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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膳吧。”武王淡声吩咐,一边向内殿走去,“锦州蜀王宫中的什物可都运到清点入库了?”
“——是,王上。”双寿跟在武王身后,听到问话,脚步一顿,“王上有什么吩咐?”他心里却如明镜儿一般,早料到武王的心意,大蜀王宫中殿阁无数,而武王心心念念的不过是那一间罢了。
“……嗯……将……将蜀王锦霞宫中的物品收拾妥当,你亲自运去东安,见到她,就说……说……说……”
——说什么呢?说:‘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说:‘衣上酒痕诗里字,点点行行,总是凄凉意。’?说:‘夜茫茫,重寻无处,觉来锦园行遍。’?又或是叹年华一瞬,人今千里,梦沉书远?
武王颓然地站住,前方,殿宇深广,灯烛辉煌,而他,终不过是形只影单,无人共言笑,
“双寿,叫他们把晚膳撤了吧,孤……胃口不佳……把折子搬到寝殿来……”说着他就折身走向寝殿。
双寿急得跺脚,却也无法可想,——这明家父子俩人真真是一个比一个执拗,陷进情网中就再也无法脱身。
——唉!
在这大兴宫中,深陷情网的又岂止他们两个。
东宫翔鸾殿中,明浩和许君翔正乌眼儿鸡似的彼此狠狠对视,
“你是太子侍卫首领,霄哥哥在哪里,你会不知道?”明浩双眼冒火,恨不得将对面许君翔的俊颜烧焦。
“殿下一个时辰前去了谨政殿,没有吩咐,我不能跟从。”许君翔回道,一撩袍,转身欲走,他对明浩的跋扈越来越难以忍受,今天是青鸾的生辰,往年都是他们一起庆生的,可如今,暮霭四合,却还没看到他的身影。
“许君翔,你站住,莫非你知道霄哥哥在哪里,却不告诉我。”明浩横眉立目地叫着,心里突突直跳,生怕明霄和许君翔私下相约而避开他,他年纪虽小,但机敏过人,又对明霄万分着意,所以早已察觉许君翔对明霄的特别情怀。
“二殿下,我确实不知道太子殿下在哪里,只是想去谨政殿问问,也许殿下留在那里晚膳了。”许君翔看着明浩脸上狐疑不屑的表情,心里憋闷,抬脚就走,直想出去透口气。
明浩哼地拧起眉毛,冷声说:“你这也算是借口?父王一向独自用膳,又怎么会留哥哥晚膳?你别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明浩看许君翔急慌慌地要走,越发觉得可疑,伸手拦挡,许君翔气囧,不觉涨红了脸,明浩一见,更是大怒,认定他和明霄别有隐情,不然怎么会面生红晕?这几个月来哥哥对他非常疏离,再不复以前那般纵容亲近,他本想趁着明霄十四岁生辰和他和好如初,却不想连哥哥的人影都没看到,还竟然被许君翔碰了一鼻子灰,越想越气,这些天心里淤积的怒火直窜上他的喉咙,
“许老二,你趁早别对霄哥哥痴心妄想了,就凭你的资质也想往哥哥的帐子里钻,真是自不量力!”
“——你——!”许君翔低吼一声,转身怒视着明浩,面上血色尽失,青白一片。
“你们都退下吧,不要在此喧嚣了。”清朗的声音忽然在殿门边响起,明浩和许君翔都惊得一跳,扭头看过去,发现明霄正倚门而站,天上彤云烈烈,火焰般的霞光从他身后照进大殿,映得他玉白的脸上,一双明眸像两丸黑琉璃般清透冰寒。
“——殿下!”
“——哥!”
许君翔和明浩同时惊叫,小许倒身便拜,心里羞愤气囧,酸甜苦辣,根本分辨不出是什么滋味:——明霄,他有没有听到明浩的胡言乱语,怕他听到又盼他听到,真真是心神纷扰。
明浩却急冲向前,本想像以往那样投入哥哥的怀抱,到得跟前,才发现哥哥竟向后退了一步,脸上浮现出冷峻淡漠的表情,明浩不禁刹住脚步,委屈怨怼地盯着明霄,
“哥,你去哪儿了,我一直都在找你,和我回云浩殿吧,我让他们去星海阁定了许多琉璃走灯,还有飞花斋新琢磨出来的烟花爆竹,为你庆生。”明浩兴奋地说着,却越说越勉强,因为明霄只淡然地看了他一眼,就向内殿走去,雪色绫绢的袍角轻拂过许君翔的脸颊,引得小许脸热心跳,那半边身子竟有些酥麻,
“君翔,你也退下吧,早点回家。”明霄随口嘱咐着,并没注意到小许青红不定的脸。
“殿下,今日是你的生辰——”
“哥,今日是你的生辰——”
明浩和许君翔又同时叫道,继而两人气怒地对视一眼,却谁都不肯离开翔鸾殿,明霄头也不回,继续往内殿里走,
“你们愿意留下,双福自会管饭,吃完就走吧,不送。”说着人已经闪入内殿。
明浩抬脚就往寝殿里闯,却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双福抬手虚拦了一下,虽是虚虚一抬手,明浩却硬是闯不过那沉猛的力道,只得收住脚步,忿然盯着双福,双福咧嘴一笑,不急不徐地说:“浩哥儿还是请回吧,殿下吩咐过了从今往后都不庆生了,殿下说自己的生辰就是王后娘娘的受难日,实在无心庆祝。”
双福的话令明浩和许君翔大吃一惊,且不说这种古怪的论调,单是从今往后都不再庆生就足以使他们心痛难耐。
“你说什么?哥哥当真如此吩咐的吗?”明浩急问,目光像绳索似的绞住双福。
双福眼睛都不眨一下,脸上仍带着点笑,“当真如此。”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使那一高一矮两个人都深吸口气,眼睛齐齐望向幽深的殿堂,似乎希翼能望到青鸾翩翩然的一羽身影,但珠帘锦幔层层叠叠,挡住了他们眷恋渴盼的眸光。
第二卷:为你,揽长风,牵星飞翔!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暮色沉寂,寒肃的风在宫阁楼角间游荡,叫嚣着为吴山宫阙披上一层淡金,好似燃到尽头的黄杨灰烬,如此贵重,才更显凄恻。
明浩拖着步子回到西内后方的云浩殿,一直照顾他的老内侍双成等在殿门旁,一见他孤零零,闷恹恹的身影,便心里暗叹,脸上却格外堆起迎合的笑,“殿下回来了,现在可要摆膳?”
明浩扯下玫紫绣缎披风,一扬手便仍在双成脸上,并不理睬他便径直往寝殿里走,走到一半忽然回首,眸子微眯,一线戏谑阴沉的眸光直刺向双成,“我前些日子交代你办的事,可替我办好了?”
双成面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心里的哆嗦竟泛到身上,手脚都不可抑制的震颤起来。
“……殿……殿下……这……这个……”连声音都变得晦暗微颤。
明浩双眉上挑,一旋身儿便窜到双成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轻轻一提便把他的老骨头架子拎了起来,“你可别仗着是从小把我抱大的就敢违抗我的吩咐,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给你脸!”明浩手掌紧拧,双成脸色变得紫红,双腿猛地踢动,喉中发出咔咔的怪叫。
明浩厌恶地一撒手,双成跌坐在地上,皱纹纵横的老脸上浮着一层冷汗,像个摔碎的冰纹茶杯,他匍匐着紧爬两步拉住明浩的袍角,那瑰丽的紫色亮缎在枯槁的手中像只濒死的翠鸟,
“殿下,殿下宽恕,老奴,老奴已经替殿下留意了,只是……只是一时难找那么相似的,这……这可是死……死罪……”
明浩双眼瞪圆,一伸手将双成拉起身,“我可不管死不死罪,你就告诉我办妥了没有,若是没办妥,爷我现在就赐你一个死罪!”
“找……找到一个……只是……是已去了势的……模样也……也不特像……年龄倒是刚好十四了……长得却很是明秀……殿下……”
明浩松开双成,摆摆手,双眼中闪出玩味的戾光,“还愣着干嘛,把他……洗干净……带到寝殿里来……”说罢,明浩便回身走进内殿,锦绣暗金的帐幔被撩起又落下,起起伏伏,像沉郁的死水中投入了一粒碎石。
一炷香的时间不到,宽大睡塌的藕色纱幔被轻轻撩开,明浩倚在枕上,转头望去,不觉一愣,随即一伸手便将那纤细秀丽的人儿扯进帐子里,
“叫什么呀?宝贝儿,怎么没一早就到爷的殿里来?”明浩挑起面前那瑟瑟微抖着的尖下颌,——他这下巴长得倒和大哥有几分相似,只是过于尖削了,显得有点刻薄样儿,
“奴……奴婢双安……”跌在明浩胸前的男孩儿嗓音细润,眼睛怯怯地望定了明浩,眼波如蜜。
明浩扭着他下颌的手一下子收紧,双安疼得一皱眉,随即又哆嗦着笑了,唇角牵扯出脆弱的纹路,明浩心头像被蜂芒刺中,又疼又麻,——双安的这双眼睛虽也是杏子样,但却烟视媚行,哥哥眼中清波如澜,从无蜜色;但是——但是,双安的笑,这个单薄到即将断折的笑,却酷似大哥,酷似这些日子里痛不欲生的青鸾。
“……嗯嗯……”双安才轻吸了口气,水红的唇瓣便被明浩猛地吸住,含在嘴里啃噬着,双安吃疼,双眉微蹙,身子瑟缩着,却一下子被明浩推倒在榻上,死死压住,
“宝贝儿,爷真喜欢看你皱眉的委屈样儿呢,再给爷笑一个。”说着手上使劲,身下润白的肌肤上便被拧出点点红痕,像雪地上的落梅,冰凉刺目。
“……呜呜……爷……疼……”嘴里喊着疼,双安的脸上却浮出一个薄弱轻飘的笑。
明浩眼神一暗,手便沿着双安惊战的身子摸了下去,但只摸了一瞬就顿住,复又在那要命之处反复揉摸起来。双安眼中闪出一丝光,在帐外烛火的映照下水色涟涟,
“……殿下……奴婢……奴婢……”
明浩像摸到火似的松开他的胯,只细细揉着那娇嫩的大腿内侧,“可惜了儿的,竟被去了势。”
听出明浩话音里的意犹未尽,双安眼睛微眯,水色更盛,身子战栗地扭动,着意摩擦着明浩,“……爷……奴婢虽不能……不能……但爷却……却仍可以享乐呀,奴婢这身子尽着爷使唤呢……”说着便侧转身,翘起鼓实的小臀,将自己送入明浩的身下,
“你这嘴儿可真会说道……嗯……”明浩一口咬住双安细薄的耳朵,舌头舔舐着耳垂上的嫩肉儿,引得双安一阵阵地轻抖,嘴里溢出低喘。明浩的身子紧紧地贴着他,疯狂地碾压挺动着,但却总不得法,额上滚出密密的热汗,
“宝贝儿,爷我想要……要……可……”明浩懊恼地撕咬着双安,尖利的齿尖刺入白腻的脖根,一线血痕缓缓流出,
“……啊啊……”双安惨叫着,浑身战栗,血线流下他削薄的肩胛骨,“……殿下……殿……下……奴婢知道……知道个法儿……”双安急促喘息呻吟起来,翘臀上顶,可所触之处仍是软绵绵的一团,不禁沮丧地蹙紧了长眉,两行冷泪缓缓滑下尖削的下颌,迅速融入身下的锦褥。
明浩松开口中娇嫩的皮肉,一把拧住身下的双安翻了个身,“你说知道个什么法子?能让爷尽快成人?若是见效,日后自然是亏不了你。”说着便又含住双安的粉唇,一径儿吸吮着,心里痒得直哆嗦,——不知——不知哥哥的吻是怎样的?舌头也如双安般柔嫩灵动吗?
双安趴跪在榻上,将头伏在明浩的两股间,“……爷……便是这么常嘬嘬……很快便……便见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