈书记等人的安全才行!”
“行,我知道了,吕镇长。你放心吧,酒厂那帮小子不敢闹什么事。”
吕长松叮嘱道:“赵所,不能掉以轻心啊!陈书记这是第一次到他们厂子里去,那些人因为拖欠工资的事,免不了可能有几个脑子一热的人。要是陈书记在酒厂出了什么意外,那就是咱们的严重失职。”
赵龙源见吕长松说的郑重,便也用一种严肃的语气说道:“行,我知道了,吕镇长。我现在就带人过去,一定保证陈书记的安全。”
陈庆东和杨玉琴走在路上,他已经感觉到了杨玉琴的情绪有些紧张,似乎很不愿意到白湖酒厂去。陈庆东知道一个人在情绪紧张的时候是最容易说实话的,陈庆东便有意套一套杨玉琴的话。
“玉琴,白湖酒厂以前在咱们县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企业,怎么这两年突然就没落了?”陈庆东问道。
作为企业办主任,杨玉琴对这个问题倒是不陌生,简单想了想,便说道:“陈书记,我觉得白湖酒厂没落的原因应该从两个方面来说。”
“嗯,那你说一说吧。”
“第一个原因就是这几年白湖酒厂没有推出竞争力强的产品,而且酒厂在管理、生产、经营模式这几个方面都有些落后了。第二个原因,则是政策上的原因。以前在白酒这方面,地方保护主义盛行,外地的酒很难打进来,所以白湖酒在咱们县的对手较少,还能占据不小的市场份额。但是这几年,随着政策的松动,各地的酒都打了进来,而且很多酒都是名酒,口感好,价格也不算贵,关键是名气大,不管是送礼,还是请客,喝这些有名气的酒都显得更有面子,所以白湖酒厂就遭到了致命冲击,一蹶不振了。”
陈庆东认为杨玉琴说的不错,都在点子上,看来这个杨玉琴作为企业办主任,还真是有些水平。
不过,陈庆东并没有表扬杨玉琴,而是接着问道:“那你认为白湖酒厂的出路在哪里?”
“出路……”杨玉琴想了想,说道,“陈书记,我觉得白湖酒厂现在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没有资金投入,另外,就是管理机制老化,所有的职工还都在吃大锅饭,奖励机制不明,干好干差都是一个样,只要级别一样,就都领一样的工资。如果想当干部,也是老一套的按资排辈。在这种的环境里,没有人有动力好好工作,导致酒厂现在人心不稳,简直就是一片散沙。”
“前段时间,县里把白湖酒厂纳入了改制的企业名单。我觉得这对于白湖酒厂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出路。只不过,时间过去了好几个月,也有几家企业表示了收购意向,但是来现场查看之后,尤其是了解到白湖酒厂的经营情况和欠债情况之后,就没有了什么兴趣。”
“白湖酒厂有多少负债?”陈庆东问道。
“负债倒也不算太多,有一千多万吧。只不过,白湖酒厂工厂老旧,设备老化,净资产据估算竟然只有四五百万,要是允许破产,白湖酒厂这种情况早就要破产了。”
“白湖酒厂现在还在经营着吗?”
“经营倒是还经营着,不过只能算是不死不活的硬撑着罢了。说句难听点的,白湖酒厂现在是生产了白酒,卖不出去,赔钱。不生产白酒,还要养着这么多工人,还是赔钱。要不是考虑到厂子里将近还有一百多号工人,万一酒厂倒闭了,他们找不到工作,会引起社会问题,酒厂早就倒闭了。现在,也只能这么撑着。”
“看来这个白湖酒厂还真是一个大问题啊!”陈庆东道。
“是啊,陈书记!白湖酒厂现在几乎没有什么盈利能力,酒厂这些职工的工资也有相当一部分都是由镇财政来补贴。光这一点,每年至少要花费几十万的镇财政。对于镇财政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个无底洞。”杨玉琴道。
“嗯,是得好好想想办法了。”陈庆东道。
两人继续往前走,这时候陈庆**然话题一转,说道:“我昨天去小营村的两个煤矿看了看,他们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啊!就像小营口煤矿,一年的产量才只有一万吨左右!这么低的产量,你觉得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杨玉琴还沉浸在白湖酒厂这个话题中,根本就没有想到陈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