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先是那个张伯母,不知道想把我哄到她家去做什么,接着是马主管,硬把我塞进了那栋闹鬼的破楼,现在张伯母被这个男人吓走了,马主管也死了,总经理又在我身上贴那种奇怪的黄纸,如果我再不管,恐怕不用这个男人动手,我也要死在外面了。
“先回家吧,我现在还没办法在外面待太久。”那男人说着,声音越来越轻,身影也开始变得透明,最后完全消失了。
这是我第一次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在我面前像烟雾那样散去,我都看傻了,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鬼吗?
我想到了他的脸,那些纵横交错的黑色烙印,还有他的手,每一次都带着冰冷的触感,我忍不住打了个颤,不想再猜了。
我左右看了一下,之前载我来这里的出租车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而撞断的树还歪在那里,我马上转头往大马路上走,还好这里虽然在郊区,路上车倒不少,总算拦了一辆带我回了市区。
我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去换衣服洗澡,我满身满头都是土,好像刚从建筑工地回来似的。我搓着头发,水流到脸上,蜇的伤处火辣辣的疼,我忍不住开始在心里骂马主管的老婆,那个悍妇,诅咒她跌一跤也摔破头。
刚洗完澡出去,就看到那个男人躺在客厅沙发上,脚都翘到茶几上了,特别悠闲的样子。然而我根本没有力气,也完全忘了发火,因为他是光着的,从头到脚一片布都没有!
我立刻就转过身:“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我的衣服被你剪碎了,你忘了吗?”他悠悠说着,“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方面的嗜好。”
我的脸一下就烧红了,我那天就是生气了,一时冲动而已,我又不是,等等,他就是那个小人儿,人小儿就是他?我还以为小人儿扔不掉是他在作怪,故意想吓我,原来小人儿还真是自己走回来。
“刚才在树林里,你不是穿着衣服的吗?”我低声嘟囔了一句,他肯定是故意的。
“有吗,我不记得了。”他的语气特别坦然,我恨得牙根痒痒,可是又不能发火,我还得求着他呢。
我没办法,只能低着头走到一边的小沙发上坐下,眼神一点儿都不敢往别处挪,生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独裁者,暴露狂,变态!
我腹诽着,脸上却什么表情都不敢露出来。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说说吧。”他见我半晌不吭声,主动开口问我。
我一听有戏啊,赶紧跟他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可是扯到鬼屋,就不得不把昨天的事情也顺便提一提,不过我十分小心,对于救了我的那个男人,我随口就带过了,生怕他又发起疯来。
“对了,之前到你家来的那个蔡什么的,也是从隔壁跑到了那鬼屋里?”他的语气依然带着漫不经心。
“对,反正他师兄是这么说的。”我立刻回答。
他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半天,他总算开了金口。
“我得去那里看看,你带路,我们今晚去。”
今晚?有没有搞错啊,那地方大白天都阴森森的,还晚上去,他这是想吓死我啊!我立刻就抬头去看他,这才想起他没穿衣服,赶紧又把头低下,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怎么这么没记性!
“咱们能白天去么,我害怕。”我的语气可怜巴巴的,“听说那地方闹鬼呢。”
“闹鬼?”他不屑的轻笑了一声,“你连我都不怕,你还怕鬼?”
我一怔,他这话什么意思,他是比鬼还可怕的东西吗?我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我的想象力可能太过匮乏,我也猜不到比鬼还可怕的,能是什么。
“就这么决定了。”他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直接走到了我面前,他结实的大腿就在我眼前晃啊晃,我只能把头埋得更低。
“你可以做件衣服给我,你做的,我会穿的。”他摸了一下我的耳朵,“我喜欢黑色。”
说完,他在我面前消失了,我过了好半天才确定他确实不在了,才长舒一口,揉着发酸的脖子把头抬起来。
我决定立刻给那个小人儿整件衣服,我可受不了一个果男在我家里晃悠。
为了避免那家伙挑刺,我忍痛剪了自己一件黑色的丝绸衬衣,虽然我不会做衣服,不过把那个小人儿包起来还是没问题的。
几乎一整个白天,我都在忙活那身小衣服,缝了拆拆了缝,总算在天黑之前搞定了。
给小人儿把衣服穿好,我立刻感觉肚子饿的心慌,正准备叫外卖,外面有人敲门。
我以为是收水电费的,打开门一看,外面站着蔡晓滨的师兄。
“我联系不到马主管,他的手机一直打不通。”帅哥师兄开门见山,“我需要你帮我弄到他家的地址,晓滨的情况,不能再拖了。”
“很严重吗?可是马主管死了。”我心中立刻惴惴不安起来,“今天上午,我亲眼看到他的尸体,就在鬼屋外面。”
“死了?”帅哥师兄皱了下眉头,“你去那鬼屋了?”
“这个说来话长。”我有些郁闷的将帅哥师兄请进了门,把之前发生的事情给他也说了一次。
蔡晓滨的师兄一直皱着眉头在听,听完之后,什么也没说,眉头皱的更紧了。我见他不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低着头等他开口。
“之前晓滨是来给你驱邪,和这有关吗?”他忽然问我。
这一下我犯了愁,小人儿的事情我现在根本不能提吧,毕竟我现在要求他帮我呢,可是我已经和蔡晓滨说过了啊,瞒肯定是瞒不住的。
我只能摇了摇头,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说我怀疑是隔壁张伯母搞的鬼,否则蔡晓滨怎么能从隔壁一下跑到鬼屋里去。
我心虚都不敢看他的脸,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好在帅哥师兄似乎并未多心,什么都没问我。
“那个,蔡晓滨还好吗?”我赶紧岔开话题。
“暂时没有大碍,只怕拖得时间太久,就不好办了。”帅哥师兄叹了口气,站起来跟我告辞,走到门口又停住,说跟我相互留一下联系方式,如果我发现了什么,希望能立刻告诉他。
我一口就答应了,只想他快点儿走,存手机号的时候,我纠结了半天,不知道存什么名字,我总不能当着人家的面,在联系人名称里写上“帅哥师兄”吧。
“叶景琛,树叶的叶,景色的景,珍宝的那个琛。”
我赶紧把他的名字存好,抬头却发现他的目光在往我卧室里探,我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我刚给小人儿穿好衣服,就随手放在卧室床上,难道他看到了,怀疑什么了?
“天黑了,路上慢走。”我赶紧送客。
他收回目光,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古怪,却没有问我什么,只对我点了点头,离开了我家。
吃过饭我在客厅看电视,等那个男人叫我去鬼屋,等的我都睡着了。
“醒醒,我们该走了。”他轻轻拍着我的脸。
我迷迷糊糊的抬头去看墙上的挂表,凌晨十二点整。
☆、018 鬼楼遇熟人
我“嘶嘶”的吸了两口冷气,他刚才拍我脸的时候,正好拍到一道伤口上。
“你的脸怎么了。”他在黑暗中准确的找到了我脸上的伤痕,“谁弄的?”
“马主管他老婆,整个儿一神经病。”我一边揉着眼睛吐槽,一边站了起来,“我去洗个脸,不太清醒,怕这么出去要感冒。”
他没反对,我去用冷水抹了把脸,特意穿了双运动鞋,正准备出门,他将我扯去了卧室,让我把那个小人儿带上。
“我还不能离开它太久。”他对我说。
原本不打算背包的,这下非得拿了,我正好借机假装不经意的瞥了他几眼,他穿的真是我今天做的那身衣服,只是衣服放大了许多倍,更显得粗糙,针脚也大的要命,我很怕他稍微用点儿力气,就会开线。
“你的手艺真是一点儿精进都没有。”他发现我看衣服,嗤笑了一句。
我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老娘又不是裁缝,为了缝这衣服,手指都扎了好几回,你还嫌我,嫌我你就别穿啊!
我们一起出去,可能他不愿意别人看到他的脸,一出门就消失了。夜晚的风还是有点儿凉的,我裹紧了外套,伸手打车,然而司机一听我要去那么偏僻的地方,都不肯载我,我只能退而求其次,让人家把我们带到南京路口,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大半夜赶路最大的好处,大约就是路上不会堵,司机开的很快,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南京路口。出租车走了之后,我左右看了看,除了远处高速公路上不时有一辆车经过,附近几乎连点儿光都没有。
“喂,你还在吗。”我忍不住对着臂弯里的包叫了一声。
“我不在能去哪儿?”他有些不悦,“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不要对我喂来喂去的。”
托马的老娘怎么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又没告诉我!
“夜寒。”他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
“叶涵?”我挺讶异,他居然有个文绉绉的名字。
“我出生在一个格外寒冷的夜。”他好像是在对我解释,可我总觉得这话只有半句,只是他却不再开口了。
夜寒,原来是这样,跟他真相配。
知道他还在,我心里就轻松了许多,顺着路开始往那个鬼屋走去。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越靠近那个鬼屋,我就越觉得冷,我只能紧紧抱住自己,心里又开始紧张起来。
今夜星月黯淡,光线并不好,那栋破楼在我眼中更显得阴森,我在进了大铁门之后就站住了脚步,并不敢靠那栋破楼太近,然后开始叫夜寒。
“到了,就是这栋楼。”我的声音都是轻轻的,怕惊动什么似的。
一道淡淡的虚影出现在了我旁边,渐渐变得凝实,我没敢多看他,一来他的脸真的有些恐怖,二来一直盯着人家有缺陷的地方看,也不是什么礼貌的做法。
“阴气很重,孤魂野鬼恐怕不少。”他笑了笑,语气感觉很轻松。
我的头皮都炸了,孤魂野鬼不少?我有种调头就跑的冲动,可是瞄一眼身边的夜寒,我根本不敢跑。
“走吧。”夜寒朝着鬼楼迈开了步子。
我站在原地纠结的要死,我实在不想进那个鬼楼去了,之前看到的那些东西已经够可怕了,但是让我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我更不敢,万一什么脏东西想害我怎么办?
就这么几秒的功夫夜寒已经走到了鬼楼的门口附近。“等等我!”我大叫一声,连忙跑了过去。
夜寒斜了我一眼,伸手推开了破楼的大门,我咽了下口水,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胳膊。隔着衣服,我依然能感觉到他身体冰凉的温度,入手的触感也有些虚,不过好在知道他暂时和我是站一边的,我也算有些安慰。
楼里光线原本就不好,这下更黑了,我什么都看不清,只能跟着夜寒走。走了没多久他就停下了,指着面前的墙问我,“那个吊死鬼是不是就在这里。”
我根本不敢抬头,我说我不知道,那天我是低着头顺路走的,反正撞到墙上之后,就看到那个吊在头上的女人。
“出来吧,以为躲着我就不知道你在哪儿了么?”夜寒的语气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