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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静儿不小,又是刮风又是打雷,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响声,已经把附近的居民都惊动了,老道到了地方,低头一看,坑底里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孩子,嘴里吐着血沫,肚皮朝天,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附近的村民不明真相,都觉得这孩子可怜,有那好事的,当时就拿了家伙,想用钩竿子把尸体拖拽上岸,老道怕出事儿,又不敢阻拦,只好谎称这是他兄弟的孙子。还吃奶的时候就丢了,如今死了,只好就地埋葬,不过现在可不能动,得等自己的兄弟和侄子来,人家老爷子和亲爹看过之后,才能下葬。要是动了,弄出麻烦来。他可担不起。
这话有信得,也有不信的,当时就有人提出疑问,既然是从小丢的,现在都七八岁了,你怎么就知道是你侄孙子?死了人不是小事儿,你得有凭证。老道虽然没亲眼见过这东西,可听铁公鸡描述,也知道个大概。就说这孩子从小有病,全身血红,现在满身是血,自然看不出来,不过背后没有被血浸透,一看自然明白。
老道说着,跳下坑去。伸手就去翻动血棒槌的尸体,三搬两搬,竟然纹丝不动,老道心里纳闷儿,费力把血棒槌的尸体稍微翻过来,往身子底下一看。但见这孩子背后有一条根,也是血红的,深埋在地底下,也不知道通到哪里,老道在上面搬,就像是徒手搬动一颗大树,哪里又弄的动?不过经他这么一动。上边儿的村民也都看清了,因为角度关系,那条根没看见,血棒槌通红的后背却看的清清楚楚,众人见特征符合,自然没有说的,有的一哄而散,有的没事儿干,就和老道在原地聊天儿。
老道心里明白,血棒槌死了之后,那人形是它一身的精华所在,三天之内不会腐烂,但是那孩子却不是它的本体,要想斩草除根,就得顺着那条根挖下去,挖的一个草刺儿不剩,否则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万一因缘巧合,再活了过来,那就麻烦了。可眼下四外都是人,又不能动手,老道只好虚与委蛇,敷衍众人。那些人不过是些村妇闲汉,留在这里,不过是为了看个热闹,刚开始兴趣盎然,问这问那,到了后来,也就觉得没意思了,陆续散开,天一黑,急着回去做饭吃饭,也就全都散了。
老道等了半天,直到夜静更深,知道没人再来,这才悄悄爬到坑底,顺着那条根,用力往下挖,满以为这玩意儿最深不过十几米而已,谁知道越挖越深,越挖越深,渐渐挖到了几十米,把老道累得汗流满面,几乎当场吐血,不过到了后来,逐渐露出一个巨大的洞穴,,那条根在洞穴里一直延伸下去,也不知道究竟通到哪里,老道倒是不用费力气挖了,不过还得在洞穴里穿行,爬来爬去,倒也辛苦。
老道也不知道爬了有多深,只感觉阴风透骨,就如同到了阴曹地府一般,又爬了一阵,眼前豁然开朗,显出一个宽阔的大厅,大厅里别的倒也无所谓,只是悬挂这一口棺材,四面用铁链固定着,那一条根曲曲折折,一直钻进了棺材底部,这才消失不见,那棺材里不知有什么,还在微微晃动,里面似乎还有微微的呼吸声,像是关着什么活物儿!
老道一下就看明白了,这条根并没有扎在土里,而是出自于这副棺材,那这就奇怪了,天底下的花草树木,不管是什么样式的,除非生在水里,否则都是扎根于地下,一来吸取养料,二来固定身形,从没听说过生长在棺材里的,当然,有些东西,比如说木耳,也有长在树干上的,可那树干早就糟朽了,腐烂的木头可以提供养分,而这副棺材,虽然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可却是崭新崭新的,这条根钻进去,又靠什么活着?
老道疑惑多时,心里一动,莫非是这棺材里的东西在养活血棒槌?这倒是极有可能,血棒槌本来就以尸体为食,扎根进棺材里最适合不过。可是什么样的尸体可以养活血棒槌这么多年?再说这棺材里不住乱动,明显里面还有活的东西,难道说这血棒槌已经找到了可以食之不尽,还能行动的怪尸?
老道抬头细看,原本那条根,因为血棒槌已死,已经枯黄腐烂,没有半点生气,可靠近棺材的那一段,却有一股血红的东西涌上来,顺着这条根往上走,所过之处,那原本枯萎的根部竟然鲜艳起来,竟有起死回生的意思,这一股血红的东西肆意延伸,很快就往地面上走去。
老道心里一惊,不好,这东西只怕是要复活,这玩意儿一复活,哪里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如今讲不了说不起,就是棺材里关着一个孙悟空,我也要闯一闯了。老道打定主意,抬头看那棺材离地足有几丈,凭自己一个人绝对上不去,往四外一看,见右边洞壁粗糙,尚可攀爬,当下纵身而起,如同灵猫一般,直奔棺材底部而去!。
一百三十七、起源
老道这一身本事果然不俗,借着登踏之力,瞬间到了那棺材地步,一抬手,用足了全身力气,在棺材板上奋力一拍,只听轰隆一声,力道足有千钧,那棺材底虽然厚重,却也被拍的四分五裂,木屑纷飞,呼噜噜兜头浇下粘糊糊的液体来,老道在昏暗中,看不清四周,知道不好,使了一个千斤坠,身体快速下落,接近地面之时,一个翻滚,卸掉了下坠之力,当真是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
老道站稳身形,抬头一看,头顶上棺材已经破裂,淅淅沥沥,留下许多红色的粘液,淋了自己一身,虽说难受,到也不难闻,只是血腥气太重,隐约还有一股草药味儿。那棺材里掉下一个东西,浑身粘膜包裹,一动不动,就如同死了一般,离近了才发现那轻微的喘息声。老道不知所以,走上前去一看,粘膜中那东西有头有尾,和血棒槌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两样东西,一是身上鳞甲森然,而是两肋有一对翅膀,却有些柔弱不堪,一时伸展不开。
老道看得稀奇,这东西又是什么?看这意思,倒像是未曾破茧的虫子一般,难道这血棒槌还能破茧飞天,如同毛虫变了蝴蝶一般?这不对呀,那血棒槌虽然了得,却是个土里生长的植物,比不得天上飞的鸟兽虫类,又怎么会有如此的变化?老道搜肠刮肚,思虑多时,也找不出其中的原因,在看拿东西,在黏膜里时不时蠕动一下,似乎真的要破茧而出,老道一激灵,甭管怎么说,还是先把这玩意儿弄死再说,否则一旦出世,只怕自己对付不了。
眼下周围没有什么可以用的东西,老道既然不知道他是什么玩意儿。就更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怕什么,沉吟一会儿,真金不怕火炼,但凡是邪魔外道,一般都怕火,估计这玩意儿也差不多,不管什么来历。先一把火烧成灰烬,以后碰到懂行的。再仔细询问也不迟。老道想到此处,捡了些残破的棺材板,用火折子点燃,把那东西放到火堆上,看他有什么反应。
这洞穴里四处透风,火着的挺旺,那东西开头而还没有什么反应,到了后来,估计是温度太高。烧的有些受不了,开始在粘膜中挣扎起来,隐约的,还发出一阵阵类似婴儿啼哭的声音,那声音虽不大,不过听在耳朵里,却是十分难受。就如同三更半夜,睡得正熟,忽然被闹猫的声音惊醒一般。
那东西虽然挣扎的越来越厉害,不过着一层粘膜似乎十分坚韧,轻易也撕扯不开,老道看了半天。最终确定了两件事儿,这玩意儿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再者他也的确怕火,只要继续烧下去,估计早晚也得完蛋,只不过那棺材虽大,木板却也有限。眼看就要烧完,那东西似乎还没有实质性的伤害,老道一咬牙,就这么耗着不是回事儿,得赶紧再弄一些干柴来。
老道打定主意,脚下生风,一溜烟儿跑到地面上,四处聚拢了一些荒草,树枝,用腰带捆成一大捆,飞奔着返回洞穴,别看路途不算太近,老道脚底下功夫不错,一来一回,也就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按理说不应该出啥事儿,谁知道等到了地方,那堆火还烧着,那玩意儿却不见了!老道当时就急出了一身冷汗,莫非说着玩意儿破茧而飞,已经跑了?
老道强自镇定下来,仔细一琢磨,不可能,如果那东西能跑,只怕早就跑了,也不差这十来分钟,自己又一直在洞口打转,应该没有从这里跑出去,唯一的可能就是这里边儿还有什么别的东西,趁自己不在,把这东西给弄走了,而且还没出洞穴,就在这附近!按理说这也是好事儿,毕竟祸害没有跑出去,不至于危害苍生,不过老道的处境就不怎么好了,毕竟人在暗处,自己在明处,还是寡不敌众,一旦出事儿,就难以应付。
可既然已经赶上了,说别的也没用,老道咬紧牙关,一边小心戒备,一边仔细寻找,想在火堆周围找些蛛丝马迹,不过找了半天,却是啥也没有发现,老道心里纳闷儿,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席地而坐,拿出干粮啃了几口,打算歇口气再说,谁知道刚一坐下,就感觉屁股底下不大对劲儿,这里土层松厚,坐下去之后,却有些发硬,像是有什么东西埋在薄薄的土层以下,老道心里奇怪,翻身往下一挖,这才发现地面以下埋着许多尸骨,有的还算新鲜,有的却早已腐烂,也不知道埋了有多久了。
老道心里明白,这一定都是惨死在这里的无辜百姓,至于怎么死的,目前虽不清楚,可不用想也知道,必定和那棺材里的东西有关,自己若是没碰上也就罢了,既然赶上了,出家人慈悲为怀,就不能不管,眼下也没有什么线索,所幸做做好事,把这些人草草安葬,一起埋掉算了,这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老道也算是悲天悯人,一边叹息,一边用尖锐一些的木棍当作工具,挖了一个大坑,这里土层松软,倒也没费多大力气,只不过深入地面三尺有余,木棍就碰到了一个东西,梆硬梆硬的,像是块石头,而且见棱见角,形状十分规则,老道心里奇怪,加紧一挖,那东西顶部就露了出来,却是一块汉白玉,露出来的部分是个狴犴,龙子的一种,雕工精美,十分精细,再往下,似乎还有字,一行满文,一行汉文。
老道先前也是旗人,只不过近几年落魄了,才出家做了道士,对于满文却也是分精通,当下来了兴趣,奋力挖了一阵,拂去尘土,仔细一看,却见上面写到“大清天聪年间,永镇此地,天下升平”,老道吓了一跳,他是满人,自然明白,这天聪是太宗皇太极的年号,离现在也有二百多年,怎么此地竟有这么一块石碑,莫非这事儿和太宗爷有关?
老道立刻来了兴趣,把危险抛在脑后,奋力往下挖去,这东西看似不大,埋在土中却是极深,老道挖了一个通身臭汗,费了足有一个钟头的力气,才算彻底弄了出来,这玩意儿一出土,老道不禁有些瞠目结舌,这东西是一口石碑,通体汉白玉制成,足有一人多高,雕工精细,美轮美奂,比那多少年前的古董还要精贵,当然如果只有这些,也就罢了,关键是这是被正反两面都刻着碑文,正面满文,背面汉文,虽然文字不同,说的事儿却是一样。
碑文因为是古文,混涩难懂,有些看不大明白,大意还看得清楚,前半段说的是流传在满族人之间的一个传说,且说公元1574年,即明神宗万历二年,辽东总兵李成梁攻破了女真部落首领王杲的古勒寨,其时清太祖努尔哈赤兄弟正寄住在外祖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