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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看这个阵势,都是又好气又好笑,谁都没当回事儿,不由自主的都有些掉以轻心。牛二柱刚开始也没放在心上,以为这猞猁不过是虚张声势,闹不出太大的动静儿了。不过牛二柱以一来思缜密,二来经历的事儿太多了,凡事都比别人多想了那么一层,大少忽然想到,这猞猁他也接触了一两回,知道也是个奸诈狡猾,无利不起早的角色,和一般茹毛饮血的野兽不一样,如今大张旗鼓的摆出这个阵势来,必然有它的目的,那么这东西究竟是想干什么呢?
难道它已经黔驴技穷,要冒险救出血棒槌?牛二柱冷眼旁观,这群猫崽子虽然数目不少,可是层次不齐,大部分也就是抓耗子吃的小猫而已,不可能有太大的能力,再说了,这些东西虽然搔首弄姿,挤眉弄眼,却只是离众人远远的,不敢越雷池一步,就这个举动,不想是要发动猛攻,倒像是故意引人注意,这就有些奇怪了,它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大冷天的,难道仅仅是为了给众人示威?
牛二柱刚想到这儿,心里忽然一动,它们吸引众人的注意力,究竟目的何在?莫不是给血棒槌逃走创造机会?牛二柱一想到这儿,立刻冒出了一身冷汗,就感觉脚下的白毛儿老耗子有些异常,急忙低头一看,立刻叫了一声不好,原来那老耗子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群猫身上,居然也玩儿开了花活,牛二柱力大无穷,想要逃脱是不可能了,不过和玩意儿也聪明,竟然趁人不备,偷偷咬断了绑在血棒槌身上的红头绳!
大少大吃一惊,他也知道,血棒槌最善于土遁,之所以直到现都跑不了,是因为全身被红头绳绑着,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玩意儿最能克制血棒槌,所以无能为力。如今这老耗子咬断了红头绳,血棒槌岂不是随时都可以逃脱?这要搁别人,怎么着也得反应一会儿,可牛二柱不一样,大少反应迅速,见那红头绳还连着一点儿,没有完全咬断,当时大喝一声,一脚踢出去,那老耗子飞起来四五丈高,被踢的脑浆崩裂,还没落地就死了。
大少虽然踢死了老耗子,可这一脚踢的劲儿太大,那血棒槌也受了波及,被踢得哏儿喽一声,几乎背过气去,这倒是不要紧,关键是那红头绳就连着那么一点儿,被这一踢,竟然彻底断开了,幸亏牛二柱劲儿太大,那血棒槌被踢得头晕目眩,一时反应不过来,否则就这么一下,大伙儿的辛苦可就白忙了,这玩意儿往下一蹲,当时就找不着了!
牛二柱急出了一声冷汗,暗恨自己太过鲁莽,不过事已至此,说别的已经没有了,还是赶紧把他捉住要紧!大少反应迅速,弯下腰来就是一扑,恰在此时,那血棒槌也缓过来了,身体刚一着地,极为怨恨的怪叫了一声,单腿一蹬,不退反进,奔着蹲在地上的牛二柱就跳了过去,三跳两跃,越来越近。此时众人已经知道出了事儿了,二大爷虽然刚醒,也看不出了不好,急得大喊一声:“二柱子,快往后退,为了它,搭上一条命可不值当!”。
一百五十九、碎像
牛二柱对身后的发生的事浑然不觉,对于二大爷的警告,根本就没有在乎,眼瞅着这一人一怪就要动手。' 超多好看'。 。 二大爷看得明白,知道牛二柱完全是个门外汉,对付这东西完全没有门道,不敢托大,一挽袖子,失声大喊道:“二柱子,快点闪开!”牛二柱一愣,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就见一道人影高高跃起,冲着血棒槌就扑了过来,大少当时就吓傻了,老爷子一直没有显露身手,如今一看,竟不在自己师父之下!
那二大爷情急之下,也顾不上别的,长臂一伸,身子往前一拧,伸出右手,眼疾手快,一把就攥住了作势欲扑的血棒槌,手在空中急晃了两下,然后顺势就往自己这边用力的一拉。那血棒槌还没动,就被二大爷用三根手指牢牢攥在手里。二大爷一击得手,稍微喘息一阵,等气息均匀后,不慌不忙的从随身的鹿皮兜子里掏出一轴血红色的的细线,用手挽了个“勒死牛”的绳扣,然后把绳扣用手撑开一些,拇指和食指捏住绳子的末端,瞪着眼睛盯着这绳扣,慢慢的往下捻动放线,眼看就要套到血棒槌头上。
今天晚上虽然风雪交加,天空中却是一轮满月,月光如华,亮如白昼,和飞雪北风互相交映,倒也是一番不多见的奇景。眼见那细绳越来越往下,就在这时候,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片乌云,把月光死死的遮住了,二大爷正要施展手段,眼前突然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众人见天色大变,不由得一阵大乱,都以为二大爷这次可能要失手,谁知老爷子挖了一辈子棒槌,早就把那三字诀练的滚瓜烂熟,天色一暗。二大爷不慌不忙,闭左眼,睁右目,右眼中竟然闪着一种特殊的幽光,显然根本就没被这突如其来的黑暗所干扰到,仅凭着这微弱的光线,依旧心平气和的。稳稳当当的继续往下放着线绳,等待着时机。竟然是一双夜眼。
众人见二大爷不紧不慢,施展出了“望闻问”三字诀里的望字决,心中不由的大为佩服,以为这一次必然十拿九稳,谁知道就在此时,那猞猁忽然仰天一声长啸,那声音凄厉已极,所有人听了心中都是一乱,二大爷虽然是此中的老手。0000这一声出其不意,毫无准备,手上不禁一哆嗦,生子多少偏了一点儿,正套在血棒槌右手之上,那血棒槌反应倒是不慢,身子一扭。硬生生脱离了二大爷掌控,带着一截红绳子,低头就往土地里钻。
二大爷惊出一身冷汗,知道这要一逃,以后就奈何不得他了,好在那绳子还在自己手里。牢牢捆在血棒槌胳膊上,老头儿也是急中生智,抓住绳子用力往上一提,那血棒槌全身不过二三十斤左右,本来也没有多重,谁知用力一提,竟然纹丝不动。牛二柱在一边儿看得明白,但见那血棒槌扑到地上,下半身已经钻进土里,因为老头儿提的及时,上半身还露在地面以上,双方互相拉扯,一时之间相持不下。
大伙儿一时手足无措,谁也没想到要出来帮忙。二大爷自小练的这种手艺,不但艺技精湛,身手也是不错,一身膂力惊人,虽然上了点岁数儿,一般的小伙子也比不过,双手也有二三百斤的力量,谁知那血棒槌就如同扎了根一般,竟然纹丝不动,二大爷脸上青筋暴跳,汗珠子滴滴答答直淌,见众人不动,急忙喊道:“二柱子,你们还愣着什么?赶紧动手,我兜子里有一个绿色的瓷瓶儿,把里面的药粉倒出来,围成一圈儿,把这东西圈起来!”
二大爷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牛二柱就是一个外行,放着那么多伙计不用,叫他干嘛?这要万一有个闪失,那可就前功尽弃了。二大爷心里懊悔,正在僵持不下,谁知牛二柱倒是机灵,一步窜过来,伸手掏出瓷瓶,二话没说,倒出里面的白色药粉,几步之间,就在血棒槌周围围了一个圈儿,二大爷远没想到大少反应居然如此之快,惊讶之余,终于松了一口气,把手一松,蹲在一边儿,不停地喘气。
血棒槌正在和二大爷僵持不下,原本已经渐渐占据了上风,正要趁机钻入土里,忽然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一股辛辣之极的气味儿扑鼻而来,紧接着就是全身刺痛,那土地里就像生了无数钢针,硬生生往肉里钻,这血棒槌剧痛难忍,再也坚持不住,越往下钻,越是难受,万不得已,一咬牙钻出地面,趁着二大爷蹲在地上喘息,众人反应不过来,一扭头,就往深山老林的地方乱窜。
牛二柱不明白其中的缘由,见血棒槌要走,不由得大惊失色,嘴里啊的大叫一声,以为这一回必然功亏一篑,谁知道那血棒槌飞快爬了几步,刚一接触那药粉,就如同杀猪一般,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上冒出了一溜儿白烟,就如同遭受了雷击一般,翻身栽倒,就在它前腿一伸,准备要翻身的那一瞬间,老爷子此时已经歇息过来,手中又多了根红绳子,飞速上前,飞快的将手往下一放,绳扣准确的套在了它仅剩的一条腿上,然后迅向上一提。血棒槌就被吊在了空中,像是钟摆一下左右摇晃个不停。
这血棒槌显然不甘心,身子在空中乱扭,挣扎个不停,似乎还想挣脱绳索,逃之夭夭。只不过这种红绳子是他的克星,二大爷出手也狠,扣子系的死紧,这种扣子,都叫“勒死牛”的扣儿,下面一旦坠上东西,越挣扎,这扣子系的会越紧,细线都差不多勒到了肉里,越动弹越疼。折腾了没几分钟,渐渐的,这血棒槌也老实了,伸直了四条长腿,挺尸不动了,只是一双血红的眼睛,满是怨恨而已。
这血棒槌躯干伸直后,也有半人来高,全身血红,因为方才挣扎的厉害,身上受了些伤,浑身鲜血淋漓,滴滴答答,看得让人头皮麻。眼见这只血棒槌失而复得,终于到手了,老爷子长出了一口气,手上的绳子上下提了提,冲牛二柱一比划,示意牛二柱赶紧收拾东西,在废墟里挑一些用得着的东西,赶紧带人返回仅剩的那一间房子,如今冰天雪地,还是找个避难之处要紧,更何况那一群野猫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为,就这么围着,也不是个事儿,最好赶紧回屋儿,有了地理优势,就不怕他了!
众人心里高兴,一晃在这儿蹲了也有些日子了。为了这一个棒槌,大伙儿几乎是费尽心力,个顶个儿熬得面黄肌瘦,如今失而复得,简直比当初抓到的时候还高兴,眼见多天来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自然是喜不自胜,眉开眼笑的蹲下身来,收拾地上的东西,大伙儿愣了一阵儿,留下几个汉子监视那些野猫,剩下的也跟着牛二柱收拾东西,准备进屋儿躲避风雪。
房子都塌了,大部分东西都被砸坏,剩下些破东烂西,也没有啥能用的,最重要就是那祖师爷的雕像,这玩意儿是个精神寄托,不能不要,再说刚才众人大难不死,说不定还真是祖师爷的功劳,更没有放到一边儿的道理,众人伸手争抢,都想沾一沾祖师爷的灵气儿,牛二柱看得眼晕,生怕他们失手,再把神像给弄坏了,赶紧冲卜发财使了一个眼色:“耗子,你伸手灵活,赶紧把祖师爷请过来,别叫他们弄坏了,你可得小心,别出什么岔子!”
卜发财闲了半天,一听这话,立刻答应一声,晃着身子往里挤,嘴里说着借过,三下两下到了人群中央,众汉子争抢得厉害,正不可开交,都觉得眼前一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股风过去,卜发财就又挤了出来,大伙儿心慌意乱,抬头再看时,那神像已经没了,众人大惊,回头看时,卜发财已经双手捧着东西,一溜烟儿的往屋里跑,嘴里还喊着:“对不住了各位,这东西还是让我来请吧!”
众人不知道卜发财是小偷儿里的祖宗,到了此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只有牛二柱见他不显山,不露水的把东西弄到了手,心里也是暗自佩服。三耗子手里捧着神像,兴高采烈,得意洋洋正往屋里走,刚到门口儿,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听见手里哗啦一响,这声音不小,大伙儿听的真而且真,牛二柱以为三耗子不小心把神像给弄坏了,惊得脸色都变了,急忙扭头一看,三耗子好好儿的,既没摔倒,也没打滑,神像还在手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冒起了青烟!
牛二柱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