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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惨不忍睹的场景仍在继续,大少心如刀割,多看一眼对于他来说都是巨大的折磨。但是即便如此,现实却逼着他不得不看下去,这滋味儿可太不好受了,就如同自己拿着一把锯,不断地锯着自己的四肢一样,大少牙咬的咯吱咯吱直响,眼中直冒火。心里一个劲儿的骂娘,心说这要是真死在这儿,那也就罢了,但凡要有一线之路,让自己逃出升天,出去之后弄明白怎么回事儿。豁出死去,也要把幕后黑手碎尸万段!
牛二柱看的两眼发酸,也没发现什么破绽,人到了这种时候,即便是心有余,体力也是不足,大少眼睛里酸疼。实在受不了了,只好稍微低头,抬手揉了揉眼睛,就在这一低头的瞬间,大少突然发现自己身上好像黏着一层东西,把自己的膝盖以下都遮挡住了,昏暗的洞穴中也看不真切。牛二柱心中一动,急忙在自己身上用手一抹,手里什么也没有,难道自己看错了?大少揉了揉眼睛,仔细再看,发现自己的全身确实是被一层黑色的物体盖住了,那些黑色的东西像是有黏性一样附在了他身上,而且有形无质。
牛二柱心中一惊,那时候鬼神之说盛行,在沿海多有黑色海水黏住渔船和船员的传说,上了岁数儿的人管这玩意儿叫水鬼,说这黑色的东西是水鬼的一缕阴魂,专门用来迷惑生人,好让他下水,做自己的替身。大少心头一凉,难道这洞穴里真有幽灵存在?虽然大少经历了不少怪事儿,但在水里遇到稀奇古怪的东西却另当别论,自己在陆地上积累的经验在水里根本就玩不转,天知道在这诡异的地方遇到的是什么?
牛二柱忽然想到,自己自从进了这地方,就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四周,到时忽略了自身的变化,如今想起来,之所以会出现这么诡异的场景,而且无法分辨真假,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全身都被黑色的东西黏住了。如果这东西是鬼魂,或者是什么特殊的物质,就会迷惑自己的心智,或者直接让自己产生幻觉,那么眼前的场景就有办法解释了。牛二柱何等机灵,一下子就有了计较,试着伸出手来,放在眼前,分明是货真价实的五根手指头,到了眼前,却是一段枯木。
大少急忙撕下一块布条,不断的在眼前挥动,当挥动频率加快的时候,眼前就会出现一个模糊的场景,四周似乎有人,一个白惨惨的东西蹲在原处,两只眼睛里闪着凶光,可是只要一停手,眼前就恢复了原状。大少这回可有些明白了,既然自己全身都被黑色的东西覆盖,眼前也必然会有一些,就是这些东西让自己看不到眼前的真实场景,自己用布条挥动,那东西就会被驱散一些,自然会看见真实的场景,可是只要一停止,黑色的东西重新凝聚,自己自然就看不见了!
这就有点儿眉目了,牛二柱略一沉吟,嘴角忽然泛起一股冷笑,也不再躲闪,几步走到那三面大镜子之前,背对镜子,扭回头来头看镜中自己的背影,这也是大少从师父手里学到的一个小窍门儿,镜子这玩意儿,自古传说,就比较邪门儿,据说如果一个人觉得自己不对劲儿,背对着镜子看自己,就会看出自己身上有没有邪门的东西,这种办法百试不爽,据说还不受任何邪法的蛊惑,大少到了镜子面前,可还没等回头看向镜中,借着周围微弱的光亮,在光影晃动之中,见有一个身形佝偻破衣烂衫的老头儿,站在自己身后。他模糊的身形并不清晰,不过腰上挂的一个百宝囊却格外显眼,上面写着鬼叟两个大字!
莫非这是雕刻石碑的那个老头儿的幽灵?难道这老家伙老奸巨猾,早就想好了出路,这一方天地就是拜他所赐?只不过他纵然未雨绸缪,最终困在这里,冻饿而死,一股阴灵不散,好不容易牛二柱几个人找上门来,这家伙心有不甘,所以才出来捣乱?大少心里一个劲儿的发凉,这可遭了,自己对付鬼混,本来就没有什么经验,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身上啥也没带,除了等死,又能有什么别的结果?。
九十七、遮眼
鬼叟的幽灵似乎趴在了牛二柱的背上,非但如此,这诡异的老头儿伸出瘦骨嶙峋的双手,遮住了他的眼睛,以至于全身一片黑气之中,眼前的黑气最为浓郁,镜中这一幕让人寒毛倒立的情形非常短暂,也就在一恍之间,可转眼间,镜子里的场景又恢复了常态,连牛二柱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大少心中猛然一震,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带动身边水流,那镜中的鬼影也因水波紊乱,被搅得更加模糊不清了。。 。
马凤仪等人的离奇消失,以及那怪鱼突然失常,自己眼前出现的怪异幻觉,可能都和这鬼叟的幽灵脱不开干系,不过大少也从中找到了突破口,只要自己能够驱散眼前的黑气,很可能就会拨开迷雾,看到真实的场景,可没等牛二柱接下来再做出别的举动,那最后一面镜子流光一闪,突然改变了画面,那条怪鱼忽然停止了疯狂的撞击动作,扭回头,一脸凶相,直扑过来,从方向上判断,很可能是攻向自己!
大少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以为这一次也和前几次一样,只是镜中的幻觉,谁知道退了没几步,忽然感到后面恶风不善,牛二柱心中一凛,急忙回头,但见身后一个庞然大物,就像是突然凭空出现一样,瞎着两个眼睛,恶狠狠向自己扑来。因为来的太快,根本无法躲避,大少稍微一愣神,被那东西兜头撞在了身上,这一撞之下力气奇大,大少胸口一阵翻涌,几乎又要吐出血来,牛二柱深知不能硬拼,只好强压住心里那股呕吐的感觉,手里挥舞着短刀,见怪鱼蹿到近前,只好闪身去躲。
那怪鱼如影随形般追咬大少,通过刚才那一撞。牛二柱一惊感觉出来了,这玩意儿可是实实在在的,并不是什么幻觉,看来这暗中作祟的鬼魂,不但有让人产生幻觉的能力,而且还能够控制活生生的物体,那怪鱼可能已经完全被他操控了!狭窄的洞穴室之中。三面硕大的镜子已经占据了极大的空间,躲得开第一下也躲不开第二下。没有几下,牛二柱就被逼的连连后退,无处躲藏,危急时刻,大少只好紧握短刀,准备生死一搏。
恰好此时,那怪鱼一头冲了过来,气势汹汹,牛二柱暗叫一声来得好。闪身一躲,那怪鱼就到了牛二柱的身侧,大少知道这是个机会,当下毫不犹豫,手握短刀,攒足全身力气,朝着从身前游过的怪鱼刺去。但人在惊慌之中动作难免变形,这一刀是刺中了,却并没有刺中要害,正中怪鱼的脊背,这怪鱼浑身鳞甲,刀枪不入。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牛二柱却震得膀子发麻,那怪鱼虽然双目失明,却好像依旧能够看见一样,行如闪电,一扭头,从插落的短刀下快速穿过。眼看着就要一口咬住大少的肩头。
大少退到墙角,室内狭窄无法继续周旋,只得将刀倒握在手中,准备跟游过来的怪鱼硬拼了。那怪鱼摇头摆尾,仗着皮糙肉厚,根本就不在乎,张着大嘴,一口就咬了过来,在这危险万分之际,牛二柱忽然感觉身后冷风一动,一道寒光快速闪过,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利刃寒光闪现,刀锋到处,顿时刺入怪鱼体内,污浊的血液滚滚冒出。刺得那怪鱼仰天长啸,却只是干张着嘴,一点也听不出任何声音。
牛二柱心里一喜,莫非是有人暗中帮忙?大少急忙回头看去,洞穴中依旧是空空如也,啥也没有,就是那来的快如闪电的刀锋,也是一闪即逝,再也没有任何踪影。牛二柱心中一跳,怎么回事儿?莫非看不到真实情况的只有自己?那三个人还在,危急时刻救了自己一命?大少心中一阵狂喜,不过很快又有些沮丧,即便真是如此,自己也无法证实,那三个人要是活着,肯定会想尽办法唤醒自己,可是自己如今仍是两眼一抹黑,那就说明,这仨人现在也是无计可施。
那怪鱼甚是凶悍,虽然被利刃几乎戳了个对穿,却并未当场毙命,它吃疼后垂死挣扎时的力量奇大,这时就算牛二柱抓住时机出手,在这地方也按不住这条摇头摆尾的庞然大物。只见它身躯翻卷,拼命扭动起来,不过这一次并不是主动攻击,而是踉踉跄跄,似乎要逃走。大少被困在环境之中,不免心中焦躁,蛮劲儿又上来了,见此情景,手里握着短刀,咬着牙欺身而上,可是刚到跟前,这怪鱼就像凭空出现一样突然消失了,大少收脚不住,身子往前一栽,顿时撞在那面大镜子上,将镜面撞得粉碎。
那镜子一碎,牛二柱就感觉眼前泛起一股清风,吹得人神清目爽,惬意无比。与此同时,眼前的场景就好像被人剥起了一层轻纱,和原本看到的大不相同,原本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此时眼前人影晃动,影影绰绰,似乎看见了一点儿,不过依旧模模糊糊,难以看清。牛二柱心里一动,莫非眼前的景象,和和这三面镜子有关?这倒好说了,自己只要把三面镜子全部打破,不就可以解脱出来了?大少想到此处,心中一阵狂喜,也不管那怪鱼的去向,甩开大步,直奔镜子而来。
第一面镜子已经完全破碎,大少也顾不上再去考虑这里是否真有鬼叟的亡灵,但可以肯定黏在自己身上的黑气非同寻常,必须尽快想办法摆脱掉,而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打碎剩下两面镜子大少转眼到了镜子面前,咬了咬牙,举起手里的短刀,用刀柄猛击那镜子的表面。这三面镜子流光溢彩,看着与普通的镜子大不相同,但却是极易破碎,牛二柱伸手一敲,也不用第二下,就听哗啦一声,眼前碎光流动,那镜子又碎了一面。
这镜子一碎,牛二柱眼前一阵清爽,就像是大夏天里吹来了一股凉风。抬头再看,周围的一切仍有些模糊,不过大概其已经可以看清了,洞里摆设一成不变,自己身边倒是多了一个人,看身条体型,像是马凤仪,另外地上还躺着两个,应该就是卜发财和老道。这倒在牛二柱的意料之中,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在自己眼前,蹲着一个白乎乎的东西,怎么看,都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
九十八、镇水
牛二柱虽然看不清眼前白乎乎的是什么,不过从这东西的体型和姿势来看,应该不是人,而是什么四脚的畜类。( )。 。 不过眼下里也看不清楚,不敢贸然攻击。大少此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把镜子全部打碎,到底看看周围究竟是怎么了。心里有了这个想法,别的都成了次要,大少绕过那东西,迈开大步就往镜子旁边儿走去,刚走了没几步,忽然感觉脚下有异,低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本来已经被自己绕过去的那白糊糊的东西仍在眼前,而且距离方位一点儿都没变!
大少一脸疑惑,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自己记错了?不可能啊,就刚才的事儿,难道还能有假?自己要是记性这么差,早死了多少回了,哪儿能活到现在?大少偏不信邪,再一次变换方向,绕开了眼前这白乎乎的东西,继续往前走,可没走了几步,又觉得不大对头,低头一看,和上回一样,那白乎乎的东西又到了眼前,就蹲在那里一动不动,而且还是距离方位一点儿都没变!
咱就这么说吧,牛二柱也够倔的,前前后后绕了十几回,把自己都给转晕了,连东南西北都忘了,仍是找不到出路。而且每一回都一样,眼睁睁已经从那白乎乎的东西身边绕过去了,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