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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絮絮叨叨和阿瑾说了起来,阿瑾时不时插进个小问题,不过大都是我在说,我们的话题全都是围绕着夜寒,不知不觉的,我把和夜寒相处的许多点滴,都给阿瑾说了一遍。
或许是和夜寒的事情,我一直都一个人憋在心里头,现在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人,我的话匣子就怎么也止不住了。
我都忘了她在帮我去除鬼精,心里的也不紧张了,恨不得坐起来跟她促膝长谈,搞的好几次她还提醒我别乱动。
忽然,我后颈一凉,一阵刺痛顺着颈椎迅速冲进我的大脑,我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
“最后一根。”阿瑾将银针丢在地上,此时地上已经扔了起码二三十根细细的银针了。
“要开始了吗?”我一下又紧张了起来。
“林悦。”阿瑾忽然垂下了手,“我想让你答应我一件事,但是不能告诉夜寒,好吗?”
☆、070 阿瑾之墓
对夜寒隐瞒,想来是有难度的,不过人家要救我的命,提个小小的条件,也不算过分吧。
“你说吧,我一定不告诉他。”我已经做好了打算。不管阿瑾让我答应她什么,我都不会拒绝。
“等你身体好了,到城外去找我的墓,然后帮我放件东西进去,东西我会找机会给你,记住要一个人去。”阿瑾停了一会儿,又继续补充道,“我的墓地那里曾经是乱葬岗,去之前你最好能带点儿护身的东西。”
听到要一个人去墓地我已经有些肝儿颤了,而且去的还是乱葬岗,我更颤了,不过叶景琛的黄符应该能管用,大不了到时候找他多要几张。实在不行,还有无名道长嘛。
“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帮你办好。”我十分坚定的答应了下来。
“那我也没什么牵挂了。”阿瑾的话让我感觉有些莫名,我的脑袋忽然就开始发晕,没几秒就沉沉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天都大亮了,我趴在自己的床上。后颈处缠着厚厚的纱布。
“夜寒。”我叫了一声夜寒的名字,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无比。
“我在。”夜寒立刻抓住了我的手,“悦悦,你别动,你身上的鬼精已经拿掉了。但是身体还有伤口,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拿掉了?”我感觉十分惊喜,立刻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纱布下面果然是平整的感觉,我简直要喜极而泣。
“阿瑾呢,我都没谢谢她呢。”我立刻问夜寒。
“她为了帮你拿掉鬼精,废了很大的力气,现在在休养,大约很久不会出来。”夜寒握着我的手紧了紧,“你好好休息,过段时间,我们再去找她,”
“好。”
夜寒喂我吃了点儿东西,吃过之后,我又睡了过去。
我感觉自己好像几个星期没睡觉了似的。疲惫欲死,睁眼除了吃东西上厕所,我几乎都在睡,我像猪一样睡了大约一个星期,身体终于开始渐渐恢复了。
我去照了镜子,我的头发重新变成了黑色,苍老的面容也恢复了青春,不知道是不是对比太大的缘故,我感觉自己好像比从前漂亮了不少,皮肤更白了,五官也更加精致。
背后那个狰狞的紫色肉瘤已经不见了踪影,皮肤的颜色也恢复了正常,甚至更光滑细腻。
我照了很久的镜子。感觉变漂亮之后,和阿瑾有了几分像,虽然觉得有些不太适应,不过拿掉了鬼精,又变漂亮了,算是双喜临门呢!
我给夜寒说我要去找安然,陪她一天,晚上不回家,夜寒同意了,我马上换衣服出了门,直奔安然店里去,这个时间,她应该在店里忙呢。
可是去了店里,店员说安然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怎么来了,我这才想起春的事情,又急急忙忙往安然家里跑。
我敲了很久的门,安然才来开,她的样子十分颓废,头发感觉很久没洗了,胡乱用皮筋在脑后扎了个小揪,脸色也很不好看,眼睛又红又肿,下巴上还没有没擦干净的泪痕。
“你怎么成这样了。”我心疼的搂住安然的肩膀,和她一起进了屋里,屋子里看得出也很久没收拾了,东西乱的简直没地方下脚。
“春的妈妈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我知道她在责怪我。”安然靠在我肩头上,“她把春的骨灰拿回去葬了,都没有让我去参加葬礼。”
我有种想要把春和那些绑匪勾结的事情告诉安然的冲动,但是想想,还是没说。春死了,安然有些自责,但是这毕竟不关她的事,过段时间,等她看开了,就会好起来的。
可是如果我把这事情告诉了安然,安然又会为春的事情对我感到抱歉,我们以后见面,恐怕无法避免尴尬,反正人都死了,这事烂在我自己肚子里就好。
我安慰了安然几句,卷起袖子帮她收拾屋子,安然问我这段时间到底去哪儿了,我含糊的敷衍了过去,好在她现在也没心情多追问。
收拾完东西,我硬是把安然拉出去吃了个饭,一直窝在家里,看着春留下来的东西,她心里不难受才怪,而且这次来找安然,我还有点儿小私心,我想去一趟红衣娘娘庙,阿瑾说让我埋到她墓地里的东西,我还没收到呢。
安然提起红衣娘娘庙就有些心有余悸,我说你放心,里面那个冒牌的红衣娘娘已经没了,真的红衣娘娘其实又年轻又漂亮,人虽然感觉冷淡了些,不过还是很好的。
安然无奈,只能陪我跑了一趟,红衣娘娘庙里的香火一如往昔的旺盛,我烧了香之后,在天井里晃悠了一圈,果然庙祝就走来问我是不是林悦,然后交给了我一个小盒子。
“这是红衣娘娘让我转交给姑娘的东西。”庙祝明明一把年纪了,但是对我十分恭敬客气,搞的我特别不好意思。
“谢谢了,事情我会办好的。”我对庙祝连连点头,委婉谢绝了他要请我去后院喝茶的好意,拉着安然跑出了红衣娘娘庙。
“你和红衣娘娘怎么搭上交情了。”安然有些好奇,“你这段时间不是都不在虞城么,你上哪儿见的她?”
“她和夜寒认识,这次去找我的时候,她也帮忙了。”我嘿嘿一笑,随口扯了个谎。
“这样啊。”安然有些失神,“悦悦,你命真好,认识这么多有本事的人,出了事有那么多人帮你,如果我也认识这么多有本事的人,或许春就不会死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搂住了她的肩膀,回到家里,安然拿了个包出来,就是当初我丢在废屋里的那个。
“二十万都在里面,你点一点。”安然把包递给我,“里面的东西我都没动,你看看有没有缺什么。
我随手把包放在了一边,这包里钱都没少,别的更不可能少了,我说你别这样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得节哀,日子总是要朝前看的。
安然胡乱点着头,显然是没把我的话听进去,我看安慰她也没意思,陪着她在客厅看肥皂剧。
第二天一早我就从安然家里出来了,我得赶紧去找阿瑾的墓地,昨天在红衣娘娘庙里打听过了,阿瑾的墓地早就已经废弃了,不过还有本地人修缮过她的墓,就是地方有点儿远,我得赶紧走。
我先去银行存了钱,然后打车直奔阿瑾的墓地,走了快两个小时才到地方,司机拿了车钱,调头飞快,好像有鬼追似的。
青天白日的,今天阳光还不错,虽然立冬了气温却没低很多,我看着绝尘而去的出租车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他走了,我回去可成问题,愁的不要不要的。
不过来都来了,先把阿瑾的事情办完再说。
我从包里掏出了盒子,这盒子是木质的,比巴掌大一点儿,很轻,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我也没打开看的想法。我抬头忘了下远处,有座墓孤零零的在那里矗立着,坟墓上的荒草都已经枯黄了,不过整体看起来还好。
墓碑上没有刻阿瑾的名字,只有生卒年月,我对着墓碑鞠了个躬,“阿瑾,虽然知道你不在这,不过我还是得跟你说声谢谢,我的身体已经好了,等你也好了,我和夜寒会一起去看你的。”
说完,转到墓碑后面,我忘了带工具,只能徒手去扒坟堆上的土,在侧面扒开一个小坑,将盒子放了进去。
正准备把坑埋上,背后忽然吹过一道凉风,一只冰冷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071 我还要回去吗?
我的鸡皮疙瘩立刻就起来了,脖子都僵硬了,根本不敢转头,我突然想起阿瑾当初说过,她的墓地这里曾经是乱葬岗,让我来的时候做点儿准备。
可我今天来的急。根本没想起来去找叶景琛要黄符,之前的那张,早就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我简直想哭,性命攸关的事情,我居然粗心大意到这个地步,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刚脱离了鬼精的祸害,怎么就没见福来呢!
“你很守信,我很高兴。”身后传来的,居然是阿瑾的声音。
我愣了一下,赶紧回头去看,转的太猛,结果扭了脖子。“嘶嘶”的吸着冷气站了起来,然而看到的却不是阿瑾,而是一个面色青紫,脖子上张了个大肉瘤的女人,不,女鬼!
我“啊”的叫了一声,慌张后退两步。结果正好踩在自己挖的坑上,一屁股跌倒在地。
“认不出我了?”女鬼垂下眼眸,“是啊,我这个样子,你当然认不出了。”
我一愣。仔细去看那女鬼的脸,她的五官因为脖子上的肉瘤已经变了形,显得异常恐怖,不过那双平静如死的眼睛,让我忍不住又叫了一声。
“你是阿瑾,你真是阿瑾?”我简直不敢相信,明明几天前见到的时候,她还是明眸皓?的美人,怎么突然变成这副模样了。我忽然就反应了过来,一骨碌爬起来,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把鬼精弄到自己身上了是不是,你脖子上那个东西,就是鬼精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鬼精对你难道没有危害吗?”我紧张的问她。
“我本就是一缕残魂,现在不过把该还的还了而已。”阿瑾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
“什么叫做把该还的还了。你把话说清楚。”我?尖酸了,“你怎么能用你的命换我的命呢!”
“林悦,我有话要跟你说,但是我不想让夜寒看到我变成了这样,我时间不多了,你别打断我。”阿瑾用冰凉的手,握住了我的手,“夜寒瞒了你很多事情对不对,这事他不是不想说,是不能说,但是我现在已经不用担心了,我告诉你!”
我瞪大了眼睛,原来阿瑾让我单独来这里。是为了这个原因。
“我是残魂,没有合适的附身之物,无法离开红衣娘娘庙,所以才让你把这个盒子带来,这是我出嫁的时候,用来装首饰的盒子。”阿瑾低头看着坑里的木盒,眼光竟然温柔起来。
我记得蔡晓滨讲红衣娘娘庙的传说时,说阿瑾是嫁过去七天就悬梁自尽了,怎么她还会怀念那段婚姻吗?
“我的东西,也就剩下了这个盒子,因为这是我相公送我的,他亲手做的呢。”阿瑾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简单的木盒,“这是我的宝贝。”
虽然心里疑惑重重,不过我没打断她,安静的听她说着。
“我和相公是在庙会上认识的,那时候我十八岁,我对他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