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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宝凑到池子边嗅了嗅,还用爪子去拨弄了一下,那股阴气顿时就缠上它了,甩都甩不掉。我连忙弹指一滴至阳之血过去,那阴气“嗖”地一下退了回去。
显然,我这克百鬼的至阳之血也不是浪得虚名的。也就令我越发想下去一探究竟了。
“尘儿,黑宝,进来血凤,咱们下去这池子看看。”
我被这里面的声音莫名的吸引着,总像是有什么在牵引我一样。我把她们收进血凤,走到池子边翻掌一挥,召出了至阳之火。
“呼呼!”
阴气急速退了下去。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我没感受到洞里有任何危险,便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呜……呜……呜……
这是个灰暗阴霾的空地,到处乱石嶙峋。我尚未落地,一股剧烈的狂风袭来,竟把我卷起老高又重重坠下去,如此反复。
嘶吼般的风声如人的吟唱、悲鸣、哭泣。交织在一起。风中戾气强烈得不得了,好像无数碎散的幽魂混合在风中,令人窒息。
原来,我在上面听到的声音,就是这诡异的风声。
我被风吹得无法平衡,连忙召出锁魂鞭卷住了一块石头,才慢慢落了下来,都还依然被吹得东倒西歪。
我环视着四周,这比遇见张山疯的那个地方更为荒凉,到处都是飞沙走石。一着不慎就要被狂风卷起的石头砸到。
我连忙弹出一个结界把自己罩住,这才稍微安静了些。瞧着结界外乱飞的石块,我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了。
我竟不知道这岐云山上还有这么个恐怖的地方,如果我猜得没错,这可能是另外的一个空间,而那个池子,就是空间的入口。也不知道是谁布置的,如此诡异。
我正打算寻找出路,眼前却忽然变了画面,似乎是皇宫,我竟看到尘儿出现在了画面中。
我看到尘儿穿着白色的衣袍,哭喊着冲寝宫冲出来顺着小径朝后山,而就在她的身后,有个影子在紧跟着她。
她跑到玉泉找我,忽然有只修长白皙的手一掌把她推下了水潭,她在水里沉浮挣扎,很快就一动不动了,只有那双眼眸还睁着,透着惊愕和悲伤。
不,怎么会这样?
原来我的尘儿是被人推下了水潭才死去的,而那只修长白皙的手……为何那么熟悉。
不,不……
我要疯了,仿佛有一只手死死拽着我的心脏,随时都可能捏爆我的心脏。
而我眼前的画面并未停止,我又看到了凌枭,他平静地躺在一个诡异的阵法之中,身上未着寸缕,唯有几条红线缠在他的身上,像是把他均匀地分成了十份。
然后我听到他一声大喝,无数道金色光芒从天而降落在他的身上,他身体瞬间变成了一块块的,殷红的血如喷泉似得飞得老高。
“不,不,尘儿,凌枭……”
我被这画面震惊了,震开结界疯狂地扑过去,却是什么都没有。
我眼前的画面在交错,一会是我被劈打得血肉横飞的画面,一会是凌枭被分割成一块块的画面,一会又是尘儿坠入水潭的画面,清晰得仿佛就在我眼前发生似得。
我疯了似得嘶叫着,哭喊着,在这飞沙走石的狂风中追逐那血淋淋的画面。我要冲进去,我要阻止他们。
“是谁,是谁干的这一切,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我的孩子,我的夫君,你们这些杀千刀的,谁干的啊?
“九笨,九笨!”
忽然间,我好像又听到了身后有袭儿的声音,我慌忙回头,看到他正对着我笑。土帅大技。
我飞快地冲过去,手还没抱到他,他脑袋就掉下来了,那血飞一样从脖子里喷了出来,身体随之也慢慢地碎散了。
“不,袭儿,袭儿!”
我扑在地上去抱他的脑袋,他脑袋瞬间就碎了,我捡了满手的骨头渣子。
“啊,啊啊!”
我拿起锁魂鞭不要命地抽打着周遭,脑中只有恨意,强烈的恨意。他们都死了,他们都死了啊。剩下我一个做什么?
九玄,你天生就是个祸害,你不应该活着的。你害死了父母,害死了家人,你枉为仙人,却一个人都救不了,你还活着做什么呢?
内心深处,我竟是如此万念俱灰。
我望着这灰暗阴霾的天空,找不到一点希望。我孩子死了,我夫君也没了,我应该去追随他们。
“玄儿,你看看你,你多么没用。你早就该死了,你死了天下就太平了。你去死吧,来,过来这边。”
有个温柔的声音在喊我去死,我机械地寻过去,那边好像有一盏灯在引导我。那边有个仙风道骨的人在朝我招手。
“玄儿,来,来啊!”
是老君?
我连忙飞扑了过去,不顾一切!
“九儿,站住!”
空中忽然传来一声厉喝,我顿时如梦初醒,再看看面前,竟然是个万丈深渊。而我眼前所有的画面都消失无踪,这里依然狂风大作,乱石横飞。
我被乱石击得生疼,魂也慢慢被拉回来了。显然,刚才的一切是幻境,但却如一把利刀似得刺进了我的心脏,疼极了。
蓦然,一股温润的气息仿佛在我耳边缭绕,像是这飞沙走石中唯一的安慰。我抬起指尖抚在耳边,这气息就轻轻掠过我的指尖。
“凌枭,等我,我马上就来了!”
我现在还无法去揣测是谁布阵想要害死我,但幸好被凌枭的气息喝止了。我要去找他,立刻马上。
我召出一道灵符,回忆了一下刚才坠入这地方的方向和距离,迅速飞出了灵符,顺着感觉飞身而上。
我在泥土中穿行,这股温润的气息一直在我身边,仿佛在引导我一样。是凌枭的魂魄,他肯定感应到我了。
在阻力消失之际,我霍然掀眸,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四四方方的墓室,四壁光滑得没有任何浮雕。
墓室的四周不但摆放着朱雀玄武和青龙白虎,还有桃木锥牵拉的红线,布置成了一个九宫八卦阵。
这个景象,令我想起了方才在那个飞沙走石的空间出现过的分割凌枭的画面。那个阵法,与这个是一模一样的。
我缓步走过去,在看到阵法中央那张长形的玉石板时,我顿时脚下一软,“扑通”一声坐倒在地。
这玉石板上竟然还有未干的鲜血,顺着边缘不断地滴答在地上。我仿佛看到了凌枭躺在这上面被分割成十块的样子,他一动不动的,任凭他的残肢被一块块封印。
一颗血红的宝石摆在玉石板中央,并没有像其他残肢那样用了个锦盒什么的装起来。它就那么赤裸裸地被摆放着,里面的残肢清晰可见。
我顿时就泪眼婆娑了,心疼得一抽一抽的,脑海里全是凌枭被分割的画面,血淋淋的。
“凌枭,凌枭,我来了,我来了!”我哽咽着,竟无力再站起来。只能朝着阵法慢慢爬过去,沾了一身地上漫出来的血液。
看到地上这殷红一片,我已经泣不成声。我的傻男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傻呢?你活到寿终正寝再来找我不是可以吗?何以要用这样极端的方式?
我爬到阵法外就过不去了,这里有个非常强大的结界。我望着玉石上那块红宝石,歇斯底里地痛哭了起来。
第264章:火拼
“等你破壳成凤,我在仙界等你!”
“你喜欢?送给你!”
“举杯邀九玄,赏脸不?赏!”
望着玉石板上那血淋淋的红宝石,我脑海中全是和凌枭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们爱得那么痛苦,那么惨烈。却还是要在一起。到底是他傻,还是我傻呢?
凌枭,如果当初我知道有一天会把你害成这样,我情愿不要认识你,我要你好好的,当异大陆最令人仰慕的枭雄。
我哭得难以自己,心仿佛被人撕裂了一样,好疼,好疼!
我一心想收集凌枭的所有残肢,以为这样就能够复活他了。我从未想过在看到把他分割的玉石板时,会如此痛不欲生,我甚至想就这样死在这里算了。
为什么被分割的是我的男人?为什么不是我?我想起他给我的所有,哪怕是粉身碎骨都那么甘之如饴。
凌枭,凌枭……
“娘亲,娘亲你别难过了。”
尘儿从血凤中飘出来,抬起袖子给我擦脸上的泪。小脸上亦挂着血红的泪水。定然是我的悲痛感染了她,她忍不住出来了。
我一把把她抱在怀中,已经泣不成声了,“尘儿,告诉娘亲,当年你是不是在玉泉淹死的?”
“娘亲,那都过去了,别想了。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嘛,你别难过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娘亲不好。”
“娘亲,这个地方气氛不对,我们赶快把父皇的残肢拿走吧。”在这个节骨眼上,尘儿要比我的坚强,硬拉着我站了起来。
我点点头,用力抹了抹眼泪。等把凌枭的残肢凑够,我再把《伏魔咒》上的禁术研究透彻。一定要想办法把他们复活成人,而不是魔,或者鬼,我不要他们以异类的形式生存。
阵法里的结界很强,我想可能就是因为这结界的缘故,那玉石板上的血才一直都不干。不知道是凌枭的怨气所在,还是这血在供养那块红宝石。
我抬起指尖把手心割破。举手抵在了结界上。只听得“砰啪”一声,结界应声而碎。里面顿时一股血气迎面扑来,我又忍不住泪眼婆娑了。
我正准备上去取残肢,却忽感身后一股强烈的戾气袭来,我霍然回头,看到一片枯骨如柴的鬼手朝我袭来。
“混账东西!”我没想到鬼巫这么快就跟了上来。翻掌震出至阳之火就砸了过去。
“娘亲,你快去夺父皇的残肢,这里交给尘儿,百鬼护驾!”尘儿召出百鬼朝鬼手扑了过去,我怕她不敌,又把黑宝叫了出来。
尘儿如今是鬼帝且已经在修魔道,而黑宝也是鬼神,我并不担心鬼手的威力。鬼巫召出这些东西,无非就是告诉我他要来了。
我转身朝着阵法走去,却发现玉石板的位置又变化了一些。这九宫八卦图还是以奇门遁甲的局排的,虽然小,但绝对是包罗万象的。
我站在阵外观看着位置的变化,寻找契机。
其实我有些担心鬼巫,这家伙是老君分裂出来的恶灵,对道术的研究自然是精通得很。而我虽然自小也修道术,但终究没老君本人来得精通。
“九玄,你倒是跑得很快的,没想到老夫当年布置的绝望空间竟然没困住你。”鬼巫从地下冒了出来,面色铁青。
“什么?那地方是你布置的?”我咬牙道,心头顿时冒出一股怒火。
我说为什么会看到那些令我万念俱灰的东西,竟然是鬼巫有意布置的。这个丧心病狂的混蛋,我果然是太小看他了。
这家伙一开始就准备了炼尸过来收集蛊物,那么他肯定知道这里面有这东西。我是遁地上来,而他是一路收集蛊物上来,我们俩时间用的都差不多,这说明他非常熟悉这地方。
难道……
“那这么说,岐云山的这个陵墓是你封印的?”
我转头看了眼玉石板,一直都血流不止,这都几百年了,哪里来的那么多血呢?还是,这石板下面有血池?
我从绝望空间看得出,凌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