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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后摇摇头:“哀家主意已定,你不必再劝了。”
紫菀紧紧捂住嘴巴,胸膛剧烈起伏,双目流露出巨大的哀恸。
张太后见状叹了口气,握住她的另一只手:“傻丫头,这样是做什么?人固有一死,哀家这把老骨头,只因为生了个当皇帝的儿子,享尽荣华富贵,又活到这岁数,已经足够了,难道我还能眼睁睁看着皇帝拿江山去换我不成,到时候别说九泉之下无颜见列祖列宗,就连天下百姓也会唾弃哀家的!”
紫菀用力地摇头,却说不出话,她生怕自己一挪开手就会忍不住哭出声来。
“不要哭了,你先听哀家说!”张太后收拾心情,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她,换上一脸凝重,“哀家现在还不会死,要死也得挑个别人都能看到的地方再死!你要想办法逃出去,然后给边将送信,只要能把这封信送到皇帝手中,就算你大功一件,到时候哀家要让皇帝将你认作皇妹,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紫菀将信收在最贴身的小衣内,想想不太放心,又把纸折成一个小方块,脱下绣鞋,把信纸塞进脚底的袜子里,然后再穿好鞋,长长的裙摆掩住,没有人会去注意一个宫女的鞋底。
张太后点点头,眼里露出些许欣慰。
“你要想办法逃出去,你是一个宫女,他们不会太注意你的,机会应该很大!”
“那三殿下他们……”紫菀惴惴开口。
“……”张太后闭了闭眼,沉沉叹息:“稚子何辜,只因错生在皇家!”
紫菀已经隐隐猜测到什么了,可她不敢开口,只听得太后道:“皇帝如今也还年轻,将来未必没有子嗣……更何况如果要用大梁三个州来换回他们的话,哀家宁愿皇帝从宗室里择储!”
紫菀怔怔地看着她没有言语。
这位太后平时心是最善的,对宫女太监也从不高声斥骂,却没想到关键时刻,她竟如此狠得下心,不仅对自己狠,对孙子也狠。
可同时紫菀又感到心酸和佩服,不说旁的,当初他们一行人被羌人抓走的时候,那些一起南下的嫔妃女眷,个个瑟缩在一边高声尖叫,别说挺身而出了,连动一动都不敢,跟平日里趾高气扬完全判若两人,反倒是温声细语的张太后,竟有如此魄力。
“你都听仔细了吗?”张太后问。
紫菀回过神,连忙点点头。
片刻之后,守在外头的沉香和那些士兵只听见里面传来高声斥骂,紧接着车帘子被掀开,紫菀捂着脸哭着连滚带爬下了马车,因为绊到,还差点摔倒在地上,十分狼狈。
沉香看见她左脸高高肿起一个巴掌印,不由大吃一惊,上前扶住她,两人顶着那些士兵看好戏似的眼神走到旁边一块大石头坐下,借着石头挡住那些不怀好意的视线,沉香焦急道:“这是怎么了!你说了什么惹恼太后娘娘的话了?!”
紫菀却不肯说话,只是一边摇头一边流泪
沉香只当她是被太后训得狠了,见再问不出什么,便只能挑些好话哄她:“你看你,之前还安慰我呢,现在反倒是我安慰你了,太后许是心情不好,我们是她身边的人,就只能多担当了!”
紫菀流着眼泪不说话,只是紧紧拉着沉香的手,心里默默地说了声对不起。
☆、委曲求全
押送人质是个苦差事,一般没人愿意干,但也有例外的,比如现在。
张副将的表姐是羌国皇帝如今颇为受宠的妃子,在皇帝跟前也能说得上话,有这份关系在,加上张副将做事机灵,在军中八面玲珑,升迁自然很快,这次虽然没能捞上攻破永州康州的首功,但是却摊上了押送人质这份大好差事。
由于人质身份特殊,只要平平安安将他们押送到京城,那就是一份怎么也跑不掉的天大功劳,故而张副将一路上都战战兢兢,生怕出什么意外,总算到了西京城郊,城门遥遥可见,不过天时已晚,城门早已落锁,他紧赶慢赶累得够呛,也懒得再赶路,就宣布就地扎营,造火起炉。
士兵们需要露宿,顶多就扎个小棚子挡挡风,能睡上一觉就是福利了,还得有人牢牢看守着那几架马车,越是快到目的地了,越是不能出半点意外,张副将很明白这一点,围守梁朝皇太后的士兵从八个增加到十个。
帐篷里暖洋洋的,刚刚士兵才进来生过火,张副将躺在羊毛扑就的厚摊子上,惬意地喝着小酒,啃着烤羊腿。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一路上走得太快了,又绷着根弦,一直没顾得上找个女子来相陪,这火气都快憋出毛病来了,怎么说自己也是个世家子弟,怎么能沦落到跟那些普通士兵一样去找那些姿色平凡,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过的军妓?
啧!
可惜外头那些梁朝宫女动不得,要不倒是秀色可餐得很!
张副将略略有些惋惜,把杯中酒仰头喝尽。
话说回来,其实那些宫女也不是不能动,但是那几个梁朝人质身边总得留人伺候,再说上头也有命,除了限制人身自由之外,一律不准打骂侮辱,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客气。
正想着,外头响起亲兵的声音。
“将军,帐外有人求见!”
“谁?”张副将以为是京城那边来的人,抹了抹嘴坐直身体,“让他进来。”
一只纤纤玉手掀开帐篷帘子,露出一截白玉似的手腕,随着那紫衣女子垂着头走进来,张副将的眼睛顿时直了。
不能怪他如此急色,想来在京城,张家公子怎么说也是名门子弟,还颇有怜香惜玉的美名,可在军中久了,母猪也能成貂蝉,眼前这名宫装女子,无疑就是貂蝉中的貂蝉了。
更何况就他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这女子怎么也能称得上“秀丽雅致”的标准。
“你是何人?”张副将故意问道,从刚才那女子进来的时候,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经常在梁朝太后身边伺候的宫女,好像叫什么紫菀,他还曾经想过面见陛下之后,就请陛下把那紫菀和沉香赐给他。
没想到老天爷似乎听到他的愿望,人家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小女紫菀,见过将军。”紫菀微微抬起头,一双盈盈眉目望向他。
张副将眼尖,立时咦了一声。“你的脸怎么了?”
“小女惹恼了太后娘娘,故而,故而……”紫菀眼圈一红,带了点泣音,柔弱的肩膀微微颤抖,带得胸前两团柔软也颤动起来。
张副将眯了眯眼:“过来,让我瞧瞧。”
紫菀一步步走过去,似乎因为胆怯,脚步卖得很小,可偏偏因为那样,更有种楚楚可怜的摇曳之姿。
待她走了片刻,离张副将尚有几步之遥时,后者再也按捺不住,站起来拉住她的手腕,一把将人扯到怀里去。
“啊!”紫菀惊呼一声,小手不由自主揪住他的衣襟,怯怯地抬头相望。
“你来找本将,是为了什么事,嗯?”张副将低下头,在她耳边吐气。
紫菀哪里经历过这些,白皙小巧的耳廓立时染上绯红。
张副将越看越爱,忍不住咬住她的耳垂。
紫菀轻轻一震,却没有反抗。
早在她进来的时候,张副将就隐隐猜到她的意图了,此时见状,得意一笑:“怎么,你有事求本将?因为热闹太后?”
“太后娘娘如今喜怒无常,小女害怕……”紫菀欲言又止,手摸上被打的地方,似乎不堪记忆,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别怕,既然来了,本将就能保护你,没人敢拿你怎么样!”张副将笑道,手一边揉上她胸前的柔软。
紫菀任他轻薄,咬着下唇,轻声道:“小女有一事相求将军。”
张副将挑眉,没有马上答应,反而开玩笑道:“要是想让本将军娶你为妻的话,可是不能的!”
紫菀道:“小女命薄,怎敢作此奢望,这一路上行来,将军秋毫不犯,即便是待我们,也是礼遇有加,在小女心里,将军才是真正的大英雄大豪杰!”
她说话的功夫,张副将可没有停下动作,手顺着她的衣襟滑进去,又剥开里衣下面贴身的肚兜,直接一把覆上那只圆润高耸的*,用力在手里揉出各种形状,紫菀吃不住痛,嘤咛了一声,这使得男人憋了许久的胯下越发坚硬如铁,翻身把她压在榻上,就要办事。
“将军,将军!”紫菀微微挣扎,“小女只有一求!”
“说!”张副将喘着粗气,有点不耐烦了。
“小女愿陪将军一度春宵,只求将军放我走!”
张副将停下动作,诧异道:“你要走?”
紫菀点点头。
张副将哂笑:“我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请求,你就没想过让我带你回西京享福?再怎么着,我也能给你一个贵妾的身份,那可比回你的大梁好多了!”
紫菀泣道:“将军英雄豪杰,小女如何不愿追随,只是紫菀自幼父母双亡,家中尚有弟妹相依为命,小女放心不下他们,想回去看看,若是他们愿意相随,小女便带着他们来找将军!”
只怕到时候我就对你没兴趣了!张副将如是想,嘴上却笑道:“那好,难为你一片疼爱弟妹之心,这有何难,待会我让士兵放行,你便走吧,不过你能不能顺利回到大梁,我可不保证!”
“将军大恩大德,小女没齿难忘!”紫菀柔柔道,身体依偎过去。
张副将再也忍不住,一把扯开她的衣服……
隔日,紫菀忍着浑身疼痛,在张副将有意的放行下,待城门一开,她就离开队伍,悄悄地隐藏在看热闹的人群之中。
梁朝太后和皇子这样尊贵的人质,自然引来不少人围观,两旁重兵把守,生怕出了乱子。
为了宣扬朝廷这次胜利,羌国皇帝特地派了兵部尚书前来迎接。
兵部尚书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众文官过来,先是和张副将寒暄一番,充分肯定了他的功劳,然后才走到张太后的车驾前面。
“太后娘娘,陛下命我等前来迎接,还请下车!”兵部尚书高声道。
堂堂一国太后,顶着敌国百姓的目光下车步行,这是明晃晃的侮辱。
马车内,沉香气得双手发抖,张太后却面色如常,整整衣襟,下了马车。
“来者何人?”张太后身上穿着大梁最正式的朝服,面容庄严雍容,看上去不像阶下囚,反而像在诘问对方的上官。
兵部尚书也不和一个老太太计较,毕竟上面说了要善待人质,便拱手道:“大羌兵部尚书刘衡,特来迎接梁朝太后,觐见我朝皇帝陛下,还请太后随下官步行入宫!”
张太后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直接往前走。
兵部尚书不以为意,随行旁边,甚至一路向她介绍起京城四周的风物。
相比张太后,几名小皇子并没有得到那么高的重视,只是让士兵严加看守,也不需要他们下车。一来皇子太小,下了车很难控制他们突如其来的哭闹。二来现在大梁皇帝还年轻,谁也说不准他还会不会有孩子。儿子没了,可以再生,亲娘没了,可没地方找了。
两边百姓拼了命伸长脖子想要看看梁国太后的真容,士兵们也在竭力维持秩序,可难免熙熙攘攘,吵吵闹闹。
张太后浑然未觉,抄着手不急不缓地往前走,对刘衡的话也是充耳不闻,亏得刘衡也不尴尬,依旧笑容满面地在说着。
谁也没有料到,在半盏茶之后,当一行人走到内城城门底下时,变故陡生!
张太后突然扑向旁边没有士兵把守的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