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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比般的一双清澈瞳孔衬得更是乌黑莹亮。
“闲儿,你又不会梳头,为何要拆我头发?”
“嘘,别打扰我构思。”
花闲不理会周兰芷滔滔不绝的疑问,更不理会丫头叶子的目瞪口呆,只管围着周兰芷转圈。虽说周兰芷说对了一半,那就是她不会梳头发,可是她只说过她不会梳中国古典发髻,却从没说过自己不会梳现代西式发型啊!这些人,思维太过僵硬,估计这辈子是不会有人能够跟上她的跳跃性思维喽!真真是高处不胜寒,孤家寡人也。
“叶子,别傻愣啦!去抽屉里将我的化妆包拿来。”
“九小姐,什么化妆包啊?”
“得了,我自己去。”
花闲跳下床,蹬着鞋子,拿了她自己的专用化妆包。之后,将周兰芷按在铜镜前一顿收拾。前世因着喜欢欧洲中世纪风情,对那个时代的服装和发氏都有过一定的研究和了解。周兰芷愿意给她机会陪她疯,她倒是很愿意一展身手。只是,不做发型好多年,有些手生。
在周兰芷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花闲终于大功告成。她将周兰芷拉离小凳,绕着她转了几圈,最后满意的点点头,宣布道:“现在我宣布,闲氏公主装扮新鲜出炉!”
周兰芷拿了铜镜东照照西照照的,就是照不到全身。
“闲儿,你家的镜子怎么这么小家子气!回头我让五哥也给你打一面全身的大铜镜。”
“好,说好了哈,你可别忘了。”
“不会忘。叶子,你还傻愣在那里作甚,还不过来看看我的衣裳如何?”
花闲这才想起叶子还站在她们身旁。
周兰芷吆喝了一声,发现叶子依旧呆若木鸡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盯着她看,心下一阵孤疑。又一阵气恼,一步跨过去,使劲推了叶子一把。叶子一个趔趄,差点坐倒在地。
“小姐?”叶子满腹委屈,实在不知周兰芷因何动怒。
“还愣着,快来帮我看看衣裳。”
“哦!小姐,您,您这身打扮有些怪,但是好美。”
“美么?”周兰芷拿了铜镜看着镜中的自己。
花闲站在周兰芷身后几步远,望着自己的杰作,心中忽然有些酸涩。
是的,芷姐姐很美。
她为周兰芷梳了一个现代流行的新娘公主发型。乌黑墨发被打散,挽起,分了层次,固定头发的发胶还是去岁九哥送她的生辰礼物。九哥听她提起过发胶,拿药草鼓捣了好长时间,才发明了这种类似发胶的液状药膏,里面可是有珍贵的首乌哦,可以滋养头发的,因此一般她自己都不舍得用。今日拿来用在芷姐姐身上,算她有福。
再看周兰芷身上的礼服,米黄色的丝质长裙,亮黄色的蕾丝花边簇拥在胸前,围拢了一个鸡心领,将周兰芷的如水肌肤映衬的更加娇嫩似雪。身后缝制的中西合璧的襟扣密密扣了一排,外层是亮黄色丝线做二次固定,延绵到后腰,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将礼服的俏皮灵动展现的淋漓尽致。宽大的裙摆,由裙撑撑起,如一袭华丽的华盖伞,灵动中透着典雅尊贵……
花闲感觉心下涩涩,有了泪意。
当年年少爱逐梦,二十三岁时就为自己设计过一款类似的新娘装。曾经以为那份唯美,只为李梦泽绽放,谁曾想,爱与伤只在一念之间,他们终未能如愿步入永远,牵手不过一段旅程,散了便错失于江湖。今生有了九哥,花闲很是知足。只是,有些记忆根深蒂固,日久弥深,忘不了的,不是那个人,而是那个人留下的曾经。
“闲儿?”
“……”
“闲儿?你怎么哭了?”
“啊,芷姐姐,我没事,想九哥了。”
“可是为何看着我哭?”
“给你扎头发的发胶可是九哥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才给我做好的呢,用的我肉痛哈”
“小气鬼,姐姐我补偿你可好?”
“那要看你拿什么补偿了。”
“你说了算。”
“姐姐,可喜欢我送你的衣裳。”
“嗯,从没穿过这么美的衣裳。”
“不对,好像少了点东西。”
首饰。对,少了首饰的点缀,自然会少了亮色。
听花闲说明,周兰芷立即迫不及待着叶子回府取她的首饰盒过来。
叶子回来的时候竟然带了两个家丁——抬着周兰芷的铜镜。
花闲绝倒。
这对主仆,果然强悍。
花闲为周兰芷选了一串珍珠项链和耳环,头上插了珍珠蝴蝶簪。
周兰芷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一阵恍惚。
这个美得不似凡人的女孩子,真的是她么?
“闲儿,你给这个衣裳取个名字吧!”
“闲氏公主装。”
“公主装?公主才能穿的么?”
“不是啦!再说朗朝现在连一个公主都没有的啦,即便有,她想穿也要看我心情。”
“嘿嘿,闲儿,姐姐想回你一份大礼。”
“是何大礼?”
“到时你就知道了啦!”周兰芷一脸神秘,花闲也不再多问。
“叶子,打道回府。”
“啊?就这样走啦?”
周兰芷坚持步行回府。
颜府与郡守府倒是相隔不远,只有几条街的路程,周兰芷偏偏要绕了远路,招摇过市。
她目的达到了。
在颜府的一顿折腾,用了近一个时辰,这个时辰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周兰芷所过之处,鸦雀无声,人潮汹涌中,自动让出一条路来,似乎怕磕碰了这样一个误落凡尘的小精灵。
男人们驻足观望,不忍离去。
女子们驻足观望,心生羡慕。
爱美之心,人之长情,无关乎古今,无关乎中外,无关乎男女。
“周小姐?是周小姐么?”
周兰芷趾高气昂穿街走巷,如入无人之地,神情自然,花闲若是见到,必会大赞她台风颇稳,大气华丽。
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路人为周兰芷让出的大道上。周兰芷抬头,望着车帘,未出声。车帘掀开,一个小丫头率先跳下车来,之后转身,掀了车帘,伸手搀扶了一个年轻女子下得车来。
“袁小姐,是你啊?早啊!”
“周小姐,敢问这身衣裳是哪家绣坊做的?可否告知于我,我看着也很是欢喜呢!”
“袁小姐也喜欢这件衣裳啊,可惜这是我一个亲人亲手做给我的,天下只此一件哦!不过,既然袁小姐喜欢,兰芷也不能不讲情面。三日后兰芷请各家千金前往醉仙楼一聚,为我妹妹接风洗尘。袁小姐若愿移驾,自然就有希望穿上这般衣裳哦!”
“当真?”
“自然当真。”
“那三日后,不见不散。”
“稍后我自会差人将请帖送至府上。”
“好。那我可带上我的姐妹?”
“全凭袁小姐自己做主。不止可带姐妹哦,更重要别忘了带礼物。”
“没问题。”
女子优雅转身,上了马车,马车扬长而去。
周兰芷嬉皮一笑,要的就是你也喜欢。
接下来两日,花闲与颜彦在大街上转悠,继续在盛中城的商业街做绣坊布匹行业的市场调查。陈掌柜这两日也给她看过了同行业的价格资料,因此,她整体上已经对这个市场有了一个笼统的了解。
“小婶子,这两日,芷姑姑怎么没来烦你?”
“不知道。”
“她都在家做什么?”
“不知道。”
“她怎么穿了你送她的衣裳走人,之后,便没了动静?”
“不知道。”
“和你说话,真没意思。”
“没意思你还说。”
“不说不是更没意思?”
“听你说话,才没意思。”
“那我不说,你也别听。”
颜彦转身就走。
“喂,臭小子,你去哪里?”
“回府。”
“小气鬼,回府作甚?见着你阿爹又要罗嗦。我们去绣坊做账,看看这些年你老子都赚了多少金子。回头咱们撬两块出来,给你买玩具。”
“这还差不多,走吧。”
这一坐,好么,只坐到月上中天。花闲腰酸背痛眼睛疼,她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顺带连打了几个哈欠,看着依旧在灯下奋战的颜彦,忍不住撇嘴。
“彦彦啊,你说奇怪不,为何这些人都弄这么麻烦的账簿呢?做账的人累,看账的人更累。”
“因为他们还不认识小婶子你。”
“哈哈,彦彦,你小子,现在这油嘴滑舌的,大有青出于蓝之势,我这个师傅都要退居二线了。”
“岂敢,岂敢。是小婶子教得好。”
“过了这几日,等大家把手上的活完成了,我要把这些账簿全部换掉,还是咱的闲式账簿好用。”
“侄儿双手双脚赞成。”
“彦彦啊,咱该回去用餐了。你老子怎的都不派人来接咱回府呢?”
“谁知道他瞎忙些什么。”
“那咱咋回去?”
“你是老大,听你的。”
“飞回去吧!”
“好啊,离开颜庄也没几天啊,怎么感觉有好久都没有练功了呢?”
“谁让你现在老偷懒,早上都不起来练功的?”
“小婶子,你还好意思问我,这些天天天陪你逛马路,脚都肿了,晚上还要查账,做统计,如今反来诬赖我偷懒!”
“得了你,臭小子,没完了?走吧,咱走一圈,看谁在最短的时间内到家。”
绣坊留宿的小伙计关了门,挠着头回床上睡觉。
“两个半大孩子,还挺认真的。”
颜府,灯火通明。
会客厅,一片明亮。
“大公子,我家公子打算今日拜访郡守大人。”
“嗯,去吧,我们两家已经与郡守互通过音信,大家基本达成了一致。”
“属下回去会跟公子如实禀告。”
“慕容公子,现下榻何处?”
“在花府别院。”
“那边没有熟人,搬过来这边住着,也相互有个照应。”
“公子说等过几日事情办得差不多了,再来府上叨扰。”
“好。那你先回了吧,闲儿估计要回来了,让她遇上,又要一番解释。慕容公子也知道,这个小丫头担心花叔父和九弟,先不要让她知道如今中都的形势比较好。”
“是。慕二告退。”
花闲与颜彦施展轻功,一刻钟没到,已是到了颜府门口。
颜彦喘了两口气,收了招式,一屁股坐在门口的石狮子底下,不起来了。
“彦彦,你别担心,等过去两个月,小婶子我保证你能减肥成功,接下来有咱忙的。”
“我又没有很累,你干嘛这样说?”
“我也没说你累啊。既然你不累,起来吧,回府。”
“那小婶子你去叫门。”
“还用叫门这么麻烦?爬墙过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