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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一推水颜,眼看着就要撞到石壁,却不想那石壁忽地就打开了,水颜顺势被推了进去。
还没有稳住脚,虎三娘也进来了,水颜站定后只见面前是个很大的们,雕梁画栋说不尽的华丽,抬头一看,高大的门匾上个刻着“桃花楼”三个字,还有那高的离谱的门槛,半人多高,想要跨进去是很困难的。
水颜心中暗道:“原来这里才是真正的桃花楼,真是别有洞天,谁会想到那平凡无奇的井底竟会是这样一番景象?
有关于青楼的问题,水颜早在别苑就弄清楚了,加上和五儿出来,又见识了下所谓的青楼,说个不停的五儿甚是还给她详细的进行了讲解。比如说:“青楼里的姑娘和妈妈的含义,还有什么叫做龟奴,更甚至五儿还红着脸偷偷告诉她,青楼里的女人都会没日没夜的陪着男人唱歌、跳舞、睡觉而且要用很多很多办法逗客人高兴……”
当然,五儿的话不能全部尽信,毕竟她也是黄花闺女,对于青楼之地恐怕也是听闻院子里男丁们瞎吹和自己的想象,但此刻水颜见到门口站着两名点头哈腰的男子,猜出那应该就是龟奴。
每个进妓院的人,但凡是有人进入妓院,龟奴都会低沉的叫一声,称其为龟叫,也就是告诉里面的接待的人,有客人到了。
水颜站在门口不动,她轻瞟了虎三娘一眼,见她并没有要走这道门的意思,便止住了脚步。
“怎么不走了?”虎三娘嘴角抽动了下。
水颜看了下门口对虎三娘点头哈腰的龟奴,又朝桃花楼里面看了眼,淡淡说:“你会带着我从这里进去?”
“呵呵,算你还是有自知自明,这门可不是一般人能走的,你看这门槛多高,那可是要奴才趴在地上当垫子,主子踩踏着才能进去的,寻常富家,官家能有这般奢华?”
虎三娘一边说,一边暗中观察水颜的脸色,只见水颜一脸的淡漠,对于她的话题丝毫不感兴趣,到此刻虎三娘心里那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她有怀疑水颜是故意混进来偷取情报的,可从刚才自己那看似无意透露出的情报,水颜没有露出丝毫感兴趣的神情,甚至此刻水颜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她说话这边。
只见水颜正看着桃花楼进门处摆放的双面绣屏,虎三娘问:“觉得那很漂亮吗?”
“嗯。”水颜点头。
虎三娘很是骄傲地笑了,“哈哈哈,那当然是,这屏风可是花了不少银子的,为的就是让这里显得大气,不像一般寻常烟花之地。
“我只是觉得这这个东西,大又不实际,虽是漂亮,放在这里挡路、碍事!”水颜一句话犹如冷水破给虎三娘。
“嘿,你这丫头,真是不会欣赏。”
“懂欣赏可以当饭吃?”
“呃……”
水颜故意和她拉话说,目的就是要看清楚这外面四周,看看有没有机关什么的,至于里面,她相信自己用不了多久就能看到,方才虎三娘说的每个字每句话,她都是牢记于心,只是素来就懂得掩饰的她,又怎么会让这个虎三娘看出来。
从水颜不欠所掌握的资料,桃花楼可不比一般的烟花之地,这个地方真是如子夏所说,是个地下青楼,而且这所青楼迎接客人是有针对性,若是不清楚底细,根本就不会让人知道京城还有这么个地方。
水颜心里暗暗嘲讽,“子夏你可真是瞧得起我,竟然要我涉足这么个深的地方……”
“别想了,你随我来,先抽签!”
水颜不解,“抽签?”
“随我进来!”
虎三娘说完,拽着水颜,逃到了桃花楼的后面,从后门进了,水颜一路观察,这里虽然人不多,可规模却是相当的大,而且这里是别有洞天,从后门进去后,又见到了石阶,随着虎三娘上去,眼前豁然开朗,这座桃花楼的入口是在地下,可整个主体却又不是全都在地下,反而是从上往上足有三层,最高一层仅仅是和京城其它平方一般高,加上四周由着茂密树林的掩护,想要发现这个地方可不是易事。
就因为是这样,所以在进入桃花楼后,不用在封闭的环境里,反而是开放式的的,深蓝的夜空下,这桃花楼正宛若三月的桃花,绚丽多姿,散发着妖冶的气质。
虎三娘见水颜不闹也不哭,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同水颜走了一半的路程,她停了下来,“你知道我要带去你做什么?”
“知道。”水颜很简洁的回答她,却瞥见她眼中的怀疑,又接着说:“你是觉得我不哭不闹很奇怪?”
虎三娘没有说话,只是点燃了水烟,故作轻松地吸了一口,正当这个时候,水颜却步步朝她逼近,那眼神中散发的寒气让久经杀场的虎三娘也心生惧意,忙警觉往后退,并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只是问你放了那个公子没有?”
虎三娘微露惧色的脸在听了水颜问的话后,立马对她吼开了,“你这个死丫头,我虎三娘行走江湖多年,难道还失信于人不成?
她这话一出,水颜就在心里发出了嘲讽,“你若是有信,相信这世上会美好很多。”
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桃花楼(二)
一路走来,水颜发觉这虎三娘一直都在试探自己,让水颜不解的是,她都这样怀疑她了,却仍旧不肯放弃,仍然带着她进了桃花楼,仍然让她抽了签。
水颜见签上画着一朵琼花,不知道是何意,虎三娘看了她的签,露出了惊讶之色,等了下,才恢复常色对她说:“既然你抽中了琼花,今晚你便是底价最高的姑娘。”
“价格和花有关?”水颜一脸迷惑。
听水颜问起,虎三娘门头紧皱,“这个规矩历来就有了,但凡是进来的姑娘都是以抽签的花名标价。”
水颜心里觉得蹊跷,“虎三娘一干人等,竟有高雅的惜花之人?”
虎三娘将话说出了口才惊觉失言,忙将正在思考的水颜往前推,进了一间精美的厢房。
水颜四下打量觉得里面并不像五儿说的那样,俗不可耐,随处可见淫词秽图,这房间里四周洁白的墙壁上起着绿叶底儿,小巧精致,淡雅忘俗。
再看屋里的摆设,每一件都是精品,而每一件都透着出尘的气度,屋里看似小巧却在细处藏匿着华美,还有那琼花淡雅的香味取代了浓郁的香油味道,更增添了屋里高雅之气。
虎三娘见水颜不说话,以为是被房里的华美惊呆了,她带着蔑视地笑了,“这里好吗?”
水颜回头看了她一眼,却并没有说话,径直走向屋里的窗户前,她推开窗户,似不经意往下看去,其实却异常留心的在观察下面整个桃花楼的结构,可表面上却冷淡地对虎三娘说:“再好,再美,这里哪个人想要要留在这里一辈子?”
“你……”虎三娘再次在水颜这里吃堵,可她却只是狠狠瞪了水颜一眼,随即又笑了起来,“呵呵,现在你是嘴硬,过了今晚看你又能如何?”
“你也不需要狐假虎威,这里做主的并非是你。”水颜似笑非笑地对即将要出去的虎三娘说道。
虎三娘倏地转身,怒容满面,“惹毛了我,小哑她们就是你的下场……
水颜丝毫不畏惧的迎上她盛怒的双眼,挑着眉,静谧的眼中有着不易觉察的挑衅,“你就这么愿意到手的银子变作水?”
虎三娘怒目暴睁着,却并没有对水颜动手,她只是猛地摔门而去。
虎三娘一走,水颜露出了带着胜利的微笑,这虎三娘虽是嘴很紧,可还是被水颜找到了蛛丝马迹,那便是现在她可以肯定这虎三娘不过是这桃花楼的爪牙,而如果正如子夏所说,那么桃花楼的真正主人应该是位懂花之人,不仅这样,这人必定是属于皇宫之人。
据水颜在别苑所知道的一切,这琼花如今在南国只皇宫有一棵,并且因为琼花种植于后宫,一般人无缘相见,知道这花名的人就更加鲜少,能以琼花来代表最高价格,可见此人定是非常了解琼花。
只是一直让水颜觉得奇怪的是,明明这桃花楼就是青楼了,而虎三娘本就是桃花楼的人,姑娘的价格多寡似乎都和那胡三娘没有任何关系,可为什么那虎三娘却当自己摇钱树一般?
就在水颜想这个问题时,厢房的门被推开了,进来一名姑娘,明眸皓齿,眼波流转行走间竟生媚态。
她见水颜正看着自己,立即展开笑颜,“姑娘好福气,第一次竟能抽的琼花。”
“到了这里,还会和福气沾边?”水颜不动生色地打量进来的这个女子。
茗香只笑不答,微微低头继续说:“叫我茗香吧,今儿是我来送姑娘。”
“送?送我去哪里?”
茗香以香帕掩嘴,“呵呵,姐姐是初来咋到,对这里规矩不清楚,过了今晚你便知道了,从现在开始我便是姑娘丫鬟,以后也会负责你的教习。”她又轻拍了下水颜的肩,“别怕,习惯这里就好了。”
茗香说话时,始终带着笑容,时浅时轻,话音细软,语速恰到好处,能叫人不自觉被起吸引,还有那一双涂着蔻丹的手更是娴媚无比,不时还揉着香帕,莫说是男子,就算是女子见到她这样也会不自觉被吸引。
水颜冷眼观察,对美鲜有概念的她丝毫不对茗香所做的一切有特别的反应,相反她的问题却一次次让茗香为难。
“你教习我什么?”
“呵呵,现在不需要我说,姑娘今晚若是能卖的好价格,茗香定能将所学尽数教授于你。”
水颜很不喜欢这打太极的说话方式,索性坐下,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喝,“照你这样说,要卖了好价格你才会教授,那就是说,卖我的钱,你能有所分成了?”
茗香娇媚的笑容在脸上僵了下,随即又化了开,“呵呵,姑娘聪慧过人……”
从茗香那里水颜总算是得知,原来这桃花楼和寻常妓院不同,被抓来这里的姑娘都是姿色了得,一般来说会先带到这里来调教,等姑娘没有了脾性,不敢轻易大哭大闹了,便会让其抽签定价,等到每月十五,便会在桃花楼举行买花儿大会。
来这里的客人会在特定的屋子里待着,然后要卖的姑娘都会站在桃花楼的绣台上,如商品一般供人参观,然后就是投价。
客人和客人之间是不会见到面的,他们喜欢哪位姑娘便会自己出价,然后下人举牌子,谁的价格最高,姑娘就归谁,但事情远远不及这么简单。
被客人买下的姑娘,不会立马就陪客人,接下来桃花楼就会负责将姑娘根据客人的要求好生教习,教习完毕后,姑娘便会由客人带走或者是住留此处。
当然有的客人心急,拍下姑娘便要一亲芳泽,夺下姑娘第一次,这在桃花楼是允许的,毕竟人家客人最大,但在教习期间客人只能来桃花楼享受温柔乡,不能将姑娘带走。
一个月后,桃花楼将教习好的姑娘交给客人,但一年期满客人又要将姑娘送回桃花楼,若是客人不愿意,便又要重新投价,这回来的姑娘可能会被重新拍卖也可能是以后就做一般妓女……
当然,这买花儿大会不是每个姑娘都能参加的,一般来桃花楼的姑娘会和寻常青楼无异,卖了初夜便每天接客,只是水颜姿色并非寻常人,所以那虎三娘才会对其百般隐忍,那可是活生生的摇钱树啊……
那茗香说的简单明了,期间却也避重就轻,即便水颜插问,她也能及时绕过或是不着痕迹的敷衍,只是她却错了,水颜这样非一般的女子,这些简单伎俩又怎么能蒙混过关。
茗香讲完了一切后,便接着喝水偷偷观察水颜,心中却惊叹,从来能参加