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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开门,其实应该是那孩子引诱自己走到了老太太头上那大洞面前,自己折腾了半天,十有**是对着老太太的脑腔胡弄一气,从外面往里看去,自然是通红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自己模模糊糊,看到四周血红一片。梦里那白色的木门,大概就是这张白纸,血人参在里面乱敲,引诱自己把白纸撕开,难怪自己推了半天,这门死活儿就是不开,后来从下往上一端,轻易就打开了,这白纸堵住了脑洞,你在外边二推是推不开的,不过从下往上一撩,那就是轻而易举了。
只不过自己既然揭开了白纸,又打散了红头绳,这怪孩子为何不跑,却被放倒在地,却有些令人费解,从他在梦中引诱自己的场景看,这玩意儿八成是有了道行,自己一棍子应该不能把他咋地,怎么就成了现在这幅德性?老头儿百思不得其解,看来看去,眼光就落在了那一锅猪血上,几步走过去,掰开孩子的嘴一看,嘴里咕咕囔囔,都是饭菜,有的还没有嚼碎,那饭菜倒没有什么异常,只不过有一股浓郁的酒味儿,再看自己用来装酒的大葫芦,里面儿已经空了,满满一葫芦,足有两三斤,如今已经滴酒不剩。
老头儿乐了,虽然具体怎么回事儿不知道,不过大概的情况还能猜出来。自己喝多了酒,昏迷不醒,迷迷糊糊就把血棒槌放了出来,那玩意儿如果就这么走了,老头儿本事再大,估计也得干瞪眼儿,可那东西一出来,看见一锅猪血,这玩意儿本来就是依靠血肉为生,大概也是馋的走不动路,索性就在那里大吃,也是凑巧,老头儿可能打翻了酒葫芦,那一葫芦酒正倒在锅里,这血棒槌吃得越多,醉的就越厉害,可能到了最后,已经是昏睡不起,到让自己捡了个便宜。
老头儿想到这儿,乐得鼻涕泡儿都出来了,这东西前百年不遇,你就是遇见了也捉不着,如今直挺挺躺在自己面前,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不是天大的造化吗?这玩意儿卖出去那得换多少钱?自己岂不是一夜暴富?别的倒也无所谓,关键给二老出殡的钱都有了,自己随便拿出点儿来,都能办一个隆重的丧事,也能让二老在阴间风光风光!
老头儿乐了半天,渐渐冷静下来,他忽然觉得这事儿还有点儿没谱儿,虽然不知道那红孩子酒量如何,可既然是喝醉了,总有醒过来的时候,到时候自己看不看得住这个宝贝,心里也确实没底,当然这外边儿要是响晴白日,这事儿就好办了,自己把这玩意儿扛出去,找个识货的一卖,以后再出什么事儿,可就跟自己没关系了。可如今大雨滂沱,天地间就如同挂了一幅水帘一般,有哪里出的去?就是冒雨出去了,这玩意儿被冷水一浇,提前醒了,自己岂不是抓瞎?
老头儿开始犯愁了,琢磨了半天,忽然打定主意,就这么守着,外边儿雨再大,也有放晴的时候,到时候再扛出去换钱,毕竟稳妥点儿,当然,就这么干等着也不行,你也不知道这玩意儿什么时候醒酒,要一不留神跑了,估计自己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老头儿翻了半天,找了一根两三米长的红绳子,这玩意儿是用来套传说中的参王的,自从学了手艺,就一会也没用过,老头儿用绳子把那孩子捆了一个结结实实,又拿出十几张染了马血的白纸,从上到下,不管脑袋屁股,一丝不漏的在孩子身上贴了一个遍。
这也已经是万分保险了,可老头儿还不放心,他总觉得这事儿还有些纰漏,又沉思一阵儿们忽然想到这人参生长在土里,惯用土遁逃走,自己可不能让他的身体和土地接触,老头儿冥思苦想,也不知从哪儿弄出一个大盆,铝制的,用来洗澡的,装一个孩子不在话下,老头儿把那孩子放进澡盆里,上面儿再盖上一口大铁锅,心里才算是安稳了些。
如今万事俱备,就等着雨过天晴,好去镇上买人参,老头儿越想越美,心里喜滋滋的,一个劲儿的盘算以后怎么花钱,虽然一个人枯坐无聊,却也是乐此不疲。溜溜儿等了足有半天,外边儿那雨不但不停,反而越下越大,原先还能看得清外边儿的景色,如今天地间一片雨雾,却是啥也看不清了,这屋里有没有钟表,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长时间,反正老头儿等的心焦,肚子里那点儿东西消化殆尽,又开始咕咕乱叫起来。
本来老头儿随身带着干粮,可人这东西经不得穷耐不得富,眼看就要发财,老头儿也有点儿烧包,此时再看着手里的窝窝头咸菜和糠面儿饼子,总觉得粗粝不堪,难以下咽,那一锅猪血也被糟蹋了,再也吃不得了,老头儿转了两圈儿,终于熬不住了,冒雨出去买东西是不可能了,不过倒可以跟邻居借点儿米面来吃,反正自己以后有了钱,加倍还他们也就是了!
老头儿主意打定,冒着雨去跟邻居借米借面,那邻居中午已经来过一趟,那时候大米白面可是稀罕东西,只有逢年过节才吃得到,那邻居虽然也不富裕,倒也豪爽,不但借了米面,还给了老头儿一瓶子自家酿的地瓜干儿酒,最难得的还有几条咸鱼,老头儿过意不去,死拉活拽,非要那人过来和自己喝几杯不可。
老头儿其实也有私心,陪着两具尸体,又有那个血棒槌,毕竟心里不大安稳,拉一个人过来,也好给自己壮胆儿,那汉子本来也不愿意去,经不住老头一再邀请,也就只好勉为其难,俩人张罗了一阵儿,烙了好几张大饼,那汉子又把剩下的猪血拿来,就着几条咸鱼,有说有笑的可就喝开了。
这老头儿有点儿记吃不记打,你因为喝酒几乎差点儿误了事,现在怎么还敢胡吃海塞?其实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这老头儿啥都好,就是酗酒如命,以为那血棒槌已经如同瓮中之鳖,在没有翻身的可能,这才放下胆子大吃大喝,谁知道就因为这一疏忽,就酿成了大错,不但跑了血棒槌,还搭上了一条人命!。
四十、引兽
老头儿酒量不小,那汉子也是个实诚人,有了难得的荤菜,俩人可就大快朵颐,一杯接一杯地喝开了,农村那时候能有什么好酒?这种自家酿的地瓜干儿酒,喝着倒是绵软,可惜村里人酿造的方法多少有些偏差,那时候又不常喝,粮食都不够吃,谁有闲心多喝酒?所以酿酒的时候就故意加大剂量,恨不得一口酒闷到才好,能节省些粮食。0000。 这就到了嘴里寡淡无味,到了肚子里却如同刀子一样烧灼肠胃,最关键一点,当时不觉得什么,后反劲儿极大,你当时不在乎,出去一见风,立刻就得栽倒!
那汉子大概是为了壮胆儿,所以喝的极多,老头儿自然也陪他喝了许多烧酒,一整天来也没怎么休息,本就疲惫了,喝了一阵儿,不觉酒意上涌,可心下里清楚这屋子里只怕安稳不了,越想越不对劲,如何敢轻易就寝。正要嘱咐那汉子少喝一点儿,小心戒备,但话还没说,那汉子已经醉倒了。
老头儿无可奈何,有心送人回去,这屋子里阴风四起,冷如冰窖,又不大放心一个人呆着,只好厚下脸皮不去管他,可这屋子里太冷,在这里睡觉难免落下毛病,老头儿寻思着出去借两床棉被,可刚一站起来,借着油灯的光芒往地上一看,一瞥眼之间,忽见地上竟然有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老头儿心里一哆嗦,立刻感觉不对,自己虽然冒雨出去过几回,可那都半天了,脚印早就干了,如今脚下一片干燥,这脚印儿哪儿来的?莫不成趁着天黑,已经进来了什么东西?念及此处,老头急忙抬眼看了一看房门,大门关得死紧,还上了门闩。根本没有开启过的迹象,但在无人发觉的情况下,这串水渍未干的脚印是从何而来?老头儿练了“三字诀”,耳音极好,此时也不声张,静下心来,细听周遭响动。这一听果然发现了不对,头顶悉悉索索。传来了极轻微的声音。
老头儿装作莫不经心,屋内泥水未干的脚印,显得杂乱无章,而且模糊难辨,看不出行踪去向,只是足印细小,而且有些异常,不像是人的足迹。老头儿也是机敏,装作漫不经心。走了几步,猛一抬头,只见昏暗的油灯光影里,一个全身斑驳的东西正伏在房梁上向下窥视,两只眼睛幽幽闪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只不过光线昏暗。看不清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老头儿暗自吃惊,难道那铁锅里的血棒槌已经跑了,故意不走,伺机在这里作怪,要对付自己?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自己准备的那么充分。红绳缠身,下有铝盆,上有铁锅,那东西就是天大的本事,又怎么出的去?老头儿思考之余,偷眼看了那铁锅一眼,完好如初。根本没有移动的迹象,心中更是坚定,自己的猜测绝不会错!
既然如此,那这东西就是外来的,在俩人喝酒的时候,不知不觉溜了进来,这屋子破破烂烂,有什么东西,本来也不奇怪,一天两夜的大雨,野外的野兽巢穴被毁,到破屋子里来躲雨,更是正常不过,不过老头儿心里明白,这玩意儿不声不响,虎视眈眈,只怕是来者不善,虽然还不敢肯定,不过正值多事之秋,凡事还是先下手为妙,当下里抬手之处,早将老者传下来的那口锋芒利刃飞掷出去,只见一道寒光,夺人二目,不偏不倚,直奔房顶上那东西而去。
老头儿平日里过的都是刀头上舔血的日子,此刻临变不乱,那刀子扔的是又快又稳,寒光闪处,猛听“托”地一声轻响,短刀带着一抹寒光戳在了木梁上,没入寸许,老头飞刀掷出,身形一退,抓起身边油灯一照,若是平时,这一套动作一气呵成,间不容发,任你什么妖魔鬼怪,也难逃法眼,可惜今天烧酒喝多了,刚一这么一动,酒劲儿上涌,身子一晃,就慢了半拍,等油灯举上去的时候,房上已经空空如也,啥也看不见。
老头儿暗自后悔,正埋怨自己不该喝那么多酒,忽听喵呜一声大叫,一个身影一闪而过,老头儿心底里一阵凉气冒出来,这声音听着像是猫叫,却比家猫洪亮许多,而且叫声里还有一种极为凄厉兽吼,听来让人不寒而栗,老头儿心中一惊,酒醒了几分,扭头细看,但见油灯之下,有只大猫从黑暗探出半截身子,目光炯炯,望着屋里那一口铁锅出神,这东西看着和猫极为相似,不过细看之下,却有些区别,不但身量比一般的猫大了不少,而且两边耳朵上有一嘬长毛,显得神骏异常,威风凛凛!
老头儿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常年在深山老林里讨生活,各种野兽见了不少,仔细一看这玩意儿,立刻就分辨出来了,这玩意儿可不是猫,而是森林中有名的猛兽——猞猁!这玩意儿可不是家里养的捉老鼠的花猫,性情凶猛,敏捷异常,一般的野兽都不敢招惹!老头儿看在眼里,心中一阵叫苦:“糟糕,好好歹歹的,怎么找来了这么一个东西?这屋里本来就不安稳,来了这么一个玩意儿,只怕今天要过不去!”
老头儿心知有异,也不敢乱动,飞刀已经扔出去了,再拿回来已经不可能了,只得掏出平时挖人参用的枣木刀,俯下身子,静心戒备,那猞猁原本不声不响,被老头儿发觉之后,倒也不怎么慌乱,非但如此,对老头儿更是爱答不理,只是一门心思看着那口铁锅,两只寒光闪烁的眼睛贼兮兮地打量着铁锅,看样子是跃跃欲试。
老头儿叫了一声苦,看情形这猞猁是奔着那血棒锤儿来的,这也不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