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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从牛二柱额头滚滚而下,他感觉自己心头好似有一股蠢蠢欲动的力量,正在不断撞击着自己的理智,大少勉强压制着心头里的怪兽,却是越来越力不从心。恰在此时,那一股神秘的香味儿再一次飘了过来,飘飘渺渺,径直钻进鼻子里。牛二柱一闻到这股味道,大脑里顿时一片晕眩,这股子味道就像是突然泼到心头里的一勺油,把心底里那一股焦燥之火撩拨得更加旺盛,伴随着脑子里的一阵空白,牛二柱身不由己,迈腿就往前走,丝毫不理会血池里那翻涌不尽的浪花。
牛二柱隐隐感到一阵不安,却始终无法集中精神考虑眼下的困境,此时的牛二柱不但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他已经感到危险迫在眉睫,但当他想要分辨危险究竟来自何处之时,总有一些不相干的东西忽然闯进脑海,大少想起自己的童年,自己在天津混帮会的日子,甚至想起了几个早死多时的师父,就是想不起来自己在干什么,这是要往哪儿走
一百八十三、妖迹
上一章:一百八十二、陷阱
乌黑的鲜血渐渐淹没了牛二柱的小腿、大腿、胸膛,翻腾的血浪甚至已经钻进他的鼻孔,流进他的嘴里,腥臭的味道充斥着天地之间,令人闻之欲倒。糖hua。 可即便如此,牛二柱就好像毫无察觉一样,依然义无反顾的往前走,就好像那翻涌不一的血池是极乐世界,可以帮他脱离无边苦海一样伴随着牛二柱不断深入血池,周围的一切开始清晰起来,世界还是那个世界,洞穴还是那个洞穴,只不过不再模糊,一切都变的正常而喧闹。
在大少的周围,早已聚集了不少人,老道、马凤仪和卜发财站在一边,两眼喷火,摩拳擦掌,恨不得一下子就要冲过来。在大少和三人之间,横着一个黄皮子,足有牛犊子一般大小,全身雪白,一身鲜血淋漓,眼中一股凶光,紧紧盯住马凤仪等人,似乎在随时防备三个人冲过来救人。马凤仪等人虽然跃跃欲试,却有些力不从心,你别看仨人义愤填膺,却明显有些底气不足,这哥儿仨浑身是土,满身血污,身上脸上伤痕累累,尤其是不发财,腿上血肉模糊,连站都站不起来,不用问也知道,三人已经和黄皮子斗了半天,而且生死相搏,斗得几乎九死一生
在那黄皮子的头顶,悬着一个铜铃,铜铃里却是一只硕大的,拇指粗细的黄蜂,这黄蜂怪模怪样,不住在铜铃里振翅欲飞,只可惜被一根雪白的兽毛捆住,始终不能解脱,在铜铃里四处乱撞,撞的铜铃嗡嗡作响,这声音一响起来,马凤仪等人顿时冷汗淋漓,虽然免强忍住,可表情却痛苦异常,另一边牛二柱却好似听不到一样,一门心思往前走。hua 越往前走,血水的位置就越往上升,眼看那乌黑的血液,就要淹没大少的头顶。
那黄皮子一边戒备着马凤仪等人,一边不停的用前爪搔动肚皮,在他不断的骚动下,一团团雪白的兽毛纷纷扬扬。如同雪片般飘向大少,不断落到大少的眼前。和耳朵眼里,黄皮子这种东西有一个习性,吃饱了的时候,就爱在坟头上挖出人的头骨,用肚皮不断的摩擦头盖骨,长此以往,黄皮子的肚皮又厚又硬,轻易刺不动,而且因为长期摩擦头骨。沾染了一股腐臭味儿,在加上野兽身上特有的味道,这股子味道简直比茅坑还要难闻几分,这黄皮子不断挠动肚皮,这一股味道就不断弥漫开来,顺着风向,一股股飘向牛二柱。
而牛二柱正在不断迈向死亡。在马凤仪等人眼里,并没有什么血池,他们只看到牛二柱就像吃了药一样,喊也听不见,说话更是不搭不理,只是一门心思往前走。而在他的脚下,几步之遥,就是当初发现那大少先祖尸体的深潭,牛二柱虽然会水,几个人也曾经在哪里藏身,可如今他神志不清,连自己在干什么都不知道。真要是一部走进去,只怕连叫一声都来不及,当时就得一命呜呼
眼看着牛二柱就要命丧黄泉,马凤仪三人如何不急,当时就要闯过去救人,不过这仨人里头,除了卜发财之外,都是深谋远虑的人,在激动之余,都想到了一点:这时候闯过去,黄皮子会不会善罢甘休他会会不会让自己冲过去退一万步,就算是闯过去了,这么远的距离,大少离水潭已经近在咫尺,时间上能不能来得及牛二柱现在神志异常,就算在耳边放炮,只怕也听不见,等自己冲过去,只怕早就淹死多时了。
形势危急,千钧一发,可以说牛二柱大半条命已经进了鬼门关,就在此时,马风义忽然暴起不管三七二十一,举枪便打,那黄皮子虽然厉害,到底是个畜生,天生就怕这冒烟儿的东西,枪声一响,顿时就是一哆嗦,五姑娘既然行动,哪里肯轻易放弃枪声大作,火光吞吐如蛇,那黄皮子被惊得东躲**,惶惶不可终日。这时候这黄皮子如果荒而逃,这事儿也就完了,可这黄皮子心胸狭隘,对牛二柱恨之入骨,眼看就要把大少弄死,哪里肯轻易放手当下里东躲**,连蹿带闪,就是不肯退去。
马凤仪因为心里着急,发挥失常,这几枪失了准头,连黄皮子的毛儿也没捞到,这时候已经箭在弦上,打不打的着已经不重要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五姑娘也顾不得再次瞄准,手中枪声连响,“啪啪啪啪啪”把子弹全对冲着黄皮子射了出去。因为心里焦急,慌乱中也分辨不出有没有击中目标。,五姑娘心思不在这儿,全在牛二柱身上,子弹横飞之余,马凤仪偷眼再看牛二柱,这一看不要紧,顿时是一声惊呼,但见大少已经走到了水潭边上,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
这时候你就是击中了黄皮子,也是于事无补,充其量来一个同归于尽,一个大小伙子给黄皮子陪葬,这事儿怎么看都不划算。眼看着悲剧就在眼前,大罗金仙出来也没有办法,马凤仪急中生智,枪口一转,对准牛二柱,砰的一枪就打了过去,牛二柱此时稀里糊涂,正要一步踏进鬼门关,那子弹就呼啸而来,噗的一下正中大少大腿,牛二柱就算是被黄皮子迷的神魂颠倒,猛然挨了一枪,剧痛难忍,头脑多少也要清醒些,猛然一声痛呼,脚下一软,整个儿载进水潭里。
大少腿上一疼,心里顿时明白了不少,虽然也栽进了水潭,被凉水一激,更加清醒,当时手刨脚蹬,仗着水性不错,挣扎上岸,总算是脱离了险境。马凤仪这一下虽然得手,其实也是危机之下的无奈之举,慌乱之下,谁都不敢保证这一枪不会失去准头儿,打在要害之处,就算是这一枪打准了,牛二柱稀里糊涂受了惊吓,到了水里,会不会一下淹死在里面,这事儿都是没准儿的,总而言之,也算是牛二柱福大命大造化大,眼看已经没了半条命,被马凤仪风险极大的一枪,把他从鬼门关里拉了出来
那黄皮子眼看到嘴的肥肉飞了,不由得恼羞成怒,把头一转,不顾四周子弹乱飞,直扑大少,想要亲自结果了牛二柱的性命。大少此时精疲力尽,腿上又中了一枪,虽然得了性命,却已经毫无反抗之力,如果让黄皮子靠近,后果不堪设想马凤仪看在眼里,心中大急,急忙开枪欲射,这一枪倒是瞄得挺准,只可惜一扣扳机,枪声却没响,马凤仪脸色大变,她可没想到,在这种关键时刻,自己居然没子弹了
一百八十四、咬舌
马凤仪众人虽然心急火燎,只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唯一的希望就是一枪把黄皮子撂倒,只可惜流年不利,关键时刻,枪里的子弹居然用完了。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眼看得那黄皮子张开血本大口,一口就咬向牛二柱脖颈,那仨人急的双眼冒火,可也是于事无补,黄皮子嘴里一口细牙,尖利如刀,闪着寒光直奔大少要害。大少此刻已经彻底明白了,只不过已经有些为时太晚,趴在地上连动都动不了一下,只有闭眼等死的份儿
说时迟那时快,黄皮子一口尖牙,牙尖已经触到了大少的皮肤,只要稍微一用力,牛二柱就要命丧当场,就在这危急的时刻,大少忽然动了一下,抬头向上,和黄皮子对视了一下。其实牛二柱此刻心里比谁都明白,只不过体力透支,难以动弹。不过人在生死存亡的时刻,总能爆发出惊人的潜力,大少一抬头,一眼看见黄皮子一张血盆大口就在眼前,嘴里尖牙利齿和一条血红的舌头分外显眼,和自己皮肤接触到的地方已经传来阵阵刺痛,次可别说大少没有精力,就是壮的能打倒一头牛,也是空有余力,使之不及。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牛二柱必死无疑之际,大少心中忽然一动,此刻那黄皮子的牙齿已经咬进牛二柱的皮肤,虽然是皮里肉外,却也是鲜血横流,顺着齿缝冒了出来。黄皮子这东西虽然茹毛饮血,平时吃的都是野鸡、兔子和各种昆虫,如今第一次吃人,人血一冒出来,腥气扑鼻,逗引的口水直流,这东西到底是个畜生,忍耐不住,伸出舌头来舔大少的血,它那舌头很长,一伸出来。舔来舔去,不经意就到了牛二柱嘴边。
牛二柱此时脖子里一阵刺痛,正忍耐不得,更不肯轻易放弃,被一个畜生咬死,如今这家伙把舌头伸了过来,大少也是潜意识的反应。不管是什么,一口就咬在嘴里。反正你咬我我就咬你,这叫光棍打光棍,一对儿还一对儿我就是死了,也让你好受不了大少这也是胡打乱撞,谁知就这么一下,可救了自己的命,不管是人还是畜生,舌头最是敏感,一旦被人咬住。那股酸疼的感觉,轻易忍受不住,牛二柱为了活命,自然不肯留情,死死咬住之后,心里一发狠,吭哧一声。硬生生就把黄皮子的舌头咬下来半截儿
黄皮子认为牛二柱已经是自己嘴里的肥肉,万没想到这一手儿,十指连心,舌头更加娇贵,被人咬下一大块来,哪里忍受得住这黄皮子一声惨叫。嘴里鲜血狂喷,不由自主倒退数十部,当下就把距离给拉开了,牛二柱死里得活,也知道不能耽搁,当下咬紧牙关,拼尽最后的力气。一个就第十八滚,滚出去足有十几米,俩下距离进一步,相距足有二三十米,那黄皮子嘴里喷血,摇头晃脑的挣扎一番,到底不肯罢休,欺身就要再次扑过去。
就这么一耽误,那边儿仨人已经明白过味儿来,虽说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可黄皮子嘴里流血,惨叫不止,众人看的都清清楚楚,如今还要再次咬人逞凶,哪里还容得它行凶得逞开枪已经来不及了,当下仨人发一声喊,吆喝着直冲过来,直扑黄皮子。那黄皮子最然凶顽,到底也是奸猾流油,看这个形势,即便是能够杀了大少,自己恐怕也好不了,这仨人眼睛都红了,说不定自己会被他们扒皮萱草,尸首都留不下说来说去自己的性命最是重要,这黄皮子万般无奈,舍了大少,扭头就跑。
三人也顾不得去追黄皮子,一路追过来,把大少从地上扶起来,捶打前胸,摩擦后背,忙活了好一阵子,才算是把大少这口气缓了上来。牛二柱嘴里吐着血沫子,精神一阵的恍惚,回想起方才的情境,简直就如同噩梦一般。四个人重新见面,如同隔世,心里有千言万语,却都堵在胸口,一时也说不出来,大少环顾四周,周围的景象和自己幻觉中的大相径庭,只有一点差别不大,那就是尸横遍野,一场大战之后,东北军和关东军几乎全都死在了这儿,即便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