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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重生手册-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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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了点头,“若有个结果,烦请方常侍,给我个明白。” 

  方生应道:“喏。”而后对侍卫道,“拿下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其实是昨天的份……  


68、第59章(中) 

  方生在第二日差人来将审问结果告诉我。

  那药里加了一种毒菌,若吃的少,只会令人昏沉欲睡,终日不起。但若吃得多了,便会令人精神恍惚,不辨真假,就跟痴傻了一般。 

  方生言尽于此,却令我冷汗潸然。

  我不由就想,是否景儿去世后,我不知人事那半年,也是毒药所致。

  然而能让我在不知不觉间吃下这种毒药,却为何还要留我一条性命? 

  当然,对我而言,痴傻着活下去反而生不如死。若对方真跟我有仇,想要报复于我,这倒不失为杀招。也许彼时他享受着将我踩在脚下的快慰,看我丑态出尽,比杀了我更觉得满足。

  而这一次,我刺伤了苏恒。所有人都知道我只怕必死无疑。他以为我已走到了绝路上,所以才故意派一个不能成事的小姑娘来下毒,好让我知道他曾经羞辱报复过我,向我炫耀吗? 

  这么想未免太扭曲。然而我确实见过比这还扭曲的人,而他确实并且有耐心和能力编织这样一个圈套。

  但我想不出他处心积虑害我的理由。

  苏恒足足有半个月没来见我。只将我关在椒房殿中,命人看管着。 

  然而他并没有透露出要杀我的意思,我房里白天黑夜里守着的那些人,反而更像是怕我悄无声息的自我了断了。

  ——他这就是多虑了。

  当年我也曾将自己关在晴雪阁中,足足过了十年。那十年里我随时等着刘碧君何时觉得我多余了,买通些什么人,悄悄的除掉我——当时苏恒频繁出入沈家,分明有要与我重归于好的意思。我纵然明白自己的处境,不可能回头自取其辱,却难免不会让刘碧君觉得自己被威胁了。

  毕竟,若我说出“待要我回去,须得百官立班,再度昭告天下立我为后方可”,纵然苏恒不会脑抽答应,他跟刘碧君的旷古真情也会成为一场笑话。那个坊间疯传“有母仪之美、明月之相,宜伴帝星”,却在我被废十年后还没有被册立的准皇后,估计也就没脸见人了。她不恼羞成怒一碗酒毒死我,才真奇怪了。 

  所以,那十年形同软禁的生涯,我受辱受怕比现在要深重几倍。 

  但我并没想过寻死。最后自尽,乃是被苏恒逼上了绝路,不得已而为之。前几日自杀,则是婉清的死和他忽然吐露的秘密令我崩溃绝望,也不过是一时冲动罢了。如今心境平复下来,断然不会再做那种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了。

  我只安心等着,等哥哥救下我,或者苏恒来杀了我。

  但我先等来的,竟是苏恒病倒的消息。 

  那日正是傍晚,殿里宫女在上灯。外间晚霞燃尽,天上是一脉铅灰的颜色。我已有些时日不见红叶与韶儿,虽不能求人,却还是不由得会走到拱月窗前,望向外面。而后便望见方生立在阶下,踟蹰不前的模样。

  方生是苏恒身边第一得力的近臣,有他出马,如苏恒亲临,必然万无一失。然而连他也不知所措,犹豫着要不要来找我,未免令人好奇。纵然知道十有八九事关苏恒,想来想,也还是命人请他上来了。

  他进来时,我正在泡茶。做些舒惬的姿态,说到底也不过是给苏恒看罢了。 

  我承认,我还是想给他添一些堵。

  然而方生只是无视了我,直接开口,道:“陛下想见娘娘。”

  我便警觉起来。方生说的是苏恒“想”见我,却不说他宣我去。

  方生又说:“娘娘可要去见陛下?” 

  我便给他斟一杯茶,请他坐下,道:“陛下将我软禁在椒房殿中,并未准我离开。”

  方生道:“陛下不曾说过软禁娘娘,也不曾阻拦过娘娘探视太子殿下。” 

  我不由便笑起来。话已至此,也没什么好矫情的了,便问道:“韶儿在哪里?我想去见他。” 

  方生便松了口气,道:“太子殿下就在宣室殿里,这些日子,一直与陛下同吃同住。”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宣室殿亮了灯火,却不甚明亮。殿内闭着窗,黑色帐幔无风自垂,便有些暗影幢幢。 

  这个时节,地衣也已经撤去。青砖生凉,凝了些水汽,踩下去清响如敲。 

  殿里燃着白檀。然而药味弥散开,却遮不住。

  我便停了脚步,望向方生,“韶儿病了?” 

  方生只引了我往苏恒的寝殿去,道:“太子殿下康健。有红叶姑娘和顾姑娘照料着,正在金华殿听周常侍讲学。”

  我说:“天色已晚,他该回了。” 

  方生便恭敬的躬身,道:“太子殿下好学不倦,时常晚归。偶尔也留周常侍晚膳,娘娘不必担忧。” 

  他是故意的。不过经年跟在苏恒身边的人,哪个没些胆量呢? 

  我便不再理他,推门进去。殿内的人许是早就在等我来,纷纷行过礼,便退了出去。

  苏恒正在床上睡着。

  我猜到了是他病了,然而正走过去看到的时候,还是有些怔楞。 

  我从来没见过苏恒伤病的模样。这自然不是说苏恒就不会伤病,而是他从未在我跟前露出过疲态。他这种人事事都闷在心里,便是难受得吐血,也不会表露出半分。若说他是一只狮子,那么他平日里看上去定是懒散优雅的,反而伤病时会亮一亮獠牙和利爪,显露出他的英武来。 

  我也曾为他包扎过刀伤,入骨的都见过,他也只是微微皱了眉头,连发丝都不乱一分。反而要笑我唇色白的惨淡。纵然是刻意的虚张声势,那般从容调侃,也令人不由就面红耳赤。 

  可是他现在墨画上去的一般。 

  也不能说难看,只是过于清淡了,便有些落魄凋零,不似他往常的风采。 

  我心中滋味便有些难以言说。

  看他眉头又拧起来,表情困顿得厉害,下意识就拿了帕子,为他拭去额上汗水。 

  他却猛然间醒来,一把便握住了我的手腕。他目光迷蒙,大约还没有醒透,一时只是不善的望着我。待看清楚了,面上恼怒的模样方敛起来,勾了唇角,将我的手拉住唇边亲吻,道:“可贞。” 

  我应了一声。

  他身上却一僵,捏紧了我的手指,闭了眼睛。片刻后再睁开来,已是目光清明。 

  他似乎确实病得不轻,喘息略有些沉。松开我的手,揉了揉额头,就势遮了半张脸,对我道:“你出去。” 

  他声音里隐了些羞恼。 

  也是,半个月不见了,忽然便让我看到他病弱的姿态,估计是有些难堪的。

  我想说句什么,缓和一下气氛。

  他却越发强硬,乃至于恼怒的道:“出去!” 

  我只能起身,福了福身,告退。

  我出去时,苏恒身边内侍便知道他是醒了,忙垂了头急趋进屋。正与我擦肩而过。

  只方生挡在我的跟前,道:“太子殿下很快便回。”

  我往里屋望了望,道:“陛下不想见我,我过两日再来就是。” 

  内间却在此时传来苏恒的声音,“可贞,你进来。” 

  我便叹了口气,只好进去。便又与那些鱼贯出来的内侍们擦肩而过了一会儿。

  我走到苏恒跟前,便又愣了一愣。

  ……他洗了脸,头发梳理过,中衣似乎也穿戴整齐了。此刻正倚靠在床上。面上是极端羞恼的神色,似乎已有些掩盖不住。仿佛他将我赶出去那一遭,只是为了腾个时间,梳妆打扮。

  这想法令我不由遍体生寒。

  瓦解的强硬,却令我心里那些诡异的猜测越发的盘亘不去。 

  一时屋内只是诡异的寂静。 

PS:越来越看不懂了,亲们怎么感觉的? 

69、番外(一)

  一

  苏恒只扫了一眼便认出来,那把刚从他身上拔出来的匕首,是名刀素质。 

  他与那把刀颇有些渊源。

  当年戾帝谋害他的兄长苏歆,苏歆身中三十七刀而亡。因他屹立不倒,无人敢上前收容他的尸身,那些刀剑便留在他的身上。 

  苏恒赶过去的时候,正当薄暮,残阳如血。他远望见兄长的尸身,几乎将牙根咬碎了,才克制住悲痛与恨意,低低的跪伏在戾帝面前请罪。 

  苏歆已死,他不成威胁。戾帝自己也被苏歆先前勇猛吓破了胆。便见好就收,色厉内荏的历数苏歆的罪状,又对苏恒假意安抚一番,以示宽容,而后匆匆带兵离去。

  苏恒亲自收敛兄长的尸身。将那些刺在他身上的刀剑一柄柄拔出来。最后只剩一把匕首。

  那匕首插在腹部,苏歆的手攥着匕首柄。苏恒几乎将他的手指掰断了,才终于让他松开。 

  他从苏歆的手里抽出半片绢帛,还有那柄杀了人,却不沾血的名刀素质。

  那半片绢帛原是一封信,已被撕去大半。又被鲜血染透,连字迹也模糊了。可还是能分辨出落款,写的是,“苏永顿首”。

  苏恒记得苏永,苏歆从邯郸回来,最先提到的便是此人。他说苏永英雄了得,怕不是常人能驾驭了的。

  他甚至记得,他们说起苏永时,樊城家书恰好送达。母亲在信中催促苏歆回乡成亲。苏歆玩笑着对来送信的老仆道:“回去告诉母亲,再等半载,我带北沈家的闺女回去给她敬茶。”而后转向苏恒,笑道,“要收拢河北,还是得娶了苏永的外甥女——白让他赚了一辈。” 

  苏歆很看重苏永。收到他的书信,也许立刻便拆阅了。

  却不想在读信的时候被人偷袭,受了重伤。这才不敌苏浚手下亲兵,被乱刀砍死。

  用素质刺了他一刀的,必定就是苏永遣来的信使——也许戾帝敢对苏歆下手,就是受了他的怂恿。

  苏恒知道,凭这些证据还不足以咬定凶手。但是他克制不住迁怒于人,他只是迫切的想把这三十七刀十倍归还,一刀也不饶恕。

  ——他其实一向都是个残虐恶毒的人。人人都说他宽温仁慈,那仅仅是因为没人真正触到他的逆鳞罢了。

  苏恒最终还是冷静下来。

  苏歆以谋逆罪死,不得哀荣。苏恒只能将他薄葬在岐山脚下。那三十七柄刀剑也被他一并埋下。

  他想,他还不能复仇。要复仇也只在戾帝等几个主谋身上,不可波及太多。 

  人在哀极、痛极、恨极的时候,还要冷静和克制,是一件很残酷的事。但苏恒还是将仇恨深埋起来。他小心翼翼的在戾帝手下讨生。终于令戾帝麻痹了戒心,将他外放出长安,巡视河北。

  他在河北娶了沈含章,与苏永结盟 。中间林林总总无数事端,一言难尽。

  最终戾帝身死国破。苏恒将苏歆追封为楚武王,却以帝王之礼厚葬。因先前埋葬简陋,随葬的刀剑早已被水蚀烂,成了一团铁锈。便是想追究早先是谁的佩剑,也辨认不出了。

  这原也是苏恒的本意。这桩恩怨也就此了断了。

  但其实苏恒对苏永一直都有心结。就算后来得知,戾帝一直将素质刀贴身佩戴。刺苏歆第一刀的,嫌疑更大的是戾帝的亲信而非苏永的信使。他也不能对苏永平心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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