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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咒还是门的,现在先准备好战斗比较重要吧?”黑色回忆不禁如此嘀咕着,这让圣音脸上微微一红,露出尴尬的笑容来。
往前没走出几步,忽然间,前方传来可怕的咆哮声。
“我的头啊!我的头在哪里啊!”
一个黑色的无头铠甲站在前方,用着痛苦的声音大吼着,他的外观看起来就如同包裹着铠甲的骑士,只是头盔并不存在,而且也没有头。
只见在他的周围全都是尸体,尸体的身子跟头都分离。无头骑士拿起了一个头放上,但又觉得不合,于是又拿另外一个头来试,然而,不管他怎么尝试,都不可能有他觉得合适的头。
“你们知道我的头在哪吗?还是你们是送头来给我的呢?”
无头骑士大声问着,而圣音不禁做出了战斗的准备。
“快说啊!不快点告诉我答案的话,就把你们的头都拿下!”
“你要我回答什么?”突然,悉业冷静地问出了这个问题来:“你有头吗?”
“就是因为没有才要问你啊!”
“那我没生角,是不是也要问你呢?”
“谁说你要生角的?”
“那谁说你要生头的?”
“因为人都有头,所以我也要有头啊!”
“因为鹿都有角,所以我也要有角啊!”
“可是你不是鹿啊!”
“你也不是人。”
讲完这句话后,但见无头骑士仿佛沉吟了好半晌。“对喔,我根本没有头,又何必要头呢?我可以不看、不听、不说,也不用吃,我干嘛要有头呢?”
说完这句话,无头骑士仿佛心满意足般,突然在原地化成了一堆废铁。
同一时间,悉业一行人被传送回到了入口处的山门之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才刚回到此地,圣音便忍不住立即开口问着。
“他弄懂了他的问题,就这么简单。”
“看样子回答问题就好了,根本不需要战斗嘛。”黑色回忆不禁这么说。
“但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谜题?”
“算是吧。”简单回答葛叶这句话后,悉业微微一笑:“人的欲望本来是不存在的,而是由各种事物产生出的偏见所激发。”
“也就是说,他看到别人有头,于是自己也想要有,而没注意自己该不该有,或者需不需要有。”圣音点头附和着悉业的话,接着又习惯性的说了一声:“这也是一种束缚人的咒啊。”
非无门
接着进入非无门之中。
那里有一只哭泣着的魔物,魔物身上有很多孔洞,嘴巴尖尖如一根长长的管子。
只见它用那如管子般的嘴巴,正拼命吸着地上的尘土,然而,尘土越吸只会越多,吸入它身体后,又自孔洞中飞出。原本应该只是普通的地面,反而被它弄得满是尘埃。
“呜呜呜……吸不完……呜呜呜……怎么吸都吸不完啊……呜呜呜……扫了更脏……越扫越脏……越脏越扫……呜呜呜……”
魔物边吸边哭着,看到悉业等人走近,立即既悲且怒的吼叫着。
“你们又来了!又来妨碍我的打扫了!”
“……谁妨碍你啊,是你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的!”
葛叶不甘示弱的回答着,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害怕鬼魂的她,却不惧怕魔物。
“你在这里扫多久了?”悉业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越扫越久了。”
“废话,难道越扫时间越短吗?”葛叶不禁如此插嘴着。
但悉业没有理会她,迳自问着:“一开始的时候,情况怎么样?”
“刚开始?你这么一说我才想到,刚开始很干净的,我一扫却又变脏了。”
“为什么呢?”
“为什么?对了!因为太多人来弄乱了!”
“你确定是因为如此?”
“不然呢?你告诉我答案啊!否则小心我吃了你!”
“本来很干净,你又何必到处惹尘埃呢?”
听到悉业这句话,魔物顿时呆住了。良久,因为它停下了动作,四周的尘埃渐渐落定。
“干净了!变干净了!”
魔兽开心的大叫着,它发现到,原来一切都只是自己造成的,停下这种造作,那么让它痛苦的根源,也同时停下了。
“你们走吧,我心情很好,不吃你们了。”
说罢,一阵光将悉业等人包容,当他们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圆满门”的正前方。
“结界……已经消失了。”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说罢,悉业率先走入了“圆满门”之中。
走入了圆满门后,眼前出现的是一道长长的阶梯,阶梯仿佛直接连到了山顶。
“不会吧……真的要爬这么长的阶梯?”
一见到这超过千节的阶梯,葛叶仿佛先死了一半。
但谁知,当悉业等人刚刚踏上了第一阶的瞬间,整个阶梯开始往上移动了,就仿佛是电扶梯般,阶梯自动载着悉业等人,朝山顶上移动过去。
数分钟之后,阶梯将一行人载到了山顶的一个广场之前。
广场似乎原本是用来进行某些仪式的地方,不过从周围的景色看起来,似乎已经荒废掉了许久的时间。
广场的最前方有个山洞,看样子,御伽所说的《金乌玉兔集》就收藏在里头。
因为这时,祸山的封印已经随着通过守护者的考验而解除了,圣音可以放出式神来。
只见她将纸鹤缓缓放出,进入山洞确认了没有其他危险之后,这才让大家进去。
山洞似乎颇深,纸鹤飞在众人的前头,充当光源指引向前移动。
经过了数分钟的路程,一行人总算是抵达了山洞的最深处。
那仿佛是个漆黑的密室,周围被黑暗完全包围着,若不是有圣音的纸鹤作为光源,只怕还没有人能发现中央台子上坐了个老者吧。
“您是……”
“老朽名为‘密日’。”老者用他苍老的声音说着,虽然从外观看来他仿佛无血肉之枯木,但是语气之中却蕴含着一股十足的能量,平静的宛如深海,让人难以看透。
“您是……修行者?”一瞬间,圣音张大了双眼来,她一方面觉得讶异,一方面又恍然大悟。
讶异的是,原来传说已死的修行者竟活在这儿;悟的是,原来御伽要他们来此是这原因。
“也有人是这么称呼老朽的。”
“这老头就是修行者?”葛叶不禁这么问着,语气虽然不礼貌,可是老者却露出了笑容欣然接受。
“你们能来这里就是缘分,让老朽说个故事吧。”
“也好。”悉业点了点头,于是众人围着密日席地坐下。
“应该从我小时候开始说起吧……”密日如是说着。
那时候的密日,只是个普通的小孩,但稍稍的优秀了些,家境富裕,天资聪颖,然而,当他父亲死后,亲戚们却用各种名义,将父亲留下的家产全都拿走后,还排挤他们。
“喔,他们好过分喔!”葛叶不禁这么说着,但是密日只是微笑。
对他来说,这些事情仿佛不是他遭遇的一般,平静的让人难以置信。
于是,密日的母亲,要他去学习阴阳术,好来报复那些人。
“我学得很快,用着心中的仇恨执着,顺利学会了那些,然后……杀光了全村的人。”
“死的好!这些人该死。”葛叶拍手叫好着,但密日却笑着摇了摇头。
“没有人该被伤害的,不管是何理由。当我看到那些人死前充满痛苦与怨恨的神情时,心中没有一丝的喜悦,明明报了仇,但心中却比充满仇恨还苦。”
于是,密日决定放弃阴阳术,前往找寻一个真正让他快乐的学问。机缘巧合之下,他领悟到了一些很关键又很简单的学问。渐渐地,他将这些学问实践,并且不断进步。
因为他的力量很惊人,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本来只是想帮助更多人并且忏悔前罪的他,却因此而遭到阴阳寮的注意,于是,后来的事情正如圣音所说。
唯一不同的是,密日仅是假死,后来躲到了这座山中。
“那些想要杀我,或者不希望我存在的人,其实都是那些被我杀的村人轮回而来,当我能见到这一切时,我就明白,我受的一切都是应得的。”
说着,密日缓缓抬起头来,看了在场众人一眼,接着,指着黑暗的一角。
“告诉我,那是什么?”
闻言,众人朝那方向看去,却见密日所指之处,顿时开了个洞,可以让人往外看到岩石之后的山。
悉业:“山。”
圣音:“虚陀山。”
葛叶:“跟他们一样。”
听到这三人的回答,密日点头微笑着,接着又指了同一个方向。
“那这个又是什么呢?”
闻言,众人再度朝同个地方看去。
只见这时,虽然看到的光景一样,可是圣音眼中却见到一条龙型盘据山中,又一定神,这才发现那是云气,于是圣音稍稍思考,这才回答:“云气笼罩着的虚陀山。”
悉业:“还是山,不过也不是山,至少不是刚刚的山。”
葛叶疑惑地问道:“呃……跟刚刚有什么不一样吗?”
悉业不答反问:“怎么会一样呢?”
“怎么不会一样?山还是山啊。”
“山中的草木每分每秒的生长,山中的动物不断的成长跃动,山中的溪流,不断的往低处流去。”悉业平静地说道。
“好啦,那山不一样了,可以吗?”
“山哪里不一样了呢?吾人所认知的‘山’,始终没有改变啊。”
“那到底是要怎么样嘛?”
“非无变,非有变,非非无变,非非有变。”
“到底是有变还是没变啊?”葛叶问着,但是密日却笑而未答。
一旁的悉业神情依旧平静,反倒是圣音,露出了一副讶异又难以理解的神情。
密日所言,她颇有感受,但那感受却似有若无,无法以言语呈现。
就在这个时候,密日突然睁开了原本半闭半张的眼睛。
“该来了。”
“什么人该来了?”
“阴阳寮的人。”
“为什么?他们……还没放过您吗?”圣音如此问着,语气之中充满了对密日的尊敬。
虽然所学不同,圣音无法比较优劣,但她可以确定,密日绝对有着不可思议的修为境界。
“他们想像的,是他们认为我身上有的《金乌玉兔集》。”说罢,密日淡淡一笑。
“金乌为阳,玉兔为阴。阴阳道术正如其名,将世界划分成了正邪、善恶、二元对立之境。如果我的力量真的来自于此,大概这生也无法获得快乐了吧。”
“这么说……御伽大人就是为了您的力量而来?所以才要我们……”一瞬间,圣音理解了一切。
御伽是为了他认为密日拥有的《金乌玉兔集》才要悉业等人来到此地。而当悉业过了两个考验后,结界消失,阴阳寮的人可以肆无忌惮大举攻山。
“御伽那孩子只是在向我追讨我欠他的东西,不过心中存有得到的欲望时,永远也得不到我这力量。”
“可是总得打发他们吧。”语罢,悉业猛然站起身来。
“慢着,别因为我而杀人。”
“他们想要那东西,没拿到是不会罢手的。”
“既然这样……就把东西给他们吧。”说完,密日不等悉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