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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霄浑身巨震,不敢置信地瞪视着前方高台前的那个俊逸身影,见他端坐马上,正凝眸注视着自己,神情殷切而期盼。
“青鸾殿下……”秦书研见明霄静立不动便轻声提醒。明霄回眸宁定地一笑,微俯身安抚地拍拍雪川,便纵马奔上前去,迎着景生渴盼炙烈的目光。
“青鸾,你是我最尊贵的客人,请——”景生望着那赤马银甲的明秀人儿,心潮澎湃,——终于梦想成真,今日能与他并驾齐驱!
流金和赤练仿佛早有默契,带着它们各自的主人并行小跑着沿斜坡跃上神泽台,当他们在台上站定时,礼宾官再次出列高宣:“鸣礼炮!”
——通通通的礼炮之声响彻云霄,整个东林围场都在炮声中震荡,在场的所有文武官员,来使国宾都是第一次见识这种迎宾仪式,不禁都感觉心神震撼,遥望着高台之上并驾而站的两个少年,仙姿飘飘,神威凛凛,真是说不出的赏心悦目,众人心中都浮起一个朦胧的幻觉,仿佛他们是从天而降的一对仙眷神侣!
二十一响礼炮过后,青烟冉冉升腾,兵部尚书萧寒已跃马出列,肃声高喊:“恭请皇帝陛下和南楚王太子殿下检阅三军仪仗队!”
明霄凝望着高台下整肃排列的军阵,心神激荡,他们虽服色不同,但却仪容整肃,应该分属不同的军种,此时却汇聚于神泽台侧等待自己的检阅,这……这应该是对国宾的最高的礼敬了。
“青鸾,请随我来。”景生侧眸望着身边的青鸾,见他红缨银盔下的脸容格外清俊,双眸明澈潋滟,动人心弦。
明霄跟随着景生重又跃马奔下高台,来到由三军精英组成的仪仗队前。就在这时,军鼓阵阵敲响,兵部尚书萧寒再次振声喊道:“检阅开始。”
景生回眸望向青鸾,眸光灿灿,“殿下,请——”说着便带马上前与他并行着走上军阵前铺着的红毡毯,一边轻声介绍道:“这列军阵是陆军,平时演习作战着步兵软甲。”
流金和赤练在雄壮的军鼓声中慢步小跑着,神态傲岸,更衬得马上的人儿伟美无双,列队接受检阅的兵牟军士们虽只是晃眼一看,也都觉得震慑不已。
“现在这列军阵是海军,也就是水师,他们所着军服便是在战舰上所穿的常服。”
明霄凝眸看去,心底又是一震,只见大夏水师兵牟的服色竟与青华号上的水勇服色一般无二!——果然,果然他便是景生!他连兵士军服都记得清清楚楚,却唯独忘记了与他结缡之人!
水师方阵后便是骑兵方阵,只见匹匹战马高大雄健,军容整肃威严,在三军方阵后还另有神机军方阵,大小火炮排列整齐,兵士手中的长短火铳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金属光泽。
“这些火器都是我们自己的铁冶场所造,规格性能已超过西夷火器。”景生继续介绍着,就像在为一位久别的亲人解说。
明霄的心中悲喜莫辩,但也不得不暗赞,——这四个仪仗方队虽然全由精英组成,但也是大夏各军的缩影,充分反映了当今大夏的军事实力。
“检阅完毕!请陛下致辞。”
此时他们又已回到神泽台前,明霄刚要策马回归来使队列,却被景生驱马拦住,“青鸾莫走,我希望你在我的身边。”景生的声音低而恳切,近乎祈求,明霄看看整肃凝立的铠甲军士,便又回马站定,——虽然心中对他隐含怨怼,但也绝不能在此时给他难堪。
景生松口气,脸上一下子露出笑容,如此灿烂明亮,竟哗地点燃了明霄心头的温暖,——真不知是自己运气太糟,还是这家伙运气太好,只笑一笑便能软化自己对他的愤恨。
景生踏前一步,朗声说道:“今明后三天在东林围场内进行的将是野外指挥所演习,只带部分实兵,主要由各级指挥将领演习诸兵种综合运用以及指挥所的战术定位与战术移动。每个指挥中心都应演习诸如疏散、伪装与警戒等生存作业。以此训练下属各级指挥将领与军参人员,加强各军的凝聚力和配合能力。朕在此预祝演习成功并将随时穿插监控演习实况!”
随着战鼓咚咚再次敲响,排列于神泽台前的仪仗队伍及文武百官依次退下,按照事先的规划没入野外演习区域,进入各个演习战位。
转瞬间,神泽台前除了礼部官员,便只剩皇上的御卫队和各位来访使节国宾。景生笑着转向大家说道:“各位使臣来宾可去建于东林围场四周的各瞭望台观看战况,也可回驿所休息,朕要前往督战,所以暂时失陪了。”
多数来宾都在礼部官员的陪同下去了瞭望台,少数年老体弱的使臣则直接回了驿馆,明霄刚要随同大家前往瞭望台,就听紧随其后的景生轻声问道:“青鸾,你和我一起带着蓝军搞穿插可好?”
——“小鸾,我还指望你明天带着蓝军搞穿插呢?”昨晚景生对卫鸾生所说的话仍在耳鼓中回荡,明霄心中抽痛不已,脸上却漾开一个浅笑:“陛下,青鸾听说围场西侧有月牙湖和苍山林莽,想先去那里的瞭望台观赏,监控演习是陛下的神圣职责,青鸾实在不方便参与,青鸾先告辞了。”说着明霄就掉转马头向西奔去,一边朗声招呼着:“泰雅殿下,等等我,咱们一起去看看月牙湖吧。”
泰雅本已驰马奔远,此时听到明霄呼唤便即刻掉转马头迎着他跑了回来,“青鸾殿下,能与你同行,泰雅真是荣幸之至!”他的身上未穿金属铠甲,金棕色的双臂 裸 露着,缠裹于身的锦袍外只着牛皮软甲,使他显得更加高大威猛,野性十足。
景生看着那两个驰马奔向前方的身影,双眸微眯,面色唰地一下变得冷凝,他的双手紧紧攥着马缰,好像要将那两股皮绳刻进掌心。
“爷——”
“陛下——”
身穿软甲的愁眉苦脸和御卫首领同时策马上前,就在这时,一匹通身雪白的骏马忽然跑上前来,冲着景生身下的流金喷着响鼻,又不断踢踏,一双晶亮的大眼却定定地望着景生,景生骤然看到它,心中的狂怒和剧痛有一瞬的缓和,不由得问道:“这是谁的马?看着真是眼熟。”
“这是青鸾殿下的马,不知为何却没有跟着他走。”刚才一直跟随着明霄的秦书研开口答道,目光忧虑地望着圣上。
景生听了蓦地抿紧双唇,才压下去的焦灼炙痛又席卷而上,转瞬就将他彻底击垮了,“我们的穿插监控就从东西两方同时开始吧,书研,你带着御卫从东侧开始,朕和愁眉苦脸从西侧包抄,我们争取在傍晚时分于——”景生从鞍袋中取出地图展开指点着,“对,就是这里,衡峰谷,我们今夜可以在此会合修整,好,分头行动吧。”话音刚落,景生就策马向西奔去,那匹白马紧紧地跟在他的身边,好像一片流云,
“带我去找你的主人……快……我……我……” 景生的脸色冷肃,双眸幽暗,——我真的要疯了!他在心中呐喊着,青鸾……你……你当真不懂我的心吗……还是你本就无心……不不……你的心深似海洋……只是容不下一个我!
愁眉苦脸纵马紧随其后,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担忧,——万岁爷情路受挫,急火攻心,当真已万劫不复了。
“愁眉,你上次不是说有条小路可以去月牙湖吗?赶紧带路。”景生并未回头,疾驰着大声吩咐。
“爷,为何要走小路呀,凭咱们的马很快便可追上他们了。”苦脸憨直地问道。
愁眉嘴角抽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傻呀,要是那样刚才咱爷叫住他们不就行了吗?何苦还要煞费苦心地隐蔽包抄呀,爷是想赶在他们的前面,再回马迎上去,也可为青鸾殿下扫清路上的障碍,哎呀,反正你自己好好体会去吧。”
苦脸抓抓头发,满面苦涩,心里拼命祈祷上苍,——老天保佑呀,让青鸾殿下快快落入万岁爷的情网吧。随即便又苦笑,万岁爷早已深陷青鸾的情网不能自拔了,哪里还有余力撒网。
泰雅和明霄穿行在山林间,春光艳艳,和风纤纤,泉水叮咚欢唱,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但泰雅和明霄却面色凝重,好像隐含万千心事,
“青鸾殿下,我……”泰雅艰难地开口,“我这次来大夏之前先去了一趟大华岛,他们……他们告诉了我关于殿下和花儿的遭遇……我……我非常难过……也为你们感到遗憾……。”他的叙述口音颇重,但却情真意切。
明霄一下子红了眼圈,鼻子酸涩,想起这些天的经历,更是委屈莫名,他勉强牵起一个淡笑,轻声答谢道:“谢谢你的关切和理解,我……我们将永远铭记在心。”
——永远铭记在心?这真是一个可笑的誓言,如今才知道天下最靠不住的便是记忆,就像卫鸾生最后的那个忠告,所有的海誓山盟转眼就化为过眼云烟!景生和鸾生……他们……他们到底曾发生过什么?怀疑妒嫉恐慌焦灼,像赤红的铁水不断浇淋着明霄早已伤痕累累的心。
“青鸾殿下,可是,呃……大夏皇帝陛下……咳咳……他他……”泰雅再次开口,声音愈加低沉,这两天他也是生活在疑虑之中,“我对中土的国情人事知之甚少,所以……所以不敢妄言……”他虽对各种怪异现象无法解释,却也知道其中必有凶险。
明霄苦笑着竖起一指放在唇瓣上,“不可说……不可说……一说既错……慎言为妙!”
泰雅了解地点点头,随即便同情地看着明霄,“殿下请节哀,这几天你一定感到很为难吧?”
——为难?简直是摧残!
“我听说殿下把小毛也带来了,你们相处的……”话未说完他们就听到从侧前方的林木间传来沙沙之声和树枝折断的声音。赤练嘶鸣着后退半步,便稳稳地站住了,而泰雅身下的坐骑却凌乱踢踏着不断后退,明霄警觉地凝目四顾,全身飙出细小的寒战,
“有野兽——!”
“是熊——!”
作者有话要说:55555,花儿呀,不是俺不帮乃,乃把乃家鸟儿惹得炸毛儿了,乃自己收拾残局去吧,阿门!话说春光明媚的树林子里为毛会有熊咧,哇哈哈哈,因为那是俺的树林子呀,仰天长啸ing~~
鱼鱼们,乃们雁过拔毛儿,游过冒泡儿吧,俺鞠躬ing~~~
《花景生》多云 ˇ第一百二十章ˇ
泰雅和明霄同时低呼出声,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泰雅稳住坐骑,一道巨大的灰影伴着霍霍腥风从林间猛然跃出,直扑泰雅而来,泰雅的坐骑长声哀鸣,躲闪不及,脖子已被熊掌扫中,它前蹄一弯砰地跪倒在地,泰雅不防,被猛地甩出去正好落在直立而起的庞然大熊身前,那巨兽两个前爪不断扑击,口中嗷嗷啸叫着。
电光石火间明霄一眼看到泰雅的短剑悬挂在他的马鞍旁,此时泰雅手无寸铁,就地翻滚着还未站起身就已面临灭顶之灾,明霄不及多想从赤练身上乍然跃起,俯身抽出泰雅的短剑,脚在马背上一点便闪电般向大熊直射而去,大熊听到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