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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连嘴角的饼渣都没擦干净呢。”
“看来你早知道我没被塞北军捉住。”我撇撇嘴擦了擦:“那还何必做出一往情深的样子来,就像是多么担忧我一样。”
“我约莫能猜到,却也不是事事都能算准的。我哪有那么神,只是万一我若是猜错了,你还真被抓了,我可担不起后果。”他依然是挂着笑,随手给我倒了杯冷茶:“不过一看到你,我就知道你肯定过了将近一个月的好日子。清琅也从盛京出发,他找到了你吧。”
我嗯了一声,低头喝茶。
“救走你的是谢十三?”
“你这不都知道么!还问我作甚!”
“呵,你倒是悠闲,温溟猜到十三带走你,在京中盛怒呢。”
“你倒是她的人,只管她怒不怒,也不问问我!”
叶子安抿嘴笑了笑也不辩解,越是这样我越恼怒。
猛然推了他一把,子安端起的半杯茶洒在了身上,他斜眼看我:“怎么的?臭毛病又犯了?”
“我只问你一句,你我早已成婚之事,是否为真?”我抿唇问道,表情认真。
他愣了一下,缓缓说道:“我可不记得我与岑家小女岑瑟有过婚事。”
“那么与温召呢?”
叶子安看了我一会儿,叹了口气又喝了口浓茶:“谁跟你说的……”
“十三。这事儿估计也没别人知道了吧。”
“我们的婚姻之事的确不是儿戏,我若告诉你我们早已成婚,你会更恨我吧。不过如果是你心里也承认那次婚礼的话,我们的确是成婚两年有余了。”他低声说道:“你那时候十九未到,我比你大个一两岁,的确是该成婚的年纪。”
得到他亲口承认,我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叶子安歪头笑起来:“所以呢,你现在要指责我了吧。明明已为夫妻却为何能迫害你,能对你见死不救?”
“不……我只想问,咱俩那啥过么?”我哆嗦着问道。
“……那啥?”
“就是……咳咳,怎么说呢……呃,滚床单?”我忍不住红了脸。
叶子安看着我的表情,啼笑皆非,忍不住要拿笔来戳我。“你觉得呢?”
“我怎么知道!我可都忘了!”
“都说了我们成婚两年有余了,怎么可能没有过啊。你以为是玩过家家么?”子安摇头轻笑道。
我却如雷劈钉在原地。
卧槽!老娘都跟他滚过床单了,还动不动被摸个小手捧个小脸就脸红不好意思算是怎样啊!我明明都已经把面前这个都推倒吃干抹净过了,平日里还矜持个毛啊!
第三十四章
“所以呢;你问这个又有什么含义呢?我告诉你答案了;所以……?”子安微微侧目看我;我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呃,我就问问。”我的扭曲表情看起来大概不像是只想问问。
“呵。”子安轻笑出声:“我若是说之前我们打算要个孩子,你是不是要更扭曲了啊。”
……我傻眼了。原来我已经不是少女了么!在我心里我还是天真烂漫无知可爱随意调戏调戏男人又能抽身离开的少女啊!你特马告诉我我是个计划生孩子的少妇我怎么能接受啊!
叶子安看着我的表情;笑意更浓;只是总觉得那笑容后面有点感叹与怅然;他起身抱起我来:“你来了我也安心一会儿;我好几日没睡好了,你陪我躺会儿。”
“你少在我面前装可怜了,说不定没了我睡得有多香呢!”在他面前说话;我总忍不住带着一股别扭。不愿被他这样难受又温柔的拿捏在手心里。
子安把我放在营帐里不怎么宽的床褥上,往里推了推我:“进去点儿;给我空点地方。”我撇了撇嘴,抱着被子往里窝了窝。他扯了外衣的腰带,连着脱掉几层秋衫,我却叫起来:“哎哎哎,你睡会儿就和衣睡啦,脱什么脱!”
“你就让我睡踏实点吧,这几日战场上忙得厉害,我平日只是喜欢这些行兵打仗之事,却从未实际领兵,所以步步小心翼翼的部署计划,真的累了。”他揉了揉眉头,我看得出他眉目间的疲惫,于是不再说了。
只有一床被子,子安挤进来。他侧着身睡,面对着我,半眯着眼睛似乎视线一直落在我身上,我僵着身子故意装作看不见他的视线。忽的,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臂,把我往他身边拖了拖:“你不用这样避着我。你一直到我们是夫妻,何必如此……”他声音低低的,气息几乎要吹在我侧脸上。
咄!我这混尽花丛的大婶级别老流氓还能怕了他不成!
我转过脸来,对他龇牙咧嘴:“子安我吃了洋葱,你要不要闻闻味道啊。”
“哈哈,少做鬼脸了,你也躺会儿吧。十三和清琅那边我已经派人送消息过去了,你不用担心。”他伸手拍了拍我脑袋,抬脸凑过来在我脸颊上轻吻了一下:“你也睡会儿吧。”
“你你你!”我捂着被亲的地方:“你竟然调戏老子啊不对,老娘!”
子安笑笑不说话了,是真的打算睡了。我看着他闭上眼睛,就躺在我旁边,手臂搭在我肚子上。
我都不敢闭眼,不是别的,我怕我睡着了那忆梦蛊发生作用,我再想起更多事情来。万一想起的事情让我足够恨他,而我梦醒了睁开眼却见到的是他的睡颜,我觉得我会再也没法维持这张笑脸的。有时候你笑着和他说着话,不代表伤害就真的不存在,就真的忘了。只是我不能生活中事事都提到那点让我痛苦的事,我还要生活还要跟你相处,我只是笑着却不代表我不记仇。
只是为了不尴尬,我暂时忘了这些东西而已。
但是面对子安的时候,我一面紧张又欢喜,一面那些事情如同时时萦绕的耳鸣一样纠缠着我。
看着他的睡颜,我趴了一会儿,突然开口低声说:“被伤是我自己的计划自己的选择,跟你无关;你现在背叛我,说不定有可能是为了帮我;于情于理我都不该把自己受苦的恨转移到你身上,但是感情就是不讲理的,我不该恨你可我就是恨你。就算以后你说什么都是为了我,我也会记着恨着一辈子。……你明白么?就算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但越是亲密越是怨……”
我以为子安一定没睡着,才说这种话,我以为他会睁开眼用那双眼睛看着我,我以为他会反驳我。但回答我的只有他的呼吸。
我有几分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掏心掏肺的独白没有人回应,简直就像是对月哀歌哭得梨花带雨的万人迷宫妃一样——矫情。
子安看起来是真的累极了,才睡着的这么快。我轻轻戳了戳他脸颊,又玩他的头发,最后都想猥琐的钻进被窝里偷偷扯开他衣服看看他小伙伴了。实在是无聊的透顶啊,我怎么都睡不着,在床上扯着头发翻滚,他都只是皱了皱眉毛,觉得我有点吵,但也没醒。
想了半天,我实在坐不住,便挪着屁股,想要下床,还未掀起被褥,就看着有人掀起了营帐走了进来,看见趴在床上的我,愣了一愣。
“温召?”沈铁然一身戎装,蓝色箭袖上衣,倒是少了几分风流气质,有了点将军的模样,下巴上一小撇胡子还是那么可笑,他看着我突然就笑起来,眼光流转看向躺在我身边的子安,轻声说道:“我来找军师商量事情,竟没想到见到这位熟人。”
我老脸一红,却嘴硬道:“我岑瑟可不记得曾见过沈将军。”
他伸出手来,要我扶着他的手跨过熟睡的子安,跳下床来。“岑小女可是爱忘事,当日在盛京一夜风流怎么忘得这么快,难不成嫌弃我技术不好?”他说着抓紧了我的手。上次见着他还能正正经经的跟我谈事儿,这会儿怎么又耍起流氓来了。
我小声回嘴道:“如果说长度不够技术来凑的话,你的技术还是不错的。”
沈铁然看着我轻声笑起来,就算是这样我也能感觉到他胸腔里隐隐的震动,他大手粗粝而干燥,牢固的把我的手包裹在他手掌里。
“怎么,你来找子安有事儿?他睡着了,有事儿回头再说去。”我推了他一把。
他却一把扯着我,坐到矮几边,我挣不过他,也逼着乖乖坐到矮几边上来。“果然是你男人啊,瞧这子安子安叫的多么顺口。”说着,他顺手揽着我的腰,掐了我腰上软肉一把,我惊呼一声,抬脚就要怒骂踹他,沈铁然一脸无辜的指了指睡在床边的子安,轻声道:“吵醒了可都算你的啊——”
你妹!
“你不觉得现在很有偷情氛围么?比如说在正夫看不见的地方和情人动手动脚?”他促狭着笑道,凑近我的脸。
我往后倚着和他保持距离,满脸戒备:“可别这么说,我又没跟你发生什么,再说你若想跟我合作,那也跟感情没关系!离我远点,万一子安醒过来看见了——”
“怎么,你还怕他不成?”沈铁然越贴越近,手都贴上了我穿着襦裙的腿。这家伙就不能见面的时候别动手动脚么……
“谁,谁怕他了!”我音量不受控制的高了几分,连忙又回头看看子安是否被吵醒。
“哈哈……”沈二郎压低着声音:“我还没见过你穿襦裙的样子呢?裙子比男装好的一点就是……好脱——”
“滚!”他伸手来摸我我就打开,一来二去竟跟他缠斗到一起去了,等我几乎要坐到他怀里的时候,几乎要悔死过去。跟沈铁然争,任何人都不会捞到半点好处的。
“你眼里现在倒是容得下老七了,怎么的你还想把他吃干抹净?不过老七可是个童子鸡呢。”
我听了这话可不挣扎了,睁大了眼睛憋笑道:“真的假的?”
他伸手捏了捏我憋笑的脸颊,活像是个抱着孩子的老爹,只是手上流氓的多。“他少年时候就一直暗恋你,再说行军这么多年,他哪儿见过几个女人。”
“这就是你的不对啦。”我被搂着坐在他腿上,倒也挺舒服:“你这么风流的老种马,怎么不带你弟弟开点儿荤,不说别的,就沈霖那相貌气质,怎么也都有成熟的女人喜欢,就你自己吃肉,不顾自己弟弟!”
沈铁然手不再乱动,他表情柔和了几分:“他可喜欢你喜欢得挠心掏肺,就你不在意,我这个做哥的都想把你绑到西南来,往他帐里一塞算了。再说了,我还等你这情场老手带带他呢。”
“瞧你说的,我怎么就情场老手了!我可是很纯洁的人!”我又忍不住音量高了几分。
“行行行,你是纯洁的人……都是我太流氓,把你带坏了行了吧。”他立刻拍了拍我。“你在军营里住几日吧,叶子安还要处理前线的一些事儿,他的确是堪称得上鬼才,在许多行兵方法上虽然缺乏经验但也能做的头头是道,连我这个老人都要嫉妒了。”
“而且七郎好不容易跟你牵牵小手亲亲小嘴儿的,这些天在军中都浮躁的不得了,我上次还偷偷看他编东西给你来着,拿了个艳红色的锦绳,也不嫌那颜色艳俗。怎么你收到了么?”沈铁然问我。
京中似乎一直流行那年轻小公子打络子给心上人做装小物的兜儿,真没想着沈霖也会搞这些。
“咳……挺,挺好看的。而且结实,实用!”我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抵上人家十个八个,我套头上都能去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