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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厉显然被人挑起心中最为难堪的往事,竟一时无法平定自己的心情。他心中涌起的怒火让他的全身都散发出一重可怖的王者气势,一旁本就柔弱的内侍也吓得全身发着抖,不敢上前半步!
看到玉茗略带着惊吓的小脸上居然还有一丝轻蔑神色,出厉忍不住上前一步,伸手抢走他手中的树枝,奋力一甩,那树枝竟变成一把利剑直穿身后的树干而过。这等举动绝对已是对这三位地位尊贵的小王子造成了严重威胁!
玉茗手下的两名内侍哪还敢再隐身不出,颤抖着身体硬是将脚步移到了三位主子面前,此时那尖锐的声音显得更加不受控制起来:“大···大胆奴才!你···你竟···竟敢对···主子不敬!”
出厉早在扔出那树枝时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过分举动,此时见事情有些过大,不由得收敛一些霸气,暗暗吞下一口冷气,单膝跪于地上,低沉地声音道:“奴才该死!”
出尘自是被吓得不轻,她可算是出厉一手带大的,这十几年来从未见过他生这样大的气,刚刚她差点以为出厉想要出手杀死他们呢!此时见出厉那八尺大汉跪在他们面前,心下居然有些后悔起来。
然而出尘不知,这后悔才是刚刚开始。
正当玉茗等人不知如何处置出厉,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从他们身后传来一阵低沉严峻的声因,冷冷喝到:“来人,将这以下犯上的奴才给我押下!”
在场所有人都不由一惊,齐齐往后一看:云腾国太子玉韫不知何时如同天神降临一般立在了花红绿果之中!两名身材高壮的侍卫立刻奉命上前,一人各押住出厉的一条手臂,用力往后扯了起来!
玉茗玉止像是遇到救命恩人一般立刻飞奔到玉韫身边大叫着“太子哥哥”。然出尘却像忽然傻了一般,看着一直心心念念的太子哥哥,又看到被侍卫押在地上不得动弹的出厉,她简直说不出话来!
玉韫见出尘只懂睁大双眼却不说话,以为她被刚才事情吓得不轻,不由走上前去,心疼地将其搂进怀里,亲昵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尘儿没事了,太子哥哥不是来了吗?”
出尘不禁感到一阵不平常的心跳,抬头看到玉韫那俊雅无比的侧脸,却不敢与他的俊眸相视。这是自太子哥哥大婚之后第一次这样亲密抱她吧,却似乎太不一样了!wrshǚ。сōm出尘不觉鼻尖一酸,豆大的泪水涌出了眼眶,低哑的声音轻声叫道:“太子哥哥!”
玉韫似有有感地暗叹一声,心中不由一痛,随即转过身来,声音冷冷地对着被押在地上的出厉说道:“好大胆的奴才!本宫早就听闻你在出尘宫中的所做所为。平日未见真相也便罢了,却不想你还真的侍宠而娇!今日居然还敢如此冒犯几位王子,真是罪该万死!给我立刻押出去斩了!”
出尘一惊,猛地离开玉韫怀里,对玉韫道:“不要啊,太子哥哥!”
玉韫看到出尘紧张的脸庞,不由暗暗皱眉,他故意转向出厉,见他仍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不由一阵气闷道:“如此刁奴,万死不辞!”
出尘最怕看到看到玉韫这样冷冷清清地模样,每次他露出这样的神情,便是要有重事发生了。出尘赶紧跑到出厉身旁,伸手护着出厉,嘻嘻笑道:“我们只是玩笑而已,平日里他是很听话的!真的!”
玉韫神情一暗,眼神不由对上出厉那双无所畏惧地鹰眸,语气幽幽说道:“哦,是这样!刚才还未细细观看,原来这奴才还真是一表人才呢!却不知为何要曲居于人下?这可着实令人费解了!”
出尘见出厉仍是一言不发,心中更是焦急万分,她知道太子哥哥从来都是一言九鼎,绝不会轻易就算过。这回她真要后悔莫及了,这原本便是自己挑起的一个小玩笑,却又闹到如此地步了!
出尘只得用上自己最厉害的招数,撒娇着对玉韫说道:“太子哥哥,你若真要这样便处置他,那以后还有谁肯与我玩耍呢?个个都要以为自己是‘以下犯上’,做什么都是没劲儿的了!”
玉韫的眼睛始终不离出厉,丝毫未把出尘的话听入耳中。他不禁惊讶到,自己以前怎会没有注意到这号人物呢?这样的神情气度绝非常人所有!玉韫又想到近日来国内的风风雨雨,令他不由想到,正是自己平日的松心,才使得外人能够乘虚而入,这次不管是真是虚,这人绝不可就这样轻易放过。
心意已定,玉韫不顾出尘的软磨硬泡,厉声下命道:“将此人关入天牢,未能查明真身前,不得有任何丧失!”
侍卫领命押着出厉下去。
出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软功”对他的太子哥哥竟没派上用场!更可怖的是,出厉被关进天牢了!她傻傻站那里,感到心里的某处地方隐隐地揪痛起来!
师傅啊,是我害了你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痛苦发现
出尘从来不知道,没有出厉的出尘宫会是如此冷清!本以为没有人催她起床,她便可以一觉睡到天大亮了,却没想到,出尘竟然是一夜无眠!原来出厉在她的心中并不是仅仅是一个“保姆”,他更是她的师傅和大哥呢!在这个看似繁华的宫中,若是没有出厉,恐怕她不知要死上多少回了!
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漫长煎熬,出尘决定还是要再与太子哥哥说个清楚,决不能让出厉就这样不清不白地被关进天牢!
天还未亮,出尘便独自来到了旭日宫中。守门的侍卫见来人竟然是出尘小王子,着实吃了一惊,一是因为这天还算早,一是从未见过这出尘小王子如此沮丧的表情。这守门的侍卫名为曲炎,乃是玉韫身边的贴身侍卫之一,平日里倒与出尘有些熟络,忍不住小心问道:“小王子,您今日怎么来了?且还是这样早的!”
出尘憋了一晚上的气,这时快要哭了出来,见曲炎这么不识好歹地前来多事,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便直步走进大门,理也不去理他。
曲炎莫名吃了一鳖也不敢再去抱怨,见出尘气急匆匆地往云锣殿走去,心下不由一阵慌乱,赶紧赶上出尘的脚步,随她一起进入内殿。
出尘熟练地绕过几座小桥,转眼来到玉韫的卧房云锣殿。出尘刚想同往常一般直接推门而入,身后的曲炎立刻上前将她拦住,细声说道:“小王子,不如让奴才先行通报如何?”
出尘刚想开骂,忽然想到自己怎会如此糊涂起来,太子哥哥早已不是一人了,他如今已有了自己的娇妻,而那位娇妻便正是她所敬爱的大姐哩!出尘的呼吸不由一窒,默默向后退了一步,嘟起小嘴轻声笑道:“啊,瞧我,竟忘了这层关系呢!”
曲炎总觉今日的出尘表现实在怪异,但又不敢详细追问,只得恭敬应道:“那奴才这便给你通报了!”
出尘缓缓退到一根柱子旁,有些无力地靠在上面,看着曲炎小心翼翼地瞧着房门,又不敢大声喧哗,敲了半响竟无人回应!出尘忽然觉得异常好笑,不由低低笑出声来。曲炎尴尬地低头回笑,不由把手劲加重许多!
这时却忽然从房内传来了一声娇媚无比的女子声音,那声音生气地喝道:“好大胆子!这是什么时间,居然大胆前来打扰!?不想要脑袋了吗?”
曲炎有些心虚地一边望向出尘,一边恭敬应道:“启禀韵妃殿下,奴才曲炎有要事通报太子殿下,望通报!”
一旁的出尘简直快将双眼瞪圆了,什么?韵妃殿下?这旭日宫中何时多出了个韵妃?出尘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不敢置信地盯着曲炎,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曲炎为难地低下头来,不敢与出尘的眼睛对视。
“吱呀”一声,云锣殿的大门应声而开,只在上身披件薄衫的玉韫推门出来,看似还未睡够的模样,神情有些不悦地问道:“何事?”
曲炎见玉韫还未发现一旁快要气炸的出尘,不由将身体往一旁靠去,让他能够看清出尘的位置。
出尘全身发抖地立在玉韫眼前,一夜未睡的双眼此时正布满了红丝。她要好好看清眼前这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他真的是自己一直喜爱的太子哥哥吗?
待两人的眼神相对,出尘再也说不话来了!
玉韫也是不由一震,他不曾想过出尘会在这时出现在他的面前。看到出尘那对已然泪眼汪汪的俊眸,玉韫一时不知该怎样解说,心中居然生出一丝羞愧!
然而那样的感觉一闪而过,玉韫立刻收起情怀,对着出尘冷冷说道:“这时候你来干嘛?”
出尘的喉咙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难受得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是那双眼睛像极了一把利刃,好似狠狠地在玉韫身上用力地戳上几刀!
玉韫有些看不过去,暗暗吐出一口气来,对出尘继续说道:“若没有什么重要事情便先回去吧!”随即转身对曲炎道:“送小王子回府···”
话音未落,出尘却上前一把将玉韫的衣袖抓了起来,声音有些沙哑地质问道:“你真的是我的太子哥哥吗?真的是你吗?”
玉韫闻言不由皱眉,低沉地声音道:“不要胡闹了,快些回去!”
出尘的眼泪落了下来,失控地哭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姐姐!”
玉韫猛地转过头来,怒对着出尘冷道:“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管了!快给我滚出去!”
出尘一震,眼泪不由落得更凶了起来,她猛吸了一口气,对着玉韫大声喝道:“我讨厌你!恨死你了!”说完便转身跑了出去!
玉韫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来,缓缓对曲炎道:“跟着她,不要让她出事了!”
曲炎应声离去。
玉韫缓缓走到床前,看到坐在床上一脸媚笑的韵妃,心头不由涌起一阵烦躁。他似在忍耐地对着韵妃道:“立刻从我眼前消失,立刻!马上!”
韵妃还来不及反应,便被玉韫的嘶吼吓得连衣服还未穿上就急急逃出了门外······
听到韵妃远去的声音,玉韫不由得冷冷地苦笑起来,早对自己说过不要对任何人放下真的感情,可是没想到世事难料,他竟也逃脱不了感情的折磨!这人为他痛哭流涕,那那人呢?她还是那样淡淡如风吗?
曲炎一路小跑着,终于追上正坐在一块石上哭泣的出尘。他慢慢靠近出尘,小心地问道:“小王子,让奴才送你回府吧!”
出尘自顾一阵伤心的痛哭,根本不去理会曲炎的问话。她已经分不清楚自己是为了什么而哭的,是为姐姐而哭,还是为了自己呢?她只是觉得刚刚那个男人已再也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会宠着她爱着她的亲爱的大哥了,他现在变得好可怕,好陌生,让她好恨好恨!
曲炎不忍再上去打扰出尘,就这样一直静静地呆在一旁,看着她那张精致无比的小脸不停地被新的泪水冲刷!他虽然能理解主人与这小王子之间的感情,但隐隐觉得事情并非那样单纯,现在该要痛哭的人应太子妃吧,可是他却从没见过太子妃有什么痛苦神情,虽然她总是那样冷冷淡淡的。可是···啊,莫不是这美丽得连女子都自叹不如的小王子竟爱上了主人吧?曲炎再也不敢多想!
天色已经渐渐发白,出尘终于停止哭泣,淡淡地对曲炎说道:“现在太子妃居住何处?带我去见她好吗?”
第一百二十三章 简屋漏室
天际吐白,出尘呆呆立在一座简陋的小屋之前久久不愿动弹,潮湿的雨露纷纷落在她的头上身上,一阵冰凉的晨风吹来,那略显单薄的身子不由微微颤抖起来。
一直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