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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东西。
我有些纳闷起来,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明堂?
小挫嘿嘿一笑道:“小玩意儿,不过今天兴许能派上用场。”
我懒得跟他废话,一把将布包夺了过来,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个圆形的半金属物品,后面接了一根细细的电线,电线的另一头与一个仪表盒相连,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小型的天锅。
“磊哥小心,别把盘弄坏了。”
我指了指那个圆形的半金属物道:“这就是盘,什么盘?”
“探测盘。”
“探测什么?”
“嘿嘿,探测,探测肉眼看不到的东西。”
我有点明白了,于是又追问道:“是不是那里发生的案件是鬼怪干的?”
小挫神秘兮兮地点了点头道:“有可能。”
我这句愚蠢的问话如果被那些多嘴多舌又热衷于添砖加瓦的媒体知道,那么我肯定立即会在强大的社会舆论下解除公职,而小挫的回答则会让他身败名裂,并被贯以各种匪夷所思的称号。但现实就是如此,不可能的事情偏偏会出现,你不信不行。
我突然觉得车内不止我和小挫,四下看了看,小挫看穿我的不安,笑道:“跟我在一起,它们是不敢找你的。”
我的心猛地一寒:那不跟你在一起,岂不是就会被它们找上?
幸好这时车开动了,速度让我稍稍安心,好像车窗外快速倒退的不是楼房和树木,而是一个个杀人剖心的厉鬼。
重新回到长青路王里巷,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两个小时。我随着小挫来到了215号703房间,在门外就闻到一股强烈的血腥味,就跟生猪屠宰场一样。我的心里暗暗惊异,不知道里面发生了多么惨烈的屠杀。推开门走进去,我顿时愣住了,这哪里是一间屋,分明就是一间血室,暗红的颜色一下占领了我的眼珠的所有地方,让我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不过我现在基本对一切东西免疫,所以没有感到半点不适,在最初本能的惊异之后,又恢复到茫然的样子,缓缓走了进去,在血红的房间里寻找张杰威的影子。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我一下就看到了他,他正坐在椅子上无所事事的样子,这和他的性格很不符合。但一联想到小挫刚才说的事情便好理解了,他不是不想做什么,而是因为根本无事可做。
现在的主角是小挫。
一见小挫进来,张杰威立即站起身来,问道:“东西拿来了吗?”
小挫点了点头,张杰威立即对另外两人道:“老张、小李,辛苦你们了,你们先走,这里就交给我们吧。”
老张和小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离开了。
小挫待他们走后,将门关上,然后才从布包里将探测盘拿了出来。
这时,我突然感觉到建立特务办的真正意义,那就是小挫。这个想法虽然不合逻辑,但是事实却的确如此。
以犯罪的形式来说,无非就是两大类,一是非暴力犯罪,二是暴力犯罪。在市局里,针对非暴力犯罪的有经济犯罪侦查处等部门,而针对暴力犯罪的有刑侦局等部门,既然两大形式的犯罪都被以上部门瓜分,那么特务办根本就是一个不需要存在的部门,可是它偏偏又存在,这就说明它有存在的理由。
也就是说,它要办理的既不是非暴力犯罪,也不是暴力犯罪,而是另一种形式的犯罪!
这种犯罪形式不能存在于教科书上,但是并不等于它就真的不存在。
既然存在,那么就需要有人去经办,而特务办的所有人员之中,除了小挫,我再找不到一个与之相关联的人。
他才是真正的主角!?
张杰威道:“开始吧。”
从头到尾,张杰威没有看我一眼,好像我来与不来,都和他无关。
小挫将探测盘拿在手里,开始围着整个房屋转了起来,这时我的注意力才随着他的移动而转到屋内的情景。
这是一套三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普通房屋,也许这里曾经有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生活过,但现在却已经变得狰狞可恐。
只见屋内血迹斑斑,墙上、地板、天花顶上都是鲜红的血液痕迹,红色的血和白色的墙以及明亮的米黄色地板砖混和在一起,让屋里的整个色彩变得到更加诡异和恐怖。整个屋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片血海,到处都是血淋淋的。白墙在血的划分下形成一个个怪异的形状,就像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白色妖魔。特别是天花板上悬吊的血丝,长长的还没有完全凝固,蛇蕊一样在半空中晃动着,一不小心就会掉到你的脖子上。
不敢想像,在这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房屋里,究竟发生了何等惨烈的屠杀!按照我的经验,泼洒在墙壁、地板、天花板上面的液体至少有二十公升,而人体的血液绝对达不到这个量,除非是把五个成年人的血全部放干。可是据小挫之前讲,这里的死者只有一人,是他的家人回来后报的案。
我想凶手应该是将被害者皮肉和骨头全都绞成了汁,然后将碎成微末的骨肉与血液搅拌在一起,再涂抹到墙壁之上,也许是用一个大水瓢,一瓢一瓢地洒出去。
事实也的确如此,因为这里没有发现尸体,并且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足迹和可疑的痕迹,即使局里最优秀的痕迹专家也没有在这里发现一丝一毫的破绽。
我不由得想起了佳大寝室的那起杀人案,凶手在几秒钟的时间里从一条我不知道的通道从容离去,这件事直到游巧林落网之后仍然没有答案。我知道他是不会说的,因为他就是死也要让我们永远活在痛苦的猜疑中。
第二章 灵异物体
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只是凶手的手法远远超出常人的想像和思维,所以看不到它而已。
但是,即使找不到破绽,也不能将这起案件草率地归结为神秘案件之列,万一被公众知晓,只怕这个压力就连安阴市政府也承受不了。
小挫围着房子转了一圈,每个房间都进去过,然后又回到起点,对着张杰威说道:“好像有一点。”
张杰威的脸是石头做的,有一点和全都有对他而言完全一样,他永远不会为此付出任何表情。
“有就有,好像是什么意思?”他的话总是一针见血,让人无从回避,即使在这种问题上也是如此,由此可见他是另一种极端,就连鬼怪都无法打乱他的思维。
“好像的意思就是有可能。”小挫的话等于没有说,但又回答了问题。
“到底有没有?”张杰威重复问题。
我突然觉得他很可笑,这个问题就是全世界最优秀的科学家都无法回答,他却要让安阴市的一名小小警务人员来回答,这不是明摆着为难人么?如果换做是从前的我,我肯定只会对小挫说一句话:把它找出来让我看看。
我冷冷地站在一旁,满屋的腥血也没有让我的体内产生半点激愤,我就像一个路人,看着一个生命消失,鲜活的肉体化做一屋的血浆。我再也不是那个热血警察,只是一个穿着警服的隐形人,真正的我一直都藏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那里的血腥味比任何一个凶手现场都要浓烈。
只听小挫沉声答道:“可能有。”
小挫的回答证明了我的正确,同时也只有我才知道他在这种事情上面说可能的意思就相当于肯定,只不过他不愿放弃固有的理念和对抗强大的世俗,所以只能用这种模棱两可的词语来掩藏他内心的惊恐与不安。
张杰威的脸部肌肉有点抖动,也许他是第一次办理这种案子。我偷偷看了小挫一眼,不知道他是不是第一次?
无聊的问题没有继续,张杰威说道:“这件事局里暂时定性为机密,我想你们都知道意思,所有调查结果都必须先上报到局里,不得向外界泄露半点风声,否则将面临最严厉的处罚!”
处罚两个字在张杰威的嘴里说出来特别有力量,就像一座山压了过来,不过现在的我已经非人非妖,人类的东西对我已经不起作用。
虽然我并不想在这件案子里发挥什么作用,但我还是问了一句:“这有可能就是一起碎尸案,为什么要定为神秘案件?”
这个问题是同时问向张杰威和小挫两人的,小挫张嘴欲言,不过一看到张杰威那张石头脸,立即知机地闭上了嘴巴,张杰威这才道:“因为死者的亲属看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并且是两个人同时看见。”
听了这番话,我这才明白过来。一起没有痕迹也没有尸体的诡异凶杀案,再加上两个目击者的怪异见闻,那么足以改变这起案件的性质。
我没有去追问死者的亲属到底看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只是漠然地站在那里,直到小挫叫我走,这才茫然地离开了那间腥红的血室。
上了警车之后,张杰威一边驾车一边问道:“你发现的东西是什么?”
小挫坐在我的旁边,嘴巴就在我的耳边,所以我不想听也听得很清楚:“是一种超自然的力量,这种东西在国外称之为灵异物体,它们不属于任何一种生物,但是又真实存在,并且能够完成人类以及其它生物所不能完成的事,比如说穿墙而过,杀人无形,时隐时现,错乱时空等等,都是灵异物体常见的方式。”
小挫说的事情其实我也知道一些,并且有一件就发生在解放初期的安阴市,这在警界和民间都流传甚广,足以表明这件事情的真实性。那时生产力比较落后,所以对偷盗行动采取了相当严厉的打击。有一次在安阴市东边郊区的一个村庄里,突然有十多头牛被盗,这在当时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案,于是安阴市立即派出最优秀的干警,对此案进行侦破。可是半个月下来,干警们走访了附近所有的村子,并且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侦察手段,但就是找不到偷牛的人。
各级领导对这件案子十分重视,破案干警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后来实在没有办法,其中一名干警建议用农村的‘沙神’来破案。‘沙神’是一种流传于民间的迷信的活动,它只需要一钵沙,然后用一块红布盖着,你只要把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在心里告诉沙神,请求他给予指点,那么等你揭开红布之后,沙子上面就会现出图形或字迹。
干警的这个建议一开始遭到同僚的反对,有的人甚至直接指责他是封建迷信的余孽,最的这名干警被停职反省。但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来自上级的压力一天天沉重,有几名干警实在熬不下去了,于是偷偷找到这名干警,让他试一试请‘沙神’。
这名干警当然请不了,但是他知道某一个村子的某一个人会请,于是悄悄带着同事找到这个人。这个人见对方是民警,起先以为是要抓他,硬是说自己不会,后来干警们威胁他不请就以包庇罪抓他,这才让他答应下来,但他要求干警们事后无论成与不成,都不得向外界说出这件事情,然后才开始请沙神。
他先拿出一个古董一样的青铜钵,里面封装着细沙,然后将沙倒在一个底部平平的容器里,用红布盖上,盖上之后就开始闭上眼睛念咒,整个过程一点都不出奇,干警们的心里都有点七上八下,怀疑这玩意儿到底会不会有用。
那人把咒语念完之后,微睁着眼,然后问道:“你们有什么问题,告诉我,我好请沙神解答。”
干警道:“偷东村牛的人是谁?”
那人又将眼睛闭上,然后唠叨一些没有听得懂的话,过了一会儿,他把眼睁开了,说道:“你们自己揭开看吧。”
干警们好奇地打开那块红布,只见原本平平的沙子竟然真的出现了痕迹,可是仔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