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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一击。他曾经引以为傲的信条,在花闲的随心自在面前,变得很是可笑。独孤觉得他不能再思考下去,头开始隐隐的疼,心也疼将起来。为何,那个人,不可以这般对她呢?
“独孤叔叔,我小婶子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
各怀心思的几人听到这一句,蓦地齐齐醒过神来。花闲自顔子君怀里钻出小脑袋,很是好奇的望着独孤脸上纵横交错的泪水。
“只是未到伤心处。独孤哥哥,流泪的感觉,是不是很奇妙?”
“呃?”独孤拿袖子胡乱擦了几下脸上的泪,花闲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他忽然觉得独孤的这个动作,有一瞬间,闪过了一股女子风情。回头一定要找阿爹好好问问有关独孤的事情。况且他可是头号情敌,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
众人马不停蹄行走了数日,一日傍晚,来到了一片树林。颜鸿祥责令众人安营扎寨,就地休息。花闲很是奇怪,往常这般时辰阿爹总要让大家再坚持行进至少一个时辰,这会子天才刚刚暗下来。她拉了颜彦,巴巴的去问颜鸿祥,原来几年前阿爹曾经过此树林,且在此发生过一场不大不小的闹剧。述说事情经过时,颜鸿祥有意无意扫过独孤的脸,花闲顺着阿爹的目光看过去,依然无法得知这事和独孤有何关联。
夜深了,诸人各找地方安歇。顔子君抱着花闲纵身上了一棵高大笔直的叫不上名的树,连日赶路,纵使花闲精力旺盛,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还是感觉到了疲惫。窝在顔子君怀里,很快便睡着了。
临近颜子君和花闲所在位置还有一棵高大的树,树上枝繁叶茂,藏身于此,根本无迹可寻。慕容意透过厚密的枝叶,凝视着不远处树上模糊的身影。练武之人,视力超常,可他还是无法看清花闲的小脸。慕容意一脸落寞的继续凝望着,久久无法入睡。人都说他有帝王之命,命中有贵人相助。可是,他却被这与生俱来的贵气所累,此时此刻,或者说无时无刻,他只是在羡慕,甚至嫉妒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顔子君。这个世间,似乎只有顔子君才可以这般名正言顺、肆无忌惮揽闲儿入怀,尽一生心力,只为呵护这唯一珍宝。
“谁!”
“呵呵呵,不愧是天下第一公子,我独孤的轻功在当今天下可是排的上名次的,你犹自出神之际,却依旧能够发觉,确实厉害。”
“独孤公子,深夜造访,有何见教?”
“什么见教不见教的,同为辗转难眠之人,好心和你搭个伴儿。”
“多谢好意,不必了,意不喜人打扰。”
“哼!慕容意,我就不信你看着人家双宿双飞的,心里能好过了。”
“意好过与否,不劳阁下费心。”
“若不是……若不是,哼,谁稀罕管你!”
“呵呵,这就奇怪了,你既已经属意于九公子,为何还有心思关心别的男人?”
“我愿意!”
“你愿意可以,请别来烦我。”
“哎呀呀,心酸的那个人儿吆,无处宣泄,就拿我撒气?”
“意心酸与否,与孤独公子何干。况且,心酸的那个人儿吆,恐怕是阁下您吧!”
“今日我独孤算是见识了,天下第一冷傲之人,竟也能逞如此口舌之快,倒是让在下刮目相看了。”
“彼此彼此。”
“你少来!”
又经过十数日路程,大部队到达了大盛府郡。花闲打算去盛中城一趟,一别近俩月,不知红颜如花绣阁运转如何。于是花闲几人与颜鸿祥分道扬镳,颜鸿祥领兵自去。独孤如跟屁虫一般跟定了他的救命恩人,顔子君。而慕容意未作任何解释,便跟着三人一起上路了。
一行几人骑马行走在通往盛中城的大路上,花闲弃了马车,与顔子君共乘一骑。慕容意和独孤迫不得已习惯了二人的亲昵,心下即便酸涩,却也无可奈何。
无处宣泄之时,孤独总爱找茬,而找茬最好的对象似乎只有慕容意。这不,这会儿子他又不得消停了。
“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公子,当初一路马不停蹄追赶颜将军而来,冠冕堂皇,所为何事来哉?”
“……”
“装哑巴?”
“……”
“哼,装哑巴谁不会?我也会。”
“咯咯咯,九哥,你看这个独孤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这般幼稚嘛!”
“……”
“是不是嘛,你怎么也不说话了?”
“……”
“老大,大家一起装个哑巴,你别破坏气氛。”
途中几人经过一座小镇,镇上有名吃谓叫花鸡,花闲听闻,哈喇子从下巴一直流到脚跟。颜子君宠溺的拍拍她的头儿,让她在客栈等着,自去买给她吃。花闲四仰八叉躺倒在客栈的床上,无比怀念的感叹,还是床舒服。
躺了一会儿,花闲翻了个身,发现颜彦与她脚对脚躺着。
“彦彦,你怎么也在这里,不是跟那个变态下棋么?”
“你还在这里悠哉悠哉呢,人家一听说九叔去给你买叫花鸡,一眨眼就跟过去了。”
“哼,我还怕他不成!”这般说着,花闲还是有点不是滋味。如果一个人,可以像自己的手脚一样,随时黏在一处就好了。
“闲儿,你不怕谁啊!”
“意哥哥,你不在房间休息,赶了这么多天的路,都不累么?”
“呵呵,意哥哥近几年时常在外奔波,这点脚程,自是不在话下。你一个小丫头,从未吃过这般苦,必定会累。”
花闲爬下床,来到窗边,将窗子打开,搬了个凳子,站在凳上朝外张望。
窗外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也不知道下面是否有卖糖葫芦的,好久都没有吃过了耶!”
“小婶子,我们去买吧!”
“九哥很快就回来了。”
“闲儿,意哥哥带你去买。”
花闲尚未回答,人已经被带离了凳子,慕容意直接自窗户飞了下去。
“你们等等我嘛!”
“小彦彦啊,你在这里等一会儿吧!”
慕容意托着花闲一路飞奔,所过之处,惊起一片唏嘘感叹。谪仙一般的慕容意,揽着晶莹剔透的花闲,腾云驾雾一般,在小镇上空一闪而过,如仙如蝶,如梦似幻。啊!花闲听着大街上少女的尖叫连连,心下也兴奋起来,伴着此起彼伏的惊叫声,也大叫出声。
“哈哈哈,闲儿,好玩么?”
“好玩。意哥哥,你今日怎的如此招摇?”
“有么?想带闲儿一起玩罢了。”
“意哥哥,这个糖葫芦可真甜哪,你也吃一支吧!”
“好。”
“好吃么?”
“嘶,酸。不过,也有点甜。”
第96章 天纵横财
花闲和慕容意回到客栈房间的时候,顔子君正在客房里转圈。
“闲儿,你去哪里了?”
“九哥,我想吃糖葫芦,意哥哥带我去买。”
颜子君尚未回话,坐在桌旁的独孤图突然冲过来,从花闲手中夺过吃了一半的糖葫芦,猛地扔在地上,还不解气的在上面踹了几脚,将糖葫芦直踹了个稀巴烂。
“啊?”
屋内其余四人都直直望着独孤的疯狂举动,彻底晕菜。
“颜花闲,你怎么可以吃慕容意给你买的糖葫芦!你知不知道九公子在街上找了多久才给你买到。”
花闲愣愣抬头,看着独孤手中吃了一半的糖葫芦,只是觉得好笑,很好笑,非常好笑。
一直没吭声的慕容意忽然一个闪身,来到了独孤身前,从她手中夺过吃了一半的糖葫芦,依葫芦画瓢,将糖葫芦扔在地上,也踹了个稀巴烂。
其余四人也惊了。
“独孤,既是人家九公子给闲儿买的糖葫芦,你凭什么吃的不亦乐乎?”
“你,哼!反正你买的已经被我踹碎了,花闲想吃只能吃九公子买的。”
“吃就吃呗,反正我买给闲儿的,她已经吃了几颗。”说完,慕容意潇洒转身踱步出了房间,只留给众人一个仙姿卓然的背影。
花闲看着忽然间精神失常的两个人,摇摇头,兀自来到顔子君身边,小手一伸,“九哥,我的叫花鸡。”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闲儿,看你吃的满嘴都是,你现在长大了,要注意女子形象。”
“宝宝,之前没见你多么喜欢吃鸡肉啊!”
“啊,丫头,骨头不用啃这么干净吧?我怎么就没觉出这东西有多么好吃啊!”
“……”
“啊!终于搞定了。九哥,现在可以跟你申明一下:第一呢,趁热吃更香。第二,女子形象不必表现在吃相上。第三,我喜欢吃它不是因为它是鸡肉,而是因为它叫叫花鸡。第四呢,啃的干净是因为这只叫做叫花鸡的鸡是九哥你买给我的。第五……”
“哼!知道你们好,也没必要成天在我面前这样腻歪吧!”花闲被一声冷哼打断,与同时转过头来的颜子君只来得及看见独孤负气离去的背影。又是只余背影。
“哎,九哥,你说咱招谁惹谁了?”
“哼!你刚刚在旁边看的不是挺带劲?”
“慕容意,你少幸灾乐祸!你以为你在人家屋顶上窃听就比我光彩?我独孤横插入人家中间,那也是光明正大。”
“好。你光明正大,我偷偷摸摸。”偷偷摸摸,时不时的只能偷偷摸摸的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经过近俩个月的奔波跋涉,花闲终于回到了盛中城的根据地。颜府的丫头婆子们早早就侯在了门外,想念古灵精怪的九小姐是其一,其二是大家都还没有见过九小姐的命定夫君,九公子。
大公子颜子仁留在了中都,暂时不能回来,柳怀香也回了晴县,如今能当家的似乎就是九公子。曾在大公子面前表现平平的家丁仆人们暗暗下了决心,决定趁此良机,在九公子当家的日子里,好好表现,或许能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也是有可能的哦。结果,后来,大家亲眼见证了一句花闲的口头禅,那就是方向比努力更重要。当厨房主厨征询九公子的意见,午膳吃盛中菜系还是吃平中菜系时,顔子君的回答是,去问闲儿,她喜欢吃什么就做什么。当家中的老仆妇来问九公子这月月钱是一如从前,还是根据府上账房收入有所增加而给大家额外奖励小红包的惯例发放月银时,九公子的回答是,去问闲儿,她决定就好。当府上的小随从在大街上被人揍了,吃了亏,回来府上哭诉时,颜子君拿了药箱亲自为小随从上了药,并细细做了包扎,当众人眼睁睁看着顔子君提了药箱便要离开,终于有人忍不住出声询问要去讨个说法时,九公子说了句,如果错不在我们,闲儿自然会为你们讨回公道。
哎,原来他们就应该一直在九小姐身上努力。
自从他们认清了这样一个大方向性的事实,顔子君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他一个医者,哪有那么多精力去理会诸多家长里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