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火一起声势不小,转眼间竟有星火燎原,把整个儿屋子点燃之势。牛二柱、卜发财和王亚樵师兄弟全都不知所错,一时间愣在原地,简直是毫无办法。半仙看了牛二柱一眼,似乎想要说点儿什么,最终却憋了回去,你别看此时火光冲天,张德江却是胸有成竹,回头吩咐牛二柱和卜发财:“把袜子脱下来!”
大少和三耗子一愣,这时候都火上房了,你还让我们脱袜子?脱袜子有啥用?能把这火给压下去?牛二柱和卜发财有点儿摸不找头脑,可半仙说话,俩人却不敢不听,懵懵懂懂脱了袜子,这俩人一脱袜子,屋子里的味道可就又变了,原本是清香扑鼻,一瞬间却是恶臭无比,搞的两无耻之辈都有点儿脸红,不是吧,不过是三个月没洗脚,没换袜子,要不要这么夸张?
不过这两双臭袜子一亮出来,味道虽然难闻,可众人的头脑却清醒了不少,牛二柱三人精神一振,放眼往四周一看,那火苗子还在往上窜,不过火势却是减轻了不少,虽然还没有熄灭,可也已经掀不起太大的风浪,牛二柱和卜发财面面相觑,咋回事儿?难道自己的袜子还能灭火?早知道还用当混混?拼着十年不洗脚,恐怕早当上消防局长了!
半仙自然不知道这俩无耻之徒想什么,不过火势虽小,可毕竟火苗子还想在扑腾,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半仙拎着两双臭袜子,在房间里四处游走,说来也怪,那臭袜子到了哪儿,哪儿的火苗而就扑簌簌熄灭,就跟用开水浇凉冰一样,半仙不过时了几个来回,这满屋子的大火登时熄灭,虽然浓烟滚滚,可毕竟已经没有太大的险情了。
牛二柱乐了:“师父,这是咋回事儿,我和耗子的袜子也能灭火?这是不是人品问题?”半仙铁青着脸,看都不看牛二柱一眼,而是将两双袜子举在手里,往空中一抛,说来也是奇怪,那两双袜子到了空中,并没有急于下落,而是像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一般,在屋子里四处乱飞,半仙屏息凝神,心无杂念,等了半响,忽然把眼一睁,用手一指,嘴里喊了一声:“祭!”
那两双袜子骤然一停,立刻像失去了牵引,飘飘忽忽落在屋中的一个角落,半仙暗松一口气,在屋中信步游走一阵,忽然指着那袜子飘落的方向,叫牛二柱等人挖下去。
挖了不到两尺,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但见地底埋着一个墨斗,虽然早已烂的不成样子,却依然见其正中刻着一个鲜艳的“鲁”字,那墨斗周身血红,不停淌着暗红色液体,半仙眉心一皱,心下已然明了,急忙叫牛二柱用钩子将此物取出,拿到院中西北角烧掉,大少自然不敢怠慢,拿了墨斗急匆匆烧掉自不必细说,不过这墨斗被烧掉之际,竟然发出一声声惨叫,那声音凄厉之极,既像猫叫春又像狗的哀嚎,听得人心里一个劲儿发颤,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牛二柱心里一个劲儿的发虚,好不容易等那墨斗儿烧完,大少返身回屋儿,再一看,好么,屋里更热闹了,原来牛二柱前脚儿走,卜发财后脚儿也没闲着,半仙叫他拿把铲子继续往下挖,卜发财剜窟窿盗洞是把好手儿,不一会儿又挖下去一米左右,这回又挖出来不少东西,不过可都是活物儿,一骨碌一骨碌的都是虫子,虫子下边儿是一堆尸体,不过可不是人的,都是些死猫死狗。牛二柱看着是既麻心又恶心,恨不得把晚饭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不过人都是这样,越是不理解的东西越觉得好奇,大少忍住恶心走近一看,嚯,还有更想不到的,这些虫子怪模怪样,满地乱爬,灯光下竟然还能看出好像有四条腿,再往上边儿看,一个个儿居然长出了猫狗的脑袋,别看尺寸小,可是须尾俱全,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更让人接受不了的是,这东西看着就叫人心里不舒服,可却发出一阵阵浓郁的香气,那味道和师徒四人刚进来时闻到的一模一样。……by:87942204368064376|517……》
一百五十厌胜
半仙到了此时脸色才有些和缓,叫卜发财赶紧把两双臭袜子点燃,扔进虫子堆里,那袜子一着火,这屋里就根本待不了人了,那味道是说多重有多重,干净人要是在屋里呆上十秒,那就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角儿。不过这股子味道虽然难闻,那些虫子却是趋之若鹜,争先恐后的往火焰中爬去,刚一接触到袜子,立刻身子一翻,不到一分钟,统统变成了黄绿色的脓水。
半仙又吩咐卜发财把那些猫狗的尸体拿到院里埋掉,又牛二柱在坑中填了些石灰,取香烛祷告一番,再依原样埋好填平,这才重新退到堂屋之中,低头沉思不语。牛二柱见师父表情严肃,不敢多说,可眼前的事儿又实在太过诡异,憋了半天,实在按耐不住好奇心,这才鼓足勇气问道:“师父,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一屋子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到底是个啥阵势?”
半仙不答反问:“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你这鲁门的接班人竟然不知道?”牛二柱莫名其妙,根本就摸不着头脑,茫然的摇了摇头。张德江脸上阴晴不定,似乎十分愤怒,不过半仙毕竟是有涵养的人,沉默了一会儿便把怒气压了下去:“二柱,我问你,你得到的那本《鲁公书》上边儿都记载了些什么东西?”
牛二柱心里一惊,怎么问来问去,问到那本破书上边儿了?不过大少虽然奇怪,师父问话,却不敢不答:“师父你说那本书哇?”牛二柱挠挠头,“不就是本木匠的书吗,里边儿说的都是关于做木匠活儿的事儿,其他的,好像就没有了,不过里边似乎有一个人的批注,我看名字似乎是什么朱由校!”
半仙更是来气:“二柱,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么就这么不学无术?小时候贪玩儿也就罢了,现在得了一本奇书,还不知道用功,你以为师父可以保你一辈子么?就知道早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那后边儿的东西,你就一边儿没看过?”牛二柱老大的委屈:“啥后边儿,前边儿的,这本儿书总共在一百来页儿,徒弟都翻遍了,不信,您老自己看!”
说罢牛二柱便把那本书掏了出来,也亏他上心,竟然把《鲁公书》随身携带,半仙疑惑不解,接过书来一翻,也有点儿犯傻,当年他可是看过这本书的,公输平和他是莫逆之交,当年曾经想把这本书交给他,半仙虽然没有答应,可却也翻了几遍,当时记得很清楚,这本书一共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自然是记载如何制造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第二部分记载的东西就有点儿邪门儿了,是自古相传的厌胜之术!
“厌胜之术”又称魇镇之术,意思为“以诅咒厌伏其人”,是一种流传已久的巫术,无论宫廷或是民间,都有人利用它来加害他人。如果哪一户人家被用了“厌胜之术”,轻则家宅不宁,时有损伤或惹上官非;重则患上恶疾,遇上灾劫,孩童夭折,甚至会家破人亡,是一种非常恶毒的诅咒。当然“厌胜之术”有恶也有吉,因人而异,因事而异。而普通工匠所施之术,即被称为“匠厌”,《鲁公书》中便有二十七条关于“匠厌”术的记载,所用的物品称之为“镇物”,其方法五花八门,不过并非全部用来害人。在二十七条中,其中有十条能帮助居住者的家宅兴旺,甚至加官晋爵,坊间称之为“吉祥厌胜”。
不过原本那些记载着厌胜之术的篇章却没有了,只剩下前半部分,这可就奇怪了,难道是公输平认为这些东西太过邪恶,自己偷偷销毁了?不大可能,这可是他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就这么轻易就损毁了,那可有点儿对不起祖宗,到了阴曹地府,只怕也不好交代,再说这公输平本人亦正亦邪,也不是啥心怀天下的宗师,似乎也不大可能因为书里的东西邪门儿就弃之不用,这可不是他的性格。
半仙百思不得其解,牛二柱见师父脸色数变,就知道这里头有事儿,围着师父问个不休,半仙虽然疑惑不解,不过他也没有直说,也许这就是天意,大少不知道这些邪门的东西也好,否则以他的少年心性,说不定会干出什么事儿来,所以半仙淡然一笑:““此乃厌胜之术,不过是些不入流的旁门左道罢了,似乎也不是修行中人所为,大概那土匪在建造这所房屋之时得罪了某个木工瓦匠,才被人下了如此镇物,以至于出了如此怪事,现在此术已破,女人的境况必然有些改观,只是这下咒之人如此心狠手辣,倒不像是普通的工匠之流。。”??鬼不语150
牛二柱和卜发财虽然听得似懂非懂,却也不愿深究,只不过大少隐隐约约觉得师父有事瞒着自己而已。半仙心中却颇费踌躇:“那镇物中间的鲁字,分明是山东鲁家的标识,但鲁家自从义和团乱北京之时便已家破人亡,除了公输平再无嫡系,何以突然在保定出现这种东西?况且鲁家以鲁班后人自居,世代承继下九流中“匠门”的门主之位,似乎又不屑于此等宵小之事,莫非这竟是那睚眦必报的公输平所为?”半仙思前想后,一时也不得其解,索性将它放在一边,只带着三个徒弟慢慢去看那女人。
那女人此刻眼色依旧迷离,不过看神情似乎不再那么萎顿,师徒四个人刚刚凑近,那女人似乎就有所反应,痴痴傻傻看了四人一眼,又看了看自己,好像是忽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不由得大叫一声,双手捂住要害部位,一溜烟儿算进被窝里,嘴里不住的大喊“抓流氓!”师徒四个一咧嘴,得,看意思是好得差不多了,都知道害臊了,不过这么大喊大叫的也不是个事儿,爷儿四个赶紧退出房门,刚一出来就碰上那土匪拿着刀子从外边儿闯进来,横眉立目的问半仙:“咋回事儿?我拿你们当兄弟,当朋友,你们就这么报答我?你三更半夜的到我老婆屋里干啥?难道你们都是人面兽心,想要趁人之危?”牛二柱差点儿没把肺给气炸喽,这才叫好心不得好报呢,我们操心费力的为了啥?不过就算这土匪来横的,自己四个人,也不怕他能翻了天,大少一点儿都不怕,大大咧咧走过去,一把搂住土匪的肩膀:“兄弟,你媳妇儿的病可是治好了,不过呢,为了给她治病,我们爷儿几个可是费老了劲了,到底该怎么表示,你就看着办吧!”……by:87942204368064376|518……》
一百五十一鱼里有针
“治好了?”那土匪大喜过望,也顾不得计较师徒四个半夜调戏他老婆的事儿了。这小子三步并作两步走进房里去,刚一进去,就听见屋里一片哭声,卜发财探头缩脑,想要进去跟着看看,半仙一瞪眼:“发财,你神头鬼脑的要干什么?人家两口子说两句知心话,你跟着捣什么乱?赶紧给我回来!否则我就要替你师父动家法了!”
卜发财一缩脖子,赶紧退了回来,师徒四个闲来无聊,又不好进去掺和,只好在堂屋里一边喝着西北风,一边等土匪出来,卜发财等得焦急,偷偷趴在门框上,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半天,半仙觉得不太合适,刚要呵斥他,:“不好,屋儿里打起来了!”
大伙儿一听就是一愣,打起来了?怎么回事儿?难道是镇物刚刚去除,那女人神志不清,正在对她丈夫大打出手么?这可不行,万一这土匪死了,自己上山可就没有门路了,这可得注点儿意。大伙儿不约而同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一听,才发现满不是那么回事儿,屋里噼里啪啦,确实是巴掌拍得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