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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双眼睛转眼即逝,很快消失在大少面前,牛二柱就觉得眼睛里像是有无数钢针在扎,又好像是钻进了许多虫子,正蠕动着往里钻,当真是又痒又疼,难受无比。大少下意识一揉眼睛,手刚一接触到眼皮,那股奇怪的感觉立刻消失了,牛二柱知道不好,忙不迭的睁开眼睛,定睛一看,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儿,但见眼前的景色虽然变得清晰,可却变成了以前那一副死气沉沉的景象,满眼看不到一个活人,耳朵里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大少几乎吐血,刚才是怎么回事儿,怎么看着有了希望,一转眼又恢复成了这倒霉的样子?大少心急如火,不过也知道这事儿急不得,只好强压心里的焦躁,静下心里仔细感觉周围的变化。你还别说,大少这么一弄,果然就发现了一些差别,别的倒是次要的,关键是自己本来是顺着风走的,现在却变了,又变成了逆风而行,那一股腥臊恶臭的邪风,顶着脑袋一个劲儿的猛吹,吹得大少一阵阵头晕,外带着恶心呕吐!
大少就感觉自己不但身体里有了不舒服的反应,就连神智也开始模糊起来,就好像是那风里有什么东西,吹得人昏昏欲睡。这要是别人,估计当时也就完了,到底牛二柱经验丰富,直到此时眼睛和耳朵看到的、听到的都不能相信,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清醒的头脑,要是连神智都模糊了,那就完了!大少到了此时,也顾不得别的了,当下把舌头放到牙齿中间,狠狠就是一咬!r1148
第1198章 一百四十三、邪风
牛二柱一口咬下去,就感觉舌头上一阵剧痛,身体一颤,嘴里也有了一股血腥味儿,火辣辣的好不难受。不过也因为这一咬,头脑顿时清醒不少,原先那股昏昏沉沉的感觉一扫而空。牛二柱忍住疼痛,睁眼再看,眼前景色又变了,一片模糊之中,人影憧憧,满世界乱撞,也不知道究竟在干什么,在自己身边,就有两道黑影,紧紧拉住自己的胳膊,声音微弱如同蚊子在哼哼,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牛二柱心中一喜,他虽然没有听见对方说的是啥,可听声音已经分辨出来了,这俩人一个是卜发财,一个是老道。大少欣喜若狂,看来自己看到的东西果然是假的,卜发财不但没死,而且就在自己身边,只不过这俩人嘴里嘚不嘚的,究竟想干啥,大少一时半会儿也猜不透,而且为啥只有他们俩,没有马凤仪?按照常理,牛二柱被黄皮子迷住,最着急的应该是她,如今她居然不在附近,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大少一想到这儿,心里又是一阵着急,这一着急,眼睑的眼前的景象又是一阵变化,模糊变得清晰,朦胧变的真切,只不过仍和以前一样,听不到声音,看不到东西。牛二柱暗道糟糕,有倒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自己一时疏忽,大概又叫那黄皮子钻了空子,眼见得就要彻底清醒,可惜又要落空了。不过牛二柱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么多年摸爬滚打,罪也不是白糟的。大少见眼前又是真假难辨,也不多想,一扭头,顺着妖风吹来的方向便走。
大少想的挺简单,他以为只要离那妖风越远,自己就越安全,只要距离够远,自己就可以清醒过来,谁知刚一转身,没走几步,迎面一股冷风,吹得人手脚冰凉,风里一股腥臊恶臭的味儿,熏得人头晕脑胀,大少也不啰嗦,扭头还是顺风就走,可没走几步,忽的一声,又是一股恶风吹来,咱就这么说吧,只要牛二柱一扭头,不大一会儿,那股风就迎面吹来,就像那风跟着牛二柱乱转一样。
大少心里奇怪,这风怎么紧跟着自己走?天底下的风虽然各式各样,也有四处乱刮的旋风,可是像这样的顶头风,不同的变化方向,还真没遇到过,你总不能这风向一会儿一变吧?还有一样令人费解,只要自己转身,首先出现的,必是一双眼睛,这双眼睛多么诡异且不去说,只要它一出现,这股子妖风必然尾随而至,就像天空中必先有闪电,后有雷声一样,大少试了几次,次次如此,屡试不爽。
牛二柱其实心里也有个盘算,他起先以为那是老黄皮子的严谨,不过很快,牛二柱就推翻了自己的这个想法,那黄皮子诡计多端,这个可能不是没有,不过那黄皮子已经瞎了一只眼睛,是一个独眼龙,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却是一双眼睛,丝毫不见有什么残缺,这就有些解释不通了,再说了,没听说过妖物使风,必须先露出眼睛的,这事儿怎么琢磨都不对劲儿,似乎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不过大少有一点已经可以确定了,那就是自己稀里糊涂,老看不清真实的情况,必然和这一股邪风有关,只要自己离那一股子妖风远一点儿,一切就会趋于正常,可是被那风一吹,就立刻又陷入幻觉之中,现在看来,最主要的就是躲开那股子邪风,只要离得够远,应该就会慢慢清醒过来,不过这一点做起来很难,那股子风围着自己转,想要彻底躲开,想必也不大容易。
牛二柱接连换了三个方向,每个方向都有妖风阻拦,只剩下正南方没走。大少心里七上八下,如果这个方向再有邪风,那自己就彻底坏了菜了,四面被堵,如同瓮中捉鳖,又不能上天入地,纯粹就是进了一片绝地,除了等死,干脆没有咒儿念。不过大少也不是轻易服输的主儿,但有一线生路,也不会彻底放弃,当下牙关一咬,转身直奔正南,刚转身的时候,牛二柱心里还是提心吊胆,不过他运气还不错,这一次转身,那一双诡异的眼睛并没有出现。
大少一阵窃喜,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这一次果然没有妖风拦路,大少喜出望外,抬腿就往下走,走了也不知多长时间,周围毫无变化,那股子邪风是没了,可四周依旧一片空旷,别说是人,连个会喘气儿的都没有,大少使劲揉了揉眼睛,周围仍然还是没有变化,不过大稍稍一停顿,立刻听到前边似乎有人说话,七嘴八舌,乱七八糟,也听不清到底说的是什么,而且听声音都很陌生,好像没有一个熟悉的,大少此时听见说话声,就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越是听不清越想听听说的是什么,大少不由自主往前探着脑袋就想多靠近一点儿。
可是随着大少的靠近,牛二柱忽然发现自己移动身体越来越困难了,就好像有一股无形的阻力,在拖拽着自己的身体,不断从四肢和腰腹之间传来一股力量,那力量奇大,直勒的自己喘不过气来,若是平时,这种现象早就引起了牛二柱的警觉,凭他的个性,断然不会继续前进,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大少就觉得那声音似乎有无穷的吸引力,就像那说话的是佛祖道尊,说出来的都是法旨纶语,不彻底听清楚了,就浑身难受。
伴随着身体的移动,牛二柱眼前并不是空无一物,而是出现了无数奇景,先是光华万丈,一片佛光之中,现出无数神仙佛祖,一个个道貌岸然,衣袂飘飞,看得人心驰神往。稍微靠近一点儿,又变了,一片深不可测的黑洞中,显出无数光怪陆离的景象,人生百态,喜怒哀乐,神仙老虎狗,生旦净末丑,应有尽有,引得牛二柱双眼朦胧,不住的靠近。
随着不断靠近,牛二柱就感觉身上的阻力越来越大,不过任凭那股阻力不断增大,牛二柱的身体还是不断往前靠拢,大少脸上一副迷醉的表情,就好像看到了无数奇观一般。眼看着牛二柱对眼前的景象越来越痴迷,靠的越来越近,无意识间,大少忽然闻到一股气味儿,这味道很特殊,有点儿臭,不过味道不大,有一阵没一阵的,而且还带着一股股潮气。r1148
第1199章 一百四十四、捉妖
这股味道挺奇怪,带着一股令人恶心的异味,不过总的来说味道不大,有点儿像是人的口臭,不过要比那味道大一点儿,就好像一个人吃了一堆垃圾一般。一闻到这股味道,牛二柱心中忽然生出一片寒意,隐隐觉出这事不太对,虽然还没想出是哪出了问题,但眼前朦朦胧胧地奇怪影像,却极不正常,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看到这个东西?大少一琢磨到这儿,心里更加明白了,隐隐已经知道再靠近必然就有危险了,一再的想停止自己的动作,可心里明白,思想却不受控制,仍然不由自主地继续往前挪动,经距离那不断变幻的景象越来越近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忽然就听到耳边震耳欲聋的一声大响,这声音巨大无比,震得牛二柱耳膜生疼,脑袋发炸,几乎当场流出血来。大少下意识一捂耳朵,接着就蹲了下去,抱着脑袋缓了半天,终于把这股劲儿挺了过去。大少暗中松了一口气,抬头一睁眼,立刻就是一愣,眼前的景象再一次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东北军和关东军还在,不过已经不再互相攻击了,而是瞪着眼睛,一起看牛二柱。
牛二柱眼前也站着一个人,是一个日本兵,这家伙二三十岁的年纪,手里端着三八大盖儿,离自己也就一两寸远,手指扣着扳机,看意思随时都会开枪。不过往这人脸上和身上一看,大少也觉得泄气,这人一脸的惨白,浑身抖个不住,就像见了活鬼一般,往下边儿看,裤裆都湿了,一股股骚味儿直冲鼻孔,原来已经尿了!
大少百思不得其解,站起来往四周一看,不远处躺着张作霖,依旧是昏迷不醒,割一刀都不带动一下的。身后是马凤仪,手里拿着手枪,枪口上还冒着青烟,直勾勾盯着自己左侧,眼里怒火熊熊,身边是卜发财和老道,此刻累得气喘吁吁,正抱着自己的腰,浑身汗出如浆,就像是在码头上扛包一样,在自己的左侧,蹲着一个白乎乎的东西,正对着自己不断地吐气,一股股潮热的口气喷到自己的脸上,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大少提鼻子一闻,立刻一阵恶心,黄鼠狼这东西,最喜欢吃的是鸡,不过这东西轻易也不敢到人家院子里偷鸡,所以平常吃的东西不是些昆虫,就是些小型的野兽,饿极了还翻垃圾堆,吃腐肉,您想想这嘴里的味道能好么?不过牛二柱一皱眉头,立刻就分辨出来了,这味道就是风里的那股味道,大少心里一翻个儿,似乎明白了什么,难道自己几次被那一股邪风吹的晕头转向,就是这老黄皮子在自己面前,对着自己的眼睛吐气?
想到此处,牛二柱更是一阵恶心,大少那是何等机灵,想想自己的遭遇,还有眼前种种情形,立刻猜了一个**不离十,大概是自己被黄皮子迷惑之后,这东西为了让自己继续沉迷于幻境,不断向自己的脸上吹气,这黄皮子的口气里应该有毒,被自己闻了,这才会一直昏昏沉沉,看不清真实的场景,这黄皮子在正南方给自己留的一条路,实际上应该是一条死路,让自己不断靠近,往日本兵的枪口上撞,卜发财和老道一再阻拦,却始终敌不过牛二柱一身蛮力,好在马凤仪反应够快,慌乱中开了一枪,这才把自己从幻觉中惊醒过来。
一想到这儿,牛二柱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幸亏自己遇到的这位日本兵色厉内荏,是个怂包,不但不敢开枪,而且被马凤仪枪声一吓,还尿了裤子。这要换一个心狠手辣的,自己岂不是早就死的冰凉梆硬的了?大少一想到这儿,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一扭头看向黄皮子,那玩意儿还撅着个屁股,趴在自己附近,一口一口的往自己脸上吹气,大概还没发觉自己已经醒了。
牛二柱有心上去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