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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收拾碗筷,连同酒壶一起抓在手里,头也不回就往外走,牛二柱看得纳闷儿,这是咋回事儿?按理说筷子掉地上可不是啥大事儿,捡起来擦擦不就得了?实在不行洗洗,何苦连菜带饭一起拿回去?这不是太浪费了吗?牛二柱站起来想拦,可这马凤仪动作还挺快,收拾起东西一溜烟儿走出房门,牛二柱还真就挡不住!
大少这回可是彻底蒙了,这玩儿的是啥?马凤仪今天怎么这么奇怪?不过牛二柱可没想别的,他也知道马凤仪好干净,说不定人家就是这么个规矩,东西脏一点儿就不吃了,按照马凤仪的家世来说,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大少眼见得美女连同美食一块儿没了,心里这个别扭,不过好在马凤仪说待会儿给他换点儿别的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指望,刚才没有吃的东西也就罢了,现在让这香味儿一勾引,牛二柱反倒饿了,守着满屋子金银财宝又不能吃,只好急得满屋子画圈儿。
马凤仪说是一会儿回来,可牛二柱溜溜儿在仓库里等了半个钟头儿,就是不见五姑娘的影子,这大少一来冻得浑身直打哆嗦,二来饿得前腔贴后腔,实在憋不住了,打开库门往外瞧,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就吓了一跳。
只见月光惨淡,院子里站着一个人,看身形像个女的,此时却纹丝不动,木桩子似的杵在那里,两只大眼直往房顶上看,也不知犯了什么邪劲,这道没啥好怕的,关键是这人怀里抱着一个东西,那玩意儿黑乎乎,圆不溜丢的,离远了咋看咋像颗人头!
这要换个别人,早吓得哭爹叫妈了,好在大少是个贼大胆儿,连妖精带鬼见了不计其数,早就麻木了,还真没把这东西看在眼里,心说小样儿,就这两下子,还想吓唬牛大爷?瞎了你的狗眼!
牛二柱连个奔儿都没打,蹑手蹑脚到了这东西身后,出其不意猛扑上去,双手掐住他的肩膀,用力往后一拉,这可是擒拿手里的招数,叫“二郎推山“,不管你有多大本事,出其不意的情况下一拉必倒,而且绝对摔得不轻,半天都患不过劲儿来!
牛二柱这一下还真是又快又狠,再加上那东西毫无防备,一下子就给拉倒了,那东西惊呼一声,牛二柱一听心里就是一动,这声音可耳熟啊,还没等他分辨出来,对手可也不简单,将倒未倒之际,忽然把腿往上一抬,正踢在牛二柱脑袋上,把大少踢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鬼不语7
大少也摔倒了,可也知道这人是谁了,晕头转向之间,见这人还要往上扑,赶紧扯着脖子喊:“妹子,快住手,是我!“这人倒也听话,硬生生把身形收住,过来仔细一看,果不其然,就是大少,这时候牛二柱也把来人看清楚了,对面儿就是马凤仪,因为天黑,一时没看清楚,她手里那所谓的人头,其实不过是一个食盒,那玩意儿圆古隆冬。离远了一看,还真和人头差不多!……by:87942204368064376|375……》
八蛛丝无迹
马凤仪气的直翻白眼儿:“牛二柱,你啥时候儿又添毛病了?咋这么毛手毛脚的,也不看看是谁就动手?这万一出了事儿咋办?“
牛二柱这时候才缓过气儿来,不知道为什么,这马凤仪一来,牛二柱心里就觉得踏实,上一回那马凤仪一来,虽然温柔可爱,可大少总觉得心里别扭,刚开始还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马凤仪一发飙,大少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原来第一回来的那个马五,缺的就是这么个泼辣劲儿,也许是因为自己一上来就动手,把人家给惹急了。
牛二柱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受苦命啊,人家对自己好一点儿自己还受不了了,这往哪儿说理去?这马凤仪一看是他,也没了戒备,一把将牛二柱的手拉住:“走,二哥,进屋儿说话,我给你弄了点儿夜宵!“
大少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这马凤仪出去一回咋变化这么大?直接上来就用手抓?这是什么节奏?这不是**裸的勾引吗?牛二柱心里乱七八糟的,随她进了仓库,马凤仪也不说别的,把食盒一掀,往牛二柱眼前一送:“吃吧!“
牛二柱低头一看,我的娘,别骂人了,这都是啥?是给人吃的东西吗?只见食盒里边儿装了一碗稀粥,一碟子小咸菜,外加几个大馒头,那馒头上还沾了些尘土,牛二柱严重怀疑这是掉在地上又捡起来的,这道算了,关键是稀粥和咸菜已经混在了一起,洒的到处都是,这玩意儿怎么吃啊!
牛二柱虽然看着就没食欲,可也不敢说别的,他怕马凤仪翻脸,吭哧瘪肚的挣扎了半天,终于鼓足勇气说:“妹子,咱还是把上回的饭菜拿来吧,我不嫌脏!“
马凤仪一愣:“上回?什么上回?我就来了这么一趟,哪儿来的上一回,牛二柱,你这是纯粹说胡话呢吧!“牛二柱更犯傻了,这是咋回事儿?难道因为上一会有点儿羞涩,不符合您老的脾气所以自动忘记了?牛二柱脸色铁青:”妹子咱可不能这么逗啊,你上一回可是比这一回发挥的好多了,不但饭菜好吃,还那个啥,比现在温柔呢!“
牛二柱话还没有说完,立刻接受了马凤仪代表天下女性给他的惩罚,滚烫的稀粥泼了满脸,咸菜化作悲伤,随着米粒儿淌。牛二柱在米汤和大馒头的攻击下终于明白,这才是马凤仪,自己妄想收获一个温柔老婆的梦想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罪大恶极!
可是,另一个更加严肃的问题来了,既然这个马凤仪是真的,那第一回那个马凤仪呢,从马凤仪的话茬儿来看,那第一个绝对是假的?可假的怎么那么像,除了脾气好一点儿这个令人深恶痛绝的“缺点“之外,怎么分毫不差?牛二柱脸色瞬间苍白,他又想起了一件事儿。??鬼不语8
“我说妹子,“牛二柱问,“你刚才怎么不进来,在外边儿瞎杵着干啥呢?还得我以为有外人进来了呢!”牛二柱边说边用舌头清理自己的脸。
“你还说呢,”马凤仪埋怨道,“我刚来的时候看见房顶上黑影一闪,好像有什么东西,我没敢吱声儿,想偷偷上去看个究竟,可一会儿房顶上传来猫叫声,我心里一松,以为只不过是一只猫而已,正要回来给你送饭,你就蹦出来了,而且一上来下手就这么狠!”
马凤仪话语里明显带着嗔怪,可牛二柱此时却顾不得这些了,大少略一思索,脸色又是一变,嘴里叫声不好,赶紧叫马凤仪替自己看一会儿,扭头就往外跑,直接就奔了那母女俩的房间!
等到了地方,牛二柱蹑手蹑脚走近一看,那俩混混俩眼瞪的滴溜儿圆,正在哪儿一丝不苟的监视着呢,大少快步走过去,对那把在前门的混混说:“咋样兄弟,里头这俩人有动静儿么?”
那混混一看是牛二柱,赶紧点头哈腰的回答道:“没有,把头您看,这娘俩到现在还没睡呢,我们听着好像是那当妈的又犯病了,她闺女正在里边儿哀求照顾,我听这里边儿还挺热闹,你还别说,这母女俩还真挺可怜!“
牛二柱回头一看,可不是么,到现在这房间里还亮着灯呢,窗户上人影晃动,一会儿是哪少女在安抚自己的母亲,一会儿是那母亲在挣扎胡闹,这屋里还真就热闹,一会儿传出少女安慰母亲的声音,一会儿又传来她的哭泣,那当妈的更是闹腾不止,骂街撒泼,还外带打人,真比唱大戏还要热闹!
牛二柱眉头一皱,看来这俩女人应该是没动窝儿了,可她们没动地方,刚才的怪事儿又作何解释?牛二柱百思不得其解,心里又担忧马凤仪一个人在仓库里出事儿,只好暂时作罢,吩咐俩混混继续监视两母女。绝对不能挪窝,天亮自然有人接替他们,安排好一切之后,这才匆忙返回仓库。
头进屋儿之前,牛二柱又仔细看了看房顶,确信没有古怪之后,这才进了房间,到了仓库里面一看,倒好,人还挺齐,老太太也在,牛二柱一愣,赶紧问老太太:“大妹子,你咋也来了,这里边儿我和凤仪看着就行了!“
老太太还没说话,马凤仪就赶紧接口:“二哥,这事儿还真就奇怪了,大大妹子说是你把他叫来的,说是要一起守夜,可一进仓库,就看不见你了,你到底上哪儿去了?究竟想怎么办?“
牛二柱一个头两个大:“我啥时候叫你来的,我咋不知道?我一出门儿就直接奔那娘俩的房间去了,问了几句话就回来了,哪有时间招呼你?这又是他娘的咋回事儿?莫非“
马凤仪和老太太都觉得有点儿不对,听牛二柱话里有话,赶紧不约而同问道:“怎样?”
牛二柱吐了一口气:“暗中有人想让咱们聚集到一起,好对这批财宝下手!”
原来牛二柱也知道这一趟千难万险,弄不好就要满盘皆输,为了保险起见,大少把这些财宝归类,金银细软一类,古董字画一类,现钱一类,其他珍玩一类,总共弄了四个大木箱子,箱子外加了锁,是民国制锁大师的杰作——梅花转心锁,这锁就是不发财那样的高手,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最少也得花一天一夜的时间才能打开,而且这四把锁的钥匙各有不同,牛二柱,不发财,马凤仪和老太太各拿一把!因为卜发财随同丁春德出去办事儿,牛二柱怕他把钥匙丢了,已经收了回来,此时大少有两把,马凤仪和老太太各有一把,暗中那些人的想法不难推测,他们就是要把这仨人聚到一块儿,想办法弄死或者弄昏,然后直接打开箱子,带着财宝逃之夭夭!……by:87942204368064376|376……》
九饥渴难耐
马凤仪听牛二柱分析完眼前的形势,不由得冷冷一笑:“二哥,你猜的倒也没错,他们打算的也挺美,可是那得分跟谁睡,跟我玩儿这一套,那纯粹是瞎子电灯,白费劲!今儿他不是把咱三人都引到这儿来了么?那正好儿,咱还就哪儿也不去了,五爷我就在这儿等着,看他能玩儿出什么花样!”
牛二柱知道马凤仪的狂劲儿又上来了,不过这也不怪她,不论是本事还是出身,五姑娘都有资格狂,现今江湖上能把她怎么怎么样的,还真就不多,这也叫艺高人胆大。牛二柱转念一想,也行,毕竟这仨人如果分散开来,被人各个击破的可能性很大,而且这东西既然能冒充自己和马凤仪,先来也不是什么善茬子,哥儿仨在一块儿彼此还有个照应。
仨人就在仓库里守下去了,这事儿说起来容易,可真要办起来却是极其乏味,这长夜漫漫,又不能睡觉,几个人还得大眼儿瞪小眼儿,聚精会神地守着几个箱子,时间一长,是个人都受不了哇!牛二柱也就坚持了半个钟头,就实在扛不住了,别的倒是小事儿,主要是困,俩眼皮直打架,而且这地方还冷,四处透风,西北风儿一吹,甭提多难受了!
牛二柱不住地吸溜着鼻子,他回头看看那俩人,看模样跟自己也差不多,老太太更是怂包一个,蹲在那儿一个劲儿的磕头,这要是有个凳子让她坐下,不用长喽,十分钟,这家伙肯定跟周公偷情去了,大少一想这可不成,这才哪儿到哪儿,天亮还早着呢,这要一不留神睡过去,天亮一睁眼,不要说那些金银财宝,就连这仨人说不定都得人家活捉了!
“妹子!”牛二柱忽然说,“这件事儿你是咋看的?我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那俩母女有问题是肯定的,不过我总觉得这俩人应该不是单枪匹马,她们必定和咱们在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