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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呕的血腥味儿!
这老头儿在深山老林里也混了几年,也算是经验丰富,一愣之下,很快镇定下来,当时也没有表现什么,仍是慢慢悠悠的取来灯油,往灯盏里倒了一些,然后故意装做漫不经心的回过头来,用眼角的余光往风吹来的方向一瞥,老头儿也算是胆子不小了,可就这么一瞥之下,顿时冷汗直流,手上一哆嗦,油灯当啷一声滚落在地!。
三十五、一夜惊心
老头子虽然是挖参谋生,惯走夜路,不说是胆大包天,一般的东西还真吓不到他,平时就是在坟圈子里里过夜也是毫不在乎,可如今却也是忐忑不安,油灯一掉,整个屋子就全部黑了下来,配着屋外呼呼作响的大风,再想起屋里还躺着两个死人,老头儿头皮不由得一阵发麻,连夺门而出,再也不管他地覆天翻的心思都有。……
话虽如此,可老头儿毕竟不能能那么做,真要走了,也显着没有意思,这屋里虽然一片昏暗,可老头儿自从做了挖参人,学了那三字诀,眼力也有所见长,此时屋里的情景也看得清楚,但见黑暗之下,两件破屋显得空旷了些,正房的房顶子可能是让风给吹的,塌了半边,头上全是荒草,冷月寒星之下,也不知哪儿来的一群群蝙蝠绕着半空飞舞,掉了漆的破木头门半遮半闭,被山风一吹,嘎吱吱地作响。
老人虽是胆大,见了这等景象也不免在心中打鼓,尤其是想起油灯熄灭以前那一个瞬间,老者的尸体似乎没有什么异样,可那老婆子身子一动,似乎坐了起来,要没有这番惊世骇俗的场景,老头儿也不会吓成这样儿,此时四周一团漆黑,老头儿虽然心里更加恐慌,可身处此地,也不由得硬着头皮往尸体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可不得了,老头儿腿上一软,几乎当场跌倒,但见星光惨淡之下,那原本老老实实的老婆子居然真的坐了起来,直愣愣的盯视着前方,两只眼睛半睁半闭,神情诡异,那一头乱糟糟的银发在风中胡乱飞舞,拖拽着身体左摇右晃,似乎随时都会活过来,飞起身子直扑活人!非但如此,这老太太前面是木头牌位。灵位上写着自己的名字,屋中也猛然间异味扑鼻,阴郁沉积,血腥中带着一股药香。
老头儿头脑发炸,几乎瘫软过去,不过在这深山老林里混生活的人,那都有一个特点。就是胆子比一般人大,老头儿经过老者的调教。也是一个胆大心细之人,那老婆子坐起来后,如果真的直挺挺去仆人,估计老头儿也就吓死过去了,可这老太太却只是挺起了身子,别的动作一概没有。老头儿惊惧了一阵,见再无动静,胆子就渐渐大了起来,咬紧牙关稍稍靠拢过去。仔细再一看,不由得哑然失笑,闹得这么邪乎,原来只是一场虚惊!
原来这老太太一头银发实在太长,被风一吹,也不知怎么弄的,其中有一绺头发竟然缠到了房梁的钉子上。如此一来,老太太的身体就被拽起来一点儿,再加上屋里风也不小,那些超被刮起来,堆积在老太太的腰背上,随着时间的推移。越积越多,这老太太自然就像是诈尸一样,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老头儿看清究竟之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俗话说人吓人吓死人,可今天也算是开了眼,就是没有别人。只要你身处的环境过于阴森,自己也能把自己吓死!老头弄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心里一阵轻松,弯下腰把灯盏捡起来,打着火石一点,就听见噗的一声,火光摇动,满屋子一片雪亮,此时即便是屋里再怎么诡异,也被光明驱散了不少。
那油灯刚亮,蓦地里冷风袭人,灯烛皆暗。一阵阴风刮过,老头儿手中的灯盏,随即飘忽欲灭,就听摆在屋内的陈旧家具,连那些狼心狗肺的亲友都不要的破东烂西,忽然一起嘎吱吱作响,像是有极长的指甲在用手抓挠墙壁,那声音使人肌肤上都起了层毛栗子,非但如此,那油灯摇摇欲灭,被风吹起了一股黑烟,不偏不倚,正好儿飘到了老头儿的鼻孔之中。
要说这油灯的味道,那简直就跟往鼻子里塞了一把锋利的短刀,岁数儿稍大一点儿的朋友可能有过停电的经历,蜡烛熄灭之后,飘起来那一股子烟,若是吸到鼻子里,那半天都缓不过今儿来,这油灯的味道,比蜡烛还要冲上一百倍!您就琢磨去吧,这滋味儿得有多难受?老头儿嗓子眼儿里扯着胸口都疼,蹲在地上缓了半天,这才稍微好一点儿,不过等他头脑也清醒了,身子却忽然的一颤,不对,这屋里可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如果说老婆子忽然坐起来,这事儿还可以用巧合来解释的话,那刚才自己闻到的那股子怪味儿有怎么解释?要知道经过老者的调教,老头子的鼻子可不是一般的灵光,隔着好几里地都能闻到人参的味道,刚才那味道如此强烈,又怎会弄错?这屋子里既没人受伤,又没有人熬草药,这味道又是从何而来?老头儿方才惊惧之下,并没有注意这些细节,如今被油灯一熏,立刻啥都想起来了!
老头儿虽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可已经确定这屋里还有别的东西,就凭自己的嗅觉,也绝对不会出错!悄无声息的用手拢在腰间的短刀上,挖参人用来挖参的工具都是枣木制成的,一来人参这玩意儿有灵性,你拿着五金的凶器靠近,只怕走就被察觉,逃之夭夭了,所以一应工具都要用木头的,所有木材之中,枣木最是坚韧,所以用来挖参是最好不过。
不过这东西用来对付妖魔邪祟,可就差了一点儿,老头儿顺着腿往下摸,从棉靴子里抽出一把短刀,这柄刀却有来历,当年这地方出了以为挖参的奇人,用一株老山参救了重病的康熙爷,老皇上龙心大悦,赏他了一把锋芒利刃,这口刀寒光浸润。锋锐绝伦,也不知过了多少年,传到老头子手里,不但宝刀不老,经过岁月的积淀,更是寒气森森,百邪不侵!
此刻老头儿抽出刀刃一看,只见刀光吞吐闪烁,就知这“屋子里不太干净,若不是有鬼魅为祟,便是藏有妖邪之物,虽然这屋子他也住了几年,一直相安无事,不过最连遭大丧先是老者死了一个月没人搭理,现在又多了一个死不瞑目的老太太,真就指不定会招来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趁着天黑在这里作怪。
老头儿也算是沉稳胆大,到了此时依旧头脑清醒,悄无声息的把屋里的东西都检查了一遍,这举动虽然轻微,但毕竟还有些响动,有这一番惊动,屋里的怪声竟是自己消失了,只闻屋外寒风呜咽之声,摇动砖瓦古树,听在耳中,格外凄楚,也不知道是真冷还是心理作用,老头就感觉四下里冒凉气,从脚底板到头顶心就没有一处不冷的。
老头子自从出师以来,都是常年混迹在深山老林,也遇到过一些怪事儿,所谓“艺高人胆大”,在油灯照耀之下,胆气骤增,索性把那一番惊惧的心肠抛在脑后。在屋子里往来巡视几遭,见无异状,心下不由的困惑起来,按照自己的直觉,这屋里一定进来了什么怪东西,可自己翻箱倒柜找了半天,一无所获又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自己搞错了?这绝不可能,挖参人能够在深山老林里生存,出了一身本事之外,还有就是那天生的警惕性和直觉,要是这么大一块地方都能弄错,那就干脆别混了!
老头儿百思不得其解,如今一点儿头绪没有,你就是挖地三尺,估计也是白费力气,可就这么干耗到天亮,自己在明处,那东西在暗处,估计一个不留神,就着了人家的道儿,老虎都有打盹儿的时候,何况是人?老头毕竟不放心,静下心来思索一阵,取出用来套人参的红绳子,在自己四周下了绊脚绳,那绳上都浸透了马血,据说人参这东西最怕的是马,这马一靠近,立刻就缩成一团,动不了地方,绳子上沾了马血,用来固定人参,那绝对是一套一个准儿!
老头儿下好了绊腿绳,心里总算安稳了些,此时已经是半夜时分,折腾了半宿,多少有些疲惫,老头儿当时还是个年轻人,瞌睡重,到了此时不由得哈欠连天,两眼皮直打架。不过就这地方的光景,即便是有了准备,老头儿也不敢睡觉,思来想去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倒掉那一壶已经冰凉的茶水,重新烧水来喝,不过这一会可有点儿不对劲儿,开水一倒进去,满屋子清香,浓浓的茶香味儿四溢,不比那顶级的龙井、毛尖儿差劲!
老头儿一愣,他可是常喝“土沫儿”的人,就这种最次的茶叶,你就是用琼浆玉液来泡,也弄不出这个味儿,今天是咋地了,难道邻居把西湖龙井当土沫儿借给自己了?不能啊,在这儿住的都是穷人,哪有那好东西?按理说想老头儿这种混迹深山的人,警惕性应该很高,既然琢磨着不对劲儿,那就绝对不会去喝,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地了,那香味儿里就像是有一双小手儿,撩拨着老头儿的唇舌,那一刻功夫,老头儿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干渴,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也不顾开水滚烫,扬起脖子就喝了一大口!
就这么一仰头,老头儿恍惚看见屋顶房梁上似乎站着一个人影,看身量不大,似乎是个小孩儿,这也就罢了,关键这孩子举止怪异,两只眼睛在黑暗里冒着森森白光,就如同猛兽的双眸一般。更为诡异的是,那孩子长着一个大嘴,嘴大的和身体不成比例,口中涎水直流,滴滴答答,全部滴进了茶壶之中!。
三十六、恶婴
老头儿脑子里嗡的一声,立刻就知道不好,这孩子什么来路他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此行踪诡异,肯定不怀好意,这茶水香的如此怪异,十有**就是孩子的口水作怪,自己喝了进去,只怕是要倒霉!老头儿想到此处,立刻伸手往腰里掏,挖参人常年在外,难免受伤,随身都带着治伤解毒的药丸儿,以备不时之需,老头反应不可谓不快,可到了此时,却也有些来不及了,身子刚一动,就觉得天旋地转,脚下一软,当时就瘫倒在地!
老头儿瘫软在地浑身如同烂泥,难以移动分毫,不过头脑还算清醒,眼睛半睁半闭,正看见那孩子的举动。。 那孩子见老头被麻倒,嘴里桀桀怪笑着从房梁上爬下来,饶有意味的围着老头转圈儿,就好像看自己的猎物一般,老头儿到了此时,才发现那孩子不但嘴大,而且还有一口密密麻麻的獠牙,胡乱的分布在口腔里,就像是植物叶片上的锯齿一般,更怪的是这东西还有一条长舌头,血红血红的,时不时吐出唇外,似乎那一张大嘴容纳不下似的。
老头儿心里暗自叫苦,这孩子一看就不是善类,自己落到了他的手里,只怕是没有好果子吃,被一口咬断了脖子倒也痛快,怕的就是他喜欢吃鲜肉,一口一口的把肉咬下去,最后才要自己的命,那简直就如同万剐凌迟一样了!老头正在暗自咬牙,那孩子却似乎知道他的心思,十分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嘴里吐了一口,竟然毫不理会,径直就直奔那两具尸体而去。' 超多好看'
老头万分不解,顺着孩子的背影一看,那孩子到了尸体近前,先是看了看老者的尸体,轻轻摇了摇头。似乎不大满意,又走到老婆的尸体面前,用鼻子来回的乱嗅,甚至还钻到腋下、下身上闻了闻气味儿,这才又是一声怪笑,似乎是满意了,这东西看身量也就有三四岁孩子大小。可力气却大得惊人,上来抱住尸体的两条腿。往肩膀上一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