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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颜鸿祥一行,日夜兼程,马不停蹄赶路,十日后出了大盛府郡,到达了大茂府郡。因皇帝崩卒,举国哀痛,国丧期间,忌一切乐音婚庆。所经之处,白幡泠泠,夜里出门,心下戚戚。这两百多男儿倒是无所顾忌,行兵打仗之人,此等晨昏颠倒之适应力自然具有。倒是花定安,确实让颜鸿祥刮目相看。
此时已是子夜时分,众人在一处树林搭了帐篷,设了简易锅灶。因是国丧,忌屠宰,众热血男儿只得戒了酒肉,随行的厨师挖了野菜,拿大锅熬了菜粥。众人坐在树下,就着干粮喝粥。
“亲家公,没想到你一介文人雅士,竟也能承受这接连数日的车马劳顿。实在令鸿祥刮目啊!”
“呵呵,鸿祥兄,定安虽更喜文,却毕竟也是花家族人。咱花颜两家的传统,可是人人生而习武的。就如鸿祥兄,你不也是能文能武,在朗朝的将军中可是为数不多的儒雅之将。”
“哈哈,三叔,花叔父,你们这是在相互吹捧吗?”颜老五喝完一大碗粥,满足的抚了抚肚皮,挪了几步就坐到了花定安和颜鸿祥身边。
“就你目无尊长!”话音刚落,颜家老五头上一记爆栗,颜老五抬头瞪着敲他的颜家老二,口中不满,“二哥,你以为就你那一身迂腐样儿,才是目有尊长?不过,这也不怪你,谁让你从小没捞着和闲儿一块儿玩呢,那小丫头的真传再怎么也轮不到你身上。”
“呵呵,子信,关于尊长,闲儿又有何奇思怪论?”
“花叔父,也没什么啦!闲儿就说什么,尊敬是放在心里,无需挂在嘴上。她还说一个眼神,一个回眸,一举手,一投足,亲情就已经在不经意间潜藏其中了。”
“咳咳……”颜老三和颜老四都被粥呛着了。
“哈哈哈,定安兄,闲儿莫非要赶超乃父,继承定安的衣钵,要成就一代颜家小才媳?”
“鸿祥见笑!她一个小丫头,古灵精怪的,满脑子奇思怪想,都不知道像谁。”花定安兀自谦虚着,心下却是欢喜。
闲儿,可是他的掌上明珠。
“闲儿可是俺的儿媳妇儿,定安兄……小心!”话还未说完,一道寒光闪过,颜鸿祥掌风过处,一支飞镖紧擦着颜家老五的衣袖飞过,斜刺进他们身后的树干中,入木三分。
这一切只发生在瞬息之间,花定安一把将挡在他身前的颜家老五拉了过来,“小五,可有伤着?”
“叔父莫急,小侄无碍。”
“你怎可以身体替叔父挡剑!切忌不可再行鲁莽。叔父能够自保,你们兄弟保护好自己就行!不然,叔父可是要着恼了!”
“定安兄,你过来看。”
颜家几兄弟和花定安的暗卫将花定安和颜鸿祥密不透风护卫在中心,众将士在外围又形成几重防护圈。
花定安拿手帕包了颜鸿祥从树上拔出来的飞镖,拿到火把下查看了一番,镖体通体幽黑,显然啐了剧毒。
“定安兄,看来来者不善啊!”
“哈哈哈,颜将军所言极是!”众人全神戒备着,突然树林中火把丛生,四周亮如白昼。当先一黑衣人,头戴黑色斗篷,出现在数丈之外。因着斗篷的存在,无法辨清此人面目,只是声音清冷、森然,入耳,令人周身不适。
“来者何人,还请报上名来。”花定安镇定自若,一代豪儒的气派,尽展无遗。看这阵势,来人也有数百人之多,要置他花定安于死地之人,必是慕容英胆的政敌。如今,太子即位,局势不稳,断不敢贸然行事。古丞相本在极力拉拢花颜两家,应该也不能在此时生事。除此之外,只有一股灰暗势力,就是二皇子。二皇子向来低调隐晦,多年韬光养晦,会在第一时间跳出来置他花定安于死地吗?
素有慕容英胆“半壁智囊”之称的花定安也不确定了。心思急转,一无所获,想来还是先过了这一关再言其他,事情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颜将军,我们要的人是花定安,你如能高抬贵手,将花定安交给我们,日后或许还能成为朋友,也未可知。此时您只需率部下离去,这就是我欠下您的人情。”
“哈哈哈,亲家公,闲儿经常说的一句话,是什么来着?”
“这个笑话有点冷。”
“哈哈,对,对,就是这句。这个笑话有点冷。”颜鸿祥笑声如雷,子夜寂寂,一串笑声惊起静谧树林中早已歇下的飞鸟,阵阵飞禽展翅声声入耳,给这原本静谧的紧张气氛,更添了压抑低沉。
“请问这位藏头露尾的英雄,您可还有动听一些的笑话?”颜鸿祥开起玩笑,竟也是让人忍俊不禁。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弓箭伺候!”
刷刷刷,众人转头,发现四周早已被黑衣人团团包围,树上,地上,围了几圈弓箭手,颜鸿祥凭着多年的行军经验,知道惊险才刚刚开始。
对方不止三百人,而且同样训练有素,明显是有备而来。
“等等!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我独孤!”弓箭手刚刚摆好阵势,蓄势待发之际,突地又有一道声音穿过夜色,直直闯将了进来。
颜鸿祥挑眉,来人,又是何方神圣?
眨眼间,黑衣人右侧两丈之外,出现了一抹白色身影。宽袖细腰,束发扎髻,衣带飘飘,风流倜傥。
“独孤阁主?你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出现在此,想来是接了笔大买卖。”花定安心下诧异。此人是醉生梦死阁的阁主。
醉生梦死阁在十年前横空出世,建阁一年内杀遍朗朝数十风云人物,令黑白两道闻声丧胆。阁主姓独孤,向来行踪诡异,神出鬼没,居无定所。世人只知阁主人是一白面书生,两年前销声匿迹。第二代阁主在上一任阁主消失一年后现身江湖,依旧是一白面书生,依旧姓独孤。众人打眼望去,果然是风度翩翩,儒雅俊逸,任谁也无法想到此人是天下第一杀手阁的阁主。
“花先生,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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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独孤小阁主
“你我未曾相见,何来有别?”花定安背了手,一双眼睛直直盯视着独孤,黑雾涌动,幽若黑潭,却又坦然恣意,任尔东南西北风。
这样一双眼睛,不由让人想起那个精灵般的小身影。她和花美姐妹那灵动的乌黑大眼,竟是遗传自父亲花定安。
“未曾相见,花先生如何识得小生?”
“花阁主名动天下,谁人不识?”花定安身为慕容英胆的半壁智囊,自有其获悉各路消息的渠道。身为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的阁主,自然不能落了慕容家的情报网。
“呵呵,倒是小生愚钝了。花先生自然会识得小生。只是家师确实是见过花先生的。”
“家师亦名独孤。”
花定安锁眉。心思辗转,记忆里有醉生梦死阁的第一代阁主独孤的影子,却不知道自己何时与他有过交往。
“请恕花某愚钝,确实未曾有缘与尊师有所交集。”
“哼!我看您是贵人多忘事才对!”
花定安听到独孤口气中的怨愤,很是不解。他自忖一生为人谦和,处事有度,除了与慕容英胆是生死之交,并无因私人琐事与人为敌,此人亦正亦邪,此时竟是与他较真起来,实在费人思量。
“你们当是在此拉家常吗?不过,花定安,你的家常还是留待阎王殿去和阎王拉吧!”
“闭嘴!你算什么东西?”独孤被人打断,心下暴怒,瞬间左转,袍袖一挥,一团银针已如天罗地网将黑衣人团团包围。周身各大要穴悉数被封,黑衣人大惊,整个躺倒在地,朝着一侧急滚,才堪堪躲过了漫天飞针。
众人都望着他,发髻散乱,全身污泥,还夹杂着林间的草叶,呵呵,狼狈哦!只是此人倒也镇静,并未因其狼狈形象变色分毫。冷冷出声时,已是让人感觉到隐忍的寒意。
“独孤阁主,在下知你天下闻名,不过在下也是奉命行事,你既到此,必也是与在下抱着同样的目的。这样好了,待你我二人联手将花定安的头颅砍下,一人一半拿去交差。你意下如何?”
“哈哈哈,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本公子何时说过要花定安的项上人头了?也不知道你的主子是谁,怎会瞎了眼找你这样的蠢笨奴才!哎,今日,你若还有动花定安的念头,本公子必先将你送往阎王殿!”话落之时,独孤周身气势突变,一身白袍无风自扬,纤瘦的身形似乎于一呼一吸间壮大了许多,那一脸坚毅和绝然压倒了玩世不恭与无赖狗血,黑衣人突生一种不好的预感,今日之事,恐要生变。
“独孤阁主,你若不杀花定安,那就请相让一旁,予人方便。”黑衣人按耐下心中的怒意,警告独孤之后,又转向了被兵士保护着的颜鸿祥,“颜将军,刚才在下话已说的很是明白,你一意孤行,非要与花定安共赴黄泉,在下就成全你!放箭!”
“嗖嗖嗖!”飞箭如雨,外围兵士拿了盾牌,一边护身,一边向着林外的包围圈突进。
“小子们,你们保护好了花叔父,我去将黑衣人擒了。”
“小二,小三,你们随身保护叔父,我这边无碍。”
“你们真当成这是前线战场了不成?颜将军,看来,你的对手跟你是同僚嘛!”独孤的声音不大,却自有一股穿透嘈杂,排除干扰的力量,整个树林的人竟是将这句话听了个清楚。
颜鸿祥和花定安心中俱是一动,看对方指挥驾驭,必也是时常带兵之人。
黑衣人眼神一凛,又想着当务之急是除掉花定安,这个独孤,禀性怪异,忽正忽邪的,让人捉摸不透,实是棘手,待日后大业得成,必将醉生梦死阁连根拔起,如今且让他再多嚣张几日。
念头急转间,黑衣人已是下定决心要一心对付花定安,自动忽略掉这个棘手的刺猬。可惜,天不遂人愿,他刚欲开口,却发现身边白影一闪,一柄短刃已插入他的咽喉一分,疼痛蔓延,血滴滴答答流下来,在这夜色里,看不出颜色,他却切切实实闻到了自己血液的味道,死亡,近在咫尺。
“如何?你自个儿先去跟阎王打个招呼吧!本公子的戏还没演完呢,你就搅了我的局,你且老实呆着这里看着,让阎王稍等片刻,我会立刻让你去跟他相会的。”
黑衣人周身大穴被封,动弹不得,只僵立在地上,一动不动瞪视着前方。脖颈上的血继续滴滴答答,落在泥土地上,瞬间没了踪迹。黑衣人头晕目眩中,似乎看到小鬼在向他招手。面上的黑纱掉落,都不自知。
黑衣人身后的另一黑衣人见变故突生,手悄悄一挥,身子也悄然后退,周围的兵士急急撤退。颜鸿祥和花定安相视一笑,均未动。
一会儿的时间,来去匆匆,来袭之人已悉数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