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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这玩意儿可是奇珍异宝。咱万一真要挖出来,肯定有不少人眼红,用尸体运送可以掩人耳目,二来么,可以保证血棒槌在送到镇上的过程中不会腐烂!”
“用尸体运送?”卜发财眼睛瞪得跟包子似的,“怎么个运法儿?你说的第一点我倒是明白,可第二点我就糊涂了。这阵子离咱不远,一会儿的功夫。那玩意儿就能烂?再说了你怕他烂了,多个点儿冰块儿也就是了,用得着死人?那玩意儿管用么?”牛二柱此时洗漱完毕,擦了擦手,一边儿往外走一边儿说:“赶紧的吧,别墨迹了,咱边走边说!”
俩人收拾了一阵儿,顶着升起老高的太阳出了门儿,此时已经是初春的季节。虽然天气转暖,却也是春寒料峭,满树林的冰雪冰未融化,一眼望去,银装素裹,煞是好看。哥儿俩被冷风一吹,都是精神一振。大少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说起来这事儿最是麻烦,血人参这东西一旦被捉住,不出半个钟头就会腐烂,你要在一个钟头以内运不出去,那它就会变成一滩血水。到时候可就一个大子儿也不值了!唯一的方法就是找一具尸体,把尸体的肚子剖开,五脏六腑一起拿出来,就剩一个空腔子,把血人参搁在里边儿,有了尸体的阴气滋养,这玩意儿就能活个三五天。从这里到奉天,快马加鞭,兴许还能赶得上!”
牛二柱虽然是轻描淡写,可卜发财听了,脸上不由得一绿,差点儿把早饭吐出来,这些年尸体已经见得多了,其实也没啥可怕的,不过一想起要像杀鱼一样,把死人的肚子割开,肠子肚子一块儿往外掏,心里还是一阵阵儿的恶心,听说过杀牛杀羊的,可还没听说过这么折腾尸体的。三耗子在寒风里吸了几口气,这才脸色见缓:“二哥,听你这么一说,这事儿恶心事恶心了点儿,可是并不难办呐,咱们到了乱葬岗上,找那个刚死不久的死人,扒出来不就得了吗?”
牛二柱摇摇头:“我说麻烦,其实麻烦就在这儿,这玩意儿用普通的尸体可不行,得用玄阴尸,以前咱们遇到过三阴绝尸,那就已经十分难得了,这玄阴尸,更是难是上加难,除了死人是阴时阴月阴年而生之外,尸体还必须是女的,死的时候不超过十八岁,而且没有出嫁,这些还不算,这人必须是淹死的,埋葬的地方必须是阴地,周围要三面环水,只留一条通道可以靠近,最后,坟墓的周围必须是柳树,差一点儿都不行!你还别嫌麻烦,少了其中一个条件,那血棒槌就保不住,即使放在尸体的腔子了,最多也就保持两个钟头,从这儿到奉天,你就是飞,也来不及!”
卜发财不由得一吐舌头,乖乖,这么多套头儿,咱上哪儿找去?这镇子连带着山上的土匪和挖棒槌的,总共不过一两千人,找这个东西不就是大海捞针么?哪儿那么巧你想找这个东西,这里就给你预备一具?卜发财刚才还漫不经心,现在却有些心灰意冷,不无担心地说:“二哥,这玩意儿这么稀奇,咱能找到么?就是有,这林子这么大,十天半个月也走不出去,再加上下边儿的镇子,咱上哪儿找去?”
“其实要找,也不是一点儿头绪也没有,尸体多的地方,无非就是乱葬岗子或者义庄,咱们不如到这两个地方碰碰运气,二大爷头走的时候,我已经打听过了,这地方人口不少,义庄却只有一个,普通老百姓死了,也都是埋在半山腰的乱葬岗子里,要是运气好,能在这俩地方找到,那也就结了,实在不行,我还知道这地方几个地方大户的祖坟,咱还可以到那里碰碰运气。”
卜发财一点儿主意也没有,自然是维牛二柱马首是瞻,大少说咋办他就咋办,俩人一商量,半山腰的乱葬岗子离的最近,要碰运气,自然先去那儿看看。牛二柱胆子大,自不必说,现在是青天白日,四周一片清明,就是卜发财这最怕鬼的夯货,也是毫无顾忌。俩人虽说是心里有事儿,毕竟是年轻人,一路倒也有说有笑,不到半个钟头,已经到了乱葬岗子之中。
这地方白天看来倒也没什么,也就是空旷荒凉一点儿,周围孤零零的有几十个坟头儿,看着有点儿像是早上吃的窝头!卜发财想到此处,心里又是一阵恶心,为了分散注意力,三耗子凑近大少:“傻柱子,地方是到了,可这里这么多坟头儿,怎么区别这些尸体是不是你说的那啥阴尸?咱总不能一个一个的扒出来,挨个儿相面吧?这其实倒也没啥,事先说明,我可不是害怕,关键是这工程量有点儿大,而且挖人家坟头儿,这可有点儿缺德,说出去得让人戳破脊梁骨!”
牛二柱也不好意思笑,你还怕人骂?你就是一个做贼的,平时偷人家东西就不怕被人戳破脊梁骨?不过现在也不是和他斗嘴的时候,大少嘿嘿一乐:“你着啥急了,这大白天的,别说是玄阴尸,就是僵尸也出不来呀,咱得等会儿,等天要黑了,自然有办法分辨!”卜发财一听就火儿了:“晚上才看的出来,你现在领我来干嘛?你这不是瞎耽误功夫吗?有这个时间,咱说不定已经在义庄里溜达好几圈儿了!三大爷没工夫跟你闲扯淡,老子可要下山去看看了!”
牛二柱一把把卜发财拉住,劈头就是一个脑崩儿:“你小子是带着风生出来的?干啥事儿怎么这么着急?就不怕半路摔跤?你二大爷啥时候干过没谱儿的事儿?我现在来,自然有现在来的道理,咱们可不是干等着,还有活儿干呢!这地方我看着邪性,就是没有玄阴尸,只怕也有些古怪,咱在这地方过夜,只怕不保险,得先做点儿准备,你小子懒驴上磨,就是事儿多,不过要是因为疏忽,半夜里出了事儿,我可抹头就跑,没空儿管你!”
卜发财还是不大服气,嘴里骂骂咧咧,几乎把牛二柱的祖宗翻了八倍儿,俩人这么多年斗嘴斗惯了,大少也没当回事儿,况且你让人家干活儿,总得让人家的点儿甜头儿吧?俩人先是用绳子把坟地整个儿给圈了起来,密密麻麻,粗落有致,弄成了八卦的形状,然后三耗子就开始挖坑,满坟地的挖,却只是在坟头儿的空隙间动土,并没有触及人家的阴宅。
虽说是挖坑,可也大有讲究,每一个都有三尺深,一点儿也不能差,至于长短,那倒是没有要求,可也必须按照牛二柱的吩咐来。这坟地本来就不小,纵然三耗子是挖坑的高手,这劳动强度也够大的,大冬天的,卜发财不一会儿便汗流浃背,一个劲儿的抹汗,一边儿挖一边儿埋怨道:“我说二柱子,你搞这些玄虚干嘛?要我说,要是有那玩意儿,咱半夜扒出来走人,要是没有,趁早回山上睡觉,你折腾三大爷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牛二柱一声冷笑:“耗子,你懂得个啥?那玩意儿那么难找,你不做点儿准备工作,就是有,能抓得住?再说了,半夜里守在坟地里,你就不怕出点事儿,不防备着能行么?我可跟你说,刚才我可是看过了,这地方阴气森森的,孤魂野鬼不少,要是半夜蹦出来两个,因为你偷懒防不住的话,可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
五十八、守坟
卜发财听别的还行,一听坟地里有鬼,立刻脸色就变了,也不用人催促,立刻埋头苦干,再也没有牢骚,那勤快劲儿就如同给自己家里干活儿一样。( )。 。 大少心里好笑,也不多说,又分头在四个方向上挂了四个红布条儿,布条子底下是几个铜铃,余下杂事,纷繁复杂,不一一细表,哥儿俩忙活了足有五六个钟头,这才算是功德圆满,这时候日当中午,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俩人席地而坐,拿了干粮出来大啃,虽然是风餐露宿,苦了一点儿,倒也是别有一番趣味。
不一时吃饱喝足,牛二柱伸伸懒腰:“耗子,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只要再弄一件东西,这事儿就齐了!”卜发财一听就不干了:“二柱子,你使唤傻小子呐,从一开始就是你三大爷干脏活儿,干重活儿,你小子就在一边儿看西洋景儿,最多了也就是摆弄摆弄布条子和铃铛,整个儿一个大爷,现在又想使唤我?不行,三大爷我歇了,谁也别想使唤我!”
牛二柱一看卜发财又要耍猴儿,不由得又是一乐,不怀好意的说:“那成啊,等一会儿天黑了的时候,你就当那认尸的活物儿吧!”卜发财一愣:“啥玩意儿?认尸?你说的那玩意儿是啥意思?”大少满不在乎,眯着个眼睛像是打盹儿:“刚才咱们干的,只是防备着坟地里有僵尸或者恶鬼,要想找出那尸体来,还得有一个东西引路,事先说好,那东西必须半死不活,还得栓上绳子,领着我去找那尸体,要是有,那也就得了,要是没有。这东西就得留下来,酬谢这里的孤魂野鬼,你放心,也不一定就死,不过你得绕着这绳子跑,一直跑到天亮,要是鸡叫三遍还活着。你小子也就捡回了一条命!”
卜发财鼻子都气歪了,还不一定死?绕着绳子跑到天亮。即便不被恶鬼弄死,那也把自己给累死了呀,牛二柱啊牛二柱,你就损吧你,你小子这辈子欺负老实人,将来生了孩子准没屁眼儿!三耗子有心不管他,爱咋咋地,可一想起晚上这地方鬼火飘忽,魔影重重。心里就开始发虚,万般无奈,只得嘴里骂着,爬起来漫山遍野的去找活物儿,东北的原始森林里,各种野兽比比皆是,卜发财小时候也抓过野味儿。自然是轻车熟路,不大一会儿,提回来一个兔子,肥嘟嘟的,足有十几斤。
牛二柱这才不说话了,把那兔子用绳子拴好。放在脚边,静等着天黑。这人要是心里有事儿,时间就过得贼慢,俩人心急火燎,如同等了好几年一般,实在有些奈不住了,这天才开始擦黑。天色一暗,大少微眯的双眼立刻瞪圆了,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抓着卜发财就跑,一直跑到绳子外边儿,这才停住脚步,哥儿俩找了一个隐蔽的所在,躲在树木草丛之中,眼睛溜圆的盯着坟地。
不大一会儿,月上梢头,一汪清冷的月光淌向大地,在满地雪光之下,照的四周一片分明。大少和卜发财聚精会神,不错眼珠儿的看着坟地里的动静儿。刚开始,这地方一片寂静,除了风吹草木的沙沙声,没有一丝响动。卜发财瞪的双眼发酸,心里又有些害怕,正要和大少说几句话缓解气氛,忽然就听见那坟地里咔咔作响,这声音不大,不过在空旷的原野里十分的刺耳,就像是坟地里有什么东西,要推开棺材,扒开土层冲出来一样。
三耗子一哆嗦,回头再一看,几乎惊得叫出声来,白天挖的那些沟沟坎坎,此刻在月光下居然发出阴冷的微光,在树影下闪烁不定,十分诡异。牛二柱早就料到三耗子会有这反应,连忙一把捂住他的嘴,在耳边低声道:“夯货,别出声,你挖的这些东西是我师父留下来的天书里的聚灵阵,待会儿这坟地里的动静儿还要更大,你可不能出声,一出声,黄花儿菜都凉了!”
卜发财果然就没说话,不过他却不是听话,而是吓得,这些沟沟坎坎虽然诡异,刚开始却只是些小动静儿,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月亮越来越高,月光越来越强,沟沟坎坎离的光芒也就逐渐变强,两种光芒,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如同交相呼应一般,映的这一片世界一片清亮,不过说来也怪,伴随着光芒越来越强,哥儿俩同时感到一种无法抵抗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