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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那男人胡吃海塞的脸,心里不禁开始疑惑起来,难道他不是装的,他真的傻了?但他是个神族,就算他傻了,怎么会在人间界呢?
安然给顾凯明喂的是煮的烂香的肉糜,安然解释说这孩子生下来就不喝奶,要吃肉,而且一定要她抱着喂才肯吃,等顾凯明吃好,安然收拾了保温饭盒,说带孩子先回去了,这男的用手抓过所有菜,我们也没法吃了,把安然送走,我又打电话叫了个外卖。
等我回到餐厅,那男的正在抱着红烧肉的碟子使劲舔,好像一滴油都不肯放过,我简直不忍直视,真是可惜了这么帅一张脸。
我让夏末想办法把这个男的弄去洗个澡,然后把他的衣服也全都泡上,打算明天一起洗了,我找了件夜寒的睡袍出来给他,叮嘱夏末,让他洗完澡一定把睡袍穿上,千万别穿他的脏衣服。
不过我还是留了个心眼儿,让裂鬼格外注意他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常马上跟我说。
我正在客厅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披萨,那男的从浴室出来了,他的头发还没擦干,湿漉漉的挂着水珠,光着脚就这么走到了我旁边,然后坐了下来。
他开始跟我一起吃披萨,看电视,他对电视很好奇,看的格外专注,我偷偷盯着他的侧脸,他的五官很干净,看起来甚至有几分文弱,裹在睡袍下的身体,线条纤细,那腰恐怕比女孩子还细,他的手指修长,原本应该很漂亮才是,可上面却布满了细小的白色痕迹,好像疤掉了之后长出的新皮,所以颜色和周围有区别。
这时我才想起看他的脖子,之前我的弓将他的脖子划破了,流了那么多血,他刚才洗澡的时候我又忘了叮嘱夏末,让他小心伤口,该不会发炎吧。
我赶紧伸手拉开了睡袍的衣领,那伤口似乎没有我想象中那么严重,不过他也确实没管,伤口处的皮都发白了,而且还翻卷着,我怀疑这得缝针,否则绝对要感染。
那男的立刻就警惕的往一边缩了一下,双眼紧紧盯着我。
“你脖子上有伤,我给你包一下吧?”我试探着问他。
然而他却好像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依然紧紧盯着我的脸,浑身都缩在一起。
我无奈,找来药箱,从里面把纱布拿了出来,对他比划了一下,又指了指他的脖子,我先叠了一块纱布出来,倒了些酒精上去,尝试性的往他伤口上贴,他这次倒是不躲了,等我把纱布盖在他伤口上,我拿起他的手,让他自己把纱布先按住,他也照做了。
给他脖子上缠纱布的时候,我嫌睡袍领子碍事,就往两边扒拉了一下,忽然看到他肩头有一片羽毛似的图案,我立刻就想看看这图案完整的样子,可是他却忽然像疯了一样,紧紧揪住睡袍,怎么都不肯让我看了。
我犯了愁,这怎么办啊?
☆、052 我傻眼了
“夏末,夏末快过来!”我想起刚才是夏末把这个男人弄去洗澡的,说不定他看见这男人背后的图案了呢?
“小主人,什么事啊?”夏末从裂鬼的镜子里跳了出来。
“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他背后的神纹?”我指了指那男人,“我帮他包扎伤口他不反抗。我想看看他背后的神纹,他就死活都不让我看了。”
“神纹?没看到啊。”夏末眨着眼睛,“他衣服没脱完就把我从浴室踢出去了,我根本没机会看。”
我郁闷的瞪了一眼夏末:“要你何用!”
夏末甩着大耳朵跳到了我膝盖上,悄声对我说:“小主人,我看他是个傻子,不肯让你看神纹,恐怕是本能的害怕,你跟他搞好关系,等他对你放松了警惕,你不就可以看了?”
我半信半疑的看着夏末,这能行吗,况且奶奶说不定过几天就醒了,到时候我怎么解释家里有个傻男人?
“要不。你试试?可能他觉得我是个女的,不好意思让我看。你是公的,何况你还是个兔子。他应该不会对你也不好意思吧。”我偷偷问夏末。
夏末无奈,只好去尝试,他先跳到了那男人身上,男人伸手摸了摸夏末光滑的皮毛,然后立刻开始蹂躏他的耳朵。夏末忍的眼睛更红了,终于找到机会跳到了那男人肩头,伸出小短腿,就去扒拉他的睡袍。败独壹下嘿!言!哥那男人不知道怎么就变得如此敏捷,一把抓住夏末的耳朵,将他从肩膀上拎了下来,稳稳的放在膝盖上,继续蹂躏夏末的耳朵,夏末前后尝试了好几次,甚至明说了想看看他的后背。那男的却一概不理会,就专心致志的把夏末抓在手里玩,好像他是个玩具一样。夏末忍无可忍。尖叫着从男人手里逃走了。
我怀疑这男的不是傻了,而是有自闭症,神族也会得自闭症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眼下我是没办法立刻看到他背后的神纹的,只能先让他在家里住下,再慢慢打算。
我让他住在了夜寒之前住的那间卧室,为了安全起见,我和奶奶睡在一起,我还强迫夏末也跟他睡一张床,帮我盯着他,“如果出什么问题,我就把你剥了皮炖汤喝。”
一连两天,那男的完全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他脖子上的伤口一夜就愈合了,只在脖子上留下了一条白印,就像他手上的那样,而且我发现,他还真是好像自闭症患者似的,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饿了就会自己找吃的,没有熟食就吃生的,他坐在练功房的地上,看太阳照着把杆留下的影子,一看能看一下午,然而自始至终,他一句话都没说,如果不是把他捡回来之前,听见他呻吟过一声,我都要怀疑他的嗓子是不是出了问题。
回家第三天的上午,我出去买菜,回来发现奶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那男人就躺在奶奶的大腿上,奶奶微笑着,手指一下一下的顺着他的头皮理着他的头发。
我手里的东西稀里哗啦的全都掉在了地上,奶奶醒了,奶奶真的醒了。
我的眼泪一下就涌出了眼眶,冲到奶奶身边抱住了奶奶:“奶奶,你总算醒了,你吓死悦悦了。”
“看你说的,我不就是睡了一觉,睡的久了些嘛。”奶奶拍了拍我的后背,“悦悦啊,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你不是中午要上班的吗?”
“哦,我现在换了个单位,最近我在休假,不用上班。”我赶紧抹了下眼泪,随口扯了个谎。
那男人好像被我吵醒了,揉着眼睛从奶奶腿上坐起来,奶奶伸手去拉他:“兵兵,你再睡会儿,看你脸白的,待会儿让悦悦给你做点儿好吃的。”
兵兵?这男的叫兵兵吗,怎么跟我堂姑的儿子一个名字。
正纳闷呢,就听奶奶又说,你妈整天也不好好管你,尽忙着挣钱,你看你又留级了,巴拉巴拉的。我浑身一怔,奶奶这是怎么了,他真把这男的当成兵兵哥了?可是这男的看起来怎么也二十五六了,兵兵留级,那都是小学时候的事了啊!奶奶一边问我怎么不去上班,一边又对“兵兵”说留级的事,她的思维到底停在什么时间?
“奶奶,咱们穿衣服,我带你去检查一下身体,”我怀疑是死符在奶奶脑子里的时间太久了,对她的大脑造成了影响。
奶奶死活不肯去,说医院太贵了,自己身体好的很,不愿意去花冤枉钱,我好说歹说,奶奶怎么都不听,我急了,去拉奶奶的胳膊,那男人忽然一把推开我,将奶奶护在了身后。
“你让开,这是我奶奶,不是你奶奶,我要带她去医院,你别挡路!”我也是急糊涂了,伸手去扯那个男人,那男人怎么都不肯让,硬插在我和奶奶中间。
我气的不行,直接用上了灵力,那男人被我一把推开,狠狠摔在了地上。
“悦悦,你怎么跟你兵兵哥哥打架呢。”奶奶心疼的扑到了那男人身边,将他拉了起来,“你兵兵哥哥身子弱,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不是欺负他吗?”
“奶奶,他不是兵兵哥哥!”我去扯那男人的手,想把他送奶奶身边拉开。
可是奶奶死死抱着他的胳膊不放:“悦悦,你咋能说胡话呢,他是兵兵呀,他就是你兵兵哥哥呀。”
男人身上穿的还是夜寒的那件旧睡袍,拉扯之下,睡袍被拽歪了,他的右肩露了出来,可我根本没顾上仔细看,只在匆忙中一瞥,貌似是个什么东西的翅膀。
奶奶见我不肯认那个男的,忽然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捶打着胸口,我一看慌了,也顾不上那男人了,就去扶奶奶,那男人却比我动作还快,一把将奶奶从地上抱起来,放在了沙发上。
这下我也不敢再说这男人不是兵兵了,抽了纸巾给奶奶擦眼泪,医院不去就不去吧,实在不行让夜寒帮我从三十三天界弄个医生过来,帮奶奶看看。
我也没了心情做饭,小梳子和菡菡偷偷从厨房对我招手,我走过去,她们说她们来做饭,只要不让奶奶进厨房就行,我回头往客厅的方向张望了一下,奶奶慈祥的望着那个男人,摸着他的脸,那男人也乖乖的任凭奶奶干枯的手掌,在他面颊上摩挲着。
算了,如果奶奶把他当成兵兵,会觉得开心一些,那就随她吧。
一整天那男人都陪着奶奶,他也不跟奶奶说话,但是奶奶就是特别喜欢他,而且他对奶奶格外温顺,而我一靠近奶奶,他就立刻露出警惕的姿态。
晚上奶奶早早就睡了,我虽然没做什么,却是心累,也随着奶奶一起早早睡了,老人瞌睡少,第二天一早,我还没醒,奶奶已经起床了。
“悦悦,你快起来,咱们家院子里的鸡让人偷了。”奶奶着急上火的。
“奶奶,这是我家,我没养鸡。”我无奈的对奶奶苦笑,“奶奶,镇子里的条件不好,以后您就在这住着吧,好不好?”
“你家?”奶奶一下就愣了,“对啊,这是悦悦家。”
我看奶奶似乎有点儿正常的意思了,赶紧对她点头,说对对,这里是我的房子,这是虞城。奶奶歪着脑袋,嘴里低声嘀咕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忽然一拍大腿。
“对了悦悦,你不是嫁人了吗,你看我,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奶奶拉着我的手问我。
我立刻顺嘴接了个夜寒,奶奶笑着说,“对对,就是夜寒,他人呢?”
我刚准备说他不在,那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们卧室门口,奶奶一眼就看到了他,立刻跑到了他跟前去。
“这就是夜寒吧,小伙子长得真精神。”
我傻眼了。
☆、053 尴尬
我感觉奶奶应该是老年痴呆了,同一个人,昨天她死活说人家是堂哥兵兵,今天就不认识了,而那男人不管奶奶叫他什么,他都满脸温顺的看着奶奶。
但是奶奶就有些。不好应付,她觉得我们应该怎么样,我们就得怎么样,如果我们的表现与她的期望不一样,她就会失魂落魄甚至痛哭不已。
“我警告你,你不要对我动什么歪心思啊,我可是有老公的人!”我一边假装靠在那男人身边,一边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悄悄对他说。
傻子大约是听不懂我的意思,反正他也没反应,我只能安慰自己,他听到了,只是他不知道应该给我个反应才对。
我觉得按照奶奶这个情况,我今天和这个这傻子装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