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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倒忘了,温召你还有二百两白银在我这儿押着——”他挑起嘴角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罢了,你也忘了,那钱也没写着你名字……”
“我去我去!我怎么可能会忘呢,我什么都记得啊,大爷您坐好小的这就给您端水去。”我一撩下摆赶忙就要去伺候这小厮,心里却大骂:我去你大爷!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章……写的真的略小白。
这个故事其实结构蛮复杂的,只是女主性格略糙略猥琐,才会比较欢脱。
呃啊,写了一年多的正剧啊,暗黑现实文啊,战争什么玩意儿的我真的略疲惫,所以一段时间内的长篇大概都是搞笑路线。
以前写文总是大段的场景心理描写,这篇文估计几乎没有,故事情节也会紧凑许多。
汉子们的出场也会又多……又快,噼里啪啦全都挤出来。抱歉实在是我太心急……太想嫖,先都倒弄出场,然后一手捞一个再说。
哦……还有,请不要叫我马桶,小孩,马姑娘之类其他的,叫我捅爷,你没看错,是捅。
第二章
我恹恹的走出门,清琅非让我换了身衣服,把我包的跟个粽子一样一点肉不露才把我踹出来。我刚拐个弯,从这几层高的雕廊画柱楼阁上准备下楼,对面走来了一个中年男人,他看见我微微一惊。
“温公子,您醒来了。”他态度看似毕恭毕敬的弯着腰,我却总隐隐的感觉他怀疑的打量着我。
“啊哈,不知这是哪宫的小宫女,长得这般……成熟啊。再说了,公子公子叫的多难听,快叫我声公公来听。”我打着哈哈说道。因为我这句话胡话,那中年男人的怀疑隐隐消失了不少。
“温公公,约莫着月末也要结算了,楼里各位公子该缴的钱也都缴了,您来核算一下账吧。”他变得倒快,公公二字已经挂在了嘴边,我想了想,果然那苗疆男忽悠我啊,我并不是小倌。于是点头说道:“行呐,你叫清琅来扶我,我这年岁大了,肾亏肝虚走两步就头晕啊。”
“这算账的事儿毕竟是楼里的大事儿,叫他一个小厮来旁听不太好吧,公公。”那中年男子斟酌着口气说道。
我勃然大怒:“你是要公公我晕着爬到账房去么!我知道你早就对公公我有非分之想,别想着用你的脏手来扶我,本公公就算是有龙阳癖好也不会喜欢你这熟的都快烂了的宫女!”
那位剽悍结实的中年汉子喉结滚了滚,我猜他刚刚一定咽下了一句:你麻痹。不过他很能忍的又笑了起来,却笑的我后背微凉,这楼里的人个个都是人精啊。
“那就带着您的小厮吧,叫我李管事就好。”他说着立刻就支人去叫清琅,我本以为清琅过来的时候一定一脸不耐,可他却很好的扮演了一个矫情的仆人的角色,装的那一脸关切的扑到我身上来:“公子,您又不舒服了么,果然是昏倒太久了。”然后作势翻了李管事一个白眼:“真是,还叫我们公子来看帐,哼……”
我抓着他的手,稍微安心了一点。不管怎样清琅是温召之前留在身边的人,他暂且是可信的。
“公公,这边请。”李管事笑的一脸亲切,在我前面弓腰带路。
迈进了书房,我就闻到一股甜而若有若无的熏香,身边的清琅绷紧了立刻说:“把这香撤了,别少拿这些腌臜玩意儿现到我们主子面前。”李管事看了我一眼,说道:“公公以前不就喜欢这香么?这香料也是主子从西南弄来的,我可是知道了您的脾气才给弄上的。”
我愣了一下,感觉到清琅的指甲微微扣紧我的手心,我挥了挥袖子:“公公我不爱这些玩意儿,小李子啊,真不知道你从哪宫娘娘哪里卑躬屈膝的讨来这玩意儿的。”我继续扯淡。在这地方,想来也知道这种香是用来干嘛的。
李管事管着这勾栏院,自然面皮上功夫一般人比不了,他连忙笑了起来:“我倒是忘了,这就叫人立刻撤了。”
好不容易坐在了书房的凳子上,我翻了翻他递上来的账本,瞬间腿一软。我两条腿就跟抖糠筛一样哆嗦起来,这……这后面的数字……这可不是一家普通的勾栏院儿能赚的价啊,就算柳屋规模再大,这数字也大的离谱。
“这数目……都是净利润?”我觉得自己嘴唇有点哆嗦,说出来的话也很没底气。
李管事点了点头:“自然是。”
“这么多?”
李管事笑了起来:“您果真是有些痴怔了,这钱数已经比上个月少了二成,朝廷管的严,我们也被打压了一点。不过不必担心,上面的关系已经被打通了,下个月自然会好起来。”
我看了数字已经眼花,清琅扶着我狠狠掐了我的腿一把,我瞬间清醒了,觉得有个问题更重要。
“这些钱都属于谁?”
“这我就不知道了。详细账目只过到您这儿,这些钱您都是给谁小的就不知道了,不过必定是柳屋真正老版罢,她取走多少成,给您多少分成小的就不了解了。”李管事笑起来。
我惋惜的咂舌,果然,一夜暴富这种事情跟我没关系啊。
“这只是勾栏院这边儿的,具体汤屋、赌坊和酒楼的账目是分开算得,都在这儿搁着。不过我都先给赵汐赵大人看过了,赵大人说数没算错,不过还是要您算一下。您又不是不知道,赵大人那算数算不清楚,还非要喜欢抢在您面前看账,仿佛能压过您一头似的。”
“赵汐?”我顺口问道。
“啊,赵大人不是刚去看了您么?”
我恍然,原来就是那个穿的艳丽的苗疆男。
“怎么轮到他来看帐了。”我本以为他不过是这勾栏院里哪个红牌头牌的公子哥。
“您在这儿之前,一直是他管账,虽然错的一塌糊涂,但是老板依然没换人,直到您来了,他才不管帐了。”李管事行了个礼就顺势坐在了椅子上,我也没在意,听他继续说:“他毕竟是苗人,来中原每两年,比不上中原人心眼多,总是被忽悠,还死要面子,算数也算不好也非不承认,而且他还爱排场爱首饰,更喜欢那些中原古董,这几个月他是穷的叮当响,我是怕他从帐里扣钱,才又拿了账给您看。”
“他果真是苗人啊,这被忽悠爱排场怎么说?”我有些好奇,随手把账本往旁边一放。
李管事笑了起来:“您真是每次一得痴症都会乱问。这赵汐爱极了银饰,他每个月都要去打点银镯子银锁,所幸这都是银的,不怎么值钱,就算带了一身也抵不过他买那一个青花瓶子的价。”
“他还懂收藏?”
“他要是懂就好了,也不会买那些劣质仿品了。赵公子特爱逛古玩市场,总是被忽悠,他也不懂真假好劣,别人一说他也信,就算不信也抵不过那些奸商的巧如舌簧,可怜一个没见过世面的苗人,被骗不知买了多少假货,那一个个都不止千两白银啊,他也舍得砸钱,总觉得玩古器才显得高贵有钱,买了一堆破烂回来。您和他都是大主管,都知道真金白银虽然都从你们二人手里过,但是实际流到手里的不多啊。他的那点钱根本就不够买,于是就从您手里借。记得上月他还看中了一对儿战国龙凤古玉佩,那可不少的价钱啊,您那时候死活不肯借,楼里别的公子也怕他不还,赵汐答应了高利贷您才借的。”
“啊……”原来这赵汐还欠我钱。
“结果后来他还不上钱,那古玉佩又是假的,他还死不承认,非说是传家宝,不能典当。谁不知道那玩意儿是泡在茅房里做旧的啊,还想着拿那东西来忽悠您,用着玉佩来抵债,不过自然是不成的。”李管事似乎也跟赵汐关系不好,越说越是眉飞色舞。
“那然后呢?他还我钱了么?”我感兴趣起来。
“自然是还不上的啊,他已经欠了一屁股债,不过后来商议的是他答应您一个请求,您就放过了。不过这要求,您提的真好。”李管事对我拱了拱手。
“啊?我提的什么要求?”
“您说用他一夜来抵债,啧啧,其实盛朝都知道您喜欢男人,我们这些人也没什么吃惊地,不过赵公子实在穷急眼了,还真咬咬牙答应了,不过我只知道您要人准备各种熏香各种美酒,结果貌似后半夜就被扔出来了。从三楼摔进花园里,一直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李管事悄声说道。
我一拍桌子:“岂有此理!他还不还钱,竟然还敢打人!”
“是啊,不过赵汐背后似乎是老板,您也动不得。”李管事说道。
原来这人还是走后门的。
他还想说,我看着他那张想挑拨的脸,挥了挥手:“行了,你先下去吧,我自个儿在这看帐,看完我就自己缴上去了。”说这个交上去的时候,我莫名有点心虚。这儿老板究竟是谁?我又该怎么缴上去。
正想着,我看李管事低了低头出去了,那刚刚八卦的嘴脸在低头的瞬间显出了一丝了然,我心中一惊,却看着他很识眼色的跑了。
他刚退出去没多久,身边的清琅一把甩开我的手,翘着腿往前面椅子上一坐:“他已经察觉到你失忆了。”
“啊?”我一愣。
“你装的是挺像,不过漏洞也不少。”清琅抬了抬眉毛,摆弄着他白皙的手指。“首先,这凳子是他坐不起的,平日里温溟才会坐这凳子,你没叫他起来,这就是其一了。二,赵汐其实当初买的不是龙凤古玉佩而是青铜佩剑。”
我急了:“你怎么当时不提醒我啊!”
“提醒了有屁用,你那张脸上就写了‘我失忆了我很傻很天真’,被知道也是早晚的事儿,不过我们倒也试探出了,这李管事也是温溟的人,估计很快温溟就要来见你了。”他抬了抬下巴,小脸上写满了无谓。
“温溟又是何人?”
清琅愣了一下,过了好久才说:“对,你自然记不得她了。她就是这柳屋所谓的老板。”他脸上露出怒极反笑的表情来,“是她挑断你的手脚筋把你扔到这腌臜地方来的,是她毁了我们的山庄逼你练这门会失忆的武功,是她想要一直控制你得到你,是她杀了——”
他那张小脸都跟着绷紧了,杏仁眼里满是恨意,我心头一突,有些不受控制的问:“她杀了谁?”
清琅瞟了我一眼,过了良久才抿唇说道:“说了你也不认识。”
就算他这么说,我也有点心绪难平,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了。这个温溟,究竟是谁?她杀了谁?她杀了谁?我心里不断问着,只觉的脑袋都有点发晕。
“那我该怎么办……她知道我失忆了会杀我么?”我慌了。
“想来不会的。温溟是盛朝最大的暗势力,你原来是她的左臂右膀,掌控着西南的兵权,南方粮草的收购权以及不少兵器制造库,只不过现在这些权利都在她伤了你之后不在了,我估摸定是让她夺回了。你如今手中已无权利,但她也不能杀你,所以说温召啊你就放心吧,她就算让你在柳屋洗茅房每日派人打你板子也不会让你死的,你的命肯定是保得住的,不用担心。”
我泪流满面,有你这么安慰人的么?
“那我需要一雪前耻报仇雪恨么?”我擦着小眼泪问道。清琅瞟了我一眼,一脸鄙视:“行了吧,你也别太高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