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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妍在保护你?”司徒允说出了这个绝对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可是,为什么?”
高岩犹豫了片刻,才抬头对司徒允说道:“司徒,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从一开始在渡船上遇到她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做出过真正会伤害到我们的举动?”
“你想说什么?”
“也许,她缠上我的原因,就是想让我找出她当年遭遇背后隐藏的真相。”高岩说道,“我唯一不明白的就是这么多人,为什么她偏偏就选上了我?难道就因为我是一个半年前就死去的人,所以比较容易跟鬼魂沟通吗?可是半年前到达是谁替我续了命……”
“等等,等等!”司徒允赶紧打断了高岩一个人的自说自话,“你这假设有问题啊!”
“什么问题?”
“严妍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究竟遭遇了些什么呢?她是当事人,她不应该是最清楚的那一个吗?就算她死前不清楚,死后也应该弄明白了吧?她不是厉鬼吗?难道连这点能力都没有吗?”司徒允一口气提出了N多的疑问来反驳高岩刚才的假设。
“可是,如果她真不知道呢?司徒,你也见过严妍了,告诉我,在你的眼中她是个什么样的形象?”
司徒允被高岩的这些个问题给弄糊涂了,不解地皱了皱眉头,回忆起之前在鬼屋初见严妍时的可怕情景来:“她披着一头很长很黑的头发,脸白得跟纸一样,眼睛只剩下两个大窟窿,没有眼珠子,嘴唇是紫色的……”
“就是这样!”高岩用力地拍了一下手,“昨晚我也问过李静静了,她说她看到严妍也是这个样子。也就是说大家看到严妍的形象一直如此,而不是她为了吓唬我们,一时心血来潮变幻出来的。昨天后半夜睡不着,我想了很久,突然间就想到了这么一点。”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司徒允越听越迷糊了,不由得问道。
“如果杨淮提供的消息都是真的话,那么严妍很可能不是自杀,而是被人所害。正是因为如此,她死后才会化作厉鬼。可是她又不知道究竟是谁害了她,不知道该去找谁去报仇,所以才会拿一些无辜的人泄愤。而她之所以死后依然不知道是谁害了她,是因为使用邪术害严家的人在发现她可能变成厉鬼后,又重新使用了法术……”
“这个人封印了严妍?”司徒允终于有点明白高岩的意思了。
“封印还不至于,但至少是适当地压制了她,使她无法伤害到自己。同时,这个人还使用了一种残忍的手段,剥夺了严妍的……”说到这里,高岩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双眸。
“你是说,这个人还弄瞎的严妍的眼睛?”司徒允吃惊不已,“在死前还是在死后?”
“肯定是在死后,要是在死前的话,警察就不会将她的死当成是一起普通的自杀案件了。”高岩肯定地说道,“也就是说,这个下咒者发现严妍死后灵魂没有消失,而是化作了鬼魂出现在了严家。可能那个时候严妍刚变成厉鬼,力量还不是那么强,所以这个人立即想方设法压制了她,剥夺了她的视力,令她看不到自己所作所为。很有可能这个人还封了她喉,令她发不出声音来,也就无法对世人讲诉自己的遭遇。所以严妍鬼魂一直没有眼睛,声音非常嘶哑,除了一些简单的词,根本就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剥夺鬼魂的视力就能不让鬼发现曾经害死她的那个人吗?”司徒允对高岩的话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结果,这个时候,一个清脆的女声突然从前方传来:“当然能!”
高岩和司徒允抬头一看,发现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如约前来海边与他们汇合的寒薇凝。
第九十一章 邪恶之术 '本章字数:2815 最新更新时间:2014…06…27 00:47:30。0'
寒薇凝今天穿了一身浅蓝色牛仔装,长长的卷发扎成一束长马尾垂在脑后,看上去清爽利落,只是她那双原本水灵灵的杏眼此刻显得有些无精打采,而且眼睛下面还挂了两个跟熊猫有得一拼的黑眼圈。
“你发生什么事了?”司徒允一边打量着她,一边打趣道,“漫漫长夜,孤枕难眠?”
结果,话音刚落,他的肚子就结结实实地吃了寒薇凝一胳膊肘子,痛得直叫唤。这就是随便拿母老虎开玩笑的下场!
揍完司徒允后,寒薇凝打了个大大的哈气,又喝了口手中握着的罐装弄咖啡,对高岩说道:“昨晚,乘我老爸醉倒在床上,我熬夜把他所有压箱底的与阴阳术有关的书籍和他记录的一些笔记都翻了一遍,收获还真不少!”
随即,她从自己的黑色小背包里拿出了一本黑色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递给高岩:“看看上面这个,是不是觉得有些眼熟?”
高岩接过才笔记本瞄了一眼,就立刻瞪圆了眼睛。
笔记本上是一副用铅笔描绘的人物画像,画的是个消瘦的中年男人。
如果单从画功上来说,这幅人物肖像画完全可以说是拙劣至极,不但人物比例严重失调,而且线条粗糙得令人不忍直视。
若不是画中的男人刀削般狭长的脸上原本该是双眼的部位只有两个大大的黑色空洞,高岩早就把这当成是哪个幼儿园孩童的涂鸦之作,还给寒薇宁了。
“什么好东西,我看看!”司徒允也凑过来看热闹,一看到画中人物的脸部,不由得也愣了一愣。
“很吃惊吧?是不是觉得这样的眼睛似曾相识啊?”寒薇凝颇为得意地看着他们,“说实话,昨天晚上,我在我老爸的笔记本里翻到这幅画的时候也是跟你们一样的反应!”
“这是寒伯父画的?”高岩问道。
“不是,我哪敢随便把我老爸的笔记本偷出来,被他发现我还在搀和这件事,我就死定了。就连今天出来,我都是骗他说是到我一个朋友那里去,还提前跟我朋友窜好了口供。这画是我照着我老爸笔记本上的那副给临摹下来的!”
“难怪,这么丑的东西,想想也不是一般人能画出来的!”
虽然司徒允这句话说得很小声,但还是不幸被听力灵敏的寒薇凝给听到了,正抬起手又想打他,却听高岩问道:“薇凝,寒伯父这画究竟有什么含义?为什么这个男人的眼睛跟严研鬼魂的眼睛如此相似。”
喊薇凝撇开司徒允,走到高岩面前,伸出手指指了指画中的男人道:“这可不是人,而是鬼,是我老爸记录的他以前请魇时遇到过的一种罕见的类型,所以他才会用心地在笔记本上记录了下来。你翻过一页看看,我把我爸关于这种鬼的说明记录也给抄了下来。”
高岩连忙将笔记本翻到下一页,仔细读起上面记录的文字来。司徒允也走了过来,站在高岩身边,跟着一起看了起来。
“部分含冤而死、因怨而成的鬼,”司徒允一边看一边小声念道,“如果不清楚自己究竟被谁所害,就会在生前的遇害场所徘徊,通过自身怨气所形成的力量,寻找残害自己的仇人。”
“封瞳术,是一种极为古老的秘术,”高岩接着读道,“那些害死人、又怕厉鬼复仇者会请阴阳师做法,封住鬼魂的双瞳,既可以令它无法看清死前一刻究竟发生了什么,又可以让它看不到害死它的人。据说实施该术时需要剥离死者眼球,并将特制的咒符注入其中,然后予以焚化……”
“好残忍!”司徒允不禁咂舌,“先是害死人家,然后又在这个人死后摘了他(她)的眼球,令他(她)变成鬼都是个瞎眼鬼。”
“其实只能算是半瞎,”寒薇凝说道,“被封瞳的鬼只是无法再看到其生前遇害时的场景,也无法看到害死它的那个人,但依然还是能看到其他事情和其他人。”
“这不是好办了!”司徒允高兴地叫了起来,“咱们只要将当年与严家事件有关的当事人领到严研面前,让她挨个看一遍,她要是看不到谁,谁不就是那个凶手了!”
“这主意不错!”寒薇凝难得会对司徒允的话加以赞赏,“不过要找到当年的嫌疑人却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谁知道当时到底有几个嫌疑人啊?”
“目前我们知道的有杨淮,秦孝,赵晗,东海,杜文娟,另外还有严妍的表弟,也就是她姨母的儿子潘旭,总共六个人。”高岩扳着手指头数了数。
“严妍的表弟?”寒薇凝不解地挑了挑眉,“怎么把他也算上了?”
“举嫌不避亲嘛,”司徒允替高岩回答道,“现在我们不能放过每一个与严家有关联的人,以免漏掉些什么。”
“那要不要把这些人的亲戚朋友都算上啊?这样还有完没完了?”寒薇凝无奈地耸了耸肩。
高岩想了想,叹道:“唉,要是我们能弄到当年警察的案卷就好了,严尚武被杀,警方一定对他有哪些仇家做过细致的调查。薇凝,你的本地人,可有认识的、可以帮忙的警察?”
寒薇凝一脸遗憾地摇了摇头:“没有。”
“对了,”高岩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我每次见到严妍的鬼魂,她都是声音嘶哑,好像发不出声音来,有没有可能她的喉咙也被人做过手脚了?”
寒薇凝歪着脑袋想了片刻,随即眼睛一亮,拍手道:“我想起来了,昨晚我看过的那些书籍上好像也提到过封喉术,好像是说用一种浸泡过蛇毒的银针封死死者的咽喉,并附上符咒,就可以让死者的鬼魂无法开口。不过都是些失传的古术,而且很是邪恶,所以现在很少有人会用这个了——至少我老爸笔记本上是这么写的。”
“蛇毒?那种蛇毒?”高岩马上追问道,因为他现在对这个“蛇”字尤为敏感。
“我想想,应该……好像是越毒的蛇越好……”寒薇凝双眼上视,拼命回忆着昨晚恶补的功课内容。
“我想,海蛇毒要比一般陆地上的蛇毒来得更为厉害吧?”高岩听了,意有所指道,“看来有人特别喜欢蛇,尤其是是这附近海里土生土长的狱蛇。”
“怎么了?”听出高岩话里有话,寒薇凝奇怪地瞥了他一眼,“发生什么事了?”
于是,高岩将昨晚的遭遇,包括刚才外婆跟他讲的关于垃圾孙的过去都简明扼要地跟她说了一遍,并给她看了那个黑色小布袋。
寒薇凝听完之后说道:“这所谓的驭蛇术说起来简单,但实际上操作起来却很难,就连我爸都不敢轻易尝试。所以那个垃圾孙当时想用这种法术救那个被海尸虫附体的小孩会失败也是很正常的。可是,昨晚操纵那种银瞳狱蛇攻击你的人却绝非是等闲之辈了!”
说着,她又翻了翻她的笔记本,照着其中一页念出了这么一段话:“狱蛇,一般瞳色为黑,唯有百岁者,且吞秽气成精者,才为银瞳。”
“什么意思?”司徒允听得稀里糊涂的,“你是说银色瞳孔的狱蛇是蛇妖吗?”
寒薇凝解释道:“这也是我从我老爸笔记本里抄来的,因为之前听高大哥说起过狱蛇的事情,所以对此我就特别留意。我想这段话的意思是说,一百岁以上而且吞噬了大量的秽浊之气的狱蛇,基本上就已经成精了,有了灵性。”
“秽气是什么?”高岩不解地问道。
“秽气是指怨念,可以来自于活人,也可以来自于冤魂。就像严妍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